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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瑾萱一如既往地强调所谓的事实，白梦洁眼里闪过隐晦的笑意。
随后她小声道，“姐姐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这件事情不管是老师还是其他人都已经知道了真相。”
见白瑾萱面色阴沉，白梦洁又拉了拉许子嵘的袖子，“不信你可以问问子嵘，看看他怎么说。”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许子嵘冷眼看向白梦洁。
白梦洁委屈地皱皱鼻子，“是姐姐先提的啊。”
许子嵘一噎。
白瑾萱收到许子嵘歉意的目光，冷笑一声，别开眼。
“看来你们聊得很愉快。”陆柏林拿着公文包，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冷凝气氛中联想到愉快这二字的。
白瑾萱看了许子嵘一眼，充分了解到这位上司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许子嵘微笑，“陆先生东西拿好了？”
白瑾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许子嵘的态度有些奇怪，似乎对陆柏林格外的客气。
陆柏林毫无意义地翘唇，笑容十分敷衍，“两位请吧。”
许子嵘和白梦洁走在前边，陆柏林瞥了眼两人的背影，看向站立不动的白瑾萱，奇道。
“还不跟上，是想让我用八抬大轿将你抬走？”
白瑾萱提起背包，犹豫道，“老大你就不能换个钢琴师么？”
陆柏林嘲笑地看着她，“你是来打工的还是来玩儿的？怎么？还想挑客人的刺儿？”
白瑾萱脸色一白。
陆柏林站直身子，慢吞吞道，“既然不想干你直接走人就行，反正合同也还没签，不需要支付违约费。”
白瑾萱一愣，敛去眼底的忧伤，道，“抱歉……我去。”
陆柏林轻轻一笑，“你真当自己是盘菜？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
白瑾萱攥紧手，弯下腰，“对不起，老大。”
陆柏林侧身躲过这一躬，淡然道，“小姑娘，你已经进入社会了，还是长点心吧，你已经不是被人欺负了还回家找妈妈告状的小孩子了。”
你已经不是被人欺负了还回家找妈妈告状的小孩子了……
白瑾萱难过地闭上眼，不是我变了，而是家已经变了。
“谢谢老大，我明白了。”
“那就走吧。”陆柏林率先出门。
白瑾萱默默跟了上去。
……
“两杯拿铁。”许子嵘冲服务员道，随后看向陆柏林，问，“请问陆先生想喝什么？”
陆柏林随便道，“一样。”
许子嵘转眼看着最后的白瑾萱，问，“还是像以前一样来杯红茶？”
白瑾萱平淡道，“谢谢。”
她不会在这方面上怄气，偏生要点一杯咖啡来折磨自己。
陆柏林摊开文件，推出里面的照片，“这些是我们公司名下的基地，两位可以看看喜欢哪个，或者挑选几个出来，选定之后安排照婚纱照的行程。”
白梦洁翻看着照片，迟疑道，“这去哪里都一样，不过不知道姐姐能不能陪我一起？”
迎上白瑾萱震惊的目光，白梦洁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只是平时没什么朋友，想让姐姐陪我，不可以么？”
见白瑾萱脸色不好看，白梦洁面露遗憾，“是我强人所难了，到时候就麻烦陆先生手下的人多照顾我一点了。”
“不过手下的人再多也比不上亲人想得周到。”陆柏林忽然开口，十分正经儿地询问道，“瑾萱，到时候你能来陪白小姐拍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