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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橙灿然一笑，“谁说得准呢？”
向菲菲杀死兰听风嫁祸给她，害她去看守所呆了几天，要不是傅念白，她指不定早就被兰家收卖的人给弄死了！
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她仍然觉得后怕。
所以，她下定决心要收拾向菲菲。
向菲菲撩了撩头发，不经意间露出刚才被雷枭打过的半边脸庞来，隐隐约约的光线里还能看出脸庞有些红肿。
沈慕橙的目光落在向菲菲那半边脸庞上，心里知道是雷枭之前打的。
其实，沈慕橙还真没见过雷枭打女人。
他一向冷酷，无情，可从来都不会对女人动手。
心里说不上来为什么，不由觉得向菲菲有些可怜。
爱一个人，怎么能让自己低到这般地步呢？
“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当然要成全你！”向菲菲冲着沈慕橙笑。
沈慕橙的功夫她又不是没见识过，能打得过她？
沈慕橙呵呵一笑，“谁死还不知道呢！”
就算她打不过向菲菲，也未必会死！
雷枭就在附近，她有事应该会很快来救她吧。
向菲菲冷嗤，没有开口。
沈慕橙回头看着沈念，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念念，后退。”
沈念乖乖后退几步，脸上，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沈慕橙冲着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别担心。”
“废话可真多！”向菲菲的话音刚落拳头就朝着沈慕橙攻了过来。
避开向菲菲的拳头，沈慕橙开始进攻。
沈慕橙虽然会些拳脚工夫，可和经过专门训练的向菲菲相比，她当然差远了。
十几个回合下来，明显的败了下风。
最后沈慕橙体力不支，被向菲菲一脚踢倒在地。
沈慕橙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尼玛。
实在太疼了。
向菲菲上前，一脚踏在沈慕橙的脸口，笑得放肆，“说吧，想怎么死？我都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沈念一看，急了，赶紧上前抱住向菲菲的大腿，“快走开！”
向菲菲低头看着沈念，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小孽种，再不松手我就一枪毙了你！”说着掏出枪来抵在沈念的额头。
刚才沈念咬过的手臂还疼，她生怕一不小心又被沈念给咬了。
“坏人！我讨厌你！”沈念冲着向菲菲吼。
向菲菲一把抓住沈念的衣领，“我就是坏人，那又怎么样？撒手，不然我真开枪了！”
妈蛋，这小P孩子怎么抱这么紧。
沈念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抱得更紧。
向菲菲气得牙痒痒，低头去扯沈念的手。
看到这情景，沈慕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拽住向菲菲的脚踝用力一扯。
向菲菲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沈念身上，哪里会想到沈慕橙会突然出手，身体猛地后仰，摔倒在地。
沈慕橙咬牙站起身，伸手去拉沈念，谁料沈念却一下子扑到向菲菲身上，一双手紧紧地抱住她的手腕，低头，张嘴迅速地咬了上去。
向菲菲疼得松开手，枪掉在了地上。
沈念飞快地把枪捡起来护在怀里，随即后退几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枪，学着向菲菲的样子把枪口指着向菲菲。
沈念握枪的手微微有些发抖，灯光下，小脸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沈慕橙吓得不轻，声音颤抖着，“念念，过来。”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开枪时的感觉，她不想让念念经历一次。
沈念看了她一眼，“慕橙，我会保护你的！”
沈慕橙听了这话，眼眶都红了。
向菲菲坐起身来朝着沈念扑过去。
沈念飞快地后退，“你再动我就开枪！”
有模有样。
向菲菲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冲着沈念笑，“你知不知道沈慕橙不是你妈咪？”
沈念瞪大眼睛看着向菲菲，“你胡说！”
沈慕橙看着沈念，“别听她胡说八道！”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沈念有关然姐姐的事。
沈念更是不知道她不是他的妈咪。
向菲菲这样说，万一他信了呢？
“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问问沈慕橙啊！”向菲菲伸手指了指沈慕橙，脸上的笑容很诡异。
她就不信连个孩子都搞不定。
沈念的手指动了动，“慕橙是我妈咪！根本就不用问！”
“你妈咪叫安然！是被沈慕橙害死的！你居然还认她做你妈咪！”向菲菲大笑。
“你胡说！”沈念的脸都急红了，声音很大。
“念念，别听她的！”沈慕橙气得咬牙，冲着向菲菲扑去。
向菲菲抬起腿，一脚踹在沈慕橙的胸口。
沈慕橙倒退几步，跌倒在地上。
见沈慕橙跌倒，沈念咬紧牙关，用力地抠动扳机。
一声枪响。
向菲菲胸前中了一枪，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沈念吓得一下子扔了手里的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沈慕橙也吓得不轻，双手撑在地上，飞快地爬向沈念，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用手捂住他的耳朵，嘴里胡乱地说道：“念念，没事，没事了。”
沈念伸手抱住沈慕橙的腰，“慕橙，我杀人了。”
“别怕，有我在呢。”沈慕橙拍着沈念，小声安慰道。
沈念毕竟那么小，怎么可能不害怕，身子颤抖得厉害。
向菲菲咬牙，拼尽最后一丝全力从地上爬起来扑向沈慕橙，从身后紧紧地箍住她的脖子，一片鲜艳的红色。
沈慕橙被卡住脖子，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一张脸由白变青再变紫。
“慕橙！”沈念一边叫着沈慕橙的名字，一边去掰向菲菲的手，又急又怕。
又是一声枪响。
接着，沈慕橙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念肉肉的小手轻轻地揉着沈慕橙的脖子，小脸皱成一团。
“没事吧？”
听到声音，沈慕橙惊得抬起头来。
风夜萧。
怎么会是他？
向菲菲躺在血泊里，在看清楚风夜萧的脸时，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首领……”
风夜萧居高临下地看着向菲菲，“当年，是你陷害小然的对不对？”
“想知道？那你先救我！”跟随风夜萧这么多年，向萧萧当然知道风夜萧是个什么样的人。
残暴，杀人不眨眼。
这些词用在他身上真是一点也没错。
所以，她要为自己争取。
“反正你死了也算是替小然报仇了。”风夜萧冷眼看着向菲菲。
对于当年安然的事，他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
也许，不知道对他来说比较好。
“你就不想知道当年安然为什么会跟着雷枭吗？”向菲菲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走向死亡，可是，她不甘心！
不到最后一步，她都要搏一搏，指不定就成了呢。
“我为什么要知道？”风夜萧眼里明显闪过一抹痛楚。
当年安然离开时说的那些话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从来都没忘记过。
她说，她不爱他。
她说，请放过她。
她说，以后咱们再也别见。
……
她还说了很多，他都一一记得。
他宁愿她打他骂他，也好过她那一句不爱他。
“那，你想不想知道，她生了一个孩子。”向菲菲笑，灯光下那张染着鲜血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
沈慕橙急忙把沈念搂进怀里。
向菲菲这女人为了活命可是什么都能做的。
“与我何干！”风夜萧当然想知道。
“那个孩子在哪里，你又想不想知道？”血在不停地往外涌，向菲菲有种随时都有可能挂掉的感觉。
她等不起，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让风夜萧答应救她。
不然她就真的死定了。
“向菲菲，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而其实风夜萧已经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了。
他想知道。
“那个孩子，是你的种！”向菲菲说话有些吃力了，可是她却拼命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不可以昏过去，否则，她就有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了。
她要活下去，她还要实现睡雷枭的伟大计划。
“你说什么？”风夜萧蹲下来，伸手扣住向菲菲的下巴，“再说一遍！”
尽管他拼命告诉自己向菲菲的话是假的，可他却还是忍不住心怀期待。
他和小然的孩子。
是儿子还是女儿？像谁多一点？
“你先答应救我，我就告诉你！”向菲菲还没有傻到会为风夜萧免费提供消息。
虽然，这消息对她来说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一点也不靠谱。
可那有什么关系，风夜萧相信不就得了。
就像之前雷枭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一样。
“她是骗子！你千万别信她的话！”沈慕橙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风夜萧，缓缓地开了口。
她当然知道向菲菲嘴里要说的那个孩子是谁。
不行！
她坚决要阻止向菲菲胡说八道。
“你插什么嘴！”向菲菲看着沈慕橙，眼里闪过一抹狠毒。
沈慕橙抱着沈念站直了身子，一脸面无表情。
在风夜萧没答应向菲菲的条件之前，向菲菲绝对不会傻到把结果告诉他。
沈念经过一番惊吓，整个人软弱无力地靠在沈慕橙怀里，此时用手轻轻地挠了挠沈慕橙的脖子，一双大眼睛朝着她眨了眨。
沈慕橙心里明白沈念是在催她离开，不由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向菲菲还是撑不住昏迷过去。
风夜萧抿着唇，眉头皱紧。
沈慕橙抱着沈念迈步离开。
刚走几步就听到有飞机的轰鸣声响起。
接着，沈慕橙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是雷枭。
说不上来为什么，眼眶突然就红了。
风夜萧招了招手。
有人上前把向菲菲抬起来。
向菲菲刚才说的那些话，他统统都想知道！
所以，不能让向菲菲死！
雷枭大步走过来拦住几人的去路，“这女人，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