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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心不回答,干脆扯开了话题,“我饿了,我要吃饭!”
“也好,是该饿了。”
吃饭的时候,杨心依旧一言不发,杨明给她夹了口菜,又问,“心儿,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饿了,不想说话!”
杨明没办法,叹口气又给她夹了口菜。
第二天,杨明找冯来过来,仔细探讨了下女人为何莫名其妙生气的问题,然后又来找了杨心。
按照冯来说的,就是女人的小心眼,就连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喜欢也会不开心。杨明本来还有一丝兴奋,那证明杨心嫉妒了,她在乎自己。可后来又觉得不对,喜欢过他的女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伤害过杨心,一个暗害过她还打过她,一个杀了他们的孩子,还有一个要刺杀她。
于是,到了门前,杨明又停住了脚步,因为他,杨心平白吃了很多苦,可她从来没有跟自己要过一个承诺。忽然间,杨明又不舒服了,她竟然从来都没要过承诺!连女子最在意的清白她都不曾犹豫,也从未想过要嫁给自己,这怎么可以?!
千百般的情绪交织在杨明的心头,使他又怒又悔又气,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要来找杨心质问。
可看着烛光下伏在案几上翻看《史书》的杨心,他突然间又觉得这画面美的不可思议,于是叹口气还是轻手轻脚地坐在了她旁边。
“看到哪儿了?”
杨心刚好看到杨征死的那段。
原来在她走后第四年,杨征外出狩猎意外身亡,其三岁长子杨恪继位后,西灵来犯,杨明联合南罄共同迎战西灵,不到一年,西灵战败,东南两国分割其地。后来杨明在众大臣的联合请命下继位。
原来这中间还有一个小皇帝!
杨心问,“那个杨恪呢?他去了哪里?”
“他在原来的七王府。”
“杨征还有别的孩子吗?”
“没了,只原来的淑妃白珠儿生过一个孩子。”
“那杨恪现在是跟白淑妃生活在一起吗?”
“白淑妃在生下杨恪不久后就死了。”
“怎么死的?”
“你觉得呢?”
杨明的反问自有其意,杨心颤着声音问,“是杨征杀死的,对吗?”
“恶有恶报,她心思不正有了孩子就更留不得!”
杨心又颤了颤,却也不再问。
杨明一边儿把书收起来,一边儿又说,“这些事都过去了,你不必在细究。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你再等一下,我还有几个问题。”
“那好,你先问。”
“西灵是没有了对吗?”
“嗯。”
“那杨恪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就是不大爱说话。”
小小年纪有了那样的经历,难免孤僻,杨心又问,“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杨明眉头一皱,“你去看他是要作何?”
“我就想去看看,我在家的时候遇见了杨征的母妃,她还问起了杨征。如今杨恪也算是她的孙子了,我想去看看。”
原来是为了陈贵妃,杨明眉头一松,又说,“这件事我再安排,不急。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嗯,你问吧。”
“国师选好了黄道吉日准备封后大典,你可有什么想法?”
都选好了日子才来问自己的想法,杨心眉头一皱,想到要做皇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杨明看着她的表情,眉头也皱了起来,“你怎么了?是不愿意?!”
这话里的怒意很明显,杨心眼神一闪,违心说,“没有啊,就是没想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分明不是这样,杨明清楚的很,可他不戳破,“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你问就好了。”
“你从未提过嫁我一事,从前的时候是因为处境不妥,如今你来了这两个月了,****与我同榻而眠,却还是未提过,这是为何?”
被他这么一问,杨心也愣住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没想起来。又没人提醒我。”
“这还需人提醒吗?你是不是从未想过?!”
杨心自动忽略后一个问题,“怎么就不需要提醒。我从小就没了父母,又没人催婚,我NaiNai年纪大了也没力气催,这样一来就没人管我的终身大事了,那我不记得也正常啊。”
杨心这话半真半假,不过是给杨明一个理由,没想到害得杨明湿了眼角,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是我不好,没想到这些,以后这些都交给我,我关心你,照顾你,什么都提醒你好不好?”
他这么一说,本来还不觉得怎样的杨心突然有些委屈,生命里缺少了最重要的两个人,就会少很多东西,温情、关怀、爱护、鞭策,这些统统都没有,杨心现在想想突然觉得自己没长歪挺不容易的。想到长歪这个词,杨心委屈着就在杨明的怀里笑了起来。
“我跟你说,我没长歪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能要求太多!”
“长歪?”
“就是品行不正!”
杨明也微微一笑,“就是没长歪!”
两人静了一会儿,杨心又说,“我明天想出去转转。”
“去哪里转?”
“就去街上转转啊。对了,暖心阁怎么样了?它还在吗?”
“自然在。只是如今生意不怎么好了。”
“这是为何?”
“因为它一直都没有牌匾。”
“为何不再装一个?”
“后来易天装了一个,我又命人摘了。”
杨心在杨明怀里扭扭身子,盯着他问,“为何又摘了?!”
“因为是你生气打掉了,我想着等你回来了原谅我了再装!”
他这么一说,杨心又有些难受了,“我又没有真的生你的气,我当时只是不甘心,也是生自己的气。我知道那个消息是假的。”
杨心说完又想起了什么,问,“张莹玉呢?她去了哪里?”
“她在你走后没多久就因病过世了!”
“病了?!是什么病?”
“疯病!”
“怎会疯了呢?”
“不知道,有一天突然就疯了!”
“那武翀呢?”
“武翀辞官了,跟他父亲定居在临南城,你师叔如今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