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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天亮的时候,轮船靠岸,顾诺贤亲自抱着睡着了的顾凌墨登上直升机,一群人这才彻底安全逃离澳大利亚政府的追捕。
回到家已经是七八个小时以后的事了,纪若给顾凌墨洗了个澡,哄睡了他,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你也去洗个澡,再好好休息一晚。”
顾诺贤从书房走出来,他回到房间,第一时间脱掉皱巴巴的衣裳裤子,然后赤脚走向浴室。
纪若站在窗前,窗台上摆放着那株死亡之花,屋子内都弥漫上一股清凉且沉郁的香气。纪若小心给死亡之花浇了水,她手里拿着水壶,盯着死亡之花怔怔出神。
“在想什么?”
顾诺贤改变行动方向,从浴室走到纪若身后。他双手穿过纪若腰间,将她禁锢在怀里。
纪若回过神来,她放下水壶,侧头看梳妆镜,才发现顾诺贤一丝不挂,两个人相拥站在窗前,总给她色情的感觉。“脱光光了是要耍流氓?”
“不,是准备去洗澡,要跟我一起吗?”顾诺贤也看着那株花,目光始终很平淡。
“不了,这几天累了,没力气对付你。”他们两人一起洗澡,哪一次不是洗到中途就干柴烈火了。
顾诺贤轻轻笑,笑得纪若无地自容。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纪若强迫自己将目光放在死亡之花上。浅橙色的灯光照在通体透明如冰的死亡之花上,两种颜色交错,莫名的美得炫目。
纪若用手指轻轻捻起冰冰凉的花瓣,满心担忧问:“这东西,真有传说中那么神奇吗?”
“传说有一定的可信度,但不能全信。”至始至终,顾诺贤都没将希望放在死亡之花上。不过是纪若对它抱有念想,他便陪她任性闯一闯。
微微垂下眼睑,纪若目光有些神伤。
“顾诺贤,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了?”修长十指紧紧交叉缠在一起,纪若心里十分不安,距离顾诺贤上一次爆发病状,已经半年过去了。
对此,纪若应该松口气的,但她并没有放心,相反的,她越发的不确定起来。时隔这么久还没有爆发病状,要么就是病情自动痊愈,要么,就是即将大爆发。
显然,顾诺贤的病情并没有转好,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而那个可能,是纪若最害怕面对的。
搂着纪若的双手紧了紧,顾诺贤摇摇头,咬了口纪若的耳朵,在她耳边厮磨说:“大概是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幸福了,病痛便不堪折磨我了吧。”
纪若淡淡笑,才催促顾诺贤去洗澡。
顾诺贤进了浴室,纪若才缓缓闭上眼睛,此时此刻,她的心有多痛苦,无人知道。
…
次日纪若起床,围着别墅周围的人工湖小跑了半个多钟头,又顺道去面包店买了一袋鲜奶,这才回到家。
推开铁门走进屋,目光无意见触及到一道黑色影子时,纪若稍微有些错愕。“是你?”纪若目光略显惊讶看着路西卡,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路西卡对她点点头,冷冷酷酷的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私人保镖。”路西卡黑衣黑裤,打扮的十分冷酷干练,看着就很有信服力。
纪若微微挑眉,又看了路西卡几眼,才错过她进了别墅。
顾诺贤刚结束晨起运动,他已经洗了澡,换了一身正式西装坐在餐桌上,正等着纪若回来。
纪若踏进屋的那一刻,顾诺贤有感应似的抬起头来。他对她勾唇淡淡笑,漠然的脸,一片宠溺跟温情。纪若回以他还算温柔的笑意,她擦了把汗,走道餐桌前坐下。
分别给三人各自倒了一杯鲜奶,纪若监督顾凌墨喝下,这才问顾诺贤:“不跟我解释解释,路西卡的事吗?”
顾诺贤停下进食的动作。
他侧头,看了眼餐厅外的草坪上,目光严肃又警惕看着周围的路西卡,用公式话的声音说:“没什么,就是最近事太多,我不放心你单独出行。给你派个私人保镖,我安心些。”
纪若一挑眉,很不符合她性格多嘴说了句:“我不喜欢她。”
这下,轮到顾诺贤诧异了。
他偏头看纪若,一只手握住她的手,问:“为什么?”他眸子里亮起些许星光,好似抓住了纪若的小辫子,有些得意,又有些窃喜。
纪若喝了口牛奶,她沉默了一会儿,应道:“她看我的眼神,让我不喜欢。”
“怎么说?”
“她很敌视我。顾诺贤,可以换一个人给我当保镖吗?”纪若的杏眼里,噙着少许商量之意。顾诺贤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才说:“可以给你换,但得等一段时间,最近组织内的人都在外出任务,没有令我放心得下的女部下可以保护你。”
“一定要是女的?”纪若翻了个白眼。
顾诺贤儒雅淡笑,他桀骜眉眼里浮出霸道跟强烈的占有。“若若,别痴心妄想,除了我以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以距离你太近。”
纪若无奈,最后两人达成了个协议。
暂定由路西卡做纪若的私人保镖,等其他人结束任务回来,再给纪若换保镖。
…
第二天,纪若带顾凌墨去儿童乐园玩了一圈,中午母子俩在ga国际附近用餐。吃完饭,母子俩打包了同样的菜色送去顾诺贤公司,却被前台告知,顾诺贤今天下午跟光达银行的老总林茂安有个饭局,已经出去了。
无奈,纪若只好将饭菜留在办公室冰箱里,这才带着顾凌墨一起回家。
中午纪若正准备午休,却接到奈亚子的电话。
“什么事?”
奈亚子似乎在开车,她听到纪若回话,才说:“纪小姐,你最近暂时没有新的影视剧安排,杂志广告跟通告邀约不断找上门,我看了看邀约记录,觉得其中有一个服装代言很符合你的气质。你现在如果有空,我们可以直接去影棚拍摄广告。”
纪若一看时间,想着下午也没事,便答应了。
她换了一袭黑色雪纺长裙,上身罩着一件黑色短款紧身皮衣。头戴了顶白色礼貌,一头长发温柔披在两肩旁,纪若又画了淡妆,才下楼来到别墅门口的马路上,等着奈亚子来接她。
不过五六分钟,奈亚子及时赶到别墅。
“纪小姐,上车吧!”
奈亚子仔细看了眼纪若的打扮,眼里露出满意神色来。“裙子跟皮衣外套是t—r本年度刚上市的最新款,礼貌是上个季度时装周上,t—r秀场上主打配饰,鞋子是香奈儿,你搭配的很出色,很符合t—r的要求。”认识纪若久了,奈亚子也明白,纪若对待工作是真的很认真。
纪若笑笑,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你选的代言广告,必然是对我有益的,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纪若也想通了,奈亚子是个经纪人,她的本职工作就是尽最大的可能性,提高艺人的知名度,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和好处。
撇开彼此的观念不说,奈亚子真的是个很好的经纪人。
如果不是先认识洛彤,纪若或许会跟奈亚子成为最亲密的工作搭档。
纪若刚坐进驾驶座,突然有一只手打开副驾驶门。纪若侧头看着门外面无表情的路西卡,微微蹙眉,“怎么了?”路西卡指了指后车厢,张嘴对纪若冷冷说:“纪小姐,后车厢更安全,请您配合我的工作。”
纪若眯眯眼,纪小姐…
她为何不愿叫她夫人,而是纪小姐,其中意欲为何,纪若或许明白,或许不愿明白。奈亚子看了眼路西卡,小声问纪若:“纪小姐,她是谁?”
“保镖!”
纪若说完,侧身越过路西卡下车,然后打开后车厢门,坐了进去。路西卡面无表情坐进副驾驶,在奈亚子频频挑眉下,路西卡淡定地从背包里掏出各种枪支匕首,默默地拭擦,一双锐利双目,不忘留意车外情形。
奈亚子全程神经紧绷,跟路西卡坐在同一辆车内,是一件挑人耐力的事情。
“到…到了!”奈亚子还算淡定开口。
纪若嗯了一声,推开车门朝摄影棚走去。路西卡一脚踢开车门,跟在她身后,宛如一尊冷面神。奈亚子摸摸鼻子,一头笔直刚及肩的长发,被风吹得颤了颤。
奈亚子摸摸一身鸡皮疙瘩,忽然觉得这十月天越发冷了。
—*—
纪若换上t—r专业造型师为她准备的服装,然后由化妆师给她画了个冷眼浓妆,这才站在闪光灯下,开始拍摄照片。
路西卡靠着窗户,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镜头下,故作出一副冷冰冰模样的女人,心里终究是鄙夷的。
一个戏子…
有什么资格配站在他们的神的身边。
路西卡垂下眸,一颗冰凉无情的心,因为那个神,微微动了动。
“好!换下一组!”
“大家辛苦了!”纪若朝所有工作人员弯弯身,这才走到化妆间,重新定妆。在纪若跟工作人员弯身致意时,路西卡又忍不住撇撇嘴,一个活的跟蝼蚁一样低贱的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首领一直是个清心寡欲的人,谁都知道首领有个消失了多年的心爱之人。这个纪若突然以飓风之态闯进首领的生活之中,她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会让首领刮目相看?
路西卡皱起眉头苦苦思索,内心纠结的似一团乱麻。
奈亚子递给路西卡一瓶水,路西卡冷冷看了她一眼,还是接了过来。奈亚子对她尴尬笑笑,这才转身准备走。“你跟着纪小姐多久了?”路西卡突然开口跟奈亚子说话。
穿着高跟鞋的奈亚子脚下一偏,差点跌倒。
她扶住墙壁站稳,才说:“就这两个月的事。”
路西卡嗯了一声,又问:“首…顾总跟纪小姐,看起来关系如何?”
闻言,奈亚子心里生出怪异之意,顾总跟纪小姐关系如何,关她一个保镖屁事!奈亚子心里诽谤着,还是笑着回应她:“挺好的,顾总一有空就常来亲自接送纪小姐,之前还有外界相传纪小姐是攀上高枝儿,是用了其他手段才入了顾总的眼。后来见他们那么恩爱,那些人也不再多说了。”
“我知道了。”路西卡见纪若出了化妆室,便也安静了。
奈亚子心里即便满心疑惑,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多问什么。
—*—
傍晚吃晚餐时,顾诺贤给纪若打了个电话,纪若不小心开了扩音,刚好所有人都听到顾诺贤喊了她一声:“若若。”纪若尴尬看了眼众人,才将扩音关了,走到偏僻处去接电话。
路西卡捧着快餐盒,却陷入了沉思。
若若…
似乎,首领当年消失的爱人,就叫籁雅若!
籁雅若三个字蹦出脑海,路西卡立马联想到组织内之前传闻过的那些话——
首领喜欢的女孩叫籁雅若,是个很冷的女孩。
籁雅若好像比首领小一岁,在二十年前被人杀了,尸体却消失不见,至今生死不明。
曾有人看到过首领身上有一张随身携带的画,画上的女孩,有一双又黑又亮的杏眼。
…
路西卡越想,脸色越奇怪。
她盯着纪若的背影,心里生出一个让她忍不住窃喜,又松了口气的想法。
—*—
广告一直拍摄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奈亚子临时有事先走了,回去的路上,是路西卡开车。纪若坐在后车座,她扭头看着窗外,完全当路西卡是透明人。路西卡则一直在想着心中的事情,也没有跟她搭话。
突然,纪若的手机铃声响起——
初见便觉你似曾相识,怎知我们已相恋多年;
忘记你离开你的岁月总觉寂寞,我把自己封锁在谁也找不到的世界;
今生何其有幸;
在错过你后还能与你再次相遇;
我想从此以后,永远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若时光可以从来,我一定会在儿时的地方等你
…
铃声响了很久,纪若才接起。
“宋助理,找我有什么事吗?”纪若见来电人是宋御,还有些诧异。
宋御那头的背景似乎有些吵杂,隐约还有音乐歌声。“夫人,我们在‘金爵’会所。最近因为有一个新开发项目,急需银行周转大批资金,诺爷不得不亲自跟李茂安应酬周旋。这会儿李茂安还缠着诺爷一个劲的灌酒,我看诺爷今晚估计会酩酊大醉。你现在能不能亲自来一趟会所接他回去,以免喝多了误事。”
这大概是第二次,宋御一次性说了这么多个字。
纪若一听,便明白了缘由。
必定是工作应酬,顾诺贤喝醉了,李茂安不放人,他又找不到借口,宋御才打电话叫她去带人回家。
“行,二十分钟内到。”
纪若挂了电话,对路西卡说:“去金爵会所。”
路西卡从镜子里看了眼纪若,点点头,沉默着开车去了金爵会所。
…
纪若来过几次金爵会所,这次来,已经能熟门熟路找到顾诺贤他们的包厢了。
她推开包厢门进去,顾诺贤上半身放松靠在沙发背上,两只冷眸格外清冷锐利。他看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也不眨,纪若扫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是醉了。
顾诺贤有一个很奇葩的本事。
他即便是醉了,也能睁着眼睛昏睡。
宋御在一旁为他挡酒,还得假装出一副跟顾诺贤交谈的模样。
一屋子里乌烟瘴气,一群女的又唱又跳。不过,他们都离顾诺贤有一米多远的位置,谁都知道,顾诺贤守身律己,从不靠近女色。
往他身边塞女人,无疑于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包厢里,除了顾诺贤跟宋御,以及光达老总李茂安之外,还有两个穿着不俗的精英男人。除此之外,便是一群模样气质不俗的陪酒女。
见到纪若,李茂安还有些发愣。他眯眼笑笑,才恭敬问了句:“纪夫人,您怎么来了?”李茂安看了眼顾诺贤方向,确认没给纪若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场景,这才松了口气。
所有人都知道顾诺贤疼妻没有下限,若是让纪若看见了什么不好的画面,她生了气,那顾诺贤一发怒,他可就惨了。
纪若冲李茂安点点头,才关掉包厢内的音响设备。
整个包厢,顿时安静的异常。
纪若走到顾诺贤身旁,她看了眼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的顾诺贤,才歉意对李茂安说:“抱歉李总,我们家有门禁规定,超过十点不回家,是要接受家规处置的。”
“抱歉扫了大家的兴致,改天再聚吧!”
“今晚消费的账目我已经结了账,我先带他回去了。”
纪若说完,弯身凑近顾诺贤,她说:“我来带你回家了,你放心休息吧。”
顾诺贤眼珠子僵硬转了转,然后他两眼一眯,彻底昏睡了过去。纪若叹了口气,将顾诺贤整个人抱在怀里,朝包厢外走去。宋御赶紧帮忙开门,纪若在一群人错愕的目光中,抱着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穿过大厅,出了会所。
等纪若三人走后,李茂安还有些回不过神。
他看看包厢内那几个女人,问道:“你们能一把抱起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吗?”
几个握着酒杯跟话筒的女人同时一愣,皆是面面相觑。
妈的!
这世上有几个女人会有纪若那么变态,随随便便就能将体重接近一百五的顾诺贤公主抱?还能轻轻松松面不改色抱着他走路?
…
纪若将顾诺贤放倒在后车座上,宋御确认没有问题,这才独自开着来时的车回了住处。
纪若坐在左边位置,顾诺贤坐在右边,脑袋搁在纪若双腿之上,一双大长腿委屈的缩在车椅上。他睡姿很别扭,却睡的很安稳。路西卡依旧沉默着开车,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
“若若…”
顾诺贤右手伸出,在空中扫了扫。
纪若赶紧握住他的手,脑袋微微靠近顾诺贤的耳朵,温柔应道:“我在。”顾诺贤回握住她的手,将纪若的手枕在自己半张脸下,这才乖巧下来。
纪若凝视着双腿之上俊俏却冷漠的俊俏容颜,本有几分愠怒的心,微微软了下来。
车子驶离主城道,朝着顾家别墅方向驶去。
突然,车厢内响起一道温柔的钢琴曲。
纪若一愣,她抬起头,看向路西卡,目光里有一闪而过的不悦跟敌意。等纪若意识到自己刚才心里突生出来的敌意跟妒忌,她略有吃惊。
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在乎顾诺贤了?
在乎到只要有其他女人在他身上多放一分心,她就会讨厌那人,甚至是嫉妒。
“路西卡。”纪若收起心里那点小情绪,唤了声专心开车的路西卡。路西卡目视前方,尽职尽责应道:“纪小姐,何事?”每次跟顾诺贤说话时,路西卡的态度都是恭敬的,跟纪若说话,路西卡眉宇间总是噙着一股浅淡的不屑。
这些,纪若敏感的察觉到了。
纪若手指把玩着顾诺贤的手指,她很直接的问:“你对我很不满吗?”
“不敢。”路西卡这么说,但语气依旧生硬。
纪若一听她这么说,心里突然冒了一阵无名火。“就因为你喜欢他,而他不仅无视了你的感情,还将你派给我做保镖。你觉得以你的能力,屈身来做我的保镖,实在是大材小用,所以你不开心了,连着看我也不顺眼了,是吗?”纪若怎会不知道路西卡那些小心思。
她喜欢顾诺贤,从见到路西卡的第一眼,纪若便感觉出来了。
在情敌面前,纪若表现得十分弱智不理智。
路西卡冷笑一声,突然踩了急刹车。
纪若早一步有所准备,她赶紧搂住顾诺贤,这才避免了头撞车椅背的情景。
路西卡转过头来,一头红色长发下,一张略显白皙的脸颊上,噙着纪若所熟悉的不屑跟鄙夷。“纪小姐,你以为你为何有资格能被首领看入眼?”
纪若沉默看着她,不语。
她不会轻易因为情敌一句话,随意否定她跟顾诺贤的感情。
纪若的坦然若素,落进路西卡眼中,完全成了一个笑柄。“纪小姐,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一个叫籁雅若的女孩。”路西卡嘴角的冷笑,残忍又冷酷。
纪若一愣,她仔细想了想,没有在记忆里搜索出有关那个人的任何一点资料,便没有作答。
路西卡看了眼她怀中的顾诺贤,她突然收起笑意,用轻飘飘的口气说:“纪小姐,你大概不知道,首领曾有一个爱了接近二十年的女孩。”
纪若心一怔,有一霎那的僵硬。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而那个女孩,就叫籁雅若!”路西卡讽刺的眼,看着纪若,好像是在看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唾弃。“实话告诉你吧,首领之所以会选了你,不过是因为,你在许多方面都跟籁雅若很像。不过是因为,你们名字里都有若字!”
纪若脸色有些虚白,她双手一紧,固执的告诫自己,不要轻信路西卡的话。
她是不安好心的。
“纪小姐,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你不会不清楚,你所在的娱乐公司,公司名字叫什么吧?”路西卡笑着看纪若,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在冷冷瞅着一个小丑。
目光,是讽刺的,也是讥弄的。
公司名字?
纪若脸色更加苍白一分。
雅诺——
是籁雅若,顾诺贤的意思吗?
纪若突然觉得,搁在她双腿上的那人,好沉重。
她不想去听信路西卡的话,可她跟顾诺贤相识以来的种种却不受控制全部涌进了脑海里。明明在一开始,他是扬言要杀她的。是什么原因,会让顾诺贤对她留了心,还不要命的将她留在身边。
思来想去,纪若也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顾诺贤定是在她身上寻到了那个叫籁雅若的女孩的影子,他找不到那个人,便固执的将跟那个人相似的影子留在身边。
一颗心,顿时跌入冰窖,怎么也热捂不起来。
这时,顾诺贤突然翻了个身,迷糊间嘟哝了一声若若,便又睡了过去。
同样的一声若若,落进纪若耳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意思。
听到这声呼唤,再瞧着纪若那张白的不像人的脸,路西卡心里有股扭曲的快感。纪若内心挣扎了许久,她才用自己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问了句:“你的话,没有可信度。”
路西卡勾唇,笑的冷意又霸道。
“我的话不可信,有些东西搁在那里,却不是你可以自我欺骗的。”
纪若艰难挑起眼皮,冷冷注视着路西卡。“你什么意思?”
路西卡神秘笑笑,只说道:“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那间上了锁的密码屋,会告诉你答案。”
纪若侥幸的一颗心,彻底支离破碎。
上了锁的密码屋…
“她跟你很像,却又不像。”
“你们长得不像,可眼睛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你们一样的善良,可她没有你那么高冷,她偶尔也会笑笑,也会露出羞涩的表情,嗯,还有点招其他男人喜欢。这一点,我很不喜欢。”
“你喜欢穿黑色跟绿色的衣服,她不是,她喜欢很多种颜色。灰色、杏色、白色、黄色、黑色…她都穿过。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熟悉的那份感觉,可我又深深地明白,她一直是她,没有变过。”
……
在十月天的夜里,纪若率先体会到了寒冬腊月的极致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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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这是一个伪妖女跟铲屎官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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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一狗,赖上男主。
它聪明又嗜睡,能吃会撒娇,实乃萌宠界第一萌物。
第一天,它睡地板他睡床;
第一月,它睡狗窝他睡床;
第二月,它睡暖床他睡地;
一日又一日,他彻底沦为铲屎官。
…
他们相识于磅礴雨夜,相爱于日久生情,若说爱是镜花水月,那他甘愿,一晌贪欢。
*
我等了你两年,你已经在人世间走过了五十年——幽居。
她走过人间沧桑,经历了生离死别,到最后她还是错过了他——程清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