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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她是王侯千金, 而他是一国王子。她爱上了他, 他却心有所属,残酷的对待她。她想报复他,可她偏偏中了他的计, 不但卖身与他,当了他的奴, 还被他卖给了恶霸,推入了青楼, 甚至逼迫她与人成婚。既使如此, 无形中他们仍紧紧地联系在一起,难道他们真的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在他们得知彼此心意之时,也是真相大白之日。
正文:
第二十章:逼婚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 房门外依然寂静无声。珞夜心急如焚, 她在房里踱来踱去,都快把地板给踩烂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珞夜怔了怔, 停住脚步迅速跑到门口,在房里想了这么久,她已经做了最糟糕的打算,只要有人一开门,不管天南地北, 先逃出这间房再说。
从外面锁着的门真得打开了,门扇缓缓敞开,乍见门口站着的人, 珞夜顿时笑逐颜开,未等门扇完全打开,她欣喜若狂扑向了门外,抱住了站在门口的人,喜极而泣道:“萧晓,呜~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呜~”她哭着把脸闷在了萧晓的胸前,搂着他腰的双手紧的不能在紧,因为她怕她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她怕这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的梦。
此刻她才明白,她一直在等的人不是别人,只有萧晓一人。
“主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突然听到有人朝着这边禀报,珞夜一怔,倏地收了哭泣,又听萧晓说:“好,马上就过去。”
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萧晓就是他们口中的主人?
珞夜双眸瞠大了一倍,难以置信地从萧晓怀里起身,凝望他那张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英俊的脸,他不躲不闪与她对望,说:“你不相信我会做这种事?”
珞夜眨巴着玲珑大眼,抬手捂住了嘴,心里有份说不出的喜悦,差点就在那一瞬间笑了出来,她抬头看向他,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嘴……一点一滴的往下看,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喜欢笑了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那个逼我成婚的人是你?”珞夜放开了手,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明亮的双眼闪烁着喜欢的光芒。
她一直认为他不讨厌她,原来都是真的,而以前对她所表现出来的冷淡应该全都是装出来的,与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她也了解到他总是喜欢用他冷酷的外表掩盖他火热的内心,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如果那些守卫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他是因为不善于表达,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想捆绑住她?
原来不只是她在自作多情,他也是对她有意的,而且此刻他还想娶她……想到这里,珞夜心里小鹿乱撞,嘴巴都快笑得咧到耳根了,她低着头抓了衣袖上的一块布,抓在手里折腾来折腾去,眼看着就要被她整出洞来。
她有点害羞,有点衿持,不敢抬头看他,声音低地像是卡在喉咙里似的,说:“你这样也太过份了吧!男女婚嫁最起码也要经过父母,或两情相悦才行,而你却自作主张突然设了洞房就说要与我成婚,你这样不就成了逼婚,好歹我也是堂堂郡主,于情于理,你也该名正言顺、经过父母、堂堂正正的把我娶进王府才对。”
“哼~”萧晓冷哼了一声,冷眼一扫:“你脑子里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你别跟我耍花样。”
珞夜噗通噗通跳得厉害的心脏被他几句话一说,骤然定格了一下,她忽收笑容,像是见鬼似的盯着他,心想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然他干嘛这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真不舒服,她很想上去猛捶他几下,也感觉像是她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简直蠢到了家。
本来以为他要娶她,心里乐了一乐,结果遭他白眼。就算他不善于表达,那也有些过份,不冲着他骂两声,她心里还真不好受。
珞夜甩开手里的袖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无冤无故把我关在这里,又尽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你倒底想干什么?”
好好的心情就这么被他糟蹋了,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既然想娶她,那就该哄着骗着让她心仪,哪有像他这么对待新娘的?
见他不出声,骂了几句,她也闹不起来。
抬头看看,萧晓依然冷眸冷貌,阴沈沈,寒意逼人。
算了,他就是这种人,她不跟他计较。
不过说句丢人的话,像他这样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男人不多,要是他真心诚意想娶她,她还真乐意嫁给他,毕竟她已满十六,一般王府郡主小姐差不多都十六七岁就许了人家,到了她这个年纪,她不急,她娘会急,为了不让娘担心,说不定到时候阿猫阿狗只要上门提亲的,里头随便挑一个就这么嫁了,至于她一身的幸福与乐趣嘛,自然也从此燃烧殆尽。
要是嫁了萧晓,至少在他那座观望楼,那片荷花池,她还能找些乐趣,偶而也能在他款款书卷上留下几笔,以作偷乐。
只是这般偷偷摸摸的成婚,怎么看都有些不妥。珞夜忽收诡异地笑容,愁眉深锁,如今先不说她是郡主,就他郡王的身分,在他处如此草率的成了婚,往后回到建康怕是对谁都难交代,而他又该把她摆在哪?
她抬起杏眼睇望萧晓,想开口说话,却被他抢了头:“你别再打什么歪主意,乖乖跟我来,等你拜了堂,自然会有人待你好。”他说着伸出手臂向她环了过来,紧紧地把她搂住了臂膀中。
“g~g~你听我说~”珞夜挣扎着不肯走,要他停下来听她说话。
萧晓哪管她要死要活,他手一捞,把她横抱了起来,紧紧地固定在怀中,毕竟他是个练武人,力气大,只要用少许的力道就能制服她。
她是挣也挣不开,动也动不了,气得嘴巴不停的骂他:“笨蛋,蠢蛋,大混蛋,只知道用自己的方法一意孤行,你为何不用脑子想想我要什么……”
突然萧晓停了脚步,冷眸朝她脸上一扫:“我就是为你们想的够多,才会变成如今这般。”
“萧晓?”珞夜轻唤了他一声,他顿了顿,又说:“你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我一直在你眼前,你却从来都看不到我,以前是太子,现在又是那个侠王,要我等到什么时候,你才会只看着我一人,想着我一人?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亲手毁了你。”
珞夜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眼泪漱漱地掉了下来,她喜极而泣,虽然他说的话有点狠,但是他的那份心意却让她很感动,而且跟她想的一样,他真得不会表达自己。
她还在为萧晓的话感慨,不知觉中已被拉到了一间类似客厅屋里,四周静静地,除了挂着的几条火红的红绸子,没有半点喜庆的味道。她站在门口怔了怔,转头看向萧晓,他一如往常的穿着一身尽显他气质的便服,仍是银冠绾发,素鬓常态,看不出一丝新郎的味道。
此r一名貌似媒婆模样的人摆臀弄姿的走了过来,福身向萧晓禀报:“主人,新郎已带来。”
珞夜一震,顿时心里五味聚杂,说不出的滋味,她侧身猛地抓住萧晓的手臂,似笑非笑得问:“新郎不是你?”
萧晓横了她一眼,抬手抓住她的衣领一拎,就像拎小猫似的把她丢进了屋里,随即媒婆又拿了红盖头凑了过来,她不依不挠抓住红盖头往地上一扔,接着她又气急败坏地踏上红盖头踩两下,抬头朝萧晓说:“萧晓,你想耍人也要有个限度,别以为你长的人模人样的,就可以胡作非为,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是这成亲一事我绝不会依你。”
他冷笑了一声:“由不得你不愿意,把新郎带上来。”
话声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珞夜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真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她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抹穿着新郎服,横长竖短,凸胸驼背身影骤然映入她眼帘,那一瞬间她吓得往后跌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凳子上,浑身的鸡皮疙瘩也一并站起来抗议。
眼前那人可谓是宝中宝,他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两只眼好似天上的月亮,一只初一,一只十五,两只招风耳,就像两片横插在脑门上的大树叶,莲雾鼻,蛤蟆嘴……其实能长成这样还真不容易,她还真有些佩服萧晓的神通广大,竟然能让他找出这等稀有品种,真可谓是无所不能其及,简直厉害到家了。
此时那人走了过来,向她伸出了手。她战战兢兢从椅子上起来,仓促地往一旁躲了几步,虽然她知道他长这样不是他的错,而且他来当新郎也不是他的错,她更清楚自己不能做出过渡反应伤害他,也不能用有色眼睛去看待他,可是……她真得怕啊!怕得连脚都软了,最后干脆瘫坐在了地上,泪眼汪汪。
在那瞬间萧晓有些动容,他眉心一蹙,心疼与不舍染上了眉目,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忽而他又握拳,咬牙,撇开了视线,厉声道:“算了,别拜什么堂了,直接进洞房。”
哇地一声,珞夜哭了出来。
“呜~”
走,她是走不动了,爬,她也爬不起,最后萧晓的两名随从走来,一边一个把她架了起来,不管她哭闹的拉进了洞房。
她心力交瘁,胸口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知道他又在耍她玩,可是这次他实在太过份了,过份的不可原谅。
房门又被关上,房中只剩下她跟那个所谓的新郎,她站在桌边,他两眼盯着她那边,向她缓缓逼近,她吓得围着圆桌转圈,低头扫了眼圆桌上,桌上只有一些酒菜,她转头又往别处寻了眼,见案上有烛台,她迅速伸手抓了烛台,拨了蜡烛,用烛台对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别过来,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再过来我就让你手残脚残,而且你也好好想想,你都已经成这副模样了,要是再多个手残脚残的,你这辈子就没活头了。还有你知道这烛台对准了你的手脚就这样插下去,会怎么样吗?告诉你,只要烛台插到肉里,我保证你的血会像宰猪一样,用喷的……”她说得口沫横飞,把犯案的^程讲得绘声绘色,结果那个人还是向她冲了过来。
他的长相惨不忍睹已经很可怜了,要是真把烛台对着他刺下去,他再多个哪里残的,她还真有点不忍心。
正犹豫着要不要对他动手,结果那人扑到圆桌边,抓了桌上的饭菜就往嘴里塞,看着他那副模样,珞夜目瞪口呆,一时有些说不上话来。
等她回过神,稍做思索,她便试探着低声跟那人谈判,说:“喂,你做这种事,无非是要钱,要不,我们来做笔交易?”那人只顾着吃,一点反映都没有,她怔了怔,用手推了推他,他这才转过头来,鼓着腮邦子朝她笑了笑。
这下她觉得奇怪了,莫非这人连耳朵都聋?
蓦然一计上心头,她淡淡笑意拂额,转了转灵动的眼眸,她想要是他们误以为她跟他已经洞了房,是不是就会放了她?还是萧晓压根就是在耍她,他本来就打算在千钧一发之际进来救她,而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吓唬她?不然刚才为何他说不用拜堂?
想来,他还真是闲得慌,都这年纪了,还想方设法的玩这种花样。好啊!既然如此,那她就陪他玩到底。
转头见新郎还在吃着饭菜,她整了整衣领,很悠哉地走到床边坐下,清了清嗓子,之后窃笑了声,拿了假新郎吃空了的盘子往地上一个接一个的砸,砸的差不多了,她就开始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不要啊~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救救我~”喊了几声不过瘾,她往房里扫了眼,见化妆台那处有东西,她走去拿了东西对着门又是一阵砸,之后又哭诉道:“萧晓~你这个大笨蛋,直到现在我喜欢谁你都不知道,亏我当初千方百计惹你注意,可你却是个天下第一大蠢蛋,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种坏男人,呜~”哭喊了一会儿没人搭理,桌上的东西也扔完了,她干脆压低声音装绝望:“娘啊~救我~呜~娘啊~女儿不活了……”
这招似乎有用,她才开口低咕了几声,门就被人由外而内的踹开了。
只见那两扇门扇摇摇欲坠的里外一阵晃动,紧接着萧晓的身影飞速地穿过那两扇门闯进了房中。
当萧晓目光扫见房中景象,还有珞夜坐在那悠哉地喝茶的模样,他的脸刷地绿了。
萧晓气得指着新郎,朝着门外吼道:“把他给我拖出去。”
新郎在闷着头吃喝,还不知状况,突然俩人把他架起,他两手抓着一只鸡,这才小受惊吓。房门又被带上,珞夜放下茶杯,动着浓密的睫毛,抬头睇望,目光触碰到萧晓寒气逼人的双眼,她不躲不闪楞楞地与他对望。
突然他疾步走到她面前,手一伸,一捞,她就像水草一样被他一把挽在了臂膀中,她还没来得及惊吓,他一手猛地抵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吻很粗暴,他在她樱唇上吸吮、反转、啃咬……很快他又试着撬开她的唇,她措手不及,从没尝试过的她,就像傻瓜一样任由他摆布,当他舌尖探入她口中挑逗引诱瞬间,她像是开了窍,骤然抬手使力推他,可他的唇却噙更紧……
珞夜无可奈何,只好任由他吻着,渐渐地她觉得胸口发热,两眼发昏,缓缓闭上了眼,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随即有人在门外敲门道:“主人,山贼又犯案了,衙门派人请你过去商议此事。”
闻声,萧晓的唇不舍得离开了她的唇,他捧着她的头,两眼迷离地凝望了她片刻,这才朝着门外回了一声:“知道了。”接着他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快速转身走到门口,顿了顿,回身对她说:“要是不想受伤害,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