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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国皇宫这边, 韩谨失踪的当晚, 诸敬烨便命人封锁了诸国京城内外,连夜派人在诸国京城内大寻搜索。
隔天便是诸敬烨的寿宴,直到此r都]半点韩谨的消息, 诸敬烨早已心急如焚。诸敬烨也明白韩谨失踪一事是无法瞒天过海的,为了能早日找回韩谨, 他再三考量後,q定把韩谨失踪一事告知天下, 公开在全国范围内大肆收寻, 还贴出了足以轰动天下的皇榜。至于诸敬烨的寿宴,也在寻找韩谨的过程中草草了事。
此事闹开了,也闹的天下皆之, 江湖侠士纷纷出笼, 韩谨失踪不到两日,诸国境内外大小酒楼店家缺阋阉娲杉俦虢耸俊
如今如此大规模的收补行动, 就算是赵蜀风武功再好, 他也很难出诸国,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不肯顺从的大活人。
日已三杆,韩谨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眸便见赵蜀风面色铁青的站在床头,她眉头一紧, 却仍不慌不忙地起了身,下了地,她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 再次,抬头看向赵蜀风时,心头忽地一颤。
韩谨见赵蜀风满脸的杀气,她惴惴不安地往一旁靠了靠,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又是为何?”
赵蜀风没有回答,他双眸一眨不眨地紧锁着韩谨的脸,突然,他浑然一阵恍惚,眸光微微一烁,快速上前搂住了韩谨的腰,此刻他脸部表情寒气,从前的赵蜀风彷又回砹恕
韩谨很讶异,她双手抵着俩人之间空隙,稍稍挣扎了一番,便见赵蜀风缓缓地把头凑近,在她耳边冷冷说道:”不管你是否恨我,不管你能不能原谅我,更不会管你是否愿意,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就算下地狱,我也要带着你一起。”
赵蜀风的话让她感到极度不安,她从没想过面对他时会有这样的情景,难道这就是他惩罚她的方法?果真是个好办法,真不愧是他赵蜀风想出来的。
忽地一个有力的拽拉,把她的身子往前拽,她的思绪顿时被打断,只见赵蜀风面无表情的拦着她的腰,匆忙地走去开门。
刚走到门口,赵蜀风突然止住了脚步,缩回了伸去开门的手,竖耳倾听,不多时,韩谨也听到了从庭院外传来地脚步声,脚步声很乱,怕是来人很多,韩谨还未来得及去细思量,便又听到门外有人奉承地说道:“官爷,就这一间。”
闻声,韩谨一愣,未等她有所反应,赵蜀风便已用两指在她胸前点了两下,顿时她有口不能言,接着赵蜀风把她横抱在了怀里,抬腿用力踹开了房门,飞身冲出了房门。
“来人啊!就是他,他怀里的是二公主,快追!”官兵们见赵蜀风怀中抱着一个被点了穴的女子,又见他如此行径,便猜测此女子必定是他们想要找的二公主,顿时这群官兵沸腾了起来。
十来个官兵手持钢刀、利刃,又狂又猛地向赵蜀风扑来。
赵蜀风面无表情,十分冷静地避开刀剑,他身轻如燕,踏着官兵们的头顶飞身上了屋顶,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快追,快!”
追喊声越离越远,最后消失在了韩谨耳边,她无奈地依在赵蜀风怀中,意外地在她脸上显出了一份笑意。
虽然这几日她不闻窗外事,可今日所见,怕是诸敬烨已派人在四处找她,但是会不会就因这次,她曾经的经历就要被世人知晓呢?有些事韩谨不敢去想,她只想走一步算一步,总有办法化险为夷的。
追兵四面八方而来,如今赵蜀风再怎麽有谋有智、武功高强,也难抵人多势众,所以赵蜀风既不能横冲直撞,又无法逃过众人的围攻,为了能带韩谨安全离开,一向自命不凡的赵蜀风也选择了闪躲。
赵蜀风在诸国并非没有可去之处,但是必须得先离开这座小城镇才行。面临如今这般处境,赵蜀风才想到自己一味的只想找她出气,却忘了带她离开的细节,想必这也是老天在考验他们吧!
马匹留在了客栈,赵蜀风只能轻功带着韩谨逃避官兵,从客栈内逃出来,一路上,赵蜀风都选择偏僻暗巷行走,不料出了城镇,在半路竟遇上了一批不良份子挡路。
只见领头的站在路中喝道:“想从此处过,留下怀中人!”
这声音听来怎么那么耳熟啊!韩谨心中不禁有些好奇,此刻她的头部还能稍稍动弹,她微微扭头看了过去。
呀!这人也很面熟,横眉竖眼,满脸胡子,还有一条很深的刀疤横在脸上,莫非此人便是传说中的山贼?在这样情况下也能遇上山贼,这不知是她造化,还是她的运气差?
“你们给我站一边去,不然我就要了你们的命。”赵蜀风一声大吼,几十个山贼却互相对望,接着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山贼们笑完,那个刀疤领头上前走了一步,哈哈大笑着说道:“近酒不吃,吃罚酒,本驸马今日不给点颜色给你看看,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听此人自称驸马,韩谨与赵蜀风一阵吃惊,接着他们不约而同的相互对望,俩人却意外的在彼此眼中发现了笑意。
“哈哈!”忽地赵蜀风忍不住仰头大笑出声,顿时把一群拿着大刀上前宰他的山贼吓住,只见他轻轻地把韩谨放下地,一手护在她腰间,接着又快速解开了她的穴道。韩谨的穴道一解开,便挣扎着走来了赵蜀风,不料赵蜀风手臂一收,她又稳稳地跌撞进了他胸膛。赵蜀风弯了弯嘴角,接着他迷着眼扫了眼那群山贼,一改往常的冷酷、不苟言笑的形象,取笑地说道:“你也能成驸马?不知你是哪国的驸马?公主又是何人?今日你就算要我的命,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山贼王听闻此番话,哈哈笑道:“好,就让你死个明白。”
一阵粗犷的笑声过后,山贼王从怀中摸出了一卷皇榜,他轻轻地一抖,皇榜顺着他的力缓缓地垂开,只见皇榜上清楚的写着:“得二公主消息者,万金悬赏,救回二公主者,便成二公主的驸马”,字上还盖着诸敬烨的大章。
山贼王一副得意的模样盯着韩谨,向韩谨挑了挑眉,色眯眯地又道:“我的公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过了今日我可是你的驸马了!”
韩谨看了那卷皇榜已是目瞪口呆,突然听到此话,她浑然一怔,出自本能的抓了抓自己的衣领,往赵蜀风靠了靠,忙道:“这位大爷怕是你认错人了吧!我并非是你们要救的公主。”
“怎么可能,你瞧瞧这个!”山贼王又从怀中摸了一卷像是画卷的东西出来,他打开纸张往韩谨眼前一拎,只见纸上画着一位身穿红裳、正式公主打扮、气质不凡的女子。画上的人除了衣裳打扮与她不同之外,神色长相与她完全一样,就此也该叫她百口莫辩了吧!
韩谨对着画一阵呆愣,完全忽略了身旁的人,此刻赵蜀风轻轻地松开了手,不动声色的走离了她几步,让她孤伶伶地站在山贼们面前。
过了片刻,韩谨仍假装镇定,笑嘻嘻地说道:“这上面的人长得确实跟我很相,这就是二公主吗?哪有这画卖,我也去买一幅留做纪念。”
山贼王神兜兜地盯着韩谨,客客气气地说道:“大王寿宴那天,二公主便已名扬四海,自然二公主的画像如今也是随处可得。只是二公主,你也别在本大爷面前装了吧!”山贼王顿了顿,他打量了韩谨一番,之后很不甘地说道:“本大爷虽长相难看了一点,可心地是很善良的,对女人也很温柔,也从不乱杀无辜……”随着山贼王的语毕,韩谨的眉头早已打成了结,脸上不由地显出了一丝厌恶的表情,见状,山贼王又急道:“只是偶而犯犯小错,杀错人而已,呵呵!”说完,山贼王便是一阵憨笑。
见山贼王如此,韩谨心想山贼这东西不能用常人的思路去定位,而且他们头脑简单,可能好说歹说一番,他们会相信她不是公主,于是韩谨又装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样,解释道:“真的,我真的不是二公主,你可千万不要认错人啊!”不料听了韩谨这番话,山贼王越来越放肆,他走近韩谨几步,说道:“你少来胡我!你不是二公主,那你是谁?”只见山贼王说着伸手要去抓韩谨,此刻韩谨身旁无人,也莫名地没了安全感,只是心中一急,不经大脑地嚷道:“我叫韩谨!”
当听到自己惊出声的话,韩谨却忽地皱起了眉头,她眸中染上了一抹怒意,回眸瞪向了一旁的赵蜀风,见赵蜀风嘴角微微的牵动了一下,朝她得意的一笑,脸上随之显出几分男人的魅味。
见赵蜀风那副模样,韩谨恍然大悟,气得真恨不得破口大骂,不料赵蜀风突然伸手过来拉了她一把,吓得她惊呼一声,仓促地回眸一望,只见山贼王展开了双臂站在了她刚站的地方,从山贼王的姿势看来,像是他刚向她扑了过来,幸好赵蜀风及时拉了她一把,这才免受山贼王的侵犯。
此时,韩谨很气恼,她气的并不是山贼,而是赵蜀风,她也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中了赵蜀风的套。韩谨不管山贼王是如何的凶神恶煞,她突然抬头冷冷地瞪着赵蜀风,怒道:“你是不是早知道这里有山贼,然後故意带我来这里的?”
赵蜀风笑而不答,眸光忽地一烁,杀气刹那染上了他的眉目,他身子一转,手伸来一拦,把她稳稳地挡在了身后,接着便是“嗤”地一声,从腰间拨出银剑,顿时刀光剑影,一场血淋淋地厮杀揭开了序幕……
赵蜀风武功高强,轻功了得,山贼们还未近他的身便已横卧在他的刀下,鲜血四处喷散,那把银剑上已是血痕累累,尸体也是随处可见。
眼前这般血腥的场面,韩谨何曾经历过,即便是在军营,也不见得有此刻这般血腥,他杀起人来,果真如眼前所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冷血无情也不足以形容他的冷酷,可他却留下了她的命……
“小心!”
韩谨正为眼前所见而感慨,突然传来赵蜀风惊叫声,她愕然抬头,只见山贼已杀红了眼,拎着大刀向她横砍过来,她已来不及闪躲,半张着嘴目睹山贼的大刀从她头顶落下……
当!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影从眸光中闪过,目光被剑影牵了去,只见那把被挡开的大刀从赵蜀风臂膀上滑过,衣袖布料了无声息破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瞬间呈现在眼前。
“呜!”韩谨捂嘴一烟惊声,忽而她身体一软,整个人直往一侧倒去,眼前也逐渐没有了亮光。
……
傍晚,树林里显得格外安静,乌云遮盖了阳光,天边蒙上了灰纱,雷声雨滴接连而来。
正所谓雷声大雨点小,雷声大的惊人,几星雨点悠哉地缓缓坠落,突然一声巨大的雷声从远处而致,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树林深处,顿时树林中窜起袅袅黑烟,一团火焰从中簇起,让人正面的感觉到了大自然的威力与可怕。
嗖嗖!此时一转踏树叶声从树林深处飞速而来。
树枝像风拂过般动荡不已,那道轻功穿林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近如耳畔。眨眼间,一深色的男人身影横抱一衣裳飘逸的女子窜出了树林,他的脚尖轻轻点着雨滴,快速前行几步,稳稳地站在了一间外观看来有些破旧的庙门前。
“哗啦”一声响!倾盆大雨接踵而来。
赵蜀风手臂上的伤口仍留著血,深颜色衣衫已被血染得颜色更深。往怀中的韩谨看了眼,见她闭着眼睛平心安态的依在他怀中,他不经意地嘴角微微翘了翘,便进了庙,在庙里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放下了韩谨,让韩谨平躺在干草堆上,他这才处理起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这间庙虽破,_十分干净,庙内一侧有几张供人歇脚的长凳,长凳上的朱漆早已掉光,看起来已是年代久远,不过佛像似乎还挺新,另一边还有草堆,韩谨安稳地躺在草堆上,此刻她的面部表情很祥和,并未有醒来的迹象。
赵蜀风处理好伤口之后,坐在了长凳上他轻吐了口气,眉头不由地微微皱起。
如今,追缉者越来越多,要想尽快抵达赵国,怕是有些难度,而今赵蜀风别无选择,只能先离开这个小城镇,等找到了他们可以容身的地方之后,再慢慢想办法离开诸国。可是现在他们这身打扮,还有她那张已无人不知的脸,怎可能避得开他人耳目?
为了安全上路,赵蜀风决定先去找两套变装的衣服,和一辆可以赶路的马车。
赵蜀风做好了决定便缓缓地抬起头,凝眸望向躺在草堆上的韩谨,心里做了一番挣扎,他决定让韩谨先留在这庙里。
赵蜀风站起身,他在庙堂内寻了眼,目光扫过几尊佛像时,那双冷眸忽而一亮,顿时心头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