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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本想去找二小姐,可又担心暴露了自己,二小姐身份贵重,即便事情败露,也罪不至死,而奴婢出身低微,一旦东窗事发,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奴婢越想越觉得害怕,更不想被发卖出去,沦落风尘,于是就选择了悬梁自尽.......”
芸茴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再加上她那双红肿不堪、满是泪水的眼睛,叫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谎。
“你胡说!夫人,二小姐从来没跟回春苑的丫鬟打过交道,更不知道小厨房里还有一个叫做芸茴的粗使丫鬟。”
“您是知道的,二小姐从小就宅心仁厚,深得您的教诲,又怎么可能做出此等心狠手辣之事?”
“再者,二小姐一向对钱财不甚看重,银钱都是奴婢和春桃保管着,每笔账目皆有出处,近日确实不曾有过这一百两银子的支出。”
“夫人,芸茴根本就是在蓄意陷害,她说的话您万万不能相信啊!”
芸茴话音刚落,香兰就忍不住为慕凌芷挺身而出、仗义执言了,若非是在陈素锦的面前,只怕她早就对芸茴拳脚相向了。
明明长着一副老实模样,却能将子虚乌有的事情说得那么振振有词、声情并茂,这个芸茴实在是可恨。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二小姐,事已至此,就算您要怪罪,奴婢也认了,只是奴婢怎么也没想到,您竟然有着这样狠毒的心思。”
面对香兰的解释,芸茴非但不觉得心虚,反而还用一种委屈而又真诚的眼神看向了慕凌芷。
局势陡然朝不利于慕凌芷的方向倾斜,陈素锦心中为难,慕凌湘洋洋得意,赵姨娘成竹在胸,芸茴忐忑不安。
唯有香兰是在全心全意地为慕凌芷着想,甚至连她自己都已经顾不上了。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小姐,您快解释啊!”香兰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慕凌芷却还是一副淡然娴静的模样。
“香兰,不得胡言,母亲自有定论。”慕凌芷担心香兰一时心急,乱了分寸,继而又被赵姨娘母女抓住什么把柄,于是提醒道。
她面上的表情虽毫无变化,柔软的小手却悄悄从宽大的袖口伸出,轻拍了两下香兰的手背,以作安慰。
有了慕凌芷的宽慰,香兰心里虽急,却也知道不能自乱阵脚,只是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不再言语。
“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可有确凿的证据?若是让我知道你这贱婢企图构陷二小姐,后果可就不是发卖出去那么简单了!”
陈素锦心里始终还是向着慕凌芷的,不过,与其说是向着慕凌芷,倒不如说是向着慕凌风更为合适。
谁也无法确定当年那个相士所言是否属实,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慕凌芷要是有个好歹,慕凌风的命运便会多上一分风险。
陈素锦很清楚,以她和慕清河如今的夫妻关系,相敬如宾已是不易,要想再得一子,绝非易事。
更何况,慕凌风好不容易长到十三,且聪慧过人、勤学上进,将来在仕途上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