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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慕凌湘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她原以为有芙蓉作证,她再说出她从赵姨娘那里听到的有关安胎药之事,这件事便可以盖棺定论了。
怎知陈素锦并没有她生母赵姨娘所说的那样愚笨不堪,居然跟她要起了证据。
“芙蓉都亲眼看到了,她就是人证!我和赵姨娘是一同去的回春苑,的确闻见了奇怪的药味,梅姨娘打了春桃也是事实,这难道不是证据?”
慕凌湘想当然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可笑,对于慕凌芷这个来自21世纪的现代人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笑话!芙蓉是常春苑的人,她说的话本就没有可信度,至于奇怪的药味,你大可以找大夫检验梅姨娘安胎药的药渣,看看到底是谁在作怪。”
“另外,春桃挨了梅姨娘的打确实不假,可仅凭这一点就断定我谋害梅姨娘,这又是什么道理?”
“说起来,那日春桃会撞上梅姨娘,还是因为我差她去给四弟送果子酥,究其原因,我是不是也该给自己下一副毒药?”
慕凌芷的这番反驳顿时便叫慕凌湘哑口无言了,看着五官精致、眼眸澄澈的慕凌芷,她突然感觉这个女子或许会是她一辈子的劲敌。
“三小姐许久未归,妾身心中担忧,特来找寻,不成想,夫人的芳华苑竟如此热闹,搅扰了,也不知可有坏了夫人闲聊的兴致?”
正当气氛逐渐冷凝之时,一个与慕凌湘声音有几分相似的女声忽从门外传了来,紧接着就走进来了一个身姿款款、容貌妩媚的女人。
柔美的随云髻将她娇媚的气质衬托得恰到好处,发间只别了一支孔雀金簪,另戴了几朵点翠珠花,不奢不俗,很是合宜。
一身墨绿色长锦衣淡雅娴静,衣襟上绣的暗金色十丈垂帘菊生动秀雅、朵朵精细,更是点睛之笔。
看她的样子,不过二十七八岁,韵味十足、年轻貌美,谁又能想到她已经生养了两个孩子呢?
此人正是慕凌湘的生母赵姨娘,相比慕凌湘艳丽贵重的装扮,她看上去倒是赏心悦目得多。
“人在我这儿,有什么可担忧的?”因不喜赵姨娘多年得宠,陈素锦跟她说话时语气难免差了些。
“夫人说得是。”赵姨娘走到陈素锦跟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又对着慕凌芷鞠了鞠身子。
她还算知道自己是姨娘的身份,比不得陈素锦尊贵,就是见了府里的少爷小姐,那也是要低上一等的。
“赵姨娘,你快告诉母亲,我们在回春苑闻见的那股药味到底是不是安胎药的味道!”慕凌湘见赵姨娘来了,顿时又有了底气。
“三小姐,凡事都要讲求真凭实据,即便是在官府,也逃不过这个理,所以,你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
“夫人,想来是妾身先前无意间说的一些话让三小姐听了去,这才闹出了诸多是非,还望夫人宽恕。”
赵姨娘的性子跟傲慢骄横的慕凌湘全然不同,看得出,她是个聪明人,至少远要比她的女儿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