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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调侃地笑道:“江湖上传闻风老前辈恼羞成怒、自刎而死,原来老前辈是隐居世外了,前辈自幼拜进华山派,难道姓蔡吗?”
绿袍真人眉头微蹙道:“往事随风,我不愿再提起,臭小子你喊我一朱老就行,既然事情都知道,也该谈谈我们的事情。”
“朱老,你既然神功初成,自然该找风清扬,为何要帮付青文姑娘攻打冰宫,晚辈和冰宫的桂姑娘是好友,焉能置身事外。”
朱璨凛笑道:“哼,我集剑气两宗绝学,修炼的剑法名清风十三式,内功名御剑术,你小子焉能是我对手!还好你是中则的徒弟,我就放你一马。”
付轻雨喝道:“他想夺取冰宫万年寒玉锻造的镇派宝剑冰魄寒光剑,哼,恐怕他怕打不赢风清扬,遂想借住神兵的威能相助!我看他也是虚有其表!”
“你!”
朱璨暴怒地喝道,惨绿的宫袍飞舞,气劲凛冽如剑朝付轻雨掠来,白衣哪敢大意,施展道家真火、阴阳毒卦,北冥螺劲抵挡住那一缕剑意,噗地吐出口鲜血来,骇然看着朱璨喝道:“前辈请住手。”
“哼!”
朱璨袖袍一挥,喝道:“臭小子,你给我让开。”
“太师叔,我曾听桂雪嫦姑娘提起过冰魄寒光剑,听说那把剑通体透明,耀眼盛辉,是华玉公主到千丈冰窟中撷取冰魄精英,采五金之精,由拜剑山庄淬炼而成,剑未发而冰封数里,的确堪称神剑。”
“哼!你懂什么!我要夺取寒光剑赠送给中则,传闻那把剑莹透无暇,轻灵出尘,舞剑时蒙蒙寒雾,如幻似虚,沁骨寒意、直透冰心,唯有你师傅华山玉女宁中则才配使用,若是放到冰宫岂非是暴遣天物!”
一般宝剑总胜在锋利,冰魄剑锋不仅能切金玉如豆腐,施展时能够寒意侵袭,功力稍弱着就抵挡不住,的确是很奇特的宝剑,看来朱璨想夺宝剑讨宁中则的欢心。
白衣想起岳灵珊的佩剑碧水剑,遂笑道:“我曾看师傅的女儿灵珊姑娘拿着一把恍如碧水的宝剑,那把剑想来就是太师叔送给我师傅的吧!”
“啊!她,她竟然都有了女儿,一晃都二十年!唉……”
朱璨呆愣在原地,喃喃自语着,想起自己送给宁中则的剑转赠给她的女儿,既是幸福又是忧愁,幸福的是宁中则一直留着那把碧水剑,忧愁的是他深爱的人竟然都有了女儿,难道他真的能够得到宁中则的爱。
“晚辈曾得一剑,乃是越八剑之一的断水剑,太师叔若不嫌弃就请拿去!”
白衣缓缓拔出断水剑来,剑光柔情似秋水,雪域映得一片萧瑟,淡淡的哀愁弥漫着四周。
“的确是好剑。”
付轻雨被朱璨的惊叹声惊醒,看着断水剑,眼睛闪烁着诧异的光芒道:“道长,难道你真的要将剑交给他吗?此事万万不能的。”
“此剑乃故人托付给贫道的,我另一位师傅常告诫我道教中人当尽己所能济世救人,我将此剑赠予太师叔,希望太师叔别挑起冰宫的内乱。”
白衣看着呆愣原地的付青文继续道:“青文姑娘,我看你也是一时糊涂被蒙蔽心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还请姑娘细细将来。”
付青文怒气冲冲地喝道:“雪翎遗失,桂雪嫦、诗蕾等诸姐妹不知所踪,师傅说是桂师姐盗走雪翎远走西辽,那封信是师傅要我送到热岛求助的,谁料轻雨那丫头竟然趁我睡觉将信件偷了出来。”
“热岛,恐怕此事有蹊跷,雪翎是热岛岛主顾一凡偷走的,为何你们嘴中的那位师伯要求助热岛,她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她就是幕后的指使吧!”
付青文气得娇躯颤抖,娇声怒喝道:“你胡说!师傅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要想知道事情的真想,拆开信封一看就好。”
付轻雨将信件递给白衣,白衣拆开信件,里面竟然是顾一凡和她们嘴中那位师伯傅夙瑶的通信,那傅夙瑶竟是顾一凡的表姐。
“青文姑娘,白字黑字,你看清楚是否是你师傅的笔迹!我不会过问冰宫的事情,你如果肆意要帮助傅夙瑶助纣为虐,受害的将是冰宫的诸位姐妹,你们一起生活数十年,难道你忍心残害她们!”
付青文接过信件,含着泪看完,瘫软到冰面道:“怎、怎么可能,师傅竟然是这样的人!”
“太师叔!”
白衣没有理会付青文,只是将断水剑递给朱璨,朱璨厉声喝道:“你既然是中则的徒弟,我怎能够要你的剑。”
“我的话尽如此,诸位想如何做我不会再插手,告辞!”
白衣说完拉着蠕蠕和织紃就朝冰原走去,朱璨突然笑道:“臭小子,等老夫战胜风清扬,你替我约你师傅出来,我有些事情要和她说,你如果替我办妥此事,我就教给你我闭关数十年领悟出的反独孤九剑。”
太阳升起来了,雪小,风也小,天边射来柔和的光线,沿着南伽雅鲁冰原延伸,蠕蠕看着眼前巍峨高耸的戈珠穆臧峰,紧紧拉着白衣的手。
寒风呼啸着,连绵不绝的雪峰簇拥着戈珠穆臧峰,吐蕃诸部中珠穆是女神的意思,戈尼泊国是暴怒的意思,戈珠穆臧峰的意思是随时暴怒的女神,它仿佛是天梯,接引着朝圣的使者。
白衣暗中用一根天蚕丝将蠕蠕、织紃和自己连接到一起,天蚕丝是他从灵鹫宫带出来的,他们艰难翻越山脊和峭壁,戈珠穆臧的风如利刃般切割着他们的脸,戈珠穆臧峰多暗藏着冰裂缝,还有高耸的崖壁。
崖壁是雪和冰构成的,想要翻越戈珠穆臧峰,征服狂暴的山峰女神,就要翻越陡峭的冰崖,面临着随时可能雪崩的恶劣条件,白衣都感觉吃不消,谈何蠕蠕和织紃,白衣需得将火轮劲不断灌注到她们的身体内,替她们抵挡戈珠穆臧峰聚集的天地寒气。
蠕蠕呼着热腾腾的白气,看着群峰朝戈珠穆臧峰涌来的波澜壮阔场面,清澈的眼睛惊喜至极。
“啊!雪莲,是雪莲!”
垂直的崖壁间生长着两株怒放的雪莲花,一大一小,相隔数丈的距离,花瓣如玉琢似的,洁白晶莹,柔静多姿,花蕊大如莲蓬,花警紫红,花瓣薄如绢纱,纯净洁白。
白衣解开天蚕丝,看着那弥漫着浓浓雾气的深渊,一阵阵阴煞的罡风吹拂着,若是掉落悬崖将万劫不复,的确是凶险万分的。
“嘘嘘!蠕蠕、紃紃,你们好好站着别做声,我给你们摘雪莲花,雪莲花是天地间的灵药,能够治愈你们体内的伤势,消除所有的灾病呢!”
白衣感知雪莲花那精纯的气息,若能够得到雪莲花的滋补,不仅能够增长蠕蠕和紃紃的内功,也能够替她们滋补调养身体,白衣施展鸟渡术径直朝那大的那一株雪莲花摘去。
白衣刚摘起那一朵雪莲花,一阵阴风袭来,小的雪莲花就要缩进雪中,白衣早有预算,他施展木轮劲罩住雪莲花的去路,将雪莲花摄到掌心,两朵雪莲花都是一气所生,他采摘大的雪莲花时小的就有所感应想要逃走。
他施展鸟渡术乘着天地间的气浪朝悬壁上掠去,将雪莲花轻轻嗅了一下递给两女,织紃眼睛闪烁着光芒,脸蛋羞红,妩媚的看了白衣一眼。
随着她们逐渐深入到戈珠穆臧峰,渐渐地戈珠穆臧峰的夜空布满星星,那是一种震撼心灵的美丽,星星如同海边的沙粒般密集,银河的光像绸缎般泻到心坎上,蠕蠕和紃紃都躲到一块大石下,紧紧依偎着白衣,寒风撕扯着他们的貂裳。
蠕蠕仰望星空,恬静地笑着:“好美!”
织紃触手可及星辰,星光撒到她稚嫩的娇躯上,那粉嫩的嘴唇闪着一点点的光芒,增添了无穷的魅力,她洋溢着幸福,感觉整颗心灵都漂浮起来。
星光比月光更加明亮,彻底掩盖住月光,那种奇特的美是大自然最辉煌的杰作,星光一片片撒到群峰间,如同一位位披着雪衫、翩翩起舞的处女。
蠕蠕和紃紃心中充满着不能言说的快乐,白衣将一股股暖和的真劲灌注到她们的体内,替她们抵挡着雪域的寒冷,突然间夜空飘荡起鹅毛般的雪花来,星空还是那样的敞亮,显得愈加圣洁起来。
一片片雪花映得很清楚,轮廓的美糅杂着星光的柔情,直到吹起寒风,大雪迷离眼睛,寒风如吃醋的女子般肆虐起来,白衣心中弥漫着莫名的哀愁,织紃和蠕蠕的娇躯紧紧和他裹到一起,不再分彼此,摄取着他身体的温暖。
雪簌簌下了一整夜,雪花堆积到他们的面前,只留着一条缝隙,稀薄的空气使两女脸蛋微红,白衣用龟息功帮助她们内呼吸,织紃施展着莹白的玉臂,睁开美丽的眼睛,露出妩媚娇羞的神情,她依偎着白衣胸口,脸蛋如同一朵朝霞。
织紃轻轻捏了捏蠕蠕的脸颊,蠕蠕紧闭着双眸,不满地轻哼一声,身躯如蛇般缠绕着白衣,她的睡姿使白衣很是无奈,织紃轻轻到蠕蠕的脸蛋上香了一口,蠕蠕睁开清澈的眼睛,努力眨了眨眼睛看着白衣。
白衣笑着道:“天都亮了,我们都继续赶路呢!小懒虫。”
白衣替蠕蠕、紃紃穿好小袄,披着毛绒绒的氅衣,将堆积的冰雪推开,一股沁透心扉的风朝他们涌来,蠕蠕紧紧抱着白衣的胳膊,白衣心想她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神情却像七八岁的小姑娘。
“噢!快看呀!好美。”
织紃望着天边那轮旭日,映着万千的霞光,不由得欢欣鼓舞,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们继续攀登着戈珠穆臧峰,随着他们攀登得越来越高,空气越来越稀薄,到最后呼吸一口空气都感觉到很费劲,遂将呼吸转为内呼吸,白衣施展木轮劲将稀薄的氧气聚集起来提供她们呼吸。
“呀!好高的峭壁。”
白衣昂首看着阻挡他们去路的峭壁,峭壁高约千丈,峭壁间覆盖着无数的雪花,都看不清峭壁的情况,如果有峭壁间有冰体裂缝,一个粗心大意就会导致雪崩,对于现在的他们那将是致命的危险。
“蠕蠕,你呆到下面,我先带着紃紃攀上峭壁,再下来接你好不好!”蠕蠕望着茫茫的雪山,害怕地摇了摇头,惊恐地躲进白衣的怀抱,眼眶滚动着晶莹的泪珠,显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