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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儿探手挽住李三思的胳膊,小鸟依人般,将头枕上他的肩膀,拖长了语声绵绵对严玉说道:“忘了给你介绍,三思是我的男朋友,他很帅吧?”
李三思张大了口斜着脑袋看着依着自己的林清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即连忙收敛表情,面带微笑的看着对他挤眉弄眼的林清儿,心里虽然暗暗叫苦,但却莫名的多出点甜意。
那挟在两旁的谢虎和段起山惊讶的表情比起李三思犹为甚之,一脸茫然的看着面色铁青的严玉,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有一点是肯定了的,就是面前这个被林清儿亲切的唤作三思的小子,等待他的将是非常惨痛的羞辱,两人想到这里,一左一右夹上李三思,口中说道:“嘿嘿,朋友,我们一会去后面商量商量,看不出你这颗胆还挺大的嘛!”
李三思大脑里飞快的思考着面前的形势,心道糟糕,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这死丫头多少钱,这辈子八成是既来讨债又来收利息的了,眼看严玉脸色就如一个青杏子一般,头顶怒气隐现,就如一个即将沸腾的开水壶,蒸汽喷发离之不远,如果还想不出对策,以这三人平时在学校里霸道蛮横的作风,还不准自己会被他们打成什么样子。
林清儿看着面前的严玉凶狠的眼神,眉头微蹙,先一步挡在李三思和严玉中间,正色道:“严玉,我可以答应你的约会,不过,我有个条件。”
严玉喜出望外,紧绷的脸顿时松懈下来,双手插裤,恢复了以往那幅闲逸的模样,全身轻松的说道:“你说真的?什么条件尽管说,我都答应你!”
李三思惊诧的看着背对着的林清儿,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改变主意,只是突然从心里浸出点酸溜溜的感觉。
林清儿粉颈莹白如玉,眉睫修长,衬着迷人的双眼,再配上她高傲如冰的性格,无怪让严玉这类看惯美女的人也趋之若鹜,“你以后不要为难李三思,他不过是我用来推搪你的,不关他的事。”
严玉眼睛凌厉的扫向李三思,随即又看着林清儿,露出不屑一顾的微笑,“没问题,我不会为难他。”
像是要证实他的话一般,谢虎伸手在李三思脸颊上拍了两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和段起山朝两边分散,与李三思拉开了距离。
李三思顿时生出一股颓丧无能的感觉,心里隐隐堵了些什么,偏又没有办法说出来。他只感到自己伸出手拉住林清儿的手肘,轻轻的说道:“不要去。”
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五人都清晰的听到他的说话,谢虎和段起山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转变为一种狰狞。
李三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伸出手去,为什么就这样说了,偏又那么的理所当然,身体自发的这样行动。
林清儿全身微微一震,却没有转头,面前明显看得到她表情的严玉,再也保持不了闲洒的模样,神情变得古怪僵硬。
突然间,李三思只觉得左侧腰间一股大力汹涌传至,他本能的脚步前蹬,身体借力退后,却还是被那股力道一带,踉踉跄跄的跌退出去,险些摔倒在地。
“妈逼的!这小子不知死活!”谢虎一脚踹偏而过,段起山紧跟着冲向还没有站稳脚步的李三思,凝聚了全身力道的一拳挥出,力图要在李三思无法反应之初一拳到位,将其打翻在地。
李三思刚稳住身体,段起山凶狠劲足的一拳扑面而至,反倒激起李三思的怒意,攥紧了拳头也朝着段起山的脸庞挥去,两人都是有去无回不设防的攻击,拼的是手中的力道和身体抗打的能力。李三思的个头只属于中等的一米七八,身体虽然不算强壮,但是相比起略显魁梧但是个头却矮上一截的段起山来还算有得一比。
“噗!噗!”先后两声。
段起山出拳之时借助冲势,使得本来力道凶猛的拳劲又大了几分,而李三思是在稳住身形之后才仓促出手,看起来本来势均力敌的两人却因为一个蓄意而发,一个仓促接招而使形势有所改变,高下立判。
“干!要你小子狂!”段起山先一线重击上李三思的面颊,使得李三思的拳劲在空中滞停了一下之后才挥上段起山脸部,势头早已减弱了三四分,已经对段起山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李三思却挨了个满满当当,一股冲劲自脸而来,几欲将他抛倒在地。
“不要打了!”林清儿早已泪流满面,纤弱的身体就要前去拉开两人,却不想手臂被严玉一把拽住,将林清儿顺手带入他的怀中,任凭她怎么哭喊也无法挣脱。
李三思半身倾斜,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如果跌在地下,那就等于是再没有翻身的机会,只会被段起山三人轮流踩踏,作为他们的出气筒,不到血流昏迷决不罢手。想到这里,李三思左脚迅速大弧迈出,在倾出重心之前先一步踏足前面地面,堪堪支撑住身体,弯着腰冲前几步,勉强抵消住冲势,慢慢站直起来。
段起山见他没有应拳而倒,倒是颇为意外,不过这种意外而引起的呆滞只持续了不过三秒的时间,谢虎从他身旁闪出,单脚踏地,地面土黄的灰尘四起,身体应力腾空,隔空又是一脚蹬出,他是刚好计算到李三思从弯腰到直立身体的那一段时间差,飞脚的落点取的是在李三思直立身体时的胸口,这刹那正是李三思防卫最薄弱的时候,这一脚力道十足,从起步到出脚,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段起山从旁配合,攥紧拳头冲向李三思。
李三思刚才在和段起山纠缠之时,早瞥见段起山身后有点动作的谢虎,此刻看他偷袭而来,是以早有准备,并不吃惊。
一时间,他突然记起几年前家里过年清扫的时候,在书柜角落找到的一本太极拳初级指南,那本书残破不堪,看得出来是七零年代的产物,封面早已扯落,腊塑也脱剥的七七八八,唯一连系着书页的只是后来用缝衣针穿缝的麻线,当时自己还照着书里所教似模似样的练了几手,到现在却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有一个字至今还深深的印在脑海,“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