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第一百零二章 麻烦

火龙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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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醒啦!那就都跟我走吧!”易子景把手中的瓶子收了起来,站起来对他们说着。

    四五十名年轻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看他问:“你、你是什么人啊?”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浑身上下居然只穿了一条里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们都不记得了?”易子景挑了挑眉头,见他们一个个脸上带着惊慌与不安的神色,便摇了摇头道:“跟我走吧!一边走一边说。”说着,便迈着脚步往前面而去。身四五十外男子相视了一眼,这才跟在他的身后走去。

    他们四五十人都是同村的人,但是却没有一个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一行人跟在易子景的身边,听着他一边说着,越听心越惊,有的甚至因为惊骇而双腿发抖走不动的滩坐在地上。

    “我、我、我们真的、真的被老妖精捉来了?”

    按易子景的话,就是在原来的那些事情上再添加一点盐和掺上一些醋,那老妪则被他形容成了一个人面兽身的老妖精,要吸干他们的血,还在他们身上养了虫子,若是不把身体里的那虫子引出来,那么虫子就会在他们的体内一变为十,十化为百的繁殖下去,直到他们的五脏六腑被虫子吃光啃尽而死,他们都是村庄里面的百姓,又没见过世面,被这么一吓,当然是两腿一抖浑身一软就往地上跌去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还不想死啊!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他们怎么办?呜呜……”有的听到他的话,慌得哭了起来。

    “呜……我也不想死,我是家里的独子,要是我死了,谁来侍奉我爹娘啊?”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也不知被捉来了多久,家里的两位老人家没人侍奉着,也不知怎么样了……”

    “我、我才成亲,就、就被捉到这里来了,也不知家里现在怎么样了。”哽咽的声音带着一丝哭意,只不过被强忍住了才没像他们一样放声大哭。

    听到他们的话,易子景暗叹了一声,对他们说道:“这个地方还不知会不会还有什么怪东西,你们若想活命,就赶紧跟我走,到前面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姑娘,她也许就可以救你们。”

    “真的?”

    听到这话,他们一个个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心中的意念让他们强忍着心头的恐惧从地上站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易子景。

    “真的。”小风既然已经救下了他们,就绝不会只救一半,他相信她一定会为这些人引出体内的盅虫的。与小风越是相处,他越觉得她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一身的本领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们所不知道的?这个没人得知,她虽然面冷,但是心却热,只要她想帮助的,就是普通的百姓她也会伸出援手相助,这样的一个女子,别说她本身所散发出来的光华,就是她善良的内心,也足以令人折服。

    这会,他们终于相信了,连忙跟着易子景往清然他们的方向走出,而清然他们则是顺着那路出了这个森林,经过了一大夜的诡异事情,这天也渐渐的亮了起来,那个林子的阴湿之气太重不宜久留,马车又被弄坏了,所以只能出了这林子尽快找到一处可休息的地方。

    出了林子后,他们便在路口之处停下,等身后的易子景跟上来,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便见那林中的一行人急步向这里走来。

    “姐姐姐姐,他们出来了。”溪儿拉着清然的衣袖开心的说着,一边朝易子景挥了挥手,告诉他她们在这里等着他呢。

    清然回过身朝那林子看出,只见那四五十名打赤着上身的男子一见到她便飞快的向她跑来,扑通的一声跪倒在她的面前:“姑娘,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子景,这是怎么回事?”清然淡淡的扫了那跪了一地的男子后,便所目光转向了站在一边的易子景。

    易子景摸了摸脑袋讪讪的笑道:“我就跟他们说,你可以救他们,然后、然后他们就这样了。”见清然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看时,他不由的别开了眼不敢去看她,就怕让她知道他编了那些话吓这些男子。

    “你们起来吧!别跪着我。”清然淡淡的说着,见他们抬起了头,眼巴巴的看着她,不禁暗叹了一声后说:“我会想办法,但不能保证。”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众人忙着磕头道谢着,听到了她的话后这才都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会,见面前又有着几位姑娘家,而他们此时又打赤着上身,不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缩到了一边。

    她淡淡的问道:“你们都是哪里人?这附近可有村庄?”

    “我们是牛家村的人,就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小村子。”其中一名年长的上前说着,指着前面的路道:“到了前面那里再转个弯走一段路,就可以看到了我们的村子了。”

    “嗯,既然这样,你们就带路吧!”清然说着,回过来看了一下还晕迷着的竹儿。默抱着竹儿走了一路了,先前默因怕她受凉了,便把他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竹儿的身上,不让晨早的雾水落在她的身上。

    “是,几位跟我们来吧!”那名男子说着,走在前头带路着,想到终于可以回家了,心中既是欣喜又是担忧,喜的是终于可以再见到家人了,忧的则是,他们体内的虫子要是引不出怎么办?

    一行人跟着那男子往前面走去,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了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牛家庄,简陋的石碑上面刻着牛家庄三个大字,那四五十名男子一见到这个,他们心头一酸,他们回来了!家里的人是否在为他们的失踪而担忧着?想着想着,眼泪不自由主的流了下来,看着晨早还没人起来的村子,看着近在眼前的家门,他们却胆怯了。

    “怎么不走了?”易子景见他们停了下来,走上前一看,竟然见他们都在无声的流泪着。

    “我、我们怕,怕虽然回来了,却还是会死去,还是在家人的面前死去……”

    闻言,清然抬眸朝他们看了一眼,敛下了眼眸深思着,家人,家人,确实,若是在家人的面前死去,最痛苦的不是自己,而是看着自己死去的家人。

    “放心吧!不要太担心了,小风说过会想办法的,不会让你们有事的。”易子景只能低声说着,看到这些大男人一个个都在掉眼泪,他也不好受。

    “嗯。”众人点了点头,这才擦干了泪水,大步的朝前面的村子走去。

    溪儿与默看了看那些人,终是说不上半句话,确实,虽然回来了,但若还会死去,试问谁家的父母会受得住这得而又失的打击。

    “爹,娘,我回来了,爹,娘。”拍门的声音,呼唤的声音,在晨早的村子里响起,此时天色才渐渐浮上了一丝鱼白,只有着微弱的光线洒落在这大地之上,听到了那一声声的呼唤,每家每户都点起了灯,打开了门跑了出来。

    “儿啊!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狠心丢下爹娘在家里一个月没有音信,呜呜呜……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打开门的一对老人,一见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顿时老泪纵横的紧紧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儿子,哭泣声音中带着欣喜,就生怕一放开了眼前的儿子,他又会不见了。

    “爹,娘,儿子不孝,是儿子不孝,让您二老忧心了……”年轻男子哽咽的说着,紧紧的抱住了他的爹娘,原来,他已经失踪了有一个月了,家中的爹娘想必是日夜的担心着。

    “儿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身上有那么多的伤?这是上哪儿弄来的啊?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快告诉爹娘。”两个老人一看一个月不见的儿子瘦得皮包骨,身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又打赤着上身,顿时心疼不已。

    “对了。”男子像刚起起什么似的,拉着他的爹娘来到清然几人的面前说道:“爹,娘,我被人捉去了,是这几位恩人救了我们的。”

    “恩人啊!我们给您磕头了,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好他回来了,要是没回来,我们两个老头都不知怎么活了,呜呜呜……”

    “老人家快快请起,别这样,我们受不起。”易子景连忙扶住了他们,对他们说道:“回来了就好了,你们也别担心,回来了就没事了。”

    清然几人看着小小的村庄在这一刻充满了哭声与泪水,一个个抱头痛哭着,亲人重逢的喜悦之情,让她的心微不可察的颤动了一下,眼前的情景,让她想起了已经死去的爹娘……

    总能轻易便触动她心中柔软之处的,也只有那最真实的真情了。

    一时间,那朴实的村民们拉着他们失而复得的儿子都朝清然几人跪了下去,口中不停的道谢着,易子景和溪儿两人见他们一个个都跪了下去,则忙着把他们给扶起来,直到了天色渐渐放亮,清然几人才来到了他们腾出的房子中住下。

    把竹儿安顿在床上后,清然便唤出了七七让她给竹儿果儿两人治疗好外伤,当七七身上所释放出来的点点莹光洒落在竹儿与果儿的伤口上后,两人的伤口也在以着急速的速度在恢复如初,因都累了一个晚上,所以治疗好她们两个的伤口后,几人便各自回房里休息。

    正午时分,休息了一下的清然几人才醒了过来,而晕迷的竹儿也在休息中慢慢的恢复了神智,来到竹儿的房间,见默早已经在竹儿的房里了,此时正端着水给竹儿喝,清然一见,不觉唇角微弯,伸手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一下。

    “叩叩!”

    敲门的声音响起,两人回头望去,默连忙从竹儿的床边站了起来,有着不自在的敛下了眼眸,朝清然唤了一声:“主子,竹儿刚醒过来。”

    “你不会一直守在她床边吧?”清然轻笑着说着,见他眼神忽闪着,当下知道他还真的就一直守在竹儿的身边了,心下微微一笑。

    从外面揉了揉眼睛进来的溪儿一见房里的几人,便眨了眨眼睛道:“嘎?你们好早喔!我一睡醒就过来了,还以为我是最早的一个呢!”她笑嘻嘻的说着,来到竹儿的床边坐下说:“竹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好点啊?”

    竹儿脸上泛着红晕,看了看他们一眼后,点点头应道:“溪儿小姐,我好多了,休息一下就可以继续赶路了。”

    “赶什么路,我们又不急着去做什么,在这里等你和果儿的伤好了再走,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吧!”清然轻声说着,从紫云戒中拿出一颗药丸给她说:“把这个吃了,身体恢复得快点。”

    “小姐,不用再吃你炼制的丹药了,我身上的伤口也都好了,现在已经不碍事了。”小姐的丹药炼制都是很不容易的,再加上现在也没什么时间可以炼制,她现在伤口也不痛了,不能再浪费了那些珍贵的东西。

    清然一笑,道:“让你吃就吃,这些东西我有的是。”说着,便把药丸放进她的手里说:“吃下吧!我先出去了。”

    “嗯。”竹儿看着手中的药丸,点了点头。

    走到门边的清然见溪儿还愣在那里看着,不禁回头笑道:“溪儿跟我出来。”这丫头,怎么愣愣的站在那里当电灯泡了。

    “喔,来了来了。”溪儿一听,连忙朝竹儿说道:“我也走了。”说着,飞快的跟上清然的脚步,走到门边时脚步一顿,回头往屋里一看,见默与竹儿两人愣着连一句话也不会说,一个低着头喝水,一个低着头搓着衣角。

    见到溪儿的模样,清然摇头一笑:“溪儿,觉得他们好玩吗?”

    “两人愣愣的,单独在一起又不敢说话,感觉他们两个很奇怪。”溪儿还想继续看着,就被易子景拧着衣领提走了。

    “喂喂喂,讨厌鬼你快放开我!”溪儿被揪着就走一边回过身想用手拍打着易子景,怎耐易子景虽然是瘦了点,但好歹也是男的,体力本就比溪儿好,身材又比溪儿高,手也比她的要长,所以,溪儿像只小猫一样拼命的爪着,却是总碰不到他。

    看着他们两个,清然眼中跃上了一抺笑意,迈步跟了上去,真是一对小冤家,碰面总是斗嘴的,哪天要是他们不会再斗嘴,那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呢!

    一到了外面,便见果儿在门外候着,一见到他们几个出来,便道:“小姐,他们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了。”门外那些年轻男子,就是体内有盅虫的那些人,清然答应过他们要帮他们引出体内的盅虫,所以他们回家陪着爹娘把事情交待清楚后便在这里等着了,他们一等,就是他们的爹娘也都跟在一旁等着,一间小屋就这么被他们围得密密麻麻的了。

    “姑娘。”一见到清然,他们一个个恭敬的唤了一声,清然在他们心中,就如同再生的父母一样,是因为她他们才能再回到村子里,再见到他们的爹娘。

    “你们都到这边来吧!我再给你们看看。”清然轻声说着,想要引出盅虫就必须得先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盅,才能找到下手的方法。

    一听到她的话,众人连忙排成一队一个个的往她那里走去,让她为他们查看,足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看过了所有人,知道他们体内的盅虫都是同一种,知道这样,那处理起来也就容易多了,便开口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得翻一下医书,看一下有什么是可以引出那盅虫的。”

    “姑娘,真的引得出来吗?”其中一人不安的问着,他害怕体内那东西引不出,那他们就都死定了。

    “放心吧!”清然从桌边站了起来:“既然能让你们放心,我就一定有着几分的把握,都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要静心想一想,记得都别来打扰我。”说着便转身往里面走去。

    果儿与溪儿见状连忙跟上,易子景则让他们回去后,便无事的在外面闲躺着。一进房里,见果儿还跟着她,清然便道:“果儿,不是让你多休息一下吗?怎么不听话?”

    “小姐,你看,我没事了,在床上躺着不习惯。”果儿在清然的面身转了一个圈,让她看看她现在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了。

    “那你和溪儿到外面去吧!我要静下心来想一想。”清然说着从紫云戒中拿出了一本盅虫的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两人见状便静静的退了出去,来到易子景的旁边无聊的叹息着。溪儿看着头顶上的天空,骨碌碌的转了转后,对身边的果儿说道:“果儿,你玩过用泥土来烤蕃薯没有?”

    “没有,用泥土怎么烤啊?我都没听说过。”果儿托着精致的小巴,娇俏的小脸朝溪儿看去。而一旁的易子景闻言,心下略感兴趣,一边装着继续看着天空上的白云,一边则拉长了耳朵仔细的听着。

    “嘻嘻,那你去找几个蕃薯来,我烤给你看看,等一下拿两个给姐姐他们吃,用泥土烤的蕃薯可好吃了。”溪儿笑嘻嘻的站了起来,朝周围看去,在看到边上的一块泥土上时眼睛一亮。

    “好,我现在就去。”果儿站了起来,向村民家中走去,村庄的人家家里最常见的就是蕃薯了,他们不能大鱼大肉,但蕃薯却是经常有的。

    溪儿则朝那泥地上走去,易子景见状想了想,也跟着上去,随着她来到了那泥地上时,便问:“用泥土烤?怎么烤的?你会吗?”

    “哼!怎么?你也想吃?”溪儿笑吟吟的看着他,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接着她又说道:“想吃也不是不可以,你帮我挖泥巴,等烤好了分一些给你。”

    “挖泥巴?”易子景摆出了一副你没搞错吧的样子给她看,一拂衣摆就要站起来,让他这个风度翩翩俊美不凡的易家少主去挖泥巴?他是傻了才陪她疯。

    “不想?那就算了,我自己弄。”溪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拿出了一把小刀在泥上挖出一块块巴掌大的红泥放在一边,易子景在一边看着,看她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好像挖泥真的很好玩似的。

    “溪儿小姐,我回来了。”果儿手中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的全是蕃薯,溪儿抬头一看,愣了愣便道:“果儿,你怎么拿了那么多啊?我们又吃不完。”

    “我就说要几个,他们就硬塞给我的,我想,我们烤好了,也给他们送几个过去。”果儿笑盈盈的说着,这村里的村民太热情了,尤其是对他们更是好得没话说,她不过就说想要几个蕃薯,那家的大娘就给她装了满满的一篮子。

    溪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笑道:“也行。”然后继续挖着泥巴,等大约差不多够了的时候,便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在坑上面把那些泥巴一块块的叠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中空的金字塔,然后放进了柴枝,点上好火烧红了泥,等到那泥巴全都被烧红了的时候,便把蕃薯放了进去,再用事先准备好的木棍把那些烧红的泥巴敲碎,使劲的踩了踩,让泥巴里面的热气全都散发不出来时,她这才拍了拍手中的泥巴,对果儿道:“好了,等过几个时辰之后,我们就可以把它们挖出来吃了,记住了,现在可还没熟不能挖的。”说着,便走到屋子外面洗了洗手,然后坐在椅子上好好的休息。

    易子景在边上看着有趣,上前把手往那地上的泥巴上探去,竟然里面都是火热的,当下知道了她所说的烤蕃薯是怎么样的了,心里也有着一点的嘴馋,朝溪儿与果儿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来到了她两人的身边。

    “易公子,我看你从刚才转来转去转到现在,你都在转什么啊?”果儿笑盈盈的看着他,想到他那馋样,就觉得好笑。

    被这么一个说,他倒还不好意思开口了,便讪笑道:“呵呵,我、我进里面去睡会觉,你们继续玩。”说着,飞快的离开了,离开前,还朝那埋着蕃薯的地方偷偷的瞄了一眼,心里嘀咕着:还在埋几个时辰呢!那时他都睡死了。

    见到他进屋里,果儿掩嘴笑道:“溪儿小姐,我倒觉你易公子很是有趣,你们两个怎么却总一见面就会吵上了呢!”

    “那讨厌鬼也就你才说有趣,我刚才叫他帮忙他都不肯,嘻嘻,馋死他!”

    进了屋里的易子景在床上翻着转着想着,滚了好半天之后,终于沉沉的睡去了,直到,溪儿和果儿挖出了蕃薯都给人送去后,两人这才拿着几个进了易子景的房里,溪儿恶作剧的把蕃薯拿到了他的床边吃,热腾腾的烤蕃薯气味一下便传入了易子景的鼻中,只见他当下跃了起来,一个不察正撞上了溪儿的脑袋。

    “哎哟!”

    “你干嘛啊你?”溪儿摸了摸被撞痛的头,嘴里嘀咕着:“一遇到你就准没好事。”

    “嘻嘻……”桌边的果儿一边吃着手中的蕃薯,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对易子景说道:“易公子,你要不要也来一个?这可好吃了。”

    正要开口应下的易子景一见溪儿正睁着眼睛看着他,顿时把到口边的话也吞了回去,闻着香喷喷的烤蕃薯,他吞了吞口水道:“我还是不了,没动手帮忙我可不敢吃。”说着,像小媳妇似的继续往床上倒去,顺便拉起被子迎头盖下。

    “哈哈哈哈,你还知道自己没做事不敢吃啊?”溪儿见状开心的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被子里面的他说道:“起来啦!反正有那么多我们也吃不完。”

    听到她的话,被子猛的被掀开,易子景眼睛泛亮的看着她说:“真的?”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真是怪哉。

    “真的,反正也有多,你吃不吃?不吃我们可拿走了。”她说着作势站了起来,易子景一听,连忙拉住溪儿的手道:“我吃我吃,我怎么不吃,你烤得那么香我可是从刚才馋到现在了。”说着飞快的跳下了床,来到桌边坐下。

    而溪儿却歪着脑袋看着那被他握过的双手,感觉有点怪怪的,甩了甩头,不去理会那陌生的感觉,便走到桌边坐下说:“我可说好了啊!你吃了我的东西,可不能再动不动就跟我吵了。”

    “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做,你不跟我吵我当然也不会跟你吵啦!”话说,这刁蛮丫头烤的蕃薯还真的挺香的,热腾腾的还有着一股泥土的气味。

    “我吵你也得让着我,这可是男子应有的风度。”

    易子景忙里偷闲的抬头朝她瞥了一眼,还是先填饱肚子最重要,他才懒得跟她说。

    三日后

    清然几人在这牛家庄也住了几天了,这几天清然一直在房中想着那引出盅虫的办法,终于在今天被她炼制出了一种药丸,一种可以引出那些村民们体内盅虫的药丸。

    她坐在屋子里,看着桌上面那颗红色的小药丸,小药丸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也正是这一种香昧,可以让村民们体内的盅虫自行爬出来,收起了东西,便往外面走去,见果儿和竹儿在她的屋门口的小桌边坐着,便道:“竹儿果儿,你们把这个拿去给那些中了盅虫的人,一人一颗,只要那盅虫闻到了这药丸的气味,自会自行爬出来。”

    “小姐,这事就交给我们吧!你熬了几天夜了,好好休息一下吧!”竹儿接过清然手中的药,轻声对她说关。

    清然点点头应道:“嗯,我去歇会。”说着,便关上了房门,往床上躺下。自进了那诡异的林子到现在,她就没好好的休息过一会,现在药丸也研制出来了,那些村民的生命也不会有事了,她现在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吃了清然药丸的村民们在吐出一条死了的黑色虫子后,身上的黑色气息也跟着消失了,身体恢复了健康,整个村庄到处都充满了欣喜的笑声。

    在天下第一庄里,知道清然几人的马车往西大陆的方向而去的萧枫,不由的苦笑着,她想去西大陆却不说一声,真的要对他这样的冷漠吗?

    一手提着酒瓶,脚步虚晃的走到了书房里,来到了那里面的一面墙上,看着那墙上所挂着的白衣蒙面女子,心下黯淡不由的又举起酒壶喝了一口。

    他是真的爱她,不是爱她的美貌,要怎么做,她才会接受他呢?

    “清儿,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接受我?你说!我一定做得到的……”他低声的呢喃着,脸色因喝酒的缘故而涨得红红的,他脚下一个踉跄,身体趴向了桌子上面,手中的酒瓶更是随着摔落在地面,浓厚的酒香顿时弥漫在这书房之中。

    阎王殿里

    “主子,风家小姐现在去了西大陆的方向,离开已经有好些天了。”龙一把探子回报的消息告诉那大殿上的主子,只听他沉声问道:“去了几个人?都是谁跟在她的身边?”

    “他们一行六个人,两名丫头还有沐家小姐沐锦溪,和易家少主易子景,剩下那个是无心宫的黑衣护法。”起初他和龙二还不知道那风家小姐风清然就是无心宫的宫主,也就是那冷面修罗,还以为主子转性了呢!对那女人感兴趣了,原来他是对冷面修罗感兴趣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以无心宫的冷面修罗配他们家主子,好像还蛮般配的。

    冷烨听着龙一消息,面具下的那一张俊脸浮上了一丝的笑意,西大陆么?看来,他处理好的这边的事情后,也得跟着去看看过行,虽然那丫头对谁都是一脸的冷淡,但他还得防着点,毕竟窥视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认定了的人,可不能让别人给抢去了。

    龙一站在大厅里想了想,又说道:“主子,冷家家主这阵子到处打探我们阎王殿的消息,尤其是主子你的消息。”依他猜想,应该是猜到了他那不被他待见的儿子竟然就是铁面阎罗了吧!

    “那就让他打听,我想没人敢把我的消息卖给他的。”一提到他,冷烨的声音也跟着冷了起来,凛冽的眼眸直视着大殿中的龙一道:“你下去吧!”

    “是!”龙一应了一声退下后,冷烨坐在大殿中敛下了眼眸深思了片刻,便抬眸看向了外面,当下身影一闪,从大殿之中飞掠而出。

    冷家后院中,冷烨一人在院子中漫步着,这片土地埋着的是他的娘亲,再过一些时日,他就要带着她离开这里了,走到了院子中的石桌边坐下,看着这简陋的偏院,思绪不由慢慢的飘远了。

    小的时候,屋顶被人用石头砸出了一个个的洞,每逢下雨天时屋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姐的盆子,因为总会漏水,雨水滴落在铁盆的声音,是滴答滴滴的,吵得他睡不着觉,他娘亲就守在他的身边,一边给他讲故事,一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而他也在他娘亲温柔的声音中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小时候记得最多的就是娘亲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一直记着他娘亲的话,无论怎么样,他都得在这里呆上十年,十年的时期一到,他就可以带着她离开这里了。

    就在他深思的时候,听到他回来的冷绉慢慢的走了进来,却停在了院子的门口,不敢再迈进一步,这个院子他不记得有多少年不曾来过了,现在想踏进去,却也有着一丝的胆怯,他堂堂一个八大世家之一的家主,竟然会因为这个而胆怯!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抬脚就要走进去,怎知那抬起的一脚还没落下,一枚落叶便以着凌厉的气势射在了他面前的土地上,一声冷冰的声音也随着从院子里面传来。

    “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来的!”

    冷绉朝他看去,顿了一下,问:“我们能谈谈吗?”他对他,是陌生的,虽是父子,他却好像一直都不曾承认过他的存在。

    “谈?没有什么了谈的,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凛冽的声音传出,那时在夹带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冷绉没有离开,只是站在那院子外面,顿了一下说:“我承认我一直对你不好,但是,现在我想弥补难道你就连一个机会也不愿给我吗?”

    听到他的话,冷烨冷冷的抬起了深邃的黑瞳,寒光凛冽的射向了他说:“何必多此一举?我在你这里只需再住几天,几天后我就会带着我娘离开你这里,你现在来说这些,已经晚了。”

    “你要离开?离开了这里你要去哪?”一听他要离开,冷绉不由慌了,这一离开,他知道他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冷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轻抿着,冷冽的目光一直停落在那院子之中。

    见他不应也不理,冷绉又开口说道:“能别走吗?留下来继承这冷家。”

    冷烨听到他的话,冷冷的说道:“冷家,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也只有他们才守着这样的家族引以为傲,他若想要,那便是整个天下!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阎王殿的铁面阎罗?”

    “你说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把问题抛回去给他,从桌边站了起来,衣袍一挥,眨眼间消失在冷绉的面前。

    “你就是铁面阎罗!铁面阎罗,竟然、竟然就是我的儿子……”他喃喃的说着,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

    另一边,清然几人休息好后,便又继续往西大陆而去,没有了马车,他们一行人也就只有走路了,所以路程慢上了许多,整整走了一天之后,在天色渐渐暗下来之际,他们才见到了一个城镇,累了一整天的几人随便找了间客栈便住了进去,然,当他们倒下熟睡时,却突然察觉房顶上有脚步声走过。

    清然躺在床上,睁开眼朝房顶看了一眼,便从床上跃了也来,一手取过外衣披上,便推开了窗户提气跃上了房顶,见上面竟然大约有着四五十名穿着一色劲装的杀手在屋顶中掀开瓦片往底下窥着,看样子是在找人。

    突然有人出现,那些黑衣人猛的回过头来,一见到她眼神一闪,一个个都站了起来亮出了手中的寒剑向清然围了过去,然而,那些人还没靠近清然,一身黑衣的默便跟着出现在那些黑衣人的身后,没有一刻的停顿,他手中寒剑一闪,黑色的身体如敏捷的飞豹一般飞窜而出,剑身弥漫的真气带着凌厉的杀意蓦然一转,一道道的血花飞溅而出,刀剑相碰的铿锵声紧接着在房顶之处响起,撕杀的气息,狠厉的剑气,浓郁的能量顿时弥漫在这片漆黑的夜空之中。

    听闻声音的易子景溪儿还有竹儿果儿几人也从房里跃了出来,迅速的加入了战斗之中,清然静静的伫立在那屋顶之上,看着那些又找上她的黑衣人。

    看来,西大陆的那些人知道她正要去找他们了。

    “咻!砰砰!铿锵……”

    打斗的声音不断,四五十名的杀手在面对默和易子景几个身手同样超凡出色的人时,也讨不到半点的便宜,黑衣人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其中一个打了个暗号后,一众人员就准备飞快的撤离,然,一旁看着的清然可不容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见在那剩下的二十几道身影飞闪而了之际,从她的手中猛的射出了一道道的暗器,只听一声声的闷哼声响起,那二十几道的身影便砰砰砰的落在了屋顶之上。

    看到清然一出手便解决了那二十几名身手一绝的黑衣人,易子景眼中闪过了惊诧之色,他虽然知道冷面修罗的实力深不可测,但却没想到竟然强大到这样的的地步,看她不过随意的一挥手,却能在同一时间移杀了那么多名身手一绝的黑衣人,小风的实力,真是厉害得令人惊讶。

    “都回去休息吧!”她淡淡的说着,转身便回到房里去。

    看到她回房里,屋顶上的几人相视了一眼,也跟着往房中而出,夜,正深着,天空之上的繁星像一双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底下的一切,夜色中,风轻轻的吹着,带走了那屋顶上的血腥,只留下了那一具具的尸体在告诉着人们,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清晨,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摆摊的小贩们大声的吆喝着,晨早逛街市的年轻男女,老人小孩,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容,新一天的开始,新一天的忙碌,人们乐在其中的享受着生活给予的各种感觉。

    客栈里,清然几人从厢房里出来,几人一出现,马上便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看他们一行人男的俊女的俏,一个个衣裳华丽气质高贵,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

    见到他们下楼,楼里的小二连忙殷勤的走上前去,来到他们几人的面前,脸上带着讨喜的笑脸,问:“公子小姐,您们起来啦!来,到这边来,这边有空位,位置好也可以看到大街上的景物。”小二哈着三节腰,连忙带他们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清然几人往桌边一坐,竹儿则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水,果儿则命小二上点点心,小二离开后,几人这才开始说起了话来。

    “小风,昨晚那些人是不是以前一直追杀你的那些?”易子景压低着声音说着,微拧着俊眉,若不是他跟他们出来了,还不知道小风竟然一直有人想杀她。

    “是同一批的。”清然淡淡的说着,目光落在了外面的街道上,看着那人来人往的行人。

    溪儿则皱起了娇俏的小脸,心里有着一丝的担忧,跟着姐姐这么久,都一直有人想要暗杀她,看昨晚那情况,想必是从来不会少的,她一直以为姐姐现在的日子过得舒心轻松,却不想连睡觉也不得放松警惕。

    “我想,越是接近西大陆,这一路的危险必定不会少,大家要小心一点,毕竟敌人隐身于暗处,我们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在暗处窥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默喝了一口茶,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压低着声音说着。

    “嗯。”溪儿几人点了点头,便见小二端着一般般精致的糕点上来了。

    “公子小姐,点心来了,你们尝尝味道,我们这里的点心可是在这一带是有名的。”小二一边摆上了点心,一边为他们加满了茶水,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看着桌上的点心,清然笑道:“这些天不是在荒郊野外就是在小村庄里,吃的东西也一般,溪儿昨天还直喊着想吃糕点呢!来,都多吃点。”她伸手帮溪儿和竹儿果儿几人夹着桂花糕,轻笑着看着她们。

    “嘻嘻,姐姐你也吃。”溪儿笑嘻嘻的说着,也帮她夹了一些。竹儿则夹了一些给默道:“默大哥,你也尝尝。”

    一旁的易子景见她们夹来夹去的,唯独没人夹给他,不由的撇了撇嘴道:“小风,你们真偏心,看你们面前都堆满了糕点,默都有竹儿夹给他,为什么就没人给我也夹一块?”

    “噗哧!”果儿闻言噗哧一笑,对他说道:“易公子,你这就不能跟默大哥比了,人家默大哥可在我竹儿姐姐晕迷的时候一直守在她身边呢!你若想要,就看溪儿小姐肯不肯给你也夹一块了。”说着,笑盈盈的看向了正吃着糕点的溪儿。

    “咳咳……”

    一听到果儿的话,溪儿一愣,不由被咽到了,猛咳了起来,清然见状连忙端了杯水给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来,快喝口水。”

    溪儿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杯的水,这才缓了过来,顺了顺胸口道:“那讨厌鬼谁要给他夹东西,我才懒得理他哩!”

    “什么计厌鬼?你又想找事是不是啊?”一听溪儿的话,易子景也挑起了眉头看着她。

    溪儿横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道:“别忘了你可是吃了我的东西的,怎么?东西吃下肚就要赖皮了?”这傢伙,本来就是个讨厌鬼。

    “我……”早知道,他就不是吃她那东西了,也不至于现在被她堵得死死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们两个,清然不由摇了摇头笑道:“好啦,吃顿早餐也要吵个不停,都别说话,吃东西吧!”说着,自己便夹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快点快点!把这客栈给我围住,一个人也别让他们出来了!”

    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几人停筷朝外面看去,见一大群的护卫把这客栈全都给围住了,其中一名粗犷的男子站在一边指挥着,又命人上了客栈的屋顶,把那些发现的尸体全搬了下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不让我们出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听说这客栈的房顶发现尸体了,而且还不止一两个,城主大人接到消息命让鲁护卫长过来查看了,这不,连我们也被困在这里面不让出了。”

    “啊?那怎么办?那鲁护卫长一般暴虐,要是他捉来到人会不会把我们捉起来严刑逼供啊?”听到那鲁护卫长来了,客栈中的人顿时惊慌了。

    鲁护卫是城主的亲弟弟,为人凶残狠毒,好色成性,仗着城主是他大哥便一向在这城里面横行霸道欺压良民,城里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至三岁孩童,听到他的名字都吓得四处避开,他现在却把这客栈围住了,依他的性子,要是捉不到人绝对会把这客栈里面的人都捉回去用刑的。

    客栈的老板一见到那鲁敕连忙弯头着腰讨好的走上前,虽然心里惊慌但脸上神色仍掩饰得很好,他来到那鲁敕的面前抱拳笑道:“鲁队长,您、您这里干什么啊?”

    鲁敕回过头横眉一瞪,一手捉过面前的客栈老板沉声喝道:“干什么?你还敢问我干什么?你自己看,这些都是什么!”他大手一揪,再把他推到了那些尸体的面前。

    客栈老板一个站不稳,脚下一个踉跄,就那么朝那地上的尸体扑了过去,正好压在了其中一个睁大着眼睛的尸体上面,看到那双瞪得死死的眼睛正瞪着他,客栈老板当下被吓得放声惊尖。

    “啊!”浑身不自由主的发抖着,他一边爬到了边上,一边把手上沾到的血迹猛的往地上擦,吓得说不上一句话来。

    “哼!”鲁敕看着他那模样,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一挥手对身边的护卫说道:“进去给我搜,看看有什么可疑人物没有!”

    “是!”一众护卫沉声应着,飞快的往客栈里面而去。

    而此时客栈里的众人除了清然几人还悠哉的吃着点心之外,其他的人都站到了一边,惊恐的看着那往里面跑的护卫,有的护卫到了楼上去搜,有的则在这一楼到处乱翻,鲁敕迈步走了进来,凶残的目光像恶狼一样从那站在一边的众人扫过,当眼角触及到那还悠哉的坐在那桌边吃着东西的清然几人时,眼前顿时一亮,那一双眼睛像看到猎物似的,紧紧的盯着绝美的清然与娇俏可人的溪儿几人猛瞧。

    其中的几名护卫来到清然他们几人的桌边,对他们大声的喝道:“站起来!”

    易子景斜了那大声低喝的护卫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为什么要站起来?你没看到我们在吃东西吗?”说着,悠闲的夹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这里出人命了,我们奉命查找凶手,这里面的人全都有嫌疑,快点,全部站起来!要不然我们不客气了!”护卫无惧的大喝着,一手握着腰间的佩刀,那模样就像要抽出来吓吓人一样。

    “你查你们的,我们吃我们的,又不碍着你们,你在这里吠什么吠啊?”他挑着眉,看着眼前那护卫的样子,就像一只恶狗一样,仗着主人撑腰在大声的吠着。

    虽然说是出了人命,但在这大陆上,百姓与杀手是不同的,如果说今天这里被人杀死的是百姓,那么这城的城主理当徹查,但是,今天这里死的那些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杀手,像这样的事情,一般城主是不会理会的,因为这关乎大陆上的各方势力的事情,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城主想理就理得了的。

    毕竟在这个大陆,是以强者为尊,一个强者,就算是杀了人,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没有人敢追责他的罪行!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在那边看着清然入迷的鲁敕听到易子景的话,不由半眯着眼,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一个挥手示意,口中狠声喝道:“把那两个男的给我的捉起来!”

    “是!”护卫听到他的命令,当下冲上前要擒住易子景与默,然,那些人还没碰到他们的衣袍,就被易子景衣袖里的强劲气流拂了出去。

    “砰砰砰!哎哟……”七八名护卫撞倒在桌边,把桌子砸了个粉碎,一声声的痛呼从他们的口中而出,一见护卫被击开了,其余的也跟着抽刀冲了上前,手中大刀发了狠劲的往易子景的身上劈去,却被他的几根筷子射出,正中持刀的手腕。

    “铿锵。”

    “啊!”筷子剌进手腕,鲜血直流手中大刀掉落地面,发出一声声清脆的铿锵声,紧接着而起的便是那一声声的惨叫声,连上的食客看着眼前这一幕,惊得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而从地上爬起来的护卫则摄于易子景的身手而不敢蓦然上前。

    “没用的东西!滚开!”鲁敕一见,阴沉着脸怒吼了一声,夺过一名护卫手中的大刀,发狠的扬起,口中大声的吼道:“老子砍了你!”

    “咻!”一道凌厉的刀锋声音划过,桌边的清然依旧优雅的吃着糕点,仿佛对眼前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没有抬头看过一眼,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别伤到不相干的人了。”便继续喝着她的茶水。

    “知道了,我下手是有分寸的。”坐在外边的景子景则慢慢的站了起来,嘴角带着邪肆的笑意,抬眸看着那挥下大刀的鲁敕,在那大刀就在砍向他的肩膀时,他慢慢的伸出了两指,就那么轻易的夹住了,手中一运劲,砰的一声把那把大刀人折断了。

    “喝!”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竟然以两指就接下了那鲁敕的大刀,而且还把那把厚厚的大刀就那么给折断了。

    鲁敕呆住了,他睁睁的看着面前一直在笑着的易子景,他原本以为,以他这瘦弱的体格,就是随便两个护卫也能把他拿下,谁知,竟然、竟然

    就在鲁敕呆住的时候,易子景两指夹着的断刀突然一个回身一射,锋利的刀刃便朝他面前的鲁敕飞射而出,一击正中他的肩膀之处,嗖的一声传出,利刃没入他的身体,顿时鲜血飞溅一地。

    “啊!”

    刀刃上所夹带的那股气流硬生生的把他逼退了好几步,肩膀上被射而了断刀,疼痛难忍的痛中呼了一声,手中断刀脱落地面,一手反射性的捂住了那肩膀之处,断刀还插在那肩膀之中,每一下的呼吸都牵动着那伤口,疼痛无比!

    “队长!”一些护卫见状,连忙跑上前去扶住他,一边往后退去着。

    易子景看着眼前不堪一击的鲁敕,双手环住了胸口,俊眉轻挑道:“就这么点身手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大呼小叫,你还真是不怕死啊!”说着,迈着脚步走上前去,看到他走近,护卫则扶着鲁敕往后退去着,看到他们的举动,易子景似笑非笑的道:“还知道怕啊?我以为你们都不怕死的呢!”

    这些人,就是仗着那么点身手欺压百姓,遇上身手比他们好的,就吓得跟什么似的,在这个世界啊!还是要有实力的好,去到哪都不用被人欺负。

    “你、你、你们是什么人?”其中的一名护卫惊恐的看着易子景,还有他身后依然像没事发生似的在悠哉的吃着东西的几人,若是平常人,见到这样的场面哪里还能无动于衷的吃着东西。

    “我们是什么人,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护卫可以过问的!”易子景朝周围看了一眼,见被砸碎了几张桌子,便对那鲁敕道:“你们毁坏了这里的东西,要赔点给老板才行。”说着,目光一扫,找到了那被小二扶着的老板说:“算一下这里多少钱,让他们赔给你们,要是他敢不赔,哼哼!”

    那老板一听,连忙摆说急急的说道:“不、不、不用了,这些桌子太旧了,我、我正想换掉,现在砸了正好,砸了正好。”他怎么敢要鲁敕赔钱,他又不是不想活了,唉,这几位到底是什么人来的?竟然敢惹鲁敕还把他打伤了,他们不是本地人倒不怕,可他们还在这里做生意的啊!被他们这样搞,以后怎么混啊!

    “真的不用?”易子景眉头一挑,又说道:“放心,我们在这里,他不敢不赔的,你说多少,我让他赔给你。”

    桌边看热闹的溪儿听到他的话不由翻了翻白眼道:“你就别说了,让他们走吧!别挡着我们吃东西,那个老板要是敢收那个什么什么的钱,他才是不要命了呢!”

    “嗯?”易子景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这话怎么说来着?”砸坏了东西赔,这个很正常的啊!

    竹儿闻言笑道:“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易公子,你吃好了没有?我们可都吃饱了啊!”

    易子景听了她的话,伸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终于想明白了,便冲着溪儿和竹儿咧嘴一笑,又对那扶着老板的小二说道:“小二,给我装一些糕点带走,我路上吃。”

    “快去快去,多拿点给这位公子。”客栈的老板一听,连忙推着那小二进厨房去拿。

    见那鲁敕的人还愣在那里看着他们,易子景一个回头,大声的喝道:“看什么看?还不给我快滚!”

    “叫谁滚啊?”突然,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那鲁敕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当下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连忙回过头去:“大哥,大哥你来得正好,这些人,这些人竟然敢剌伤了我!”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大门外边走进了一个身材粗犷面上长着一大把胡子的中年男子,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带着凌厉的气势,面容威严而摄人,一身华衣锦袍手持着一把沉甸甸的大刀,不怒而威的面容有着一股久居上位者的气势与摄力。

    客栈里面的食客一见到那男子,当下都跪了下去,口中恭敬的说道:“小民拜见城主大人!”

    “嗯,起来吧!”威严的声音缓缓的从他口中而出,那一双泛着凌厉光芒的目光,扫过了众人,看了一眼那肩上还插着断刀的鲁敕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清然几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