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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堡内大厅里
一身素雅白纱的清然坐在主位上,脸上蒙着面纱,一双清澈的眼眸深处蕴含着令人无法窥知的幽深,竹儿与果儿静立在她的身边。
而在旁边的位子上,则是一名穿着玄色华衣的俊朗男子,他一身沉稳的气息略带着一丝不易近人,如一汪寒潭似的深邃黑瞳不时划过一丝精光,板着的面容为他平添了一份威严的气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换下了一身暗卫装的风清影。
在大厅中,则站着十几名精神抖擞的男子,从他们身上那股不可忽视的气息可以看出,十几人皆拥有着不凡的超卓的身手,他们皆是清风堡内担任重责的人员,此时他们一个个神态恭敬的看着悠闲的坐在主位上的风清然,认真的聆听着她的话。
“我刚才说的,你们都记住了吗?”淡淡的声音,悠悠而出,带着七分悠闲与三分随意,与那话里的内容极不相符。
十几名男子相视了一眼,这才双手抱拳,恭敬的道:“属下都记住了!”随着他们的声音刚落下,只见十几名一同转向了坐在上面的风清影,单膝跪地,铿锵而有力的声音缓缓的从他们的口中而出:“属下叩见堡主!”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主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们相信主子,主子说什么他们都会一一服从,他们可以服从堡主的命令,但在他们心中,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风清然!
清影看了一旁的清然一眼,这才沉声说道:“起来吧!”
“谢堡主!”众人齐声说着,站了起来静立两边。
看了他们一眼,清影从位子上站起,沉声说道:“各位,我们都是为风家做事的,都是以小姐为主的人,虽然小姐让我担任清风堡堡主之责,但是,我还是希望在人前你们就叫我堡主,人后,大家都以名相称就好。”
闻言,清然朝他看了一眼,面纱下,轻轻的勾起了一个弧度,而十几名男子皆诧异的看着他,相处三年,他们当然知道他是风家暗卫的队长,这三年来他为这清风堡也做过不少事,让他们唤他一声堡主,他们是心甘情愿的,只是诧异他竟然会这么说,一时间,众人相视着没有说话。
“我的名字是小姐给的,叫风清影,你们可以叫我影。”清影面容缓和了下来,露出了他们看到的第一抺微笑。
十几人顿了顿,朝清然看了一眼,在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后,这才笑道:“好,既然这样,那我们私底下都以名相称!”
众人都笑了,清影这才转过身来,对清然说:“小姐……”
清然伸手阻止了他的话,淡淡的说道:“以后,要渐渐习惯叫我的名字。”
“是!”他沉声应着。
清然看了他们一眼,这才轻声问道:“我让你们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回小姐的话,已经查出来了。”一名男子走上前说道:“无心宫这三年不知是何缘故,渐渐的出现在世从眼前,无心宫有四名护法,因他们长年身穿一种的衣袍,故而有:红邪,黑默,蓝绝,青离之称。他们身手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就是性格怪僻妖邪,他们现在的宫主是一个叫霍战的人,是以前欧阳离身边一个最信任的人。”
“哦!霍战?”清然轻念着这个名字,一边玩弄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淡淡的问道:“那,他们现在是不是内乱?”
“不知是什么原因,无心宫的四名护法现在被他们的宫心霍战以大不敬的罪名下了杀无赦,现在不止无心宫的人在找他们,就是八大世家的人和各大势力的人也在找他们。”
清然淡淡一笑:“想不到八大世家的人和各大势的人对他们这几个人也这么感兴趣。”
“他们几人的身手丝毫不比八大世家的那些人弱,若是拉拢了他们几人,无论是对哪一股势力而言都是有很大的益处的。”清影顿了一下,刚想开口叫她小姐,又想到她先前的话,顿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清然,我们要不要把他们找来?”
“查出他们现在在哪了?”
“嗯。”清影点了点头道:“我们风雨楼的消息一向灵通,那各方势力的人有不少托我们找出他们四人所在之地的,虽然已经查出来了,但都被我截了下来,想问问你的意见。”
风雨楼是他们的情报楼,短短三年的时间便把这大陆上的各方势力的信息掌握在手中,当年她上飘渺峰时,就已经命着着手重点经营风雨楼,因为,她要掌握各方信息的情报,只有这样,她才能早日找出三看前是什么人灭了她风家一门,又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而清风堡之以神秘得让各方势力无从下手,主要也是因为风雨楼拦下了一切有关清风堡的消息。
“那无心宫的事,你们就先不要管,我会自己亲自处理。”她淡淡的说着,悠闲的神态举手投足之间总带着迷人的风采,只听她轻声说道:“传令下去,全力打击欧阳家,我要看着他们,慢慢的垮下去。”
“是!”众人沉声应着。
“你们退下吧!”
“属下告退!”众人弯腰行了一礼,便往外而出。
清然一手托着头,揉了揉太阳穴道:“影,给我说说现在大陆上各方势力的事情。”
“好。”清影应了一声,在她旁边坐下。
见她揉着太阳穴,竹儿连忙说道:“小姐,你头痛吗?竹儿去请个大夫给你看看。”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不用了,只是昨晚睡得不太好。”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她爹娘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她的心狠狠的被撞了一下,三年前的那一幕一整晚在她的眼前回放着。
“小姐,那你等一下回去再好好睡会,果儿去给你炖点冰糖燕窝让你等一下可以吃。”
“嗯,去吧!”她轻声说着,声音一顿,又道:“顺便去看一下溪儿,给她也端一些去。”
果儿回头甜甜一笑道:“知道啦!”说着,便轻快的往外走去。
这一边,清然在听着清影说这大陆各方势力的信息,另一边,果儿端着一些小点心便往清然的院子走去,然而,她才一进院门,就见沐锦溪不知蹲在地上做什么,而她的身后,竟然趴着一头金色的狮子,就在她才一走进院子的那一刹那,那头狮子突然张大了嘴,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溪儿小姐小心!”果儿一见整颗心不由的提了上来,心下猛然一惊,一把丢开了手中端着的糕点,一手伸向了腰间,一把闪着精光的软剑蓦然出现在她的手中,只见她飞身一跃,手中锋利的软剑直指那正张大着嘴的金色狮了。
“看剑!”果儿娇喝一声,凌厉的一剑猛然挥出。
正打着哈欠的赤不明所以的转过了头,这一回头竟见有一把剑正朝它剌来,当下想也不想的便飞身一跃,健壮的身体稳稳的落在了院子的另一边。
正玩着地上花草的溪儿听见声音回头一看,见果儿持剑护在她的面前,赤则站在院子的另一边疑惑的看着她,心下有着奇怪,便问:“果儿,你做什么?”
“溪儿小姐你不用怕,这只狮子就交给我来对付!”果儿头也没回的说着,正准备再攻击赤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溪儿噗哧的一笑。
“溪儿小姐,你笑什么?”果儿半回过头,一双眼睛还是警惕的看着那头金色的狮了。
沐锦溪好笑的看着她说:“果儿,它是赤,姐姐的魔兽它不会伤害我们的,你放心,快把剑收起来。”
“它它它它是小姐的……”小姐什么时候带了头狮子回为?她们怎么不知道?还有,溪儿小姐说的魔兽是什么?
“小美人,你长得很可爱啊!”不知何时,赤已经来到了果儿的身边,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果儿玲珑有致的身材瞧个不停,未了,还凑近了果儿的身边,使劲的闻了闻道:“嗯,虽然没有主人香,但也还是挺好闻的。”
“啊!”
果儿手中的剑柄大力的往赤的头上敲去,大叫了一声猛的跳了起来,一把躲到了溪儿的身后,一指颤抖的指着赤:“溪溪溪儿小姐,它它它、它会说话!”
溪儿掩嘴咯咯笑着,看了色迷迷的赤一眼后说:“姐姐说赤是魔兽,所以会说话的,你不用怕,它其实跟普通狮子没什么两样,就是好像比较好色了一点,一见到女孩子总会凑上前去占占便宜。”
听到溪儿的话,赤在一边撇了撇嘴,暗道:什么跟普通狮子没什么两样?它可是五星圣兽,就是一千头普通的狮子,也跟它没得比,不过,它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倒是事实,虽然她们都没有它家亲爱的主人美,但是将就一下占占便宜还是不错滴,一想到这,那双眼睛又变得色迷迷了。
“原来是小姐带回来的啊!小姐上哪带了只这么奇怪的狮子回来的?”果儿轻声嘀咕着,对沐锦溪道:“我刚才还以为它要吃了你呢!吓得我把糕点都丢掉了。”
溪儿娇美的脸上绽开了如花的笑容:“果儿你给我带糕点来啊?怎么不见姐姐啊?”
“小姐在前面谈事情,她让我炖些燕窝给你端一些过来,我见燕窝还没好,就先送些点心过来给溪儿小姐你吃,谁知道就见到这只狮子了。”
“呵呵,姐姐对我真好。”溪儿甜甜的笑着,拉着她的手道:“果儿你来,给你看些有趣的东西。”
“什么啊?”
“你看。”她拉着果儿蹲在了地上,指着面前的那些花草。
“啊!这些花草怎么会有脸蛋的?”果儿惊奇的看着眼前那些种在地上的花草,上面居然会出现一个个的小脸,有趣极了。
“好玩吧!”溪儿笑嘻嘻的说:“这些都是姐姐带回来的,我跟你说啊……”她拉着果儿的手,一边讲着清然给她说的事情,听得果儿惊奇不已。
而站在她们身后的赤则无趣的摇了摇头暗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那奇异林更加稀奇的她们还没见过哩!朝她们看了一眼,自己找了个位置趴了下去,继续睡它的大头觉。
皎洁的明月高挂在夜空之中,星空上洒落着柔柔的月光,似给大地披上了一件朦胧的神秘面纱,星空中的云朵被夜风轻轻的吹动着,时而遮住了那皎洁明亮的月牙,一声声低低的虫鸣声时不时在这宁静的夜色中扬起,给这宁静的夜幕添上了一道特别的声音。
一抺白色的影子在这清风堡内如鬼魅一般的闪出,轻而易举的在没人发觉的情况之下,出了清风堡,那飘逸的身姿一纵一跃几个回落,眨眼间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一身白袍着身的清然,脸上戴着白玉面具,此时作男装打扮,只见她的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那神秘诡异的无心宫,找了一棵树叶茂盛的大树作为藏身之处,她悠闲的倚在上面,看着底下那些围得密密麻麻的无心宫众人。
她在树上睡过几回之后,也觉得原来睡在树上的感觉也是挺好的,想起以前师傅有床不睡偏偏要到树上睡,这会,她才知道这其中的乐趣。
倚在这里,没有发觉到她,又可以静静的看好戏,还真的不错。
“七七,想不想出来玩玩?”清然以灵宝识对魔兽空间的七七说着,声音一落,只见它便从魔兽空间闪出。
“主人。”七七欣喜的唤了一声,探着脑袋好奇的往底下瞧着。
“小心点,别让他们发现了。”
“嗯,七七会小心点的。”它乖巧的应了一声,立在清然的肩膀上往下瞧着。
就在清然前面不远处,四名身穿四种颜色衣袍的俊美男子被困在中间,一个个手中持剑相向,一身真气气息隐隐流动着,就连空气的周围都被众人所释放出来的真气气息所凝固着。
“我劝你们四人,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一名身着华衣锦袍五十来岁的男子阴沉着声音说着,那一双闪烁着阴狠光芒的眼眸,像一头野兽的目光似的,给人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清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暗想着:这个人是谁?
“哼!要我们束手就擒?你做梦!”青衣男子离狠狠的盯着他道:“你以为杀了我们四个就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我告诉你,就算我们几人今天裁在你手里了,你的事情也会被世人所知,到时候,我们就不信无心宫的众名弟子,会心悦诚服一个出卖过他们的人!”
看来,这个人就是霍战了!清冷的目光落在一身阴鸷气息的霍战身上,想起了那崖底的欧阳离,她清冷的目光越发的释放出如冰箭一般的寒光。
“哈哈哈哈!”霍战仰头大笑着,剌耳的笑声蕴含的浓郁真气,让清然诧异的多看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个霍战,竟然有着一身不俗的真气,这样看来,她可以理解为什么这四个人又会被困在这里了,原来是裁到了霍战的手里!
只见霍战阴狠的目光朝几人射去,阴沉的声音紧接着传出:“你们以为到时候无心宫还是当初的无心宫吗?”
“你什么意思?”几人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安。
“哈哈哈哈……”剌耳的笑声又再次传来,只听他道:“既然你们今晚都会死在这里,那我也不怕让你们知道。”阴狠的目光看了他们几人一眼,慢慢的说道:“等解决了你们之后,我会把无心宫重新整顿,把那些不服从命令想要反抗的人挑断经脉再喂以百虫蚀血丸,让他们受尽痛楚的死去,你们说,有几个人经得起这样的死法?到时,又有几个人敢站出来反抗?”他阴鸷的声音带着得意与狠厉,听得众人心头发麻。
确实,单是百虫蚀血丸就让人痛不欲生了,更何况还被挑断四肢经脉,若真是这样,到时候就算无心宫中有人不服,敢站出来的人却是没有几个,而且,要是他们几人真的命丧此处,那就抚养他们长大的几位长老,必定也逃不过这一劫!
不行!他们死无所谓,绝不能连累几位长老!
他们一定要把霍战杀了!只有这样,无心宫才会恢复以往安宁的日子!几人身上的真气气息随着他们心中的坚定而越发的浓郁,硬生生的把那些围在他们身边的人给震退了出去。
“我劝你们别轻举妄动,要不然,那几个老傢伙会比你们先下去陪欧阳离的。”霍战警告似的说着,随着他的声音一落下,几名护卫捉着被绑住的几名长老便来到了霍战的面前。
看着几名神色萎靡呆愣的长老,几人怒从心起,厉声喝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霍战伸手揪过其中一名长老,而后阴鸷的盯着那四名护法说:“也没什么,就是随便给他们吃了几颗药丸,暂时还死不了,你们放心。”
他的声音一顿,眼睛一眯又道:“不过,要是你们轻举妄动的话,我就不保证他们下一秒会怎么样了!”
“你!”几人拳头紧拧,见几名长老在他们手上,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把手上的剑扔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他们!”
几人相视了一眼,咬了咬牙,就把手中的剑扔到了一边。几位长老对他们有养育之恩,他们不能不顾他们的性命!就算只有一成的活命机会,他们也不能放过!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绑了!”霍战见状,沉声喝着,心中阴笑连连,哼!跟他斗,还嫩得很!
而就在此时,那几名原本呆愣萎靡的长老突然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随着喷出一口鲜血,他们几人的神识也逐渐清晰了起来,猛的朝他们四人喊道:“别管我们!拿起剑,把他给杀了!”
“老不死的!你给我住口!”霍战眼睛一眯,眼中凶残的光芒一闪,一手掐住了其中一名长老的脖子,把他往上提着,当即那名长老脸色涨红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捉住霍战掐着他脖子的手,双脚够不着地不停的踢着,大有两眼一翻,两脚一蹬的的样子。
“你这畜生!快放开他!放开他!”几人暴怒的厉声喝着,身形一闪,重新拾起了地上的剑,正准备扑向他时,却见他阴嗖嗖的警告道:“你们若敢再上前一步,我就一把掐断他的脖子!”说着,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你们、别、别管我们,把他给杀了,为我们无心宫除、除害!”几名长老坚难的说着,深深的看了解他们几人一眼,突然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一口鲜血毫无预警的从他们的嘴角流出。
“长老!”几人痛彻心扉的大喊着,身形顿然急闪而出,手中寒剑精光闪起,一道道的鲜血飞溅而出,喷溅到了他们的身上,脸上……
“啊……”
见到几名长老死在他们的面前,几人悲痛欲绝的仰天长吼着,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强大得令人惊骇,只见他们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剑,浓浓的愤怒与哀伤弥漫在他们的身上,此时,他们心中只浮现了一个字,那就是:杀!
清然静静的看着,底下,刀剑相碰的声音不时传进她的耳中,那几个人一身的鲜血,分不清是他们的,还是别人的,他们的眼中尽是浓浓的肃杀之意,那几张布满了愤怒与悲痛的面孔重重的撞进了她的心里。
三年前,她看到她的父母倒在血泊之中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失去亲人的痛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看到眼前这一幕,她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一时间,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令周围的树叶自动的萎缩了下来,站在她肩膀上的七七见状,诧异的看了清然一眼。
它感觉到主人的心在揪痛,主人的心散发着一股寒气!
底下,四人像发了疯似的乱砍着,乱劈着,他们的脚下倒下的尸体也随着渐渐的多了起来,一具具横七八竖的倒在地上,地面上的血迹,像是小河一般的缓缓流动着,不知从何处又飞下一条断臂,另一方又丢来一个头颅,放眼看去,这一片地方就像人间地狱一样,布满着零零碎碎的尸体。
眼见带来的护卫都让他们四人给杀得所剩无几,霍乱突然仰头哈哈大笑,然而,原本看似简单的大笑,竟然因为他注入了浓厚的真气而变成了一项令人头痛欲裂无法凝聚真气的武器,真气修为较弱的人纷纷抱头哀嚎着,七孔渐渐的流出了鲜血,模样惨不忍睹。
“啊……啊……”
痛不欲生的惨叫声在这夜色中越发的令人胆寒凄厉,霍战不顾他手下众人的性命,继续以着浓厚的真气震裂着他们的筋脉,激起他们体内真气的乱窜,让他们一个个七孔流血而死!
神色如常的清然朝那四人看去,见他们虽不像别人一样七孔流血,却也都抱着头半跪在地上,借由两边的火把,映出了他们那苍白的脸色和一滴滴往下流的冷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带着寒意的目光朝那放声大笑的霍战瞥了一眼,从紫云戒中取出了一把碧玉箫放置唇边,两手落在了萧孔之上,一松一按的吹了起来。
源源传出的箫声似山间的清泉在轻轻的拍打着,在宁静的山谷中传出美妙的旋律,又像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嬉戏在春风之中,又似母亲温柔的手轻轻拂过心房,令人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心情渐渐的放松,似回到了大自然的世界,沐浴在阳光之中……
夜色中突然传出的箫声令霍战心下一惊,是什么人藏在暗处?是什么人竟然能以箫声压下他的所释放而出的真气威压?那箫声不太不小,轻轻柔柔的却清晰的传入了众人的耳里,替他们解去了霍战所释放的威压。
原本感觉头痛欲裂似要爆炸的四人,听到了那一阵轻轻柔柔的箫声,体内乱窜的真气气息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神识也随着渐渐的清明了起来,他们诧异的朝周围看去,却听那箫声似从夜空之中传来,分不清所在的确切位置。
是什么人在暗中帮他们?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霍战心一乱,停了下来,大声的朝周围喝道:“什么人!出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
收起了碧玉箫,清然缓缓的弯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清冷的声音随着悠悠传出:“好汉?我有说我是好汉吗?”伸手摘了一片叶子在手中把玩着,随而眼中寒光一闪,叶子似飞刀一般直射而出,正中霍战的左手腕。
“啊!”
一声惨叫声蓦然扬起,把因听到那清冷的声音而惊讶的众人的神智拉了回来,这回头一看,竟然见他的手腕血流不止,那左手腕的手筋竟然被那一片叶子硬生生的割断了。
从那清冷的声音来听,隐身在暗处的那人年纪应该不大,而他们惊讶的也正是因为对方年纪不大,却有着如此强大浓厚的真气,四人暗暗的以灵识窥探着,而对方好像不想让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似的,竟然屏息了身上的气息,让他们想找也找不到。
同样与清然隐身于夜色中的一抺黑色的身影,一张鬼面具遮住了他的容颜,浑身散发着神秘而冷酷无情的气息,然,那一又蕴藏着霸气的深邃黑曈一直带着一丝不解的落在那站在清然肩膀上的七七身上,而后又落在了清然脸上的白玉面具上,久久不曾移开眼眸,他在夜色中看着她倚在树上吹箫,看着她以叶子为刀刃割断了霍战的手筋,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的清冷光芒,性感的薄唇在他自己也没注意的时候,微微弯起了一个弧度,他像是察觉到自己在笑似的,深邃的黑瞳中闪过了些许诧异之色,感觉自己的心突然愉悦的跳动着,他伸出一手,按了上去。
这陌生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的一闪,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清然的身后三步之远,为了不让她发觉,他屏住了自己身上的气息与威压,悄然无声的在她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
那一夜在溪中沐浴的,就是她!当时,他没有看见她长什么模样,但是,他看到了那只七彩小鸟,也就是现在停在她肩膀上的这一只,所以,他敢肯定当晚见到的女子,就是她!
只是,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那么的特别?为什么靠近她时,他冷酷的心会不自由主的跳动起来?那一股愉悦又是因为什么?
从未有这的感觉,一直以来,任何女子都近不了他的身,就是连她们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衣角,他也会当把那件衣袍扔了,再在水中泡上一天,而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现在以男装打扮,他却还是可以闻见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很好闻的味道,就算紧绷的心情也会随着放松下来,更令他惊讶的是,不知为何,他总有一股想要靠近她的欲望。
“怎么样?挑断手筋的感觉还好吧?”清冷的声音悠悠的传出,像在问着你晚饭吃了没有似的一样平常,听得她身后的黑袍男子唇边笑意越深了。
总是绷着一张千年寒冰脸的人,如果此时被别人看到他笑了,估计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但他不止是笑了,就连那一直注视着清然的深邃眼眸也慢慢的浮上了一抺宠溺的笑意,一种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情愫悄然在他心里生了根。
“谁?你到底是谁?出来!你出来!”霍战阴声狠喝着,一手紧紧的握住左手的手腕,一双凶残的眼睛如发了狂的恶狼一样四处搜索着,耐何怎么也找不到暗处之人所隐身之处。
“咻!”
夹带着凌厉真气的叶子飞出,这一回,一直注意着四周的几人终于知道了那片叶子是从哪里射出来的了。
“啊!”
又是一声惨叫声扬起,只见霍战的后脚跟被那一片叶子一记回旋割过,当即鲜血飞溅而出,他也跟着半跪了下来。
“两根了,还得再割断两根。”云淡风轻的声音令人听了不寒而栗,断了手脚筋,就等于终生不得再修习古武凝聚真气,在这以武为尊的大陆,他可说是废了,想霍战一身雄厚的真气,若真成了废人这比一剑杀了他更让他难以忍受。
正强忍着手腕与后脚跟传来的疼痛的霍战,一听那暗处那森冷无情的话不由的心头一惊,脑袋里面一声声的回响着适才那令人浑身发凉心惊胆战的话语,一个念头从心底浮出,惊骇的面容朝周围警惕的看着,一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他要逃!一定要逃离这个地方!
因把自身的注意力都放在底下那些人身上,所以清然不知道就在她的身后,有着一个戴着鬼面具的黑袍男子一直用着那双霸气而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直到,那目光从疑惑与好奇变成了炙热的一道视线,她这才察觉到原来在她的身后同样斜倚着一个人。
站在清然肩膀上的七七随着清然的转身也跟着歪着脑袋看向那名黑袍男子,清然不动声色的静静打量着那就近在咫尺的同样戴着面具的黑袍男子。
那人一身王者的霸气浑然而成,一身黑袍加身,冷酷无情的气息自他的身上散发而出,那脸上的面具是黑色的,上面有着诡异的花纹,看起来有一点吓人,那一双冷冽而深邃的眼眸,此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那里头浮上的丝丝柔和的光芒让她的心头浮上了不解。
这个人,她不认识他,他又为什么会用那种目光看着她?柔和中带着宠溺与温柔的情意,情意?那双黑瞳中出现的是情意?清冷的眼眸中更是闪过了不解,她现在是作男子打扮,这些年来除了她师傅还没谁能一眼识破她的女儿身,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又为什么要静静的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你叫什么?”男子开口说话了,声音中有着连他自己也诧异的柔和,这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子感兴趣,不,应该不是感兴趣,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他想知道她是谁,想把她带回他的地方,让她陪伴在他的身边,想想,这个主意好像不错。
薄唇微微的勾起了一个弧度,那双深邃而神秘的黑瞳紧紧的盯着清然,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整颗心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见对方没有要与她为敌的意思,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后,回过头去正好见那霍战站了起来想逃走,当下飞身上前,轻盈飘逸的白色身影当下从树上跃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一身的白衣,脸上戴着白玉面具,墨发随性的披散在身后,飘逸的身姿与绝尘的气质,见到熟悉的身影,四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那落在他们前面的白色男子。
他,不正是那天在树林里救过他们的那个神秘人吗?
正欲逃走的霍战被阻去了去路,狠狠的一回头,竟见伤他之人竟然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当下怒火中烧,一手紧紧的拧紧成拳,浓郁的真气刹那间凝聚在他的拳头之上。
竟然是这么一个小子断了他的手脚筋!他一定要杀了他,让他也尝尝这其中痛楚!就在他挥动了拳头催动着体内真气引气自暴的扑向清然时,没等清然自己动手,就见一抺黑色的影子快如闪电般的从树上闪出,只见黑袍一扬,一股强大的气流如一头狂狮一般猛的袭向了那朝清然扑来的霍战。
“轰!”
“啊……砰!”
只见霍战的身体连带的被那一股强大的气流击了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弧度,直到身体重重的撞倒在墙壁之上时这才发出响亮的一声落地声,随着轰隆的一声,那面被他撞到的墙壁当即碎成了几块大石头,压落在他的身上。
周围,静得掉下一根针也听得到,没有人说话,所以的人都被黑袍男子的这随意的一挥所释放出来的实力给吓到了,如果他们刚才没有看错,适才击出的那一股气流,是紫色的!
清然淡淡的看着那名挡在她身前的黑袍男子,心中奇怪不已,难不成这个人以为那个霍战伤得到她?她自己都还没动手,他又动什么手?这好像不关他的事啊!
不过,紫色的真气气息,这还是她下了飘渺峰后第一次见到,她的紫色真气是欧阳离给她的,而这个人看起来应该也就二十多岁,他又是怎么有这么强大的真气能量的?
“铁、铁面阎罗!”
身后,传来了微微颤抖的声音,清然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他们一个个脸上带着惊骇万分的神情,就连四名护法脸上也浮上了惊讶与吃惊的神情,敛下眼眸想了想,铁面阎罗?好耳熟的名字。
哦!她想起来了!先前影跟她提过的,阎王殿!唯一一个他们风雨楼查不到一点信息的势力,而铁面阎罗就是阎王殿的尊主,他的实力深不可测,行踪飘渺成迷,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那令大陆上各方势力都惧怕的阎王殿的尊主。
只见前面那黑袍男子转过身来,走到了清然的面前,沉声问道:“你没事吧?有没伤到?”说着,竟然还上下打量了清然一番,生怕她被适才的那一股气流所伤到一分。
听到他的话,清然只觉额头上划过了几条黑线,对眼前的状况更是不解到了极致,她与铁面阎罗素不相识,他关心她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清冷的声音悠悠而出:“我们认识吗?”说着,不等他开口便转过了身,看向呆愣着的四名护法,冷冷的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被清然这么一喝,四人猛的回过神来,看了清然与铁面阎罗一眼,从他们当中走出了那名黑衣男子默,他冷冷的扫了周围呆愣着的众人一眼,冷声说道:“霍战出卖无心宫,不配当无心宫的宫主,念你们被逼屈服只要你们以后诚心归顺无心宫,我们可以既往不究,若不然,你们的下场跟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