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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与燕十三比剑结束的荆轲回到燕都,准备打听自己的下一个对手。而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莫过于人流涌动的妃雪阁,走到妃雪阁门前荆轲隐约想起自己好像有个小弟就在妃雪阁当琴师。
陡然见到荆轲,高渐离那冷漠的脸上也难得出现了一丝笑意。不过眼下高渐离还在工作,也不好直接转身离开。只好将荆轲安排在答应,约定好等他下班后二人找一个酒馆好好喝一顿。
在等待期间,恰逢雪女上台表演,荆轲看着这个外表奔放实则心门紧闭的舞女突然间想到了自己那个外表冰冷内心火热的小弟高渐离,转头望去发现高渐离虽然手下抚着琴弦,但眼神缺一直盯着台上的舞女。
一曲罢,雪女退场离开,高渐离也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高渐离在燕都只去过两个地方,一个是妃雪阁,另一个是易水河畔的那座小酒馆。所以离开妃雪阁后高渐离就要带着荆轲会小酒馆,起初荆轲没反应过来,出了城门后荆轲见他往易水河畔的那座小酒馆走去连忙上前揽住他的肩膀说道:"今天不去那里了,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罢,强拉着高渐离返回蓟城。
七拐八拐后,荆轲带着高渐离来到一家十分简陋的狗肉馆。
"又是你,今天还带了个朋友,多谢捧场!"
"少说那些有的没的,快整一桌酒菜,今天介绍一个好兄弟给你,我这位兄弟可是个妙人。"荆轲大刺刺的坐下后对身兼数职的狗屠说道。
狗屠端上一盆刚切好的狗肉和两壶好酒,对高渐离说道:"这位应该就是妃雪阁新来的乐师高渐离先生吧!"
荆轲一脸惊讶道看着高渐离问道:"你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旁边的狗屠闻言解释道:"传闻说高渐离先生面若冰霜而且身后时刻都背着一把古琴,我也是猜测没想到真的是!"
荆轲闻言指着高渐离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对狗屠说道:"你还别说,琴师我也见过不少,可是像我兄弟这样永远冷着脸的琴师可不多见。"
这时,店里来了新客人,狗屠对二人说道:"你们先吃着,我去招呼一下客人!"
待狗屠走远,荆轲对端坐在一旁的高渐离说道:"愣着做什么,赶快动手!我跟你说,他家的狗肉配上烈酒那叫一绝,保证你吃过后念念不忘!"
酒过三巡后,闷葫芦一样的高渐离也打开了话匣子。
"你说,为什么这世间会有这么多身不由己之人?"高渐离一边喝酒一边感慨道。
"怎么突然间伤春悲秋起来?"荆轲问道。
"妃雪阁的主人雪女姑娘虽然明面上看起来光彩照人,但我能感觉到她过的不是很开心,每日在台上强颜欢笑,下台后就会变得冷若冰霜,生人勿进。"高渐离解释道。
"你说的是那个一头白发的舞女吧,今天在妃雪阁我就注意道你的眼神一直盯在她身上。怎么,心动了?"荆轲笑问道。
"那倒没有,我只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女子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如今过的怎么样了?"高渐离语气低沉的说道。
"放手吧,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可能,何必还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既然不能给她想要的,那就选择放手。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将她占有,更要学会放手!相爱不如相知,与其执着痴念,不如化为祝福,不要让你爱的人,被你的爱所磨蚀。去开始你的新生活吧,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荆轲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规劝道。
"道理我都懂,但是当初毕竟是我主动伤害了她,又怎么能轻易的放下!"高渐离苦笑道。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开展一段新的恋情,我看那个白发舞女就不错,你可以试试。"荆轲直言道。
高渐离闻言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琴师,她却是妃雪阁中的九天玄女。纵使她能看上我,那么多王公贵族都窥伺她,我拿什么来守护她?"
"跟我学剑吧!"
"嗯?"
看着高渐离惊咦的目光,荆轲重申道:"跟我学剑吧!手中执剑,非为杀戮,而是为了守护。"
高渐离听罢,想起了当初自己一次次的逃避,随后抬起头来盯着荆轲郑重说道:"好,多谢!"
荆轲摆了摆手,"我们不是朋友吗?说这些做什么,再说了,我只是不想我当年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既然决定跟我学剑,那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明日卯时我在易水河畔的小酒馆外等你!"
次日卯时,荆轲走到易水河畔。只见高渐离早已等在那里,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上次一别之后。我偶得奇遇创下惊天十八剑,今日我将这自创的惊天十八剑传授于你,希望你日后也能创造出属于你自己的剑法。"说罢,荆轲便在一旁一招一招的演示出来。
就这样两人每日清晨在这易水河畔练习剑术,晚上则去狗屠那里小聚。
一个月眨眼就飞逝了,而两人的关系也越发的亲密。
这天,荆轲并没有继续带着高渐离练剑
"你天姿不错,短短一个月已经入门。不过今后的剑道之路就需要你自己走了,你需要悟出属于你自己的剑道!"
"荆兄大恩,高渐离无以为报!日后但又驱驰,高渐离绝无二话!"
荆轲看着一脸郑重的高渐离,突然说道:"你我二人既然如此投缘,咱们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高渐离喜道:"小弟求之不得!"
说罢,二人跪在易水河边,用手中长剑割破手掌,滴血到身前的酒壶中。随后将长剑倒插在身前,二人相视一笑,同时说道。
"天地为证,日月可鉴,今日我高渐离。"
"我荆轲。"
"在此结为异姓兄弟,隔山河而不爽斯盟,历岁月而各坚其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罢,二人轮番畅饮滴了二人血水的那壶酒。荆轲年长高渐离几岁,在加上之前传授高渐离剑术,当仁不让的当了大哥。
高渐离见荆轲一身行装,不由问道:"大哥一身行装,可是要远行?"
荆轲点点头,"我与贤弟已经在此逗留月余之久,大哥也要接着去挑战燕地的各路用剑高手了。待我归来之日,希望能喝上你和那位雪女姑娘的喜酒。"
对于荆轲的打趣,高渐离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对荆轲说道:"大哥且等我一等!"
说完,高渐离跑到不远处的那个酒馆取了一壶新酒后又折返回来。
"大哥远行,小弟也没有别的相赠。这壶酒就当小弟为大哥送行了!"高渐离将手中的新酒递向荆轲。
"还是你懂我,走了!记住相信你手中的剑,它已经替你做出了选择!"荆轲拍了拍高渐离的肩膀,接过他递来的酒壶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拔起插在地上的长剑,扛在肩上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