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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糖也不想让自己变这么二的,这副无赖*丝模样在她原来的世界,别说做了,就是连想都不敢想。
但同时她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一个隐秘的事实,那种想要脱离束缚,不顾及他人眼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种洒脱肆意,是她做梦都向往的人生。
从前每当在学校里被人欺负受了委屈,晚上回到家躺在被窝里,她都要在脑海中进行一次场景重现。
这时候,她不再隐忍,不再躲避,而是直接一耳光打过去,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睥睨对方。
这种只能在幻想中获得的爽快感觉,如今终于能在现实中感受一次了。
老早以前,池糖就想尝试一下“你瞅啥?”“瞅你咋地!”“找削啊!”这等霸气测漏、酷帅*炸天的牛、逼话语。
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老天给了她快穿的机遇,她不拿去享受一次,真是白来一趟。
在场众人,包括齐家一行、陆家一行还有其他贵妇人以及宫女内侍全都被池糖给镇住了。
其实,别看池糖外表得瑟,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毕竟这么多年走的都是软萌路线,如今一朝发威,还不太能调整心态。
不过,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池糖不急,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霸气御姐的。
此时,摄政王已经走到众人面前,陆大娘没有开口告状,只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垂头只拿绢帕拭泪。
陆母则是拉着陆七娘的胳膊,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
齐母看见摄政王过来,眼皮突突直跳,恨不得将池糖塞回肚子,当没生过她。
“诸位怎么还在这?”摄政王开口,他生得俊美,丰姿出尘,淡淡往这一站,就如珠玉在侧,让人禁不住生出自卑之感,对他心悦诚服。
听见这话,陆母很想冷笑。
为什么在这?还不是因为你那粗鲁的未婚妻,打了人居然还是一副凶悍模样,不知悔改,无可救药。
眼前场景,一女在哭;一女受伤,满身尘土;一女双手抱胸,霸气测漏。两方人成对峙之势。
一般人见到此种情形,多半会问清楚缘由。
但摄政王却只字未提,只道:“静怡之前还在念叨大家,诸位请早点过去。”
他居然问也不问!
一股邪火猛地窜入心头,陆母再也忍不住,厉声道:“王爷难道是想包庇她么?”
“陆夫人。”摄政王目光如冰,冷冷地扫向陆母。
为母则强,为了两个女儿,陆母已经豁出去了,直接冷笑道:“王爷的未婚夫人出手伤了我家七娘,难道王爷不想主持一下公道。”
摄政王的目光移到池糖身上——
池糖低头装死。
不要看她,赶紧惩罚她吧,对她失望吧,赶紧解除婚约。
陆母要摄政王主持公道,齐母可不想,她扯了池糖一把,将她拉到身边,训斥:“还不赶紧给七娘道歉,快去。”
小池糖虽然想成为霸气侧漏的大海洋,但她并不打算和长辈对着干,就像是她只欺负陆七娘,却不跟陆母对上一样。
跟同辈别扭,顶多被说一句不懂事,小孩子间的吵闹。但若是跟长辈对上,那就是品性、心性有问题了。
池糖别扭着,既不想道歉,又不想违逆齐母,只能死死闭着嘴不说话。
齐母偷偷看了眼摄政王,再瞧瞧突然发神经的小女儿,都快要急疯了。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懂事呢,她这是在为她好,为她好,知道么?
正僵持着,突然又来了一群凑热闹的。
静怡公主带着一群人迤逦而来。
远远地看到摄政王,立刻娇笑:“三哥~,原来你在这儿呢,人家一直在找你,想不到你居然躲这儿了。”
说着明眸一转,目光落在陆大娘身上,上前几步,伸手挽住陆大娘的胳膊,俏声道:“阿皎也在?咦!眼圈怎么红了,是谁欺负你。”静怡公主柳眉倒竖,“阿皎放心,有三哥和我在,看谁敢欺负你。”
陆大娘不说话,只垂眸拭泪。这时候,陆七娘跳出来,指责池糖:“还不是她,阴险小人,拐着弯辱骂我姐姐,还推了我一下,实在可恨。”
静怡公主顺着陆七娘的目光看向池糖,清丽如水的眸光在池糖身边的齐母和齐三娘身上一扫而过,立刻便明了池糖的身份。
她是聪明人,没有直接和池糖对上,而是将主持权交到摄政王手中。
“三哥。”她轻声唤道,歪着头,有点撒娇的小儿女之态:“你来得早,可看清了事情经过?”
其实摄政王早就不耐烦了,鸡毛蒜皮点的小事,也值得大动干戈。若不是有池糖在,他早就甩袖离去。
他轻敛眉梢,眸色带着几分压抑,但表情依然云淡风轻。
听见静怡问他,他偏了偏头,视线落在池糖身上,直接上前拉住池糖的手将她揽入怀中。这会,他身上没有一点阴霾之气,表情十分放松,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就是手劲有点大,勒得池糖腰痛死了。
大手还在池糖脸上揉了揉,似乎被那细滑的触感所惑,一贴上去就不想离开,指腹甚至滑到池糖唇边。
好羞涩,这么多人呢!
池糖倏的偏过头,错过他的手指,指腹沿着细嫩的脸颊滑到下颌。
没有碰到红唇,摄政王脸色蓦然一黯,眼中的阴鸷之色浓厚,凉薄的声音带着金戈杀伐之气:“怎么,几位是想审问我的未婚妻,未来的摄政王妃么?”
他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偏袒池糖!
静怡公主神色一冷,手上力气加重,掐得陆大娘胳膊刺痛。
陆母已经完全被激怒了,大女儿被退亲,小女儿又遭羞辱,登时不管不顾怒吼起来:“王爷也不要太过分,齐五娘伤我小女,王爷若是不能主持公道,那就禀明太后,让她老人家为我做主。”
“太后?”摄政王声音阴凉,池糖离得近,感知最为敏锐,那语气就仿佛一条阴冷毒蛇在身上游走,“太后身体不好,这几日不见客,对吧,静怡。”
他将问题抛给静怡公主。
静怡公主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被嫉妒蒙蔽了理智,不甘心摄政王偏袒池糖,望向池糖的目光嫉恨交加,“母亲一向身体康健,我怎么不知道她病了?”
“是吗?”摄政王蹙着眉头,表情疑惑而不解,甚至还带着些懵懂,但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静怡为人子女,居然如此粗心大意,连太后病了都不知道,实在有违孝道。”
“来人。”他忽然唤人过来,“带公主下去闭门思过,暂时禁足……嗯,就三年吧。至于这次赏花会,就由……七公主主持。”
闻言,原本愤恨的静怡公主表情瞬间转为惊恐,犹豫极度恐惧,表情显出几分狰狞。她不甘心,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想问,她想要呐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她身边的侍卫,在她腰间一点,她就软软昏倒过去。
这……
众人惊骇!
摄政王不理会众人,直接将池糖带走。这神来一笔搞得众人一愣,连池糖都呆愣愣的。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毕竟和大师兄相处很多年,对他这个人还算了解。
他这人掌控欲强,做事随心所欲,根本不可能被陆母和静怡公主几句话挟持。而他占有欲强烈,对自己的东西看的非常重,不许别人触碰分毫。
十分不幸的,池糖现在就属于他的所有物。
摄政王身材高大,肌肉结实,四肢修长有力,带着池糖像是裹着个小鸡似的,都被提溜起来。
池糖只顾挣扎着要自己脚尖挨地,等她回过神时,已经被带到僻静处。
这是哪里?晃神的功夫,摄政王已经将她抵在了粗壮的树干上,强势又不容拒绝地盯着她。
“你……你……”池糖突然有点结巴,话没说完,就被封住了口,“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