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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远去的曾海川,听见他这么一番话之后,我在回过头来看了看旁边的曾黎安,还真不愧是曾家的兄弟两啊。
重男轻女的思想简直一样样的。
想到这里,我就突然明白一点了。为什么曾黎安把谢家的婚事给推了之后,曾老爷子居然没说什么,甚至连责骂都没有。
敢情,这祖孙三代都是一个模子的,全都瞧不起女性。
刚开始,在饭桌上,曾老爷子出了看了他这个正统的孙子之外,甚至连曾海川都没有多看几眼。看来,也是对自己女儿生的孩子,也不怎么重视。
就是不知道刚才那个大姑姑,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父亲其实根本就瞧不上她的儿子。
阿嚏
“给”
曾黎安默默的伸出手,递过来一张卫生纸。
我接过他手里的纸,擦了擦鼻子,“谢谢。不过,你要不要擦擦。”
“擦什么?”他冷冷的看着我,如西伯利亚的寒冷的天气一样,带着冷风不停的挂着。像是长白山终年不化的雪,永远伫立在那里,坚硬的封闭的心,不允许任何人的侵入。
我伸手指了指我的眼角,“这里,你有泪水呢。难道不擦擦吗,不然干了的话,脸上的皮肤会很干燥的。”
“……”他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你看错了。”
说完根本不在理会我,而是直接走远了,我看着他刚才的那个样子,好像一块冻土的石头,冰凉,伤手。
看着背影,喃喃自语说道,“看错了吗?我明明看着就是啊!”
明明在他的眼角里看见了泪水,泛着晶莹的泪光,怎么可能看错呢?
许是……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的弱点吧!
跟在他的背后,我找着自己的房间。因为今天这一场突然的事故,谁都不能够在当天夜里离开这里。
我看着这座偌大的豪宅,仆人们早已经消失不见了。也许是休息了,也许在某个地方,但是,一个人扫视着这空荡荡的客厅,简直能听见回声。
突然想到了那些年看过的鬼片,那些在深山老宅里发生的诡异事件。
嘶嘶,我把自己给吓住了,赶紧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找着管家,问他我今天住的房子到底在哪里。
哪知道,这一问,我立刻囧了。
管家以为我是曾黎安的女友,完全就没有安排多余的房间。
“姜小姐不是少爷的女友吗?”
看着管家带着疑问,开口问道,我正要说不是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司明远那个混蛋,要是我不是曾黎安的女友,就没有什么价值,没有价值,就要打包我的脑袋送给他亲亲的儿子司稜,想到这个,我强扯回来,狂点头,“是呢,是呢,我好不容成为曾少爷的女朋友,现在正想着要怎么又个名分呢哈哈哈……”
太尴尬的话题了,一边笑着,一边后退。
从厨房出来之后,拔腿就跑回去。
“呼!”一口气上了二楼,跑进了屋子。
正要压制住我狂跳的小心脏,就听见那个低沉的声音,“你在这干什么?”
曾黎安满脸的不耐烦,看着我跑了进来,背靠着门大口的呼吸着,喘着气。
我抬起头,“我刚才差点说漏嘴……了。”Oh,mygod。我看见了什么!
出水芙蓉!
美男子,
裸,清一色的裸啊。
他裤子都快脱下来了,看着我这么直直的盯着他,在我的注视中,淡定的又把脱了一半的裤子穿了回来。
真是好景色啊!
虽然我承认我是司稜他老婆,但是,眼前的美色,不欣赏白不欣赏,当然,欣赏了也是白欣赏。
“说漏什么?”
在我还在发呆的时候,曾黎安开口问着。
“恩?你刚说什么?”我正想着,我上次跟司稜发生夫妻关系式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感觉好久之前了,他不是说要过来了吗?什么时候过来,那个死人的案子都还没有结束,我这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
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曾黎安就在我面前晃了晃手,“姜妃!”
“什么?”我愣愣的看着他。
他一脸嫌弃的说到,“你这女人,跟我小姑姑一样的色,看见男人眼睛定着不转了,恶心。”
我:……
你大爷的,我还没怎么好好欣赏你的裸装呢,就说我色,那我真应该扒光了你的衣服,好好欣赏一下才对的起我自己!?
他继续说到,“你刚才说什么说漏嘴了?我可警告你,要是其他人知道了你不是我的女人,你就从这个屋子里滚出去,自己去找司稜或者司逸辰去。”
“为什么?”我看着他。
“什么为什么。你能留在这里,就是因为我跟司逸辰的协议,如果你不是我喜欢的女人,司明远就会收回你,把你送给司稜。这还用我提醒你。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你,其他人知道我跟你根本没那回事的话,你就没有在这里存在的价值了。哼,我跟就司逸辰之间协议直接作废。”
“司逸辰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帮他?”我好奇的看着他。
我还记得我被司逸辰给催眠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催眠的全部内容,但是,总感觉司逸辰放着我在外面,似乎还挺放心的。
看来催眠的内容有待发掘。
“哼,好处,他能有什么好处,在司明远的眼皮子底下,如履薄冰的保护着他那蠢弟弟,整天不是被鞭打就是被踹,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他看着那些权力,其实一点都没有,就跟一个花架子一样,替司明远摆着,一旦有人要杀司明远,他也不过是那个前面的替死鬼。他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听见曾黎安不屑的哼着,对司逸辰的评价如此的低,这还是第一次,我听见他这么说。
“好,那既然这样,你更没道理跟司逸辰交易,帮他藏着我了。”我好奇的看着他。
“你是傻了吗?”他皱着眉头看我,对我现在提出来的那个问题简直不可理喻的样子。
“上次司稜才离开,你居然就忘记了。能在那个场合里,让你们见面,你以为是随随便便的,还是以为跟小说一样,什么都有偶遇?”
“你帮着司稜吗?”
我想起来,跟司稜的那次见面,无比的刺激,我们夫妻两个人的见面简直就像是偷情。
嗯,千万不能让司稜知道我现在的想法,不然,他知道以后,又要开始猛吃飞醋了。
想到这个,我抬起头看着他,“我家司稜什么时候过来?”
“哈!”他听见我这么快的就转了风向,只关心起司稜来,他夸张的说到,“女人,就是容易移情别恋。”
我:……
我想着我老公,那算哪门子的移情别恋?
难道是这家伙太自恋了,刚才脱了差点一丝不挂的,他以为我会恋上他?哈,男人!
到了最后,害怕管家或者其他人闯进来发现我们中间的秘密,我们两个人在床上自动分割了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汉河界。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谁都不越过谁去。
我无聊的看着天花板,翻了一个身,睡不着。
“你睡着没?”我开口问了问曾黎安。
对方没有回答我的话,好像已近刚进入到了深度睡眠一样,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
“别装了,你睡觉的时候呼吸声特别的大,还打呼噜,我之前住在你隔壁,都能隔着两个门板听见。你根本就没睡着。”
我直接戳穿了他的谎言。
“你想怎么样?”他拉开被子,愤恨的转过身,看着我。
“我睡不着,咋俩聊聊天。”我淡定的看着天花板,不用想也知道旁边那个人想要瞪死我,他最近对我忍耐度都快到极限了。特别是今天,他爷爷的事情一出来,他心里那些暴躁状态立刻从休眠火山转为活火山,等着喷发了。
“没八卦,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他转过身,背对着我。
“哎,别这样啊,随便聊聊,不然我就放音乐了,我睡觉没点声音我就睡不着。”
“你放音乐吧,我宁愿听着音乐睡觉,也不想听你的唠叨。”他如是说道。
我看了看着真丝被子,丝滑的被子面,随着他的拽动,我差点什么都没得盖。
我看见曾黎安依旧坚持不理会我,我拿起手机,把音乐电台里那个最新网络歌曲打开,上面那嚎叫的比哭丧还要惨的歌,还有嗨的完全听不见到底在唱什么的RAP,就在我听到那个啊啊呀呀的一至啊个不停的诡异的歌曲的时候,曾黎安终于忍受不了了。
“够了,你到底想聊什么!”他转过身子,看着我。
我关掉手机,庆幸他终于说话了,这鬼哭狼嚎惨痛的音乐,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刚打算关了,别在糟蹋我的耳朵了。
“我就是想听听啊,你跟司稜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看起来很要好?”
我刚才提起司逸辰的时候,他根本就是不屑一顾,但是对着司稜,他的语气明显缓和多了。是不是说,他比较认可司稜,跟司稜有什么交易。
“你问这个干什么?反正你是司稜的老婆,我也不可能让你回去被司明远割了脑袋的。”
“哥哥!你是不是健忘啊!”我被他的一番说法,弄的哭笑不得。
他皱着眉头,不悦的说到,“别叫我哥哥,我可不是你哥哥。”
“好吧,我意思是说,你忘记我之前其实见过你啊!”我是真见过他,只不过,我最近才想起来。
“你别随便跟我攀关系,我不吃这一套的,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哼女人!”他不屑的说到,显然是把我等同于那些跟他干哥哥亲哥哥的那些女人了。
“不是,你真忘记了,曾淼淼死后,哦,不对,是你家那个假的妹妹死之后没多久,我们俩见过面的,你想起来没?”我开口提醒他。
他停顿了一阵,想了想,“你见过假的?”
“是啊,那小姑娘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场。哦,对了,就是司稜,我还记得司稜也在楼底下。你们派来的人呢,抓走了我,非要让我诬陷司稜,说是司稜在楼上推下来的。我没听,没答应你们事,你们后来还把我关在那房子里三天没吃饭。”
“哼,才关你三天,我看就该关你一年,这呱噪的样子可真是没改。”
“混蛋,我当时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我呱噪什么了!”
我开口替我自己辩解起来。
“就是在我坚强不屈的毅力之下,你们看见实在无法贿赂我了,才放弃了。哈哈哈!”我想到这个,大笑了三声。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司稜最后就一下子记住了我。
那个时候,我婆婆已经找了一家高利贷了,打定了主意让我签了,好在最后,跟他儿子离婚的时候,还能大赚一笔钱。
司稜暗中帮助了,并且约定了那个两年的协议,他原本以为,曹骏驰赚够了五千万,他如果愿意拿出来还这个曹家的贷款,他就一笔购销了那个协议,不在追究这五千万。可惜,他发现了曹骏驰的出轨,才开始了后面的行动。
我想到后面事情,感叹起来,老天有时候真是爱开玩笑,这姻缘的事情还真没发说个准的。我绝对没有想到,我居然会离婚,最单纯的时候,就想着哪怕喝稀饭贫困一辈子,都不会离婚,如果人到中年,我有了孩子,曹钧迟那个混蛋要是忍不住尝个鲜,我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当做没看见,为了孩子,维护家庭的和谐表面生活。、
哪里想到,我婆婆那人,做人不怎么样,做事可真是毒狠准。她差点逼疯了我一家子。
要是没拿五千万的贷款,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受她挫折呢!
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又想到了什么?”听见我一个人在哪里自娱自乐,一个劲的傻笑,曾黎安不悦的看着我,黑暗中,月光照射进来,他的眼睛隐隐发亮。
“诶,我就想到了,老天开了一个玩笑,当我过了一个两年的假婚姻,可是,后来老天又给了我好大的一份礼物,让我能跟司稜结婚。”我感叹起来。
他沉默了一阵之后,开口问道,“跟他结婚,你都差点被司明远杀死了,这样的婚姻有什么好的。如果不是他的话,你随便找一个人结婚,哪怕是司逸辰都不会那么惨吧?!”
我摇摇头,“曾黎安,你不懂,女人看重的婚姻跟男人的想法不一样的。男人也许更看重一个实在的婚姻,但是,女人要的是爱的婚姻。没有爱的婚姻,迟早会枯竭的。”
“那么你认为司稜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