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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后,刘玉珍让马小强带妹妹刘欣悦去旁边玩。
马局长将刘波和杨雪叫到雅间沙发上坐定,向刘波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大学毕业后,在单位上过几年班,开过电脑公司。”刘波介绍说。
“那你没有做过工程?”马局长皱着眉头问。
刘波摇摇头。
马局长继续说:“现在工程质量都实行终身负责制,接工程需要大量的资金,你有把握吗?”
刘波不知道怎么回答,分别看了看老婆杨雪和情人刘玉珍的表情。
刘玉珍接过话说:“这些事情我都给堂弟说了,关键是你有没有诚意帮他?”
“怎么没有,俗话说,自己的手别往外拐,不帮自家人,我去帮谁?”
“既然这样,那你就告诉他怎样运作吧。”
马局长想了想说:“好吧,现在接工程都是招标投标制,要成功运作工程必须要找五个执照来围标,投标时,在资质预审过程中,我给评标组的人打招呼,将其他单位刷掉,剩下五个执照都是你的,这个工程自然到手,余下的只是形式上的买标书、做标书和开标了。”
杨雪睁大眼睛:“需要五个单位执照,哪里去找那么多?”
马局长爽快地说:“如果你们这点都做不到,我看还是别去投标接工程了,免得劳命伤财。”
刘波说:“那我们尽量去想办法落实执照吧!”
他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了,马局长说:
“不过要快点,我手里有一个工程项目近期就要开始招投标了,如果你要参与投标,我就想方设法地留一个标段给你。招标前,我会让刘玉珍通知你们的。”
临别时,刘玉珍将刘波叫到一旁悄声说:“放心吧,就按我老公的意思去做,别担心钱的问题。”
“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你也放心吧,事成之后,我是不会忘记你的。”
刘玉珍向他神秘一笑说:“意思是说,事情没有成功,你可以随时把我忘记哟?”
“哪里哟?”他低声说:“你不是我的堂姐情人吗?”
刘玉珍神秘一笑,说:“等我好消息,回家后别忘记给我来电话哟?”
由于丈夫和儿子在别克轿车里等她,刘玉珍不敢和刘波表现过分的亲切,她匆匆和刘波一家人道别后,便钻进了汽车,汽车一溜烟地被马局长开走了。
回家后,杨雪心情特别愉快,由于刘波总在她面前处处表现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她从来不怀疑丈夫在外面有外遇,更不可能将刘波和刘玉珍牵扯在一起。
在他的意识里,刘波没有其他经济来源,有愧于她,对自己不应该有任何隐私。
但又觉得接工程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太容易了,完全让人不可思议,便狐疑地问:“刘波,你觉得我们运作工程的事情能成功吗?”
“如果堂姐夫出面,我估计问题不大。”
“你堂姐夫究竟是什么职务,他真有本事决定将工程发包给我们吗?”
“我想问题不大,他是锦城市建设局局长。”
“怪不得,他说话的口气那么大,原来是个局长哟,就是说,工程到手后,你要去锦城上班?”
“应该是吧?”
“那我们要两地分居了,我们母女俩就没人做饭咯?”
“老婆,鱼和熊掌不可同时得兼,如果要发展一行事业就要有牺牲,我不可能让你一辈子挣钱养我啊,再说,等你以后退休了,我们家没有任何储蓄,靠什么去生活呢?”
“你的话说得有道理,放手去做吧,我支持你,其实你成天在家唉声叹气的,我也觉得不好受。”
“那以后欣悦就辛苦你了。”
“没有关系,你才是家里的顶梁柱,顶梁柱倒下了,我们还是一个完整的家吗?”
杨雪敲警钟说:“不过,我要提醒你,要像现在这样老实,千万在锦城不能乱搞女人啊。”
刘波安慰她说:“又不是去好远的地方,不就是一百把公里吗,以后回家还不是很方便?”
他暗自庆幸老婆对自己和刘玉珍的事情一无所知,老婆还真以为那天他们在街头上遇见的一名算命先生所说:
“你们遇到贵人了!”
每个女人都有虚荣心,虚荣心的多少是衡量一个女人对财富占有欲,杨雪早就厌倦了每天上下班挤公车的生活,看着别人开着私车上下班,她心里就嘀咕起来:
“那些人凭什么趾高气扬的,她们什么地方比我优越?”
她多么希望刘波事业有成,让自己尽快跻身于小康之家,和其她漂亮女人一样,开着自己漂亮的私家车招摇过市。
她想:“刘波在省城有一个这么热情的堂姐和一个德高望重、大权在握的堂姐夫,有了这个的贵人帮助,我的愿望迟早会实现!”
“如果刘波顺利接下工程,这个家逐渐富裕起来,我们就不被人白眼了!”
她知道,许多腰缠万贯的老板都是从做工程开始的,他们开始的时候也是一贫如洗,就是因为抓住了一两次机会,才慢慢积累资金,逐步发展起来了。
杨雪一直向往美好的生活,期待美丽的明天,当希望之光再次点燃,她应该不失时机地抓住它。
她按照一个贵妇人的思路去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家庭生活:
住进一套豪华的别墅,驾驶一辆属于自己的高级轿车,从来没有经济上的负担,闲暇时,坐上飞机,举家环游名山、大川……
然而,按照马局长说法,接一个工程需要大部分资金,像他们这种只能满足温饱的家庭,哪里能拿出钱来和其他有势力的老板们抗争呢?
“刘波没有做过工程,去找有施工资质的企业,这些企业会相信他吗?”
世事往往如此:有的东西看似唾手可得,你因为没有足够的资本而无法得到,一如你有一把保险柜的钥匙,你因没有密码而无法开启,天上一颗耀眼的星星,看似离你很近,你越是向它靠拢,它却越来越遥远。
杨雪突然感觉有些渺茫,便担心地问:“听说投标运作一个工程需要注入大量资金,即使你堂姐夫想把工程交给我们做,我们哪里有那笔资金运作呢?”
“堂姐说了,资金问题她想办法,就看我们有没有本事找到执照。”
刘波已经许多年没有和外界接触了,他在省城没有朋友,以前又不是做这一行的,找执照的事情相当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