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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婚礼是什么样子?
八抬大轿、仪仗开道、花轿迎亲、狮舞引门,各种拜天地的繁琐流程,然后新娘坐屋里等新郎在外面应付各种来宾,之后新郎进屋子里又是一番流程,最后拉灯啪啪啪。
不过白墨和洛尘的婚礼却不是这样的……大概是因为没有那么多条件……吧。
一间稍大的竹屋被收拾干净,在竹墙上贴了几个大红喜字挂了几匹红色绸缎,然后白墨和洛尘穿上红色的婚礼服装,整个谷中的四个人往屋子里这么一坐,就算在举办婚礼了。
“……”唯一像样一点的就只有这桌上的菜了好吗?!更可气的是我还吃不到啊坟蛋!
穿戴整齐的白墨少年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心里却炸翻天了。
但不是他不想动不想说话,而是他现在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昨天洛尘说什么‘明天晚上拜天地’,墨少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毕竟是那么大的事情,还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白墨只以为洛尘换了一种抽风方式,结果……
呵呵,喜闻乐见,白墨在洛尘拿给他礼服的时候整个人表现出极大的震惊,然后又各种措词表示自己不想以身相许,洛尘也没说什么,默默的将白墨平日喝的药递给他,然后,喝完药的墨少年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无法动弹也无法言语,但意识清醒,而且四肢既不无力也不僵硬。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洛尘给白墨换衣时不需要脱贴身的亵衣,所以没有被扒光……就是这摸一下那摸一下被吃了好多豆腐……但看着洛尘没有表情的脸又觉得他完全没想过这种事情……
白墨:是我想多了吧…… ̄へ ̄
刚刚白墨已经在蓝洺的搀扶下拜完了天地,喊三拜口号的是高岭之花百里斐,因为没有二拜高堂的长辈,所以白墨和洛尘拜的还是历代神医谷中的祖师画像。
清清冷冷没有丝毫喜庆味道的嗓音,配上一个每拜一下都需要被搀扶着调整姿势的新人,一个没有任何情感流露的新人,再加上搀扶着新人的人满脸不可思议的茫然脸,岂是诡异一词可以形容的场景……
毕竟总共就只有四个人,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简单走了一遍婚礼流程后就坐在了桌子上开始吃饭。
因为主人突然就结婚信息量实在太大还没消化完的蓝洺不小心将筷子戳在了自己脸上,总算将自己戳回魂后,蓝洺木木的眨眨眼,又看了看一动不动好像满是怨气的白墨,疑惑的开口问道,“主人为什么今天一动不动?”
“他前些天蹦的太欢快,今天嚷着腿疼,我就给他上了些消弱痛觉的药,这是正常反应。”洛尘想也没想的答道。
“……”喂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撒谎都不心虚的吗混蛋!
蓝洺望了望白墨的腿,顿了半晌,又问道,“那……主人为什么都不说话?”
“这是婚礼的规矩之一。”洛尘再次秒答。
“……”这种答案根本不会有人信的好吗?!忽悠人起码也要想个靠谱的啊!
正当白墨恨恨的在心里吐槽洛尘的时候,蓝洺恍然的点点头,信了。
“……”阿洺,你该好好补补常识了。〒_〒
一直坐在一旁默默优雅吃饭的百里斐抬眼望了白墨一眼,又看了看蓝洺和洛尘,然后什么都没做,继续清冷优雅的用餐。
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吃货墨少年只能干瞪眼的看着自己身旁的三个人吃饭,心情已经不仅仅是用暴躁能形容的了。
如果有条件的话,白墨特别想糊洛尘一脸大姨妈!太特么气人了!简直要被气死了!
当然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因为墨少年他动不了啊动不了!
但很快,墨少年就连暴躁吐槽的心情都没有了,因为他终于在和洛尘单独坐在新房竹屋的时候后反劲的想起,结婚的最后一步……是入洞房啊!是啪啪啪啊!是菊花残啊!啊!
一想到自己后面的小菊花要不保,白墨心中就更加的焦急,菊花残满地伤神马的,实在太凶残了他真心承受不起!
但不管白墨如何的努力,除了让自己的眼睛疯狂眨动之外,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眼看着洛尘从酒壶中倒了两杯酒,然后又拿出什么白色的粉末撒在其中一个杯子中,朝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墨少年内心迎风,泪流满面。
洛尘端着酒杯在白墨面前站定,平静的跟正沉浸在自己世界悲痛内牛的墨少年对视了两秒后,一仰头自己喝了手中的一杯酒然后回身将杯子放回桌面,又走回来捏起白墨的脸颊将掺了白色粉末的酒往墨少年嘴里一灌,交杯酒就算喝完了。
“……”你这叫交杯酒嘛根本一点常识都没有哈哈哈!……等等等等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过来别过来!嗷救命啊!qaq
然而洛尘并不能听到来自墨少年心底的呼唤,在白墨面前微顿了一下后,洛尘脱下了自己大红色的外袍,之后看着白墨又顿了顿,抬手轻轻摘下竖着白墨发丝的簪子和挡在眉心处的头饰,摸了两下那颗鲜红的痣,微凉的手指顺着眉心划过脸颊,轻缓地将白墨放倒在床上。
洛尘也随之跨坐上床,摸索到白墨腰间的衣带,手指微勾,艳丽的红色衣袍便如鲜花盛开般绽放,衬得中间的墨少年更加白皙。
俯视着眼前的景象,虽然面上没有表示,洛尘的眼中却透出一股满意的神色,俯下|身,张口咬在那纤细的脖颈上……
已经大脑当机只剩‘完蛋了!qaq’刷屏的墨少年被颈间的湿润感和刺痛感拉回魂,然后更加的悲伤起来。
白墨:洛尘你是属狗的吗?!疼疼疼!妈蛋要来就来你给我个痛快吧!别咬了!qaq
洛尘在白墨脖子上啃了半天,嘴唇就开始向下移动,手也伸进墨少年的亵衣来回游动,冰凉的温度刺激着白墨的感观,引得他颤栗了一下。
没经过实战的墨少年确实很好挑拨,不过……每次只要他稍稍有点感觉洛尘的牙就会咔哒一口……
一有感觉就咔哒一口!
白墨:=-=……洛尘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吧。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洛尘除了来回舔啃摸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的动作,白墨也由开始的英勇赴死脸变成后来的蛋疼脸。
白墨:太特么折麽人了!求组团用大姨妈淹死楼上的!╰_╯╬
嘴唇在柔软的肌肤上蹭了半天,洛尘又移回白墨的颈侧,想了想,用力的咬了下去。
白墨:嗷!qaq
很快口腔就尝到淡淡的腥甜味道,洛尘舌头一卷将血珠咽下,抬起头,眼前的白嫩已经晶亮泛红,自己造出的牙印处也渗着点点血迹。
洛尘盯着自己的成果没了动作,歪着头似乎在愣神又或者想着什么,然而没等他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猛地推到了床测,幸好及时撑住自己才没摔下床。
看着捂着脖子缩在床头一脸戒备的白墨,洛尘神色淡淡的嘟囔了一句,“药效发作了,看来解药的实效跟预计不符。”
“……”把我当试验品嘛坟蛋!
“算了。”起身下床,洛尘穿好鞋后淡定的瞥了一眼墨少年,丢下一句,“我不会,等我研究好再行房也不迟。”
然后洛尘就走了……
缩在床角衣衫凌乱的白墨:…………………………………………混蛋啊!(╯‵□′)╯︵┻━┻
第二天早上,做了一整晚被走哪死哪的杀人小学生里面的小黑哥追在自己后面要爆小菊花的噩梦的墨少年,顶着两个熊猫眼,摊着脸拉开了房门。
“早。”恢复平时装束的洛尘像平时一样面无表情的打招呼。
看着从自己面前好似没事人一样走过的洛尘,白墨心中忽然翻涌出一股强烈的冲动……
一拳打上去的冲动!
不过这个冲动被白墨自己硬生生憋了回去,勉强保存着一丝智商的大脑告诉他,在能力完全不成正比的情况下硬拼的结果一定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不过墨少年坚决秉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良好品德,坚持不吃经由洛尘之手递过来的任何食物!
……虽然这只是任性却不会有任何功效的做法。
……虽然饭还是洛尘做的。
不过为了表示‘我真的很生气!’,白墨一整天都瘫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其他三个人的面瘫比他还严重。
……虽然除了蓝洺诧异的一瞥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白墨:啊,西湖的水,我的泪。〒_〒
自己憋了自己一整天的白墨在晚上独自坐在飘散着淡淡香气的草地上思考人生。
在无聊的夜晚,天空中的繁星便可以当做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白墨活了这么多年,也是待在这谷中才见过如此漂亮的夜空,脑袋放空的望过去,再配上周身舒缓的氛围,烦躁的心情便也逐渐沉淀下来。
将自己放松的往后一仰,白墨学着以前看过的电视剧中的主人公,折了跟草叼在嘴里,微微有些发涩的味道,却不难吃。
人在自己独处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回忆过去,以前的白墨总是没有精力,或者说是故意让自己不去想起以前的事情,现在思维却还是忍不住发散过去。
白墨想了很多,从跟系统君蛋蛋的初识,到经历过的那些世界,认识的那些人,真的很不可思议,明明他自己觉得早应忘记的东西,细细想来,依旧记得清晰。
最初答应系统君蛋蛋进行游戏只是为了好玩,白墨在自己的世界中为了维持好学生的形象总是压抑着自己,但他心里其实很叛逆,得到时间会静止的承诺便更是没有了顾虑。
‘反正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大不了玩够了就回家’,最初,不正是抱着这样的一种心态吗?
不知怎的,白墨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女孩儿的身影,以及她清脆的嗓音,“白墨,说真的,你骨子里非常的凉薄。在你的心里,永远是自己排在第一位,……你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凉薄……吗……”微微垂下眼,白墨咕哝着。
当然,心态恢复力一直处于爆表状态的墨少年不可能一直这么忧伤的缅怀过去,很快,他的思绪就跑偏到了另一个问题上:
心理年龄!
因为一直在换身体的缘故,白墨永远在装嫩卖萌,但仔细算来,最开始的自己就是十九岁,而现在是经历的第四个游戏世界,也就是说,他其实已经是活了将近四十年的大叔了!
将近四十岁还在做孩纸的大叔!的大叔!大叔!叔!orz
墨少年默默的……更加忧伤了。
“主人。”身后传来蓝洺木木的声音。
白墨抬眼向斜上方望去,身上各处还缠着些绷带的蓝洺手里拿着两个果子,眼神……嗯,担忧的看着自己。
起身拍了拍身旁,白墨笑道,“阿洺过来坐。”
略微的顿了顿,蓝洺没有说什么主仆之分不能同坐的规矩,顺从的坐在白墨身侧,顺带将手中的果子递给白墨。
随着蓝洺身上的伤逐渐好转,白墨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亲了不少,倒不是说之前两人不亲近,只是蓝洺时刻注意着主仆的身份,终归死板木讷了些。
现在的蓝洺虽然表面没什么变化,但白墨觉得他的小护卫身上更加的有人气了,不再是单纯的听从命令,而是有了自己的思想……虽然他还是被排在第一位啦。
接过果子,张嘴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瞬间充满口腔,白墨满意的眯了眯眼睛,心情又恢复了不少。
见白墨心情很好的眯着眼笑,担心自家主人的蓝洺在心里略略的松了口气,他本就不擅长表达,就更不用提安慰了,和白墨的相处也是,多年来养成的默契让他们之间的交流基本上都是无声的,当然更多时候是白墨在说话,而他自己只是偶尔的开口应声。
不过这样蓝洺就很满足了,他本就是为了自己的主人而存在,自然不应该奢求的过多。却不知是因为在谷中没了规矩和他人,还是因为白墨越加亲近的关怀,蓝洺总觉得心中偶尔会升腾起一种自己很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所表达的含义他不懂,但它却在贪婪的叫嚣着,显示着它的不满足。
侧过脸,蓝洺木讷的眼底泛着一丝无人察觉的柔光,像往常一样听着自己主人说着各种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最近又多了些关于对自己昨天新上任的主夫人的抱怨。
或许连白墨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在跟蓝洺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相当丰富,或许这也是在小时候养成的一种习惯?
蓝洺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跟白墨唠家常(?)的时候观察自己主人的表情,小心而卑微的注视着。
终归,自己只是个仆。
他,到底在奢望什么?
不过蓝洺望着白墨的眼神在无意间瞄到脖颈时猛地顿住,那里有一个结着点点血痂的齿痕。
关于床笫之间的事情,蓝洺还是模糊的知道一些的,不过看着那齿痕,不知怎的,蓝洺忽然有些吃味起来。
自己护了这么多年连手上拉个口子都心疼的主人突然就嫁了不说!难道那个神医还喜欢(在床上)家暴?!那也不能咬脖子啊!竟然还不给包扎!简直太过分了!主人为什么也不给自己包扎就这么晾着伤口?难道真的像话本里写的那样因为被救了所以倾心到对方说什么都愿意做?!
蓝洺抿了抿嘴,面上没有任何动静,心里却在炸着掀桌。
↑其实因为只破皮不怎么疼,惊吓又太大,墨少年单纯的忘了而已。
白墨自然不知道蓝洺纠结的心里历程,当他最后一口果子刚咬在嘴里还没等嚼的时候,脖颈突然传来湿润的感觉,随即一条温热滑嫩的舌头在皮肤上舔了两下。
昨晚简直糟糕的记忆瞬间回笼,一口果肉卡在嗓子眼的墨少年唰的推开窝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却看见一条银丝一端连着脖子一端连着嘴,然后像自己的脑神经一样,‘啪’的断了。
勉强吞下嗓子中的果肉,猛咳了两下的白墨气急的抬头,“蓝洺的做什……”
说道一半,便对上了蓝洺无辜茫然的眼,对方还伸舌头将那银丝舔了回去!!!
无力的抬手抚住自己的额头,白墨低低的呻|吟了一句,“天啊,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让那什么该死的心里年龄都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