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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牡又拨打了好几遍，好几分钟过去了，那头依然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
坐电梯就算坐100层，这么长时间也该出电梯了吧！
难道师父此时在什么秘密的地方，正干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或者，师父正在飞机上？
项小牡没有心情再瞎猜，他放下手机，对桑榆前辈摊手道：“打不通。”
桑榆真人点点头，想了一下，才悠悠说道：“哦，那你师父这两天可能是在天市吧。”
“天市？是什么地方？”
“在仙界。”
“师父能去仙界？！”项小牡惊讶道。
桑榆真人微笑道：“当然能了，你师父能自由往来于仙凡两界，还能去其他世界，以后你也一样可以的。”
“真的？我也可以像师父一样？那前辈您去过仙界吗？”项小牡随口问。
“没有。”桑榆真人眼中微有惆怅之意：“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自由往来于仙凡之间的，不过嘛，你师父有时候会给贫道带一些仙界的点心。”
一提到点心，桑榆真人的神色忽然舒缓起来，前半句话还惆怅着呢，后半句话就多了几分愉悦之意。
项小牡愣了一下，心想：这桑榆前辈，一提起仙界的点心，他忽然就心情晴朗了，莫非这位前辈的隐藏属性是吃货？
哦，不不，重点是，自己居然有一个能去仙界的师父，而仙界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那师父就厉害了啊，有这么大的粗腿在，总盟那些古董还想怎样？
难怪~~他们说，要让桑榆前辈赶在自己师父回来之前，把自己给抹掉，意思就是说，等师父回来之后，他们可就不敢下这黑手了！
同时他心中也清楚了，桑榆前辈这是不动声色地，送了自己和师父一个大人情。
在瞬间想明白了这些之后，项小牡变得从容起来，问道：“前辈，那这事您看怎么办？您是如何想的呢？”
桑榆真人呵呵笑了两声：“既然联系不上你师父，那我们也不要急，就再等几天，等你师父回来再说。总盟那边，贫道至少能拖延三五天不成问题，无为便是应对一切的妙招嘛。”
“就这样？说白了就是干等着什么也不做？”项小牡问。
桑榆真人又补充道：“当然了，我们也可以想想办法，比如，先找人把网上的视频和贴子都删掉。”
“嗯，这倒是个办法。”项小牡点头。
“小项你上网比我们熟悉，你就先试着找找，看有没有那种什么网络公关公司，问下价格，若合适的话，咱们就可以请他们帮忙删视频，别等总盟再拿这些说事。”
“好。”项小牡点头：“那我试着找找。”
桑榆真人拍拍项小牡的肩膀：“你也不必太担心，这两天，在你师父回来之前，你还是继续好好修炼，该干嘛干嘛，不用多想别的事情。只要是问题，就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桑榆真人离开后，项小牡拿起手机，又随手在各个网站上看看。
他看到，虚榆观的名字仍然在热搜榜上，而且又有知情游客爆料，说那位铁布衫男生是观主的朋友，是隐居的世外高人。
自己是观主的朋友？这辈份似乎乱了吧！观主明明是自己师父的朋友，是自己的前辈好不好！
另外，网友们对灵气的讨论热度不减，脑洞一个比一个大，感觉只要递根笔过去，就至少能写出万字的短篇小说。
项小牡还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一个固定的代号，叫“铁布衫男生”。
喵了个咪的，铁布衫男生？感觉很顺口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好像有个莫名走红的，叫发际线男孩？
项小牡看了一会儿，自笑着摇头，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接受自己已经成为网红这个事实。
这究竟是怎样莫名奇妙的人生？热度什么时候才能消退？这两天为什么就没有人出个轨劈个腿啥的，来拯救一下可怜的不想被关注的虚榆观和“铁布衫男生”？
……
项小牡开始搜索网络公关公司的信息，不过他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找起，纯属抓瞎，便只能试图用大海捞针、瞎猫逮个死耗子式的方法，找一家能帮忙删贴删视频的公司，至于费用，他现在有一千灵钞，换成现金就是一千万，还怕搞不定这事？
只不过一想到要花钱，项小牡忽然心疼了一下，这是他刚刚到手的一千灵钞啊，人生在修真界的第一桶金，拿来折腾这种让人无比蛋碎的事情，感觉似乎很不值……但他很快就释然了，只要进了修真界好好修炼，还怕没有挣灵钞的机会？钱嘛，就是用来花的，就是用来摆平问题的，要是捂在怀里，就不能体现出钱的意义和价值！
很快想通了这一点之后，项小牡便在众里寻他千度的搜索引擎上，找了好几个排名在前面的公关公司，打电话过去咨询，要么感觉不对路，要么感觉不靠谱；随后他又在某淘上搜了一下，搜出不少店铺，什么卖僵尸粉丝的，卖热度的，也有专业删贴减热度的，他一个一个的发消息咨询。
在咨询了几家之后，有一家店铺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家网店的风格十分与众不同，刚点进去，一股超凡脱俗般的清新道风直入眼帘，淡雅的背景，配着八卦图案，店铺的名字叫“零壹散人的小店”。
简介也很简单：全国著名网络法师。（然而项小牡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业务范围：服务器全套法事；开服永不宕机符咒；承接ip追踪、一键定向诅咒；售卖各种电子符；网络数据施咒；定向处理网络信息。
您想要的业务，这里都能做到哦。
详情咨询店内客服。
项小牡看懵了，这是个什么网店？开得这么夸张，业务范围666得要飞起，不怕被那个神秘的修真界总盟活活灭口吗？
他怀着好奇的心情，联系了这家的客服。
“亲亲您好呢，这里是01散人的小店，我是客服龟龟，请问您有什么想咨询的呢？”
龟龟？项小牡直想吐槽，客服为什么会起个这样的名字？
还有，零壹散人就是01散人的意思？这名字取得，果然很二进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