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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荣慧想尽法子折腾慕寒洲之际,阮媚那边以尤维栋曾经收受过贿赂为由,威胁对方把抄底股票吞进去的钱,全部吐出来,否则就把他送上法庭。
阮媚是没证据的,但尤维栋心虚,尤其听到慕寒洲背后靠山祁振东都在被查,更是吓得,把当年赚过的钱,悉数还回去。
而阮媚把钱要回来后,完全不给尤维栋面子,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他赶出了集团,赶出去后,又在业界传播尤维栋曾经怎么收受贿赂、做空股票的事迹。
尤维栋本来想留在京城,单打独斗开公司的,却拉不到投资,用自己积蓄开,项目又通不过校验,只能灰溜溜离开京城,再也不敢回来。
至于祁振东,他比尤维栋要难对付得多,旗下羽翼,皆是要职,要把他打下台,单靠迟宥珩收集的证据,还不够,还需要重磅一击。
沈希衍得知结果后,找到纪明修,让他找纪怀远,看看还有没有祁振东的致命把柄,纪怀远在不久后,送来一份名单,是贪污受贿的名单,还有人命名单。
这都是纪怀远两年内收集到的证据,还没来得及握着这些把柄,一击毙命祁振东,沈希衍就先找上了门,那就交给他来处理吧。
而纪怀远之所以派人去查祁振东,就是为了替纪明修报仇,当年……本来可以靠打官司打到无罪释放,偏偏祁振东插一手。
毁了孙子前途,还让孙子坐两年牢,纪怀远这样嫉恶如仇、又经历过世俗万物的人,又怎会忍得下这口怨气?
所以他悄悄搜集证据以待报复,现在沈希衍出面,帮他解决祁振东,那纪怀远自然是坐山观虎斗,不会再亲自动手。
沈希衍拿到证据后,又派西蒙,交给反腐败人员,还有检察机关,又借助舆论力量,曝光部分贪污事迹,以此推进案件进展。
效果不错,一级一级上去,最终落到郗先生手里,在背后操纵一切的郗先生,自是不会轻易放过祁振东,当即就要求严查对方。
祁振东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郗先生私下里给了个反馈,轻者二十年起步,重者无期,叫沈希衍不必再把心思放到祁振东身上,他定会严惩不贷。
沈希衍也就没再插手此事,只是在结束后,找到纪明修,用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
“你爷爷,还是在意你的。”
只不过身居高位,有时候不能过于偏袒,只能无情些,否则自己的孙子,又怎会不救呢?
也或许……纪怀远当年早就知道,沈希衍会出手相帮,才会躲在背后,没有援助。
“老人家一定是有把握,这才会不出手。”
被爷爷放弃、被家族放弃,也是纪明修心里一根刺,虽然现在乖乖听话,接手家族企业,却很少再回家。
现在经历过打击祁振东一事后,纪明修深埋在心底的那根刺,稍稍拔除一些,却还是有点不舒服。
“他们从小希望我走政途,现在走不了了,就逼我商业联姻,说白了,我就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
让他管理医院,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博一个好名声,这样联姻起来的时候,也好有推送价值。
沈希衍从小在爱里长大,没有经历过大家族的摧残压迫,不太能感受到这种家庭压力,却能理解纪明修。
他盯着隐匿在暗处的人,看了半晌后,抬起指骨修长的手,放到男人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不管是否利用,至少你有家人在。”
不像他,孤零零一个人,连把仇人逐出京城、送进牢狱的喜悦,都无人分享,只能独自承受孤寂。
从他语气里,感受到悲伤阴郁,纪明修连忙收起自己的情绪,反过来安抚他。
“等你结婚了,就会成立新家庭,到时再生几个孩子,家人随之而来,也就不必再去想从前的事了。”
提到结婚,沈希衍浓密细长的眼睫,缓缓垂落下来,盯着悬空在露台边上的酒瓶,渐渐陷入沉默无声。
见他不语,纪明修蹙了会儿浓眉后,收回撑着露台的手,侧过身子,背靠在露台边上,抬眸审视他。
“阿衍,你真的要跟郗嫣结婚吗?”
沈希衍高大挺拔的身子,在寒风中,逐渐泛僵,却又在一阵凉风袭过来之后,恢复如常。
“她不好吗?”
被反问,纪明修似乎已经揣测到答案是什么,却没点明,只是语重心长问他。
“她救了你两次,当然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你爱郗嫣吗?”
他们这样的人,什么都拥有了,唯有伴侣,很难得到想要的。
可无论多难,都要选一个自己爱的人,否则下半生会过得很痛苦。
好比他,让他商业联姻,随便娶一个,想想都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沈希衍垂着目,俯瞰着脚下犹如蝼蚁的车水马龙,沉沉瞧了许久后,将手里的酒杯,放回酒架上。
“以后会爱的。”
男人丢下这句话,转过高大挺拔的身子,离开天台,走向通往电梯的安全通道。
望着那道孤寂冷傲的背影,纪明修无奈叹了口气,随即端起酒杯,仰起下巴,一饮而尽。
他没急着离开,而是在凝着漆黑深邃的夜空,看了很久之后,取出手机,输入铭记于心的号码。
拨出去,又迅速掐断,似乎不应该打,却因为喝醉了,总是想打,很奇怪的心理。
他暗暗嘲讽自己时,那通被掐断的电话,忽然打了回来,这让纪明修的手,骤然顿在半空中。
黝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响个不停的来电,犹豫好几秒,这才缓缓移动手指,放到接听键上。
他划了开来,没说话,对面也没出声,直到寂静无声的深夜,卷起一片寒凉,展妍才开口。
“明修,好久不见。”
听到那道熟悉的温柔嗓音,纪明修的眼睛,突然红了,一股酸涩,占据鼻翼,再充上眼眶,叫他想哭。
“你……还好吗?”
他出狱后,打过好几次电话,打完就断,而从未换过电话号码的展妍,看到想接,却始终接不到。
她干脆鼓起勇气,给他打一个,也许……他释然了,再接电话,听到对方声音,也不会有情绪反应。
但展妍猜错了,纪明修的嗓音,有些沙哑,好像在压抑着颤音,也在掩盖着苦涩。
她知道,纪明修爱过她,那……两年后,第一次听到彼此声音,会有点触动,也很正常。
她不敢多想,只克制着想要见他的情绪,把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痛,悉数藏起来。
“我很好。”
她温柔的问:
“你呢?”
纪明修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爱意,泛红的眼睛,逐渐褪去湿润。
“我也很好。”
接下来,就没什么话说了,也许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也许是当年的事横隔在心间,叫人难以启齿。
总之,电话两端的人,都没再开口,他们之间,身体距离,隔着一个大洋彼岸,心里距离,却隔着银河。
最后是迟宥珩冲上来、讨酒喝,纪明修才狠下心,一把挂断电话。
而展妍,望着黑下来的屏幕,渐渐垂下秀眉,看向睡在主卧的男人。
如果他知道,在他出狱前夕,她就被他的母亲,逼着结了婚,他会怎么样,会恨她吗?
展妍找不到答案,只是坐在地板上,遥望着落地窗前,那独属于法国的风景……
南浅搬出去后,在医院旁边,租了一个大平层,跟宁汐一起住。
她没买下来,是怕自己去世以后,阿景会想回纽约,这才选择租。
租完房子,住了一段时间,宁汐就被学校,催着返回纽约,继续完成学业。
她不在,整个大平层,就剩下南浅,不过好在忙着照顾病人,也就没时间感受孤独。
半个月过去后,南浅吃完抑制疼痛、浮肿的药,就拎着包,去了趟商场。
医生说,再过几个月,小南溪状况稳定,就能出院了,得提前买好宝宝的必需品。
她买完,打算去挑几套大点的童装时,一辆科尼塞克,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降下来,有烟雾,从里面散出去,而隐匿在雾气里的脸,棱角分明、冷若冰霜。
拥有这样绝美容颜的男人,缓慢侧过脸庞,用一双深沉不可窥测的眼睛,冷冷凝着她。
“慕太太,离了婚,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