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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大爷,我孙子弄脏了你的鞋,老婆子给您擦干净,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说着,老婆婆抓起衣袖就要给那人擦鞋。
可是还没挨上去,就被人一脚踹开了,华服男子身后的随从叫嚣:“死老太婆,也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面前是谁,这是咱们齐小王爷,就你那破衣烂衫的,也配给小王爷擦鞋?我呸!”
“什么,小、小王爷?!”被踢到一边的老婆婆此时已经彻底吓傻了,她没想到对方的来头竟然这么大。
随从见她这样,更加得意起来:“没错,就是咱们小王爷,你们来东陵国也不先打听打听,咱们小王爷是何等尊贵,竟然被你们这种贱民弄脏了鞋,哼,真是找死。”
“啊?那……那怎么办啊,就算是我孙子的错,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要怎么样啊。”
“这还不简单,你孙子用哪只脚踩了小王爷,就把哪只脚砍下来,你再跪地上给小王爷把鞋舔干净,这事儿就算了了。”
“不行!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老婆婆脸色发白,眼看着那些人就要来抓少年,赶紧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此时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小声嘀咕起来,原本大家有心帮助这对祖孙,可对方的来头竟这么大,就没人敢站出来了,可现在不过是弄脏了鞋子,他们竟要把人家的脚给砍下来。
“真是欺人太甚,王爷怎么了,王爷的鞋就不是鞋了,就脏不得吗。”有人实在看不下去说道。
“对啊,人家都说了给你们擦干净,还没完没了了。”
“我看这些人啊,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人。”
“没错,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看着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里头坏透了,呸,真丢王府的脸。”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他说自己是小王爷就是小王爷啊,说不定是个假冒的呢。”
人群中有人道,虽然声音不大,还是引发了一系列的反应。
众人批评的声音更大了。
华服男子听了气得脸色发青,怒道:“你们这些刁民,竟然敢妄议小爷,来人啊,都给我抓起来。”
“小王爷您息怒,这样的刁民小人一会儿就给您办妥了。”跟班赔笑说,随即叫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抓人,拉进去先把舌头割下来,看谁还敢乱说话。”
洛霓裳看在眼里,拳头紧紧握起,心想如果这些人敢上前,她就出手,却没想到有人比她的动作更快。
慕沙推开人群挤进去,大喝一声:“齐军!你竟敢当街纵人行凶,是不把我父王放在眼里吗!”
齐军抬头,脸色变换两下,转变成嬉皮笑脸开口:“哎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慕沙郡主啊,听说你去星月城联姻了,怎么又回来了?怎么,难道星月城的人也听过你的大名,不敢娶啊。”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去星月城是皇上的意思,是让我去历练的,你哪只耳朵听到是让我去联姻的?”
慕沙眼中冷光闪烁,又冷笑道:“一直听人说齐王府的人胆大包天,连皇宫也敢安插眼线,丝毫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以前我不相信,今天我可算是见识到了,齐军,你真是够胆啊。”
“你……放肆,慕沙,你敢污蔑我们齐王府,你……不要以为皇上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你让大家伙儿瞧一瞧,到底是谁无法无天,别的不说,这里可是我慕王府管辖的地界儿,你在这里抓人,是不把我慕王府放在眼里吗?”
两人针锋相对,洛霓裳趁机将那对祖孙扶到一边,先检查了少年的伤势,见他此时已经悠悠转醒,应该刚才只是疼昏了过去。
老婆婆赶紧道谢,洛霓裳就被齐军注意到了。
齐军正被慕沙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作,忽然瞧见一个女人把那对祖孙扶到一边儿去了,他立即转了方向:“你是谁啊,没看见本王爷在惩治凶徒吗。”
“凶徒没看到,狂吠的恶犬倒是看见不少。”洛霓裳说话毫不客气,她平生最见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畜生。
“你……”齐军怒指洛霓裳,突然看到洛霓裳的容貌,转变了颜色,轻挑道:“好一个俊俏的小娘子,来,让本王瞧瞧。”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齐军哀嚎:“啊……我的手……!我的手……”
“下一次,断的就不只是你的手了!”
洛霓裳把手中的柳叶刀擦拭干净,声音冷的恨不得能冻死人。
慕沙咽了一下口水,想说话,但看到地上的断手,和哀嚎的齐军,没有开口。
齐军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刚才她注意到洛霓裳一直皱眉盯着齐军,就怕齐军对洛霓裳出言不逊,没想到齐军才说了一句就被砍了手,快到她都没看清是洛霓裳出的手。
她再一次意识到洛霓裳不好惹,也十分庆幸自己没跟她成为敌人。
“你们几个,还不带你们主子滚!”慕沙开口。
齐军手下赶紧扶着他离开,走之前放出狠话:“你们等着,伤了我们小王爷,我们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有胆就让齐王来我慕王府报仇,就怕他没这个胆!”
随着齐军的离去,聚在一起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洛霓裳这才细细检查那少年的伤势。
“还好没伤到骨头,但也要多休息,以后走路注意一些,就不用让你奶奶为你下跪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