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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姬天凤表面上把她当成姐妹,总是亲热的叫她二姐,可姬如霜心里清楚,在姬天凤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而已,一旦她的利用价值没有了,那在城主府,或者在星月城,就真的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想到这些,姬如霜又不禁为自己难过,从小到大她都不得宠,洛霓裳有父亲的维护,姬天凤有姬天龙这个同胞弟弟,只有她是孤独的一个人。
为了不让人看低自己,她不得不武装自己,别的人她不敢欺负,只能去找洛霓裳的麻烦,因为洛霓裳是个傻子,又是个废物。
可是现在连这个傻子废物也变得耀眼起来……
看着姬如霜发呆,一旁观察的姬天凤心下有些讥讽:这个姬如霜还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她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竟然还没反应。
憋下一口闷气,姬天凤又添了一把火:“二姐,你可知道慕沙郡主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姬如霜木然开口。
“因为大家都说,以后洛霓裳就是这城主府的主人,是这星月城的下一任城主,你说,慕沙郡主还敢为难她吗?”
“什么?不,这不可能,谁在外面胡说,下一任城主怎么可能会是洛霓裳那个废物,爹爹正值壮年,府上还有四弟在,怎么可能会是她,就算要论天赋,还有天凤你,再不济还有……”
还有什么姬如霜没敢说,看到姬天凤瞥过来的眼神,她赶紧整理了情绪,压低声音:“天凤你是不是听错了?”
“听错?哼,我倒是想听错,可惜这事儿已经在星月城里传遍了,慕沙郡主的态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姬天凤声音里包含着怒气,可见她此时心里的愤怒,但当她看到姬如霜呆滞的表情时,又强压了怒火,柔声道:“二姐,妹妹是为你不平啊,你想想,往年各国要来联姻都是不定人选的,以前我们年龄还小,爹爹没这个心思,可今年呢?”
“好妹妹你别说了,就算是联姻,也是冲着妹妹你,我跟妹妹不能比的。”
“二姐你别妄自菲薄,我们姐妹二人从小感情好,你的事情我和四弟也一直挂在心上,师父曾经说,在我炼药术到达四品之前,最好不要谈婚论嫁,如今我不过是二品,二姐想想,往年联姻哪次不是选择天赋出众的人选?这次的联姻对象原本应该是你啊。”
姬天凤抿了一口茶,看到姬如霜一脸沉思的表情,又继续说:“四弟之前跟我说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可是如今不信也不行了,那个慕沙郡主据说在东陵国十分的受宠,东陵皇帝把她当公主一样宠着,刚到咱们府上她就发了好一顿火,架子不是一般的大。”
“原本我也看不惯,但是四弟却说慕沙郡主的脾气就这样,他们回来的这一路上他都习惯了,反正也住不了多久,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我给四弟面子,慕沙郡主再如何我都能忍,可今日慕沙郡主对大姐姐的态度可不像她平时……”
“你别说了!”姬如霜听不下去了。
姬天凤眉角轻挑,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说:“二姐姐也别生气,反过来想想也是应该,大姐姐虽然痴傻,但毕竟是我们的大姐,是星月城名副其实的大小姐,爹爹又最疼她,或许有一些其他的隐情也说不定……”
姬如霜不断搅动衣角,手指早已经被勒出了红痕,可她好像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满心都充斥着不甘。
她不是傻子,姬天凤想要挑拨她很清楚,但不可否认,姬天凤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如果不是洛霓裳,太子殿下就该是她的,如果不是洛霓裳,这次的联姻对象也该是她,哪怕不是皇子也会是个富家公子,可是偏偏有一个洛霓裳……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姬天凤院子里出来的,这一路走来都在想着姬天凤的话,难道以后真的要看洛霓裳的脸色过日子?
不!她不服!
正恼着,抬头就看到洛霓裳带着丫鬟走过来,脸色洋溢着笑容,让那一张原本就漂亮的脸变得更加出色。
姬如霜想也没想就直接迎了上去,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不是我说你啊大姐姐,虽然你没资格跟父姓,但好歹你也是城主府的人,爹爹也把你当掌上明珠一样宠着,比我跟天凤都娇贵,你可千万别做一些不该做的,让人看轻了去,到时候丢的可是爹爹的脸。”
原本因为赌赢了钱而大好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洛霓裳停下脚步看着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过姬如霜,怎么就让她这么讨厌呢。
在她的记忆里,这具身体呆滞痴傻多年,似乎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儿吧。
见洛霓裳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姬如霜更是来气:“大姐姐可别误会我,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呢,虽然太子殿下不要你,但你毕竟是要嫁出去的,要是做了什么事轻贱了自己多不好……”
依旧是阴阳怪气的语气,木灵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个二小姐也太欺负人了,怎么总是没事儿找事儿。
木灵想说两句,但是刚开口就被洛霓裳给拦下来了。
洛霓裳说:“木灵,你先回去。”
“可是小姐……”
“放心吧,二妹妹只是想跟我叙叙旧,没事儿的。”
木灵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行礼退下,但还是忍不住三步两回头,姬如霜见状冷哼:“这丫鬟倒是忠心,可惜跟错了主子。”
“这倒是,我以前经常跟木灵说,让她多向红衣青衣学,不过最近却不敢说了。”洛霓裳说道。
听到她说起那两个贱婢的名字,姬如霜恨的牙痒痒,当初在姬昌磊面前,要不是那两个贱婢突然反水出卖她,她怎么可能会受罚,她知道,那些人都看不得自己好,就连自己身边的丫鬟也不忠心。
“洛霓裳,你别得意的太早,就算你今天赢了慕沙郡主又能怎么样?你依然还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