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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家境殷实,家中尚有将近三千两白银,又不需要用到百岁覆盆子草,有了这妙想天开的想法,便按下念头,任它成长。“金丹能使覆盆子草孕生百岁年份的叶片,又能让我真气大涨,改善体质,更使得我目力增长,凡事过目,明辨分毫,未有半点差错。”
李清玹暗自道:“我能把剑道悟真篇修成,更比书中所记更为精准有力,正是因为这金丹改善体质,养神明目之效。”“金丹究竟是个什么来历?难道真是神仙人物所炼的仙丹妙药?”
“火符熬炼之后,还有一粒小金丹,此后不知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小金丹融化开来?”“每到内中,金丹就越是坚实,难以泡用,但其药效势必更为惊人。这小金丹八成是最内中的精华之处,可它这精华之处,藏有什么奥妙?”李清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金丹和剑道悟真篇,多半是出自于同一个地方,从那‘催命判官’阎无病处得来,李清玹猜测,想必是出自于道教名山。而苏州府境内的虞山有些神秘莫测,据说商朝时期仙人巫咸曾在此修道,也许今后修行有成,该去探上一探。
况且他师父最后入了虞山,前去探访上古时期末期商朝仙人巫咸留下的神秘遗迹,今后李清玹若是修行有成,为了师父张老道这一件事,就该往虞山山中走上一遭。
仔细想想,他该做的事情倒也不少。当年父亲突然得的异病,让父亲他英年早逝,总该找到原因,找到此病的记载。而修行剑丸,乃是通往剑仙之道的路径,不好放下,此去长安城寻求玉剑就是如此。
解除蛊毒,已是箭在弦上,虽然暂时没有发作,但毕竟是有隐患,且到最后,还有性命之危。在长安城向虞家退亲一事,也是要去做的。
如今李清玹想起师父张老道,便在上面三件事情当中,又添了两件:一是修行有成后,往虞山一探究竟。其次,也该查探清楚,师父他数十年寻仙问道,为何不曾得遇有道之士?其中有何缘故?
“一身真气得自于师父,开了通往修真的道路,这便是因。今后自当寻出一个结果。”“佛家说因果,道家说天道承负。道家讲“承负”虽非“因果”,却更胜于因果。意思是前辈行善,今人得福;今人行恶,后辈受祸。”
想起自修行以来,事情着实碰上不少,尤其是虞家退亲一事最是麻烦,李清玹只在心中暗道:“这就是修真道路上的阻碍了罢?换个玄学之词,便是修真路上的阻碍,魔障。”
“只盼此后,修行之上,能是一片坦途,没有阻碍。” 人生充满了酸、甜、苦、辣。人之一生有坎坷,也有坎坷后的成功与失败。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随随便便得到成功,只有迎接前行道路上坎坷险阻的挑战,才能经历风雨迎接彩虹。
而修行之路,更是没有回头路,进退不由己,是成是败,关键在于是否敢于拔剑斩去一切阻碍魔障?!李清玹才期盼今后修行能得平安顺利,忽地就听一声雷鸣。麻烦又来,又是不得清净!
只见房顶上有一人站立,约四十五六岁,着淡紫色华袍,面色冷厉阴狠。此人气息氤氲,李清玹运起先天真气在目中,仔细看去,只觉这人笼罩在一层迷雾之间。
“怎么可能?”李清玹浑身一震,在师父张老道的笔记当中,就算是武道大宗师,一身气息也只是有若洪炉,精气犹如狼烟滚滚。但如此神秘,难以看透,却是师父张老道笔记上不曾记载的。来人莫非要胜过武道大宗师?难道是修道之人?
那紫袍男子眯着眼睛,自语道:“白日里,有灵气冲天,就是从此地传出的。”他瞥了一眼,正见李清玹,眼中闪过亮光,心中说道:“这穹窿山上,居然有个修出真气的少年,年纪轻轻,修得真气,真乃咄咄怪事。莫非传出灵气的至宝,就在这少年身上?”
如此想着还未落定,又见那窗口的百岁覆盆子草。紫袍男子一震,惊道:“百岁覆盆子草?镇鬼宝鼎?”李清玹听他一言道破百岁覆盆子草,更看透破鼎泥土中的镇鬼宝鼎,顿时眼中震惊之色。
紫袍男子猖狂笑道:“尽归我了。”就在这时,又有一个蓝衣中年男子跃上房顶,立在此人身边,言语急切,道:“那白衣剑仙又来了,快逃!”“白衣剑仙?”李清玹怔了一怔,便觉身子一轻,被人擒捉,挟裹而去。以他八寸四分之高的真气修为,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李清玹惊骇莫名,自他修道以来,真气有成,几乎从未吃亏,但此时被人挟裹而去,居然难以反抗。他运转真气,竟还觉浑身无力。“小子,就算你修成练气巅峰,真气高得九寸,得以真气外放,在我眼中,也如同蝼蚁一般。”
李清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两位凶神恶煞的恶人,究竟是何来历?那紫袍男子冷笑了声,眼中闪过藐视之色,他将李清玹夹在肋下,另一只手,将覆盆子草揽在怀中。
李清玹听他言语,只听得一个练气巅峰,心中又是一惊,隐约觉得此人要胜于他师父张老道。“晦气,白日里见此地灵气袅袅,本要寻个机缘,或使你我得以突破,从那白衣剑仙手下逃命,却是事与愿违。”
那蓝衣男子叹道:“一株百岁覆盆子草,一个镇鬼宝鼎,虽有大用,可急切之间哪能派上用场?”“费廉,你少废话,快些离开,不要被他追上。”紫袍男子说罢,便从门外离开。
被称作费廉的蓝衣男子喝道:“拓跋昱,事到此时,还走什么门路?走得道路来,怕是晚了!可直接往前,入虞山!”被称为拓跋昱的紫袍男子一拍脑袋,直接退回,往墙壁撞去。
轰!墙壁骤然撞开,那紫袍男子破壁而去,一路行走如风,快如闪电,隐没在林间深处,直通虞山方向而去。“这是……”李清玹瞳孔微缩,甚为震惊。他对武学之事,甚是了解。
寻常练武之人,身强体壮,懂得技艺,便是不错。而修成搬运气血者,能够使得气血运转,气力大增,也能运到身上某一处,去抵挡钝物击打。
修成内劲者能不费吹灰之力,一剑削断树木。但只有内劲外放的武道大宗师,才能举手投足之间开碑裂石。江湖一流高手轻功绝佳者,在平坦大道之上可以势若奔马,行走如风。
江湖上宗师境的大高手,在山峰陡坡之上施展轻功,闪转腾挪可以势若奔马,但是眼前名叫拓跋昱的男子施展的轻功之术快如闪电,速度远超武道大宗师。
“武道大宗师者,已经是武学修为之极致。此人轻功之术远超武道大宗师,莫非……莫非他超出了武道大宗师的范畴?”“他是……超出真气外放以上的修道者?”李清玹心中猜测,得出结论,内心惊骇莫名。
在他惊骇之时,费廉夹着他,已经顺着那墙壁破口,追着拓跋昱身后而去。月明星稀,光芒冷清。林间清亮,借着月光,能够视物。明月之下的深山密林,宛如罩上一层轻纱,又有夜间山风吹拂,寂静而神秘。
虽然夹着李清玹,另一手提着栽种覆盆子草的破鼎,极为不便,但这个名叫费廉的男子竟还是行走如飞,风驰电掣。林间风声簌簌过耳,树木不断倒退。
李清玹看出端倪之后,心中倒吸口寒气。虞山深处,凶禽猛兽无数,虽在夜间,也有不少夜间行走的飞禽走兽,鹰隼豺狼。然而在紫袍男子行走之间,那些个凶兽异禽,纷纷避让。
就在这时,先一步离开的拓跋昱从前方转头赶来,面露惊骇之色,大喝道:“前方有大片树木倾倒,切口光滑,多半是那白衣剑仙运使飞剑所为,快些转向,逃入虞山。”
费廉只是顿了一顿,毫不犹豫便朝西方转向,直奔过去,口中怒喝道:“那白衣剑仙,修为远在我俩之上,以大欺小,忒不要脸!无耻之极!!”
“剑仙,飞剑。”李清玹只听两人提及这两个字眼,心中惊骇难明,极为复杂。这两位人物,想必是真正的修道者,修为已超出真气外放以上,修得仙道有望。但见这两位人物行走如飞,轻功身法远超武道大宗师,却被那位白衣剑仙逼得狼狈逃窜。
既是如此,那位还未露面的白衣剑仙,又是个什么样的绝世风采?道藏之中记载的飞剑秘术,果真不是虚妄!“该死,难怪那些去盗列仙飞升图的道友都莫名失踪,如同投入湖里的石头,不见踪迹,原来都是被这杀神一剑斩了。”
费廉咬牙切齿道:“可恨这杀神接连杀了近月有余,剑下亡魂无数,还不罢休,从长安城一路追来。”“这杀神好歹也是一位剑仙,杀性也太重了些。”
拓跋昱怒道:“人血乃污秽之物,他那飞剑就不怕太多血债,污了飞剑?” 费廉恨恨道:“以他的修为,只怕飞剑早已炼得大成,不怕污秽之物了。”李清玹被他夹在肋下,对这两人所说,自然听得分明。
盗取列仙飞升图?那剑仙从长安城一路杀来?飞剑又惧怕污秽之物?短短功夫,李清玹已从两人口中获知了许多秘闻,竟都是修真秘事,令他心惊之余,又为之神往。费廉疾步如飞,宛如一阵疾风。
所过之处,树摇草低,落叶纷飞。“本以为司天台李泌离了长安城,正是一个大好机会,哪知司天台除李泌外,竟还有一位龙虎真人级数的人物。”费廉惊疑道:“大唐王朝何时又出一位龙虎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