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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歌闻言却愣了下,猛然想起来,自己是要拿这事跟万俟无生交换条件的,结果被万俟无生三言两语轰炸过,就自己交代清楚了。
这真尼玛是个猪脑子!
这么重要的事,竟然……
苏绾歌苦笑,面对万俟无生她就怂得快,快得好像不是自己。
但交都交代了,再拖拖拉拉遮遮掩掩,只会惹得万俟无生不快,苏绾歌抿了下唇,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万俟无生的下巴就开口飞快道:“我不是苏家的女儿,是苏倾城出生前,顾氏让李嬷嬷从外头抱回来的,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那个江寒,当初就是他物色的人。”
说完苏绾歌就低下脑袋,没办法,还是怂,不过反正她话说完了,他爱信不信。
“我娘的尸体还在苏家后边的废井里。”低着脑袋,苏绾歌又鼓起勇气补了句,原文里女主不愿意让万俟无生知道这件事,因此直到她死,直到苏家被灭,枯井里的尸体也是个秘密。
但女主有女主的傲气,她有她的怂,这么有利的东西,此时不用,等到后边就不那么好用了。
万俟无生盯着她,直觉她这次没有说谎,但其中依旧透着些古怪,这古怪正与先前她找到他相连。
“你既然不是苏家的女儿,现在说出来,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苏家?”万俟无生缓声问道,如果她所言属实,顾氏此举必定是要利用她达到某些目的,一旦顾氏知道她早就知晓她不是苏家的女儿,那她只怕日子就难过了。
如果她是说谎,这样的话让顾氏知道,母女俩的感情只怕也会产生隔阂,于她都是不利的。
“您不会告诉他们的。”苏绾歌小声说道,抬了抬眼眸,见万俟无生正盯着自己,又慌忙落下来,盯着拧得发红的手指。
“苏姑娘这么确信?”万俟无生笑问道,看似轻松却多了几分凉意,这就是他一直想知道的秘密?
苏绾歌抿了抿唇,知道话说到这儿,也没必要再嘴硬妄图隐瞒,但心底还是止不住紧张,兜了一个大圈子,还是回到她最初的设想上,只是结果能不能如她所愿?
她攥紧手指,胃更疼了,费力的深吸口气才压住那股不舒服:“我梦见过。”
“梦?”万俟无生低喃,看着快缩成球的苏绾歌,指尖重重的着在桌面,先前她也说过又梦见他。
万俟无生并不相信什么梦,更不相信苏绾歌能在梦里看到未来,但苏绾歌在此时轻轻嗯了声:“就是梦,我梦见了很多事,您不喜欢苏家,和苏明煊有仇。”
苏绾歌鼓起勇气说到此处,顿了顿偷偷瞄了眼万俟无生,见他没有动作,才接着小声道:“原本我也不相信,但那个梦太吓人了些,且许多事都如同再经历一遍,我就想要确定,我梦见的是不是真的。”
苏绾歌抿唇笑了笑,有些难受:“没想到真的会在那里找到您,虽然因为我提前见到您,事情没有完全像梦里那样发展,但后来发生的事,全都在证明,我梦见的不只是个梦,您对苏家,不怀好意!”
最后四个字苏绾歌说得很轻,轻到几乎只有她自己听见,但又很用力,字字皆要在牙根上,万俟无生恨苏家,想要苏家所有人都经历希望破灭的痛苦,这是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事。
“仅凭一个梦你就如此确定?”万俟无生不相信,鬼神之说他向来不屑,又怎么会相信这等言辞,因此笃定她还有别的手段。
只是苏绾歌不肯说,定要将一切都推到梦上边,在他还没有决定彻底铲除苏家前,倒不好对她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