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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先把东西给李氏看了一看,虽然不知道这一堆珠子要做些什么用处,但听闻并没有花多少银钱后李氏表示很满意,就当是买个物件给孩子耍去吧。
顺娴本想向李氏要些大小一致的盒子,来分装这些珠子,可一时半会家里还真寻不到这么多个一样的盒子。田嬷嬷便提议糊几个笸箩再加上盖子,虽是糙纸做成的,外观不如木盒子看起来精致,但使用起来一样得用。可顺娴觉得笸箩是八角型的,归置起来太不方便,就建议嬷嬷把笸箩糊成四方形状的,这样摞放起来不占地方,还可以在盒盖上注明里面是何种物件,如果只想找一种东西,看起来也方便。
试糊了一个之后,田嬷嬷便找到了诀窍,不需捏角造型,反倒是简单了许多,不多会就糊好了需要的数目。因是纸张和浆糊制作而成的,还需要放在屋外干上两天,可这并不影响顺娴的手工制作。
先是叫屋子里的几个人把形状相似米粒大小的铜珠挑拣出来,又对比了铜珠的颜色,逛了一团发丝粗细的绣线出来,准备用来穿珠子。本来是想用金线来着,但现在这年代的人太实在,金线全是纯金制成的线丝,并没有以后那种塑料和绒线做出的仿品。对于她这种抱着试试看心态的人来说,价格实在是太昂贵了点。
用绣架撑起块见方的红布,顺娴拿出之前请万先生写的福字,细细的描红。因选的红色绣布是上等织造,颜色鲜亮不说还细腻光滑,并不像十字绣那样纹路清晰让人一看就明白从哪下针,珠绣又不像刺绣多少带有些随意性,珠绣需要排列规整横竖分清,相比刺绣更加考验人的耐性和准头。
小一两天的功夫,顺娴也只是完成了福字的一点多些,这还是因为本就只裁了一尺见方的布面。原意是怕铜珠不如玻璃珠亮堂,怕穿出来不好看,所以弄个小点的先试试。现在看来铜珠穿出的效果还不错,打磨的金灿灿的,不仔细瞅还以为是黄金,但也幸亏没贪多,要是再大上些,恐怕得猴年马月才能穿完了。
那边田嬷嬷也跟着李氏汇报了顺娴这两天的进度,道:“真是不知姐儿怎么长的这么个七巧玲珑心了,虽然活计只出了一点点,但也不难看出来那定不是副凡品啊。除了咱们姐儿,奴婢看来再也没人能想出这么个绝技了,夫人您就擎把那好好话早点想好,免得到时没得话语好好夸赞了。”
“真的那么好?”李氏放下手中的账本问道,见嬷嬷一副确实如此的样子,又道:“那你这阵子要仔细伺候着,让姐儿专心绣制,真要是一门新技的话,你这引导之人也是有了天大的面子了。但也要规劝着些,没得熬费心力,坏了眼睛才好。”
见田嬷嬷应差退下之后,李氏又道:“姐儿得了新玩意估计一半会去不了新鲜劲,那孩子脾性太扭,估计全福家的劝也劝不住。柳吣惆亚岸┤兆永弦玫墓普肿诱页隼锤愣腿ィ峭嬉舛衷诨鹜飞媳扰缘牧撂眯矶啵潮阋捕嘀龈懒骄洹!
“是,奴婢省得,只是夫人担心,怎么不亲自去看上一看?”柳叩馈
李氏一笑,说道:“没看这两天姐儿来上房提都没提这事儿,我估计是憋着劲儿的想给我个惊喜,我去的话难免拂了这孩子的心,还是你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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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顺娴把手里这点东西摆弄的怎样,曹管家那边就把种子送了进来,一小包一小包的量虽不大,但却也有十几个品种。
这样一来顺娴不得不先把珠绣放下,指挥着屋里的大小丫头们满府搜集较大的花盆,没办法,不抓紧点时间的话,等天儿一上凉,就不好出苗了。现在栽种刚好年节左右可以收获,免得一吃就是几个月的炖肉秋菜,让人倒足胃口。
不过看着丫头们倒腾到的花盆,顺娴忽然觉得吃到反季蔬菜的前途有些渺茫,不得不亲自指挥小子们寻来木板。按着两个丫头能搬动的大小,钉了几个透气性较好的木头盒子。选了后院子里较黑较松的泥土拌上米汤和草木灰,再把木头盒子装满,埋上较容易生长的种子,做上能辨认出来的符号。
每天顺娴都指挥丫头们把盒子搬到屋外晒晒太阳(给种子和土壤来点光合作用),晚上在搬回偏厦里。偏厦和正屋有道火墙相隔,每每冬天顺娴的屋子一烧火,偏厦里的温度也不低,现在没条件整啥暖棚暖窖,只好提供个暖屋了。虽然不晓得结果到底是怎样,但必要的条件总要是提供的。
期间李氏问过女儿一嘴,听说最近她们院子折腾的厉害。顺娴却道:“不折腾她们,难道额娘让女儿自己搬吗?”
一句话弄的李氏是哭笑不得,只是吩咐叫她轻点折腾。也别怪顺娴没有人权,现在这社会不讲这个,为了句心地善良就要买来奴仆干吃饭不干活?又没打又没骂的,顺娴看屋里那帮丫头们比自己倒腾的还欢呢,就怕主子没有新法子,每天都要念叨念叨那些蔬菜:带你们去晒太阳拉,要乖乖的开花结果啊!
小院子里鸡飞狗跳了好几天,可算是一切就绪,只欠东风了。前提条件都已经准备充分,是否出苗结果就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了。不过还是希望种子不要那么挑剔,不然又得吃一冬天的萝卜炖肉拉。顺娴把改善伙食的重任全权交付给了春儿,小丫头简直是把这差事当游戏,比起让她待在屋里做活计积极多了。声称自家本就是农民出身,交给她就对了,一定要比旁人养起来好的多!
顺娴还允了她只要养的好,赏她两大匣子蜜果子吃个够,春儿丫头小孩子心性,得了应承更是对那些盆子里的蔬菜上了心,旁人谁要想碰都不行。那可是她两匣子零嘴啊!想虎口里夺食!没门!
了了眼前的事物,顺娴便又刹下心来专心穿缝珠绣,已经个把月过去了,想当出自己穿副十字珠绣也就十天左右光景。现在虽说绣布不同,年纪也稍微小些,可也实在是太慢了。为了赶工,顺娴在每天做活一个时辰的基础上,又加了半个时辰。其实就算坐上一天,顺娴也有信心自己不会烦躁,可小孩子眼嫩身子娇,别的再为个玩意熬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的医疗水平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全都是以养为主,搁后世全都是得被吊销执照的黑心医生。顺娴对那个给自己看病的大夫还是很有怨念滴,不就是个贫血么,虽然稍稍有点严重,可也不至于一开就是两年的苦药汤子。估计也是看曹家两口子爱女心切了,现在嘴上说自己已经好了,可这手下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补药倒是又多添了几味,价格也是直线的飙升。李氏不但不怀疑反倒感恩戴德的,实在是叫顺娴鄙视之,没这老匹夫的什么破药,只要饮食恰当身体也会好的。可李氏当然不会相信这些了,纯就是那种花钱买心安的人,不过不养儿不知父母恩,顺娴也稍能理解,所以喝起药来也不那么抗拒,就当为了讨李氏欢心吧。古有彩衣娱亲百里负米,今儿有我顺娴为安母心苦灌汤药,自己这也算是大孝吧,不知道能不能流传千古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