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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床头的手机震动，屏幕亮起来，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床上的人没骨头的趴着，后颈上带着若隐若现的吻痕。
空气里某种旖旎味道还未散去，洗完澡的萧褚忱累瘫在床上。
祁聿还在浴室，他就拿起手机来，看见弹出的消息。
是傅京川。
想到那天傅京川和Irving发生的事情，萧褚忱有些紧张，想知道这两人到底怎么了。
[祁聿，你当时怎么确定自己是喜欢萧褚忱的？]
这个问题就很有意思了。
萧褚忱顿时就明白了，傅京川现在肯定还在迷茫当中，但绝对不是无动于衷。
至少，他对Irving是有一丝丝动摇的。
[很简单啊，你会时时刻刻想起他，担心他，你愿意包容他。]
[愿意为他付出。]
[不想和他分开。]
这些……好像很像。
[最重要的是，你对他有独占欲，会有直白的冲动，梦里都是那个人的模样。]
这么说，好像又不像了……
他没有对Irving，有那种肮脏的臆想，至于独占欲，应该也没有吧。
他不会约束Irving的想法和行为。
萧褚忱发完消息，就迫切的等着傅京川回复，他甚至都没注意到男人已经出来了。
直到身后贴上温热的躯体，祁聿下意识搂着他，嗓音低沉。
“忱忱，在干什么？”
萧褚忱把手机摊开给祁聿看，他眼角还有些潮湿，唇色红肿。
却兴致勃勃的。
“你看，我觉得有戏，傅京川肯定也有一点喜欢Irving，不然他怎么会对Irving那么好，就像你对我一样。”
祁聿看了消息，认真道:“嗯。”
他丝毫没有在意萧褚忱拿他手机冒充他的身份和傅京川发消息。
不过，他眼里关注的点和正常人有些不同，他在意的是，“所以，忱忱晚上也会梦到我吗？”
“整晚脑海里都是我的样子吗？”
萧褚忱就知道，祁聿就是个不正经的，成天脑子里就是这些事情。
他有些生气，低头在男人肩膀上咬了一口，屏幕上忽然又弹出消息。
[你是萧褚忱吧。]
？
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也没暴露什么吧？
[你怎么发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傅京川:[他不会这样回复我，他比你更直白，或许只会发过来几个字。]
想＊他。
这倒是，不愧是祁聿为数不多的朋友，还挺了解他闷骚的个性。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如果祁聿是Alpha，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傅京川的这个问题，问得真的很好，祁聿在旁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萧褚忱思考了几秒钟，认真的回复道:[如果我喜欢他的话，这件事情是和性别没有关系的。]
[无论他是Enigma,Alpha,beta或者omega，他都是他，我的意思是，我现在的选择已经很能说明结果了。]
[Alpha难道不比Enigma好吗？祁聿如果真的是Alpha，说不定我还能在上面呢。]
傅京川看到回复，无奈的关掉了手机，其实萧褚忱的话还是让他很有感触的。
确实，或许对于他们而言，Enigma要比Alpha更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Alpha在Enigma面前，就好比如omega在Alpha面前。
萧褚忱很勇敢。
祁聿也足够深爱，他们值得对方这样的付出。
那他呢？
他和Irving该怎么办，他们以后怎么相处，难道就这样不欢而散？
不是的，这不是他想要的。
哪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希望他和Irving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
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明白Irving的心意，也不可能装作不知道，所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呢？
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但他知道，他不想和Irving一直这样冷战下去，或许……他该去找Irving，这次是他错了。
他不该对Irving说那些话。
那天Irving就那样湿漉漉的走了，外面那么大的雨，他会不会生病？
虽然是Alpha，可Alpha也是人，也会觉得难受……
傅京川眉头紧蹙着，他忽然站起来，拿起外套大步出门。
费利庄园。
Irving不在家，如果是往常这个时间，Irving早就回到家黏着他了。
现在他们分开住，Irving的行踪他确实不知道。
傅京川在树底下等了好一会儿，天很快就暗下来，温度有点低。
不过Alpha耐寒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他就是那么站着，俊美立体的侧脸显得高贵神秘极了。
凌乱的碎发扫过他的眼睑，祖母绿颜色的眸底泛起点点涟漪。
Irving一回来就看到这副景象，他对傅京川的喜欢已经形成了身体记忆，一看到人，心脏就不受控制的雀跃。
可下一秒，他想起傅京川对他说的那些话，他眸底的光亮又暗淡下去。
傅京川也看到了他。
“Irving。”
男人的嗓音在夜风里带着些许沙哑，无可奈何似的，淡淡的撩拨着男生心头的痒意。
Irving慢慢走近，他低着头，故意不去看傅京川，耳尖却有些发红。
他控制不住的。
哪怕hendrix讨厌他，可他面对hendrix还是会感到脸红心跳。
Irving慢慢想着，他不想让傅京川发现他的心思。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第一次这样的寂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京川犹豫了一会儿，正准备开口，却忽然嗅到Irving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他一下就把要说的话给忘记了，因为……那味道淡淡甜甜的，是omega的信息素。
“Irving，你刚刚是去约会了吗？”
傅京川脑袋有点懵，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突然。
Irving不知道傅京川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不过他回想了一秒，他刚刚确实是和omega待了一会儿。
这算是约会吗？
可能算吧……
似乎想到什么，Irving往后退了半步，低低的“嗯”了一声，是在回应刚刚的问题。
这下，傅京川是真的愣了，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很怪……
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Irving和omega约会了，他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