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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向晚看着眼神阴冷的乔泽轩,感觉到背脊在生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向晚低头,抬头使劲儿一撞,撞到了乔泽轩的下巴,只听他的牙关“咔”的一声,疼得他眼冒金星,捂着发疼的下巴退开了好几步。
傅向晚趁着这个空档,连忙跑到了门边,将门打开,就跑走开了。刚才惊险的一幕让她真的心有余悸。她真怕乔泽轩控制不住他自己而做出失常的行为。
而被撞疼的乔泽轩如梦如醒,冷眸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抿紧了唇,成了一条直线。他揉着疼痛的下巴,一边狠狠地低咒着:“shit!”
他刚才在做什么,他都真的一点都不相信那是自己会做的事情,差点强吻了傅向晚。为什么他如今在她离开后起了这样的荒唐的念头,并付之于行动,他是着了什么魔?
乔泽轩也没有在这里多待,拿起傅向晚放在家里的钥匙后离开。他追出去后没有看到傅向晚的身影,然后他只好把钥匙拿到了保安室。
“这是傅向晚小姐家的钥匙,如果你看到她就把钥匙给她。”乔泽轩把钥匙放下,并在保安人员疑惑的眼神里匆匆离开。
乔泽轩一个人离开,又开着车,感觉到内心的无数复杂的情绪在糅杂,有孤独,失落,痛苦,烦躁……把他的胸口堵住,怎么呼吸都不顺畅。
特别是看到傅向晚对他的冷漠和拒绝,他就没由来的发火,那把火狠狠地燃烧着他的灵魂,让他无法安宁。
他看着车窗外闪烁的霓红灯,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何处才是他可以停靠的地方。
而从家里跑出去的傅向晚根本就没有离开小区,而是待地暗处,因为跑的急,所以脚上只穿了一双棉拖。她看到乔泽轩不久后出来左右寻望,然后看到他上车离开。她才从内心深处呼出口气,然后她才折上了楼,掏包找钥匙时才想到自己的钥匙手机全在屋里。
她看着紧闭的门扉,蹙紧了眉,时间都太晚了。她不想再去打扰谈希越休息,更不想他替自己担心,毕竟乔泽轩也没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她又下了楼,准备去外面找电话,现在只能给席佳榆打了,因为她就是个夜猫子,这个时候她一定还没有睡,找她是最佳的选择。
傅向晚便去了门卫室,找到了保安人员:“保安大哥,能不能借你手机用一下打个电话给我朋友。”
“傅小姐啊……”保安人见是她,把乔泽轩交给她的那串钥匙从抽屉里取了出来,递上前去,“这是你家的钥匙吧。”
傅向晚惊疑地看着他,这个钥匙明明是锁在家里了,怎么会出现在保安大哥的手里:“我家的钥匙怎么会在你这里?”
保安大哥淡淡一笑:“傅小姐,你别误会了。这个钥匙是你的一个朋友给我的,让我看到你后把它给你。”
“我的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傅向晚追问着他。
“就是乔先生,乔氏集团的总经理。”保安人员对于乔泽轩的印象已经十分深刻了,毕竟他和傅向晚的之间的关系让人也不猜不透。
竟然是他!这让傅向晚很是惊疑万分,暗自吃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乔泽轩竟然把她屋子的钥匙交到了保安处,让保安人员见到她后给她。
可就算他这么做了,也不能抹去他先前对她做出的无理举动,她不会认为他是好心,而是假意。
“谢谢你。”傅向晚从保安人员手里拿过钥匙,便离开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把自己想乱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清空脑袋。
而同时在看到那些乔泽轩在酒吧与女人激吻的照片沈诗雨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里全是乔泽轩和别的女人吻在一起的画面。她的十指紧紧地掐着床单,揪出发皱的花朵,一颗心也是因此而凌乱的。
沈诗雨正拿起电话,想要给乔泽轩打电话,手机却又响了起来,她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照片好看吗?”这是一个娇柔的女音,很甜却又充满了挑衅。
“你到底是谁?”沈诗雨不知道对方是谁,竟然还这样明目张胆地给她打电话,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挑起她的愤怒。
“呵呵……”对方觉察到她的害怕与愤怒而大笑出声“沈诗雨,你也有今天!你害了那么多的人,把你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的心比毒蛇还毒,现在也该是你得到报应的时候!”
“你就是那个勾引乔泽轩的贱人是不是?你别得意,你看我不找到你,然后撕烂你的嘴!”沈诗雨恐惧地捏紧了手机,“你这个贱人,表子!”
“我想这些称呼更适合你沈大小姐!现在尝到了痛苦了,也不想想当初你是让别人也受这份苦的。”对方无情而冷酷的冷哼着,“我不仅要勾引乔泽轩,还要取代你,让你什么都得不到!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感觉,一定很好。”
“你在哪里,我马上就来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沈诗雨从床上站起来。
“我不会告诉你在哪里的。因为我还要和泽轩好好享受属于我们的漫漫春宵,你就一个孤苦地守望和等待吧。”女人嚣张而笑,然后挂了电话。
那边挂了电话的女子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看着身边的喝着饮料的女孩子:“婕儿,这样做你满意吗?姐妹我一定好好替你出这口气,让沈诗雨也尝尝你曾经受过的痛苦!”
“谢谢你,贝儿。”许婕儿拉着好姐妹的手,可是却依然不解气,“这些还远远不够,我要让她气急攻心,最好能流产,失去肚子的宝宝,她才能体会到我当初失去宝宝的痛苦。无论这个宝宝是谁的,但他是无辜的,若是不是沈诗雨设下陷阱,我又怎么可能失去宝宝,又误会傅姐姐,总之,不让她身败名裂,我是不会罢休的。我一定要为宝宝报仇,还要替傅姐姐出这口恶气。”
许婕儿自从跳海自杀被楚野救起来后,整个人就心性大变,虽然不再多出来玩,安静乖巧了许多,但她依然没有忘记沈诗雨对她和傅向晚造成的伤害,所以她一直都在寻报仇的机会。
“我知道,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林贝儿反握着好友的手,对于许婕儿的遭遇她是愤怒之极,“你的敌人就是我的。”
而看着通话结束的沈诗雨却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心中恐慌。她又电话打了过去,对方却挂断了。直到关机,沈诗雨又拨打了乔泽轩的手机,依然是关机。她的内心越发的不安,想到乔泽轩的手机也打不通,更是忧虑不堪,倍受精神上的折磨。
她只好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给乔泽轩发了一条短信:泽轩,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请相信我是一直深爱着你的。泽轩,为了我们的宝宝,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宝宝,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一家三口。
她眼念着热泪,把这条短信发了出去,希望乔泽轩能很快看到,并且原谅了她,回到她的身边。
随后,沈诗雨才去卫浴间洗籁,她刷牙时却把手中的玻璃杯打碎了,她蹲下身去,捡起天底下碎片时,手指被扎破流血。她看着鲜红的血,却愣在了那里,久久没动,心思复杂。
她再将手机拿起一看,依然没有关于乔泽轩的电话和短信,她再看了一下地上的玻璃碎片,内心深处突然升起了一个最最绝望的想法。她期待用这个电极端的方式能把乔泽轩给唤回身边。她已经不是沈家的千金,不是名门的小姐,她现在除了能紧紧地抓住乔泽轩,通过他再次得到上流社会的高贵身份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她不能让自己被上流社会给抛弃。
沈诗雨再发一条短信:“泽轩,你还是不愿意理我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活着?泽轩,就让我带着宝宝和你说再见吧……”
这是威胁也是她最后的筹码了,能否让乔泽轩回心转意,就他的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孩子。
沈诗雨捡起一方玻璃碎片,一手露出洁白的手腕,狠咬着唇瓣,闭上眼睛,破釜沉舟般,用那方碎片往自己的纤细的手腕上一划,鲜血就从伤口汩汩流泻而出,鲜红的血水将她那白皙的肌肤染红,仿佛次递开放的娇艳的花朵,蜿蜒在手臂上。
深夜时分,在街头乱逛的乔泽轩,不知道开车转了多久,把车停在了路边,才拿起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却发现手机关机了。他把手机打开,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很多的未接电话都是来自于沈诗雨,还有两条短信,他一条一条点开来看。
在看到她说带着宝宝和他说再见时,他的心突地一紧,把手机一丢,发动车子,调头,往沈家而去,车子疯狂地在大街上急驰……
乔泽轩到了沈家的别墅后,急急地跳下车来,拍打着镂空雕花的大门,守门的人出来一看到是乔泽轩:“乔公子,大半夜的,你到沈家来闹这么大的动静做什么?若是让老爷知道了,恐怕不好。”
守门的大爷,曾经也是经历过沈诗雨和乔泽轩年少爱情的,沈诗雨远嫁法国的那天,下了那么大的雪,乔泽轩跑来找沈诗雨,也是他对乔泽轩说回去吧,小姐已经离开了,你再等也是等不回她的了。
“大爷,快开门,诗雨她出事了。”乔泽轩很急,胸口似乎有东西破胸而出。
“小姐……出事了?这怎么可能。”守门大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乔公子,要想看小姐也别找这样的借口啊。你知道老爷他对你……所以还是回去吧。小姐好好的在家里,今天回来后就没有出过门。怎么会出事呢?”
“大爷,我已经没有时间和你多说了,你开不开门?不开的话我只能硬闯了。”乔泽轩说着,就要攀门而上。
大爷见乔泽轩冷肃的模样,不像是在说笑,也不禁怀疑起来。可是想到老爷对乔泽轩一点都不待见,他一时两难。可就在他犹豫地时间里,乔泽轩已经身手利落地翻门而入,整个人从高处跳落而下,然后站起来撒开腿就跑向别墅。
别墅的灯次递亮了起来,乔泽轩跑到了客厅里,出来的管家看到乔泽轩,两眼突瞪,仿佛看到了鬼一样:“你……你……怎么在这里?”
乔泽轩根本没有理会他,就往二楼而去,管家这才反应过来:“来人啊,乔公子私闯民宅,已经往二楼而去了……”
他呼喊着,然后也追上了二楼。乔泽轩刚到二楼就遇到了沈毅琨,他穿着灰色的睡衣出来,挡在了乔泽轩的面前,一身的冷厉:“乔泽轩,你竟然跑到了我家里来,你还真是有胆儿。”
“老爷,我已经命人打电话到警局告他私闯民宅。”管家站在乔泽轩的身后。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们废话。”因为体力的消耗所以乔泽轩呼吸有些喘,“诗雨她可能出事了。”
“乔泽轩,你说什么傻话呢?”沈毅琨冷笑着,“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会把你送到警局了吗?”
“诗雨她发短信和我说再见……我想她一定是出事了,才跑来,否则你以为我想出现在这里吗?”乔泽轩眸色深幽,与沈毅琨的目光相接。
“她比你还好。”沈毅琨冷漠地拒绝他的关心。
就在两人僵峙的时候,杨文丽急急地跑了过来,眼含着泪水不:“诗雨她……出事了!她自杀了!”
刚才杨文丽趁乔泽轩和沈毅琨说话的时候,便去沈诗雨的房间里查看了一下,当她打开灯,没有看到沈诗雨在卧室里,便去了打开的浴室,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沈诗雨,还有那触目惊心的鲜血,便折了回来。
沈毅琨听后并没有表现地太过惊慌,还是一脸的平静,然后折回过去。乔泽轩听后也是震惊,虽然他已经预料到有可能是这个后果,但还是无法去承受,毕竟那是他的宝宝。就算沈诗雨再怎么坏,可是宝宝是无辜的。他做不到完全的冷酷和残忍。
乔泽轩和沈毅琨同时到达浴室内,看到沈诗雨穿着白色的睡裙,与她脸色有些苍白融为一色,她一头长发披散,整个人趴在地上,长伸直,手腕流出的血混合着清水,已经流淌了一地。地上还有破碎的玻璃杯。
乔泽轩太阳穴突突的跳,疼得他蹙紧了眉,然后他急急上前,不顾地面的湿润,也不管身上昂贵的西装,将地上的沈诗雨抱了起来。她手无力垂落在地面上,指尖都有血水。
沈诗雨窝在乔泽轩的怀里,她无力地掀了掀皮,透过眼缝看到了乔泽轩那张眉头紧皱的脸时,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扯出一个笑:“泽轩,是你吗?你终于理我了……真好……”
说完,她满足地昏了过去。
“诗雨……”乔泽轩大声地唤她,却得不到她的回应。
沈毅琨则冷眼看着这一切,眸光幽然,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而杨文丽已经捂着嘴,早就哭出声来。
“诗雨……你怎么能这么傻?”杨文丽抹着泪,以为沈诗雨是因为自己的身世而自杀的,所以心中更加的痛苦和惭愧。
乔泽轩则扯来了就近的毛巾把她受伤的那只手腕给包扎住,然后将她抱起来,就往外面去:“我马上送她去医院。”
这时沈毅琨再也没有阻止,任乔泽轩把沈诗雨抱走,而杨文丽跟着出去了。
乔泽轩让杨文丽先上车,把沈诗雨放到她的身上,让她抱着。他开车往医院而去。到了医院就送到了急诊室抢救。
乔泽轩和杨文丽就在外面等待着。头顶惨白的灯光就打在他的身上,明暗切割着。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他身上的衬衣西装,脸上手上都染上了鲜血。
杨文丽坐在那里,只是不停的抹泪,身上也沾了血迹。
乔泽轩抬起脚步往护士台去,然后要了个纸枰,倒了两杯热水 ,折了回来。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杨文丽,安慰着她:“阿姨,喝口水。诗雨应该不会有事的。”
杨文丽抬眸,看了一眼乔泽轩,脸色依然冷淡,她还是接过了水杯,握在掌心,才感觉到了那小小的温暖。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也是煎熬的。不一会儿手术室的门打开,沈诗雨被护士推了出来,脸色泛白,眼眸紧闭着。
医生出来了,看着乔泽轩道:“幸好伤口不算太深,抢救也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病人现在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胎儿不稳,做为家属应该好好安抚情绪。对孕妇要格外的关爱,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乔泽轩点头。
“让病人好好休息。”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她休息好了自然就能醒来。”医生便离开了。
杨文丽和乔泽轩一起去了沈诗雨的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沈诗雨,轻轻走近。杨文丽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握起沈诗雨的手,那泪水又止不住地流出来,母女连心,沈诗雨今天这样的自杀行为对于杨文丽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让她深深地自责和内疚。
“阿姨,医生都说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别担心了。”乔泽轩安慰着她。在他和沈诗雨交往之时,作为母亲的杨文丽并不像沈毅琨反对那么强烈,“这夜也深了,要不你在沙发上睡一会儿,诗雨若是醒了,我会叫你的。”
“不,我要守着她,看着她醒来。”杨文丽摇头,“还是你在沙发上休息吧。我一点都不想睡,只想陪着她。”
乔泽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我出去抽支烟。”
杨文丽点了点头,乔泽轩便转身退出了门去,将门轻轻地掩上。
杨文丽却将沈诗雨的手轻贴地脸上,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她的手背上。杨文丽哽咽着声音:“诗雨,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怎么可以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如果你不在了,妈又怎么活下去?难道就因为你知道了你不是琨哥亲生的你就要去寻短见吗?虽然你不是你爸爸亲生的,但是你妈妈亲生的,他不爱你,可是妈是爱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诗雨,妈妈会双倍的爱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杨文丽抬手抹了一下流到了嘴角的的泪水,继续道:“诗雨,以前妈没有多了解乔泽轩,但从今天看来乔泽轩是个好人,你选择爱他是没有错的。他值得你爱,妈妈支持你,希望在你醒来后,能好好地和乔泽轩过日子,组建属于你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为了宝宝,为了乔泽轩,你一定要醒来。以前你爸爸让你嫁给了亚伦,我以为你是喜欢他的,原来你爸爸一直在逼你,逼你失去了你的幸福和爱情,现在想来真是对不起乔泽轩,以后你一定要用更多的时间和爱去弥补他,你们一定要幸福好吗?”
去而覆返的乔泽轩站在门外,握着门把的手渐渐的收紧。
沈诗雨嫁给亚伦真是是被逼的?他的母亲都这么说了,看来他是真的误会了沈诗雨吗?他的心好乱,都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乔泽轩转身离开,走到了一边去,走到了外面,坐到了花园里,新年的温度特别低。他坐在那里已经冷到麻木,感觉不到冷意了。
他的脑子里闪过沈诗雨和傅向晚的脸,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很少抽烟,只因为傅向晚不喜欢烟味,而且他的母亲也不能接受。而此刻,他却一只烟接着一支烟的抽,脚下全是凌乱的烟蒂。
天亮起来了,睡了一夜的沈诗雨醒了过来,她虚弱地掀动了两下羽睫,接而睁开了眼眸。守在床边的杨文丽看到转醒的沈诗雨,惊讶而欣喜:“诗雨,你终于醒了吗?”
“妈……我这是在哪里?”她明明是在家里啊。
“你在医院里。”杨文丽握着她的手,“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做,让妈担心死了。你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了。妈不能失去你的,知道吗?”
“妈……”沈诗雨心中酸涩,感觉到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爱着她的。
“孩子,别哭了,小心身体,这样对宝宝不好。”杨文丽抬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宝宝……”沈诗雨从杨文丽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母亲,然后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处,“妈,泽轩呢?我明明看到他抱着我,可现在怎么没有人?难道我是在做梦吗?”
沈诗雨看着四周,一点乔泽轩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不禁失落至极。就连她自杀了也没有让他有一丝的心软吗?她还是没有挽回他吗?想到这里,沈诗雨又是痛苦纠结,感觉到手腕处的刺痛。
“你不是在做梦,是乔泽轩跑到家里来把你送到医院的。他折腾了那么久,应该是累了,所以我让他去休息了。”杨文丽把女儿的失落痛苦心收眼底,“你别多想,乔泽轩还是在乎你的,你没看到他见你自杀后很是焦急。”
“真的吗?他还是在乎我和宝宝的……”沈诗雨听到母亲这么一说,脸上又绽放开了一丝喜悦,眼睛亮了亮,闪过期盼。
而此时乔泽轩正买了营养丰富的早餐折回来,刚走到医院的大门处就看到了谈希越的车,而傅向晚正和他在道别。而谈希越的目光也掠过某人,唇角扬起了笑。
傅向晚就要下车前谈希越拉着她:“晚晚,在下车之前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奖励?”
“干嘛……”傅向晚心里已经猜到他想要什么。
“给你两个选择,是你主动还是我主动?”谈希越眉眼间都是笑意,心情不错。
傅向晚微瞪了她一眼,然后主动靠近了他,谈希越则勾着她的腰,然后吻上了她的唇。唇齿间的温情摩擦,带着最热烈的激情,加深着这个吻。他们吻得缠绵悱恻,吻得浑然忘我,仿佛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个吻仿佛吻了一下世纪那么长,让傅向晚完全的缺氧,整个脸蛋都红了起来,羞涩而勾人。
而看着着他们缠绵拥吻的乔泽轩提着袋子的指尖一紧,脸色有些阴郁,抿着唇却是说不出话来。他们是那么的恩爱,而傅向晚的脸上也是他从没有看到过的满足的笑容,那样的开怀而绽放,谈希越那么轻易地就让她笑了出来。
傅向晚下了车,谈希越也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取出了一束红色的玫瑰花,送到她的怀里。傅向晚笑着收下:“不是说你不送我玫瑰吗?说和别 人一样太俗气了。今天怎么就变了,变得这么俗了。”
“为了爱,为了你,变得俗又有什么不可以?”谈希越勾唇一笑。
“还说不吃甜食,这嘴比谁都甜。”傅向晚抱着玫瑰花,依然是五十七朵,代表着吾爱吾妻,让人心温暖。
“可我只想甜到你,从今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甜味,不好吗?”谈希越眉目在这清晨,格外的英俊。
傅向晚伸手一只手,替他整理着衣领,两人亲密无间,看在旁人的眼里就像老夫老妻一样自然。
而后她软软答道:“好。”
谈希越还不用上班,所以他与傅向晚告别后就要离开,今天是初三,依然是走亲访友。今天还不知道是哪家,趁现在有时间,他准备去看看四哥谈铭韬。
傅向晚抱着花束往医院里走去,乔泽轩跟在她的后面走着同,看着身影纤细的她,就在她后方不到两米的距离感受着她。
傅向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回头,就对上了乔泽轩的眸子:“你在我身后多久了?乔泽轩,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无聊吗?”
“晚晚,诗雨她住院了。”乔泽轩抿了抿唇,解释着。
“如果她少做点坏事,我想也没那么多病痛。”傅向晚很是不客气地批评着,也不管乔泽轩会否生气。
“她自杀了。”乔泽轩像是在陈述什么一样,看着傅向晚的表情变化。
“死了也是少了一个祸害,不会再有人受到他的伤害。”傅向晚眼眸无比的平静,看着乔泽轩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
作为一个医生,她对沈诗雨的生死却是一点都不关心。对于一个视自己为敌人,屡次要伤害自己的人,她已经失去了善良之心。
乔泽轩微微蹙起眉,觉得这样的话不应该是从傅向晚的嘴里说出来的:“晚晚,你非要这样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我也觉得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太过宽容,现在我不会再做脑残的事情了。所以乔泽轩,我不是好惹的。”傅向晚微微勾着唇,笑得浅笑,却又那么的坚定和有力量,不容他的的侵犯。
乔泽轩深吸了一口气,关心着她:“吃早餐了吗?我这里有早餐。”
“不要说这些早餐是给我准备的,我怕有毒,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傅向晚瞄了一眼他手里的早餐,“还是留给你亲爱的诗雨吧。我不需要。”
“晚晚,我只是关心你。”乔泽轩并没有以前的嚣张。
“那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特别好。”傅向晚转身就要离开。
乔泽轩急步上前,就拦在了傅向晚的面前,她挑眉,警惕地看着他,并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着距离:“乔泽轩,你还想做什么?不会是想昨天晚上的事情继续吧?”
“晚晚,昨天很抱歉,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失控,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乔泽轩的语气都是软化的。
傅向晚听到他说抱歉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没那么多精力记住和你有关的事情,遗忘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遗忘?乔泽轩抿着唇,苦涩一笑,原来对于他们之间,她选择的是这样,把他从她的记忆里抹去吗?再也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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