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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堇泱怎么也不肯当个*空气净化器。
“你不是千年狐妖吗?”凌霁摇了摇她胳膊,撒娇,“对身体没伤害啊。”
“难闻!”堇泱嫌弃,把手甩开。
“那算了。”凌霁垂头,退开一步玩着手指,“我住宿舍好了,八个人挤一间,公共澡堂和厕所,做什么别人都看得见……没关系,反正我们是去学习的,禁欲两个月而已嘛……”
听到大澡堂子,堇泱就受不住了,脑补她家小兔子光溜溜在水雾中行走被别人看尽了,醋意横生,果断道,“好好好,我不信搞不定了!”
话说得太满,第二天,堇泱和凌霁到了紧急完成的房子内,客厅和餐厅以堇泱的喜好装得富丽堂皇,主卧却画风突变,白色**架大圆形的**,粉红墙壁遍布点点爱心,头顶一盏琉璃水晶灯,教科书般的浮夸公主风。
太多少女元素扑面而来,堇泱看得发懵了,调侃,“这是童房?”
“我的房子,不服憋着。”凌霁带着口罩,推了推堇泱,“怎么样,能除异味吗?”
环顾四周一眼,堇泱认命闭眼,试着施法汇聚所有不明气息,这法子挺有效,不一会儿凌霁呼吸困难,到外头找寻新鲜空气去了。堇泱不怕,将伴了灰尘的气体封在无形的容器内,揉成球状,拿去逗凌霁,“嘿,有意思!”
“别玩了,”凌霁喘着气,屏息进去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充斥整个屋子,满意嗅了嗅,“嗯,好像行了。”
“废话,我用精气把那些家具啊墙啊都洗了一遍。”堇泱翻白眼,“现在是满满的生命力好吗?”
凌霁甜笑,“好啦,你最厉害了,要把它扔哪里去好呢?”
玩也玩够了,堇泱挑眉答,“我找找。”说罢,她下了楼,吹着小曲儿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想着让大自然包容一下这些有毒气体。她到处打转,没想到地方找不着,反而碰见一个不该出现的故人。
“给我。”雪凰夺过浑浊的有毒气体,纳入手心的瓶子。
“你你你……怎么出来了。”堇泱惊讶,末了反应过来,“不会是因为石璎死了吧?”
雪凰不答反问,“上次我给你买的、鞭子、蜡烛,还在吗?”
“你……你要干嘛。”堇泱惊恐,“走火入魔了?”
“自己玩。”
去情趣店原封不动买一份,堇泱回来时,正看见雪凰在挑选一臂长锋利锃亮的大刀,“你要杀猪啊?”
“嗯。”雪凰敷衍答了,招呼不打一声就走。
堇泱越想越不对,回家捎上凌霁,赶到了雪凰修炼隐居处。带了个人,堇泱行动迟缓,而凌霁想要当夜住新房子试试,嘟嘴不情不愿地跟着,不断抱怨山太高路太陡,狐狸飞行技术差。
“嘘!”堇泱察觉到雪凰的气息,捂住凌霁嘴巴,“到了。”
关键时候拎得清,凌霁乖乖闭嘴,有堇泱允许才敢伸个头探一探。这里草木旺盛,凌霁不如堇泱视力好,瞅了半天只看到影子,大为不悦,扯了扯堇泱的袖子,用气音问,“怎么回事啊?见雪凰要那么偷偷摸摸吗?不会是出事了吧?”
“你别看。”堇泱面色凝重,想把凌霁往回带。
“为什么!”凌霁激动,没控制住音量。
这一声惊呼惹来脚步声,堇泱叹口气,放弃东躲西藏的主意,捂住凌霁眼睛抱好,瞬移到了雪凰面前,努努嘴,“喂,收一收啊。”
拿着早上买的大刀,雪凰擦干手上的鲜血,随便把杀伤力武器扔到了草丛里,再用袖子一拂把气息尚存的石璎扔回石洞,丢入装毒气的小瓶,听到砰的一声脆响,把洞门堵得严实。
“你怎么回事?”堇泱看呆了,也看怒了,“变得那么残暴!”
雪凰面色淡然,“她不难受。”
“还没放下仇恨吗?”堇泱松开了凌霁,打算与雪凰好好谈谈,“你恨的话,直说,我帮你做这种造孽的事情,十大酷刑我熟得很。”
雪凰僵直了身子,敛起笑容不言不语,不久后石璎破碎的呻丨吟传来,击溃了她的伪装,指尖颤抖,屏息片刻才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唉。”堇泱知道雪凰过不去这个坎,提议,“我帮你消除记忆,告诉地府那魔头在这,你们之间再没有瓜葛,好不好?”
提出来之后,堇泱就后悔了,因为雪凰不屑逃避,厌恶这种一了百了的懦弱行为。未曾想,雪凰看了看自己染红的指缝,无力坐下凝视堇泱,眼里泛起了水光,苦笑,“也好。”
堇泱点头,“凌霁你等着,我去找鬼差。”
“不。”雪凰微笑,“先消除记忆。”
“这……”堇泱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头,“好。”
坐在沾满血的石阶上,雪凰闭眼,屏息不去听石洞里微弱的呼吸,彻底明白自己是彻底的骗子,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她从来不是淡然的那一个,伪装那么久,终究是一场笑话。
在当事者不挣扎的情况下,堇泱施法不费什么功夫,而凌霁看到了一只溜达的鬼差,自己前去通知。地府把石璎当作重大逃犯,生怕无法向仙界交代,很快派来鬼神来押石璎离开。
雪凰的脑袋里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受过的耻辱,地府那一剑的挣扎,羽翅掠过火海的劈啪作响,一个个与石璎有关的画面闪过、破碎、消失,睁眼时,正撞上鬼差把石璎拖走的一瞬,疑惑地揉眉心,“那是谁?”
“路过的。”堇泱答。
雪凰看了满地的血和刑具,眼角抽抽,“深山play?真血道具都用上了。”
“是啊。”凌霁端起完美的假笑。
堇泱催促,“好啦,你修炼被我们吵醒,该回去了。”
“怪不得头晕。”雪凰记忆混乱,没有多怀疑堇泱的说辞,站起时看到裙摆上的血迹,蹙眉弄净,经过石壁边的“石璎已死”小便条时驻足片刻,神色疑惑,像是想起了什么。
堇泱感到不妙,凑上前去,“看什么呢?”
“这个字很像你。”雪凰恢复面无表情,“人也一样没素质,乱涂乱画。”
说罢,雪凰手一拂把字迹消去,头也不回进洞穴,关上石门。
……
一年后,1班同学聚会,他们这一届,算得上是历年考的最好的一次,而雪凰夺下状元头衔,更是让堇泱在班上扬眉吐气,再三邀请堇泱参加。b大学霸如云、学神不缺,堇泱和凌霁平时面对繁重的学业心力交瘁,好不容易逮着暑假空闲,基本把任何地方当**使。接到电话时,堇泱正把凌霁架在画室的椅子啃着细嫩的皮肤,含糊道,“老师我有点忙……”
“答应吧。”凌霁脸红,“第三次了,老打断……”
点了静音,堇泱指尖一拨,让凌霁颤得蜷起身子,凑过去从后贴紧吮吻后颈,“你舍得?”
凌霁轻哼,“那时生理期。”
“好的,我们一定去。”
之后她们又贪欢几天,约定的时间和大姨妈如期而至,无休止的**上运动勉强停止,她们坐了飞机赶到a市参加。毕竟只是上了大学,这次同学聚会远没有什么攀比,大家多是离乡背井读大学,对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想念得紧,见面后各种高兴。
“瞧瞧!”巧芳傻傻说,“凌霁眼睛那么红,兴奋得睡不着吧!”
凌霁瞅了一眼色狐狸,幽幽叹气,“是睡不着啊。”
人齐了就座,不少同学都感谢杨老师,最诚恳的是那些成绩不稳定,原先属于中下流的学生,说因为杨老师的关心,这才进步巨大、超常发挥。杨老师喝得脸颊发红,说,“这是老师该做的,谢什么呢?”
“是啊。”巧芳斜眼,“老师就该那样。”
“哟,杨老师最关心你,尾巴上天了!”一位同学起哄。
巧芳不好意思了,闷头吃菜,积极弄转盘,令那一盘烤鸡在堇泱飘来飘去,香气四溢。
堇泱快熏吐了,去卫生间洗脸,听到隔间有诡异的声响。怕看到不干净的,堇泱只扫了眼,从下头缝隙里瞧见只白嫩的脚踮起又放下,脚指头蜷了又松,淡粉指甲油映着昏黄的光现出旖旎的颜色,踝间坠着揉皱的白裙,不久后一双腿跪在地上,金属质地的链条击响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手指在隔板上来回摩擦,颇有频率,如同唇齿吸吮的水声一般。
……坐式厕所很方便行事啊。
堇泱施法想再看看,可什么都没瞅着,而且在她施法的一瞬,里面的人消失了。
“怎么回事……”堇泱嘀咕着回到桌前,愣了。
杨老师招呼,“张堇泱,还记得代课老师吗?”
一袭白裙的雪凰微笑致意,精致的妆容在灯光下无懈可击,像是刚刚补过一般。
“你怎么来了。”堇泱问。
雪凰淡然答,“我闭关半年就出来了。”
“为什么?”
“无聊。”雪凰敷衍,喝了口茶,圆润的指甲上没有任何装饰,平整干净。
感觉诡异,堇泱恍惚弄掉了杯子,弯腰捡起时看到了眼熟的裙摆,眼熟的粉色指甲油……
“你!”堇泱瞪大眼睛,趁着大家不注意凑过去问,“在厕所里乱来的是你?”
雪凰淡淡“嗯”了一声。
“跟谁!”
“不知道名字。”
堇泱险些被茶呛死,哪还管饭局,直接把雪凰拽出去审问。“你有没有搞错啊,放弃修炼跟别人乱搞……”
“不是人,一个奴隶。”雪凰抬眼,“而且,你有立场说这句话吗。”
回击太漂亮,堇泱身为放弃修炼跟凌霁厮混的废柴妖族,呼吸一滞,清清嗓子打圆场,“奴隶……哪儿来的??”
“跟你无关。”雪凰转身消失。
堇泱想追过去,无奈凌霁正好出来,紧张兮兮报着消息,“我刚才……好像看见石璎了。”
“什么!?”堇泱吐血。
“样子是她,不过……”凌霁挠挠头,“她戴着脚链,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我看错了吧。”
堇泱一下子想起了雪凰说的奴隶,不由皱眉,细思恐极。没能分神思考多久,一阵凉风袭来,凌霁打了个喷嚏。堇泱变了个毯子环住,吻了吻小兔子眉心,“别想了,回家吧。”
“嗯,回家。”凌霁笑笑,勾住堇泱的胳膊,靠肩呢喃,“唉,他们说我们是第一和第二的宿怨呢……”
“明明是上面和下面。”
“喂!”
“哪里不对?”
“别的姿势也行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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