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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言,食言又如何?”令狐策不以为意地道,他本就没想过要将他们二人一起放了。
“寨主,你怎能出尔反尔呢,你明明说了会放了我们兄妹的。”云月眼神有些冷,她还真没想到令狐策会来这一出,居然临时反悔。
令狐策转身看向云月,面上带着笑意,“悦儿何必如此生气,你看我们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你还想离开我吗?还有。”他说着向云月靠近了一些,“悦儿,不是说了让你喊我的名字吗,你这一声声的寨主让我听着很是不顺耳啊。”
“你。”云月开口,却不知如何反驳。总觉得话说的再多,也不过是白费口舌。
“寨主,请你放了小悦吧,她已经有婚约了。”云离又将这事搬了出来,至于有没有用他就不知道了。
“婚约,悦儿的兄长,你是没明白我的话吗?悦儿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还指望着她能嫁给谁?”令狐策说话的时候视线还是落在云月身上,放佛要印证他说的话似的,他忽然伸手揽过云月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双唇一触即分,令狐策笑的一脸邪魅,“悦儿,你说。”
“啪。”令狐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脆的响声代替,火辣辣的痛感在一边的面颊上蔓延开来。再看云月,她的手掌还停留在半空中没放下,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也不知到底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一群人惊讶地看着令狐策,都在想着下一刻会不会见血。虽然令狐策表明看着像个谦谦公子,但他的这些弟兄都知道他生起气来有多可怕。
令狐策放开揽着云月的手,然后他迅速抬手向她挥了过去。
“小悦。”看见令狐策的动作云离不安地喊了一声。
看着挥来的手云月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将方云的嘴巴堵上,眼睛蒙上,带悦儿回房好好看着。”最后令狐策丢下这句话就闪身离开了大厅,留下愣神的一堆人,包括云月云离。
丽州城
城主府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外风雨大作,门外的回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云天带着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属下见过主子,太子,漓光太子。”进了房间的二人对着房间里坐在桌前的三人躬身行礼。
“起来吧。”桌前的幽月千冥开口,看着与云天站在一起的云离他又开口,“云离,云月呢?”他问,他与幽月千祁他们昨日才来到丽州,云离二人的事他也听说了,那去赎人的云离云月口中的“舅父”也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人,今日云月应该是与云离一同回来的,现在却只看见云离一人。
“云月她,被令狐策留下了。”云离道,回想起他被人带下山时云月还扇了令狐策一巴掌而且令狐策似乎挺生气也不知道云月现在怎么样了。令狐策这个盗匪头目倒是声名在外,这个名字在丽州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被留下了,那个女人那张脸果然有魅惑人的本事,而这个结果也是他想要的,云月留在盗匪巢穴里,到时候才好与他们里应外合。他本想让云离与她一起也好两人相互照应,可令狐策提出让他们去赎人不然就要取他们性命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们只能去赎人,结果云月自己却一人被留在那盗匪窝里。也不知她一人能不能应对,这么想着幽月千冥就隐隐有些不安,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
“留下就留下吧,云离来说说你们在盗匪的巢穴里查探到的情况吧。”幽月千冥轻描淡写地说,看着似乎对云月的事并不关心的样子。
“属下借用一下房里的笔墨。”云离道。
幽月千冥:“拿吧。”
拿了笔墨,云离将纸张铺在桌上,他提笔站在桌前,一边提笔绘图一边给坐着的三人解说,“这是云月查探到的盗匪巢穴的布局,周围有几个隐秘的小道,不过因为时间有限所以那些小道究竟通向何处暂时还不知道,属下也没能找到机会在路上做下标记,之后只能等云月给我们消息了。”云离在山上一直被人看着,只不过令狐策并没有限制云月的自由也允许云月去探望云离,这些就是云月去探望他的时候绘给他看的。
“二皇子的侍卫真是能干呢,不过本宫实在好奇那令狐策为何独独留下了你的那位月侍卫?”说这话的是漓光璟墨,很显然,比起怎么剿匪他对别的事情更感兴趣一些。
“这个漓光太子就不必操心了,只需相信我的人能将事情办好便可。”幽月千冥不咸不淡的地道,他,应是能够相信云月的。
幽月千冥这么说漓光璟墨也没再问,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漓光璟墨不知道为何云月会被令狐策留下,幽月千祁却已大致猜到了一些,但他不会多言。
外面的雨声还未歇下,室内的云月安静地坐在床沿,现在外面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令狐策走后她就被人绑了手脚放在这里,倒是她被绑着的时候丫鬟还会服侍她吃东西洗簌沐浴,这一点倒还算人性化,外面雷声阵阵,一道一道的闪电白光从窗沿划过。
“吱呀。”房门忽然开了,云月警觉地盯着门口。紧接着,穿着一身白色长衫的令狐策走了进来,他垂落在身后的墨发还带着些水汽,看得出来是刚沐浴过。他回来后特意换下了下山前穿的黑色劲衣沐浴过才过来的。
令狐策走到床边坐下,原本坐在床边的云月下意识地挪开了一些,奈何手脚被束缚住她也移不开多远。而她看着令狐策的神色也很复杂,有惊恐,有防备,还带着怒意。
“悦儿这是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令狐策笑着问云月,也没刻意提起云月扇了他一巴掌的事。
“你,之前分明答应放了我与兄长的,为什么要反悔,为什么不放了我?”云月反问,这令狐策竟然在这种时候食言,虽然她不指望一个盗匪能守信用,但他先前答应会放人现在却将她强留在这云月还是不怎么能够接受。而且,云月可不会单纯地以为令狐策将她留下只是单纯地因为她这张脸而已。如今就她一人留在这里,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因为我对悦儿很感兴趣。”令狐策不假思索地开口,原因就这么简单而已,像她这种明明害怕却始终一脸倔强的女孩子他还真没遇见过。毫无疑问,这样子的她,对他很有吸引力。
“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放了我吗?”云月问,虽然是问句,但答案却已经昭然若揭。
“悦儿何必问这种多余的问题。”令狐策这样就等于是间接肯定了云月的问话,他伸出手将云月手上脚上的绳子都解开,然后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这么晚了悦儿倦了吧,我也乏了,睡了吧。”他道。
被解开了绳子云月就没那么安分了,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令狐策的怀抱,忽然间不知碰到了他身上何处,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令狐策身体僵了一下,肩上传来一阵痛感。
“喂,你?”见令狐策脸色不对,云月一时也忘了挣扎。
“无事,悦儿别动了。”令狐策收敛了神色,看着又变得与平常一样。他们今日下山去拿赎金,没想到对方竟然报了官带了一群官兵来,他在打斗时肩上被划了一剑。不过像这种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要是对方直接就乖乖地来交钱不做一点反击那才叫奇怪,不过这些些,他并不想说。
云月没再挣扎,她想,或许现在这样的结果才是幽月千冥想要的吧。她留下,不仅可以给他提供信息,还可以给他做内应。
外面雨下这么大,今夜是无法出去探路了。所以云月并没有给令狐策下迷药,反正她也没什么睡意,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突发状况。而且在云月没有给他下药的情况下令狐策居然还能睡的那么熟,听这里的人说有人躺在身边就无法安睡所以令狐策很少让女人在他房里过夜,虽说之前确实是因为她的迷药,可现在她分明什么也没做这人还不是睡的那么好,说什么无法入睡都是骗人的吧。
到了深夜,云月忽觉异常,身侧的令狐策的呼吸听着不太正常。她转过脸去看他,夜里室内很暗她看不清他面色如何但他粗重的呼吸她却听的很清楚,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手掌下一片滚烫,他居然发烧了,而且烧的很厉害,明明睡前还好好的。似乎忽然出现的手掌上面的微凉的触感让他觉得舒适了些,他于是无意识地抓住了覆在额上的手掌不愿让它撤开。
令狐策这样子最好马上去找大夫来,犹豫稍许,云月还是伸出另一只手打算将令狐策拉着自己的那只手拿开,她得去喊人,可令狐策拉的很紧,所以云月也有些用力。许是被云月的动作影响到,令狐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下一刻,他的手就卡在了云月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