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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带,深深地嵌入手腕之中,很快,便将那里勒出深深的红痕!
黎洛拼命地告诉自己,再挣扎一次,再一次,就可以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可全身的力气,就在这样的挣扎中,一点点耗尽......
而身上的那个人,却没有被撼动一丝一毫妲。
底.裤,被他撕成了碎片,一把丢在地上。
“没有爱的结合也是结合!所以不要再拿以前的话来搪塞我!窀”
他低吼出一句,而他的昂扬,此刻也正抵在她幽若的洞口,蓄势待发。
乔司南倏然放开她的唇,抬头像看着猎物一样,欣赏着她的挣扎。
兴味,愈浓。
他恶意地一笑,下.身轻轻地,往里一蹭。
灼热的触感让他更加兴奋起来,作势,要更深一步地触探她——
“啊——”
黎洛终是忍不住,惊惧地出声,腰身拼命地往后缩,“乔司南,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无爱的婚姻,是她无奈的选择,可是这样的屈辱,她不要!
她怕了,真的怕了!
怕了他此刻像个失控的兽,怕了他会带给自己的那些伤害!
她,真的好怕!
“不要?!”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嘴角缓缓勾上一抹莫测的笑意,狂狷的眸子锁住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你说不要,就可以了么?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乔司南,”她全身开始颤抖,脸上的表情因为屈辱和痛苦同时扭曲着,“求求你,不要这样......”
可无论她怎么乞求,他的动作,都没有丝毫的停顿,反而,加快了鞑伐的速度!
手,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之上,毫不怜惜地,揉搓着......
男性的气息,刚烈而不容抗拒!
她,怕是逃不掉了......
不再去看他的冷漠疏然,她一味痛苦地嘶喊着,一秒也不敢停地求饶,直到嗓子发痛,一股子血腥味,涌上喉口——
然后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一整天没吃东西,能吐出来的,不过是些胃液,可里面夹杂的血水,却触目惊心地晕染在纯白的床单之上,妖娆,刺目。
乔司南所有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她一脸灰败的模样瞬间化为一记闷痛,毫无预兆地砸在他的心房之上,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看着她缓缓往后仰去,看着她嘴角的血丝,他体内所有的愤怒的,狂妄的,还有......欲.念的火,在那一瞬间熄灭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复杂的情绪,复杂到让他分不清那是什么,却让他更加烦躁了几分!
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一把抽过旁边的毛巾,扔在她身上,然后又弯腰解掉她头顶的皮带,“滚!”
刚刚她那一巴掌,是真的将他惹恼了!所以他才会想要用强!
可现在瞬间冷静下来,又觉得有些后悔!
去他.妈的后悔,她是他妻子,他居然会觉得不应该!
手腕陡然被放开,黎洛只觉重获新生,顾不及胸口的闷痛,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胡乱裹住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去......
而乔司南的视线,则再度落在了床上那滩血水之上。
血,晕染得更加开了几分。
像一副在风雪之中,即将要绽开的铮铮傲梅。
却让他,无端心惊起来......
.......
私人电梯叮地一声到了底楼,黎洛全身冷到颤抖,强撑着一口气,踉跄着朝外面走去。
可还没走两步,便脚下一滑,啪地一声,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尖锐的痛像毒药一样瞬间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让她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能蜷缩起全身,抖得如枯索的落叶,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的脑子里什么都不想,才能忘记刚才屈辱的那些画面......
此刻早已过了下班时间,所以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自己的呼吸听醒着黎洛,她还活着,还活着......
可是,她倒觉得不如死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头脑里面似被放进了一个重型搅拌机,搅碎了她所有的神经。而昏迷过去之前,她只听到有沉稳的脚声由远而来......
......
乔正宸奉乔远山之命来乔氏取一份文件,远远地走进大厅便见到电梯旁有一个人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连忙快步上前,将她翻转过来,“小姐,你怎么......”
“黎洛,怎么是你?!黎洛,黎洛?!”
回答他的,只有她紧锁的眉,和苍青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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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从来都是藏污纳垢之所。
迷离的光影之下,高远臻就着醉意将身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往前一推,“去,陪大少去!”
“大少,大少!”
女子上前,柔顺地伏在乔司南的胸膛之上,纤纤玉手轻轻挑开他胸前的扣子,顺势抚摸进去,一口的吴侬软语,“大少,你抱抱我,大少......”
“妈.的,叫得我心尖子都酥了,”高远臻斟一杯酒递到乔司南面前,“人家小美人都这样了,好歹你应一声!”
乔司南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淡淡睨了身边的女子一眼,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让她们都给我滚蛋!”
“......”
高远臻一怔。
今晚的音乐酒水,包括美人都是按照这小爷的喜好来安排的,怎么就把他惹到了?
“大少......,”美人不死心地勾住乔司南的脖颈,将胸前的一对酥.胸若有似无地往乔司南身边凑着,“大少,大少,你疼一疼我吧......”
别的不说,光乔司南这副皮囊,也让她铁了心今晚要把自己给卖出去。
卖谁都是卖,这个男人英俊到让她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且只要能在他身上拔根毛,比自己腰都粗,一辈子吃穿不愁还可以挥霍无度。
这样好的货色,她岂肯放过?
于是越发卖力地往前凑,“大少,疼一疼我吧......”
乔司南闻言侧脸,狭长妖娆的凤眸里带了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光,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在对方精致的妆容上极其暧.昧地轻轻一划,邪气地开口,“你确定不走?不如一会儿我让你想走,也走不了,如何?”
“大少......”,美人以为他是肯收了自己,于是娇笑一声,往他怀里窝去,可下一秒,乔司南手里的那杯加冰威士忌已经淋到了她头上——
“滚!”
“......”
这些个公子哥都是欢场常客,今天是怎么了?
女人脸上一阵青白,却也不敢多问,连忙收起裙摆跑了个没影。
高远臻看着一脸戾气的乔司南,“她们这种人不过是拿来寻欢用的,你又何必如此?”
今天下午去乔氏和他乔大少谈投资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到了现在,就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样子?!
乔司南伸手,抓过案几上的黑方,再倒了一杯给自己,“每天都吃荤的,偶尔也要歇一歇。”
歇?
高远臻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你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乔司南下颌一绷,直接将手中的黑方瓶砸了过去,“你全家都不行了!”
高远臻矫捷地往旁边一闪,任凭那瓶价值七位数的黑方流了一地,眼睛也不斜一下,他正要开口再说几句,可包厢的门就在此刻被人从外面拉开。
进来的男人身形颀长,龙眉凤目,一身不菲的衣装,看样子亦是家世极好。他唤名易流云,是洛城最大的拍卖行不易居的少东家,亦是乔司南的发小之一。
见到包厢内剑拔弩张的二人,易流云噗嗤一笑,闲散地坐在乔司南对面的沙发上,“我说司南,你们乔家好歹也是洛城第一豪门,怎么大少奶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乔司南的手一顿,心中那根刺再度被挑起,如鲠在喉。
高远臻倒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易流云,“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司南还亏了自己女人不成?”
“你不知道?”,易流云一脸玩味地他们,“不会司南也不知道吧?”
“我应该知道什么?”乔司南疏漠地扫了他一眼,“有话就说,不然就滚。”
“......”
易流云总算看出这祖宗今天心情欠佳,于是也不卖关子了,干脆直接开口,“你家黎洛今天下午去我们拍卖行典当了那么多首饰,你不知道吗?人家外面可是传翻了天,说是你们乔家,快要不行了!”
“......”
乔司南蹭地起身,邪魅地看着他们,气势却凌厉如惊雷,“首饰?”
“是啊,过几日就要拍卖了,那可真是些极品,都是古董。少说也有一两百年了。光是那个墨玉镯子,起码值这个价,”易流云比了一个六,然后继续道,“所以都在传那是你们乔家流出来的,想要的人,多得很!”
这个女人,她把乔家的首饰,拿去典当?!
弯腰一把操起沙发上的外套,将之搭在自己的手肘之上,他快步走出了美人香!
一路,风驰电掣地回到东来苑,大步上楼,熟练地打开卧室里足有五尺高的保险柜——
里面琳琅满目的,是各色价值连城的奇珍,塞满了每个角落。
看来是一样不少的。
而......
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梳妆台上。
上面那些她带来的嫁妆,却全都消失不见了!
蹭蹭地下楼,找出在厨房里面忙活的小素,他快速地开口,“黎洛是不是带首饰出门了?”
“.....是,”小素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连忙解释道,“但是那些首饰都是小姐从家里带来的!”
果然!
乔司南狠狠转身,一拳砸在厨房的镂空木门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这个女人!
为了洛锦书,为了那个劳什子孤儿院,什么都可以付出?!
好,真的是很好!
那他就偏偏,不给她任何机会!
他站在原地,许久。
佣人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乔司南脾气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可是到底有多不好,他们谁没有见识过,而现在的大少爷,全身都散发着四个字的信息——
逆我者亡。
谁都不敢上前一步,连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下来。
过了许久,就在所有人都怀疑自己会马上窒息而死的当口,乔司南的声音幽幽响起,决绝而又狠戾——
“找人去找黎洛!然后去把正芸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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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某五星级酒店套房内。
房内沉闷的座钟笨拙地挪动着自己的秒针,滴滴答答,却也分毫不差地提醒着世人,时间,从来不等人。
可乔正宸却无比希望,时间能从这一刻开始,凝固到永远。
因为如此,他才可以贪婪地延续着眼前的美梦。
黎洛躺在床上,安静而甜美地呼吸着,而他,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都看不够。
他甚至能想象出当她老去,即便银丝垂在满脸的皱纹边上,她脸上的每一道沟壑,依旧会是他此刻永远不想舍开的眷恋......
就算是贪心,就算是妄想,那也是他能够想象出的,最美的风景。
只是......
目光缓缓下沉,瞬间,阴暗了数分。
她手腕上的青紫伤,还有脖颈上的那些痕迹,以及,她被撕破的前襟......
她那么狼狈,像个奄奄一息的小兽一样趴在地上,连呜咽的声音都发不出,一点意识都没有,任由自己将她带走。
如果是别人遇见这样的情景......,这个念头方起,他的背上已经是一片冷岑岑的汗!
连想,都不敢往下想!
而这一切,都是乔司南!都是乔司南造成的!
心里的恨,像被施了魔法的种子,从这一刻开始,疯狂地吸附上他心络上的每一条血脉,开始了飞速地滋长!
双目,亦是一点点地,蒙上一层血红的纱!
手,抬起,摩挲着她精致的锁骨,看着被单下,她那净白汝瓷,欺霜赛雪的肌肤,突然,不受控地朝下伸去——
乔司南,今晚,我便要将属于我的梦,从你手里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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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ppo打火机之上,明媚幽兰的火焰缓缓跳动着,映衬着男人完美的侧脸,让他更比平日平添了几分魔魅,而袅绕的烟雾,从那性.感的两片唇中被轻轻吐出,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让门口的乔正芸看不真切。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上前一把拿掉乔司南指尖的香烟,放在窗棂上摁灭,然后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大哥,抽烟有害健康!”
乔司南勾唇一笑,颀长的身姿缓缓离开窗边,转身看向乔正芸,“你来了。”
“能不来吗?”乔正芸撒娇地一笑,“佣人说我再不来你会把他们吃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他没有再回答,只是沉静地绕过自己的妹妹,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落座,“最近在忙什么?都没见你来公司给大哥送午餐了。”
乔正芸脸上瞬间染起一抹红霞,一张小脸更加明媚娇俏了几分,“大哥想吃我做的黑暗料理,我明日再送去便是了。”
乔司南闲适地翘起二郎腿,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桌面,不置可否地看着她,“你也知道是黑黑暗料理还荼毒了我那么久,看来已经有人代大哥我脱离苦海了,对不对?”
“......”
乔正芸没有立刻回答,可脸上的红晕更加深了了几分,沉默了半晌,她才轻轻点了点头。
心中的猜测,在这一瞬间得到证实。
乔司南垂眸,想起那晚在美人香里见到乔正芸对洛锦书各种刻意地讨好,几不可见地勾唇,“这个人,是洛锦书吗?”
“......你怎么知道?!”,乔正芸惊讶地看着乔司南,却在下一秒又自觉失言地飞快捂住嘴巴,一副懊恼又娇羞的小女儿姿态展.露无遗,“大哥.....,不要告诉别人。”
“自然是不会的,”乔司南眉头舒展,略带宠溺地看着她,“大哥自小疼你,你难道感觉不到的吗?”
“当然,我又不是木头!”
乔正芸听他如是说,心里猛地一松,连忙上前抓住乔司南的手臂,撒娇一样地晃了晃,“大哥,我喜欢他很久了,你有什么好主意,告诉我吧?”
很久?
乔司南目光陡然一沉,“你认识他很久?怎么认识的?”
“他是黎洛的哥哥,读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乔正芸不疑有他,立刻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走了好几年,刚刚才回国的,大哥......,他很好看,对不对?”
“不知羞,”乔司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却将她话中的信息收罗了个干净——
高中时期,哥哥,走了好几年.....
黎洛,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大哥?”乔正芸见他发怔,连忙出口唤道,趁势依旧撒娇卖痴,“大哥,我不敢告诉其他人,你帮一帮我,可好?”
“这种事,我如何帮得了?”乔司南但笑不语,“还得要靠你自己努力,不过......”
乔正芸听到他的前半句,失望地撅了撅嘴,可又被他的后半句点得眸光一亮,立刻打断他的话,“不过什么?大哥肯帮我,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是女战士吗?要为了一个男人抛头颅洒热血不成?!”
“快说快说!”
“......旁的没有,倒是今天乔氏做了个投资买了块地打算建房子,可我刚好发现,这个地好像跟你的洛锦书有关系,不如你先看看?”
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夹,“带回去看吧。看了再告诉大哥,你打算怎么做,好不好?”
乔正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浓烈情感却驱使着她不放过任何与洛锦书有关的任何信息。
于是她甜甜一笑,也顾不得此事会不会让乔远山知道,只伸手快速地将文件夹拿过来抱在怀中,“谢谢大哥!”
“谢什么?快回去好好看吧。”
“嗯!”
乔司南往后一靠,稳稳妥妥地将坚实的背部贴合在背后那张大班椅上,看着乔正芸出门之后,嘴角才浅浅一抿,绽出一丝笑意,摁下屋内的电话,“是我,少奶奶回来了吗?”
......
酒店内。
玉.体如丝,滑若凝脂,指尖只消轻轻一触,便带来一股子灼灼热流,直朝身下涌去——
乔正宸眸光沉了沉,手,再往下寸了寸.......
许是他的手太凉,直接换来了黎洛一声嘤咛,她下意思地往旁边一缩,锁骨,堪堪掠过乔正宸的指腹。
心里的火,被她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浇灭了一些,却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火,被撩得更旺,红红的,像他无限的渴望!
“洛洛......”
他趴在她耳边,看着她完美的侧眼,像在梦里无数次做过的那样,轻唤出声,“洛洛,喜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然后伸手,解开她的发带,任她的青丝铺散开来,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洛洛,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鬓角被扯得轻轻一疼,黎洛下意识地皱眉,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醒来。
乔正宸看着她面色白里透红,干净剔透,忍不住唇角含笑地呢喃着,“我会一直宠着你,让你永远只做我的洛洛,永远任性,好不好?”
许是正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黎洛竟然在此时露出一个甜蜜的笑。
落在乔正宸眼里,无疑是完美的邀约!
他痴迷地看着她,手指从她的发丝中抽离出来,触上她的脸颊,一路下滑——
落在她的脖颈之上,再往下......
轻轻地,挑开她身上的锦被——
像在进行一个亘古恒久的仪式,那样神圣,又那样虔诚地用目光膜拜着她胸口的每寸肌肤,而那些早已被撕破的衣服,还有......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那些乔司南留下的痕迹.......,更让他眸中平添了几缕疯狂.....
......
同一时间,乔宅南梧苑。
厅内熏香袅绕,却不若素日里那般冷清。
主座上,乔远山将手中的青花瓷盏放下,“正宸怎么还不回来?乔宅到公司,这个时间来回数趟都够了!”
“......”,一旁给他续水的李璇手轻轻抖了抖,强自镇定地将手中的茶盏递了过去,“早上刚刚取的松露水,再喝一杯罢,我去打个电话问问正宸,许是路上堵车了。”
乔远山目光犀利地扫过她的脸,却也依旧接了那盏茶,带着扳指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茶盖,“也好,你去问问吧。”
“嗯。”
李璇应了一声,连忙旋身出了厅堂,拨了乔正宸的电话。
却是关机。
她蹙了蹙眉,又改拨他的助理。
这次倒是很快应了,助理只说,二少去了乔氏名下的五星级酒店,旁的,他也不知道了。
李璇握住手机,暗自着急。
自己的儿子素来稳妥,又怎么会在办这么重要的事的时候半途而废?!
回眸看了一眼厅内的乔远山,思忖片刻,她决定先哄着乔远山去司徒娟那边,然后再亲自去找一找人。
打定主意,心中反而没那么慌了。
可旋身还没走上两步,南梧苑的门已经被人敲开。
司徒娟穿着一身洒金旗袍,身姿雍容地站在门口,见到院子里的李璇,她和气一笑,“妹妹,夜里风凉,你怎么站在这里?你身.体孱弱,仔细冻着。”
李璇应声回头,脸上也早已挂好了无懈可击的笑,关切地回道,“谢谢姐姐关心,可不知道姐姐夜里来正宸的苑子,可是身上哪里不好了?来找正宸寻药?”
“哪能?”,司徒娟往前移步,目光滑过院中的各种药草,“我和司南身.体素来好,倒不若正宸那样让人担忧。是远山让我来的,说是正宸的事要和你们一起商量着,进去吧,妹妹。”
二房的事从来都是自己做主,乔远山此番让司徒娟来商量,想必不是小事。
李璇忍住心里的不快,“姐姐请。”
司徒娟朝她笑了笑,走进厅内,见到乔远山便上前接过他手中已经喝完的茶盏,顺势放到一旁,“远山,夜深了,茶饮多了,反而睡不着。”
乔远山不置可否地指了指她身后的檀木椅子,“来了,便坐吧。”
然后才看着自己的两位夫人,说出自己的想法,“今天找你们来,是为了商量一下正宸的婚事。司南结婚了,正宸和正芸,我也想让他们快点结婚。我跟妈也商量过了,乔家目前还没有孙辈,她老人家也盼着抱重孙!”
司徒娟暗暗一惊,手中的巾子被她重重地捏紧。
这事看着是水到渠成,可她却知道,只要乔正宸也结了婚,到时候长孙还不知道会从谁的房里生出来。
盘根错节的利益旁的不说,就光是乔家的财产分配,只怕都要重新洗牌。
这.....,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
而李璇则是闻言一笑,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上皆是放松而释然,“正宸是哥哥,那就先让哥哥结婚,然后,再轮到正芸也不迟!”
“我也是这个意思,”乔远山颔首,看向司徒娟,“你是大太太,你出面给正宸物色一下合适的对象吧。”
“.....好,”司徒娟,掩住眸中情绪,笑意盈盈地看着李璇,“正宸这孩子自小安稳沉静,不多言语,我也不知道他喜欢哪一类型的,不如叫他也来,我一并问问,可好?”
说罢也不等李璇回答,便吩咐自己身后的佣人,“去把二少爷请来。”
“......二少爷还未回家。”
“哦?还没回家?”司徒娟一怔,旋即看向李璇,笑意更深,作势打趣着开口,“看来正宸也有这样调皮的时候,司南今日可是早早回来了,刚刚还来主宅跟我道了晚安,陪着我一起吃了宵夜才回的东来苑。”
“......”
李璇被司徒娟说得脸上一阵青白,也有些挂不住,开口催促着佣人再去打电话问问乔正宸什么时候回来。
可乔远山已经再度强势地开口,“别打电话了,你出门去找找吧。阿娟和你一起。”
这个儿子自小体弱,他自然多护着他几分,不希望他在外面出了事。
李璇一听,也不得不和司徒娟一道起身,“那我们去找找便回来。说不定正宸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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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加长房车稳稳妥妥地停在酒店门口。
候在一旁多时的助理连忙上前恭敬地拉开车门,“大夫人,二夫人,晚上好。”
“二少爷呢?!”
李璇跟在司徒娟身后下车,连忙着急地问。
这一路她不知道给乔正宸发过多少短信,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她相信自己儿子的私生活非常检点,可司徒娟在一起,她到底也怕被大房抓到什么把柄又去乔远山面前吹枕头风,降低了乔正宸在乔远山心中的信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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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看了她们一眼,唯唯诺诺地开口,“二少爷在顶楼总统套房休息。”
“休息?”,司徒娟提高音量,讥诮地笑了笑,“乔家难道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吗?到这里来休息?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我们一起,去接他下来吧!”
说罢便往前迈步。
“姐姐!”
李璇焦急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正宸是小辈,怎么敢劳烦姐姐上去请他?让酒店的人唤他下来便罢了!”
“那怎么好?”司徒娟长指轻叩,不着痕迹地拉开李璇的手,“远山叫我来的,我也算是正宸的家长,自然是要上去看看,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不然远山怪下来,还以为我容不下你们二房!”
掷地有声的话,让李璇竟一时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待她回过神来,司徒娟已经走进了专属电梯!
她连忙跟了上去,两个人一路无话地走到套房门口,司徒娟使了一个眼色,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佣人便了然地上前摁响门铃——
“二少爷,大夫人和二夫人来接您回家了!”
几秒之后,她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许是睡着了,再敲!”
司徒娟沉声开口,然后挑眸睨了一旁脸色发白的李璇一眼,“该不是,正宸在外面也玩起了金屋藏娇那一套吧?如此,倒也不必我费心再找人嫁进来了!”
“......”,李璇咬牙,一把拂开面前的佣人,“正宸可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用力地拍着门板,大声道,“正宸,开门,是妈妈来了!”
门内,依旧是安静得不像话,别说回应,连脚步声都没有。
李璇更加尴尬,刚想开口打圆场,司徒娟已经转身,淡淡地看着一旁的助理,“正宸到底是不是在这里?”
“绝对在,二少爷的车都还在停车场内,没有开走。”
“那好,”她珠润的手轻轻地搭在李璇肩头,冲着助理道,“你去客房部拿房卡上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今天必须进去看看,正宸自小身.体不好,若是此刻哪里不舒服了,我们也好第一时间送他去医院!”
助理领命而去。
李璇的心,在一瞬间被吊到喉口——
正宸,你可千万,要给妈妈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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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内。
乔正宸看着浴缸里渐渐蓄满的水,又悉心试好水温,将浴巾等物都安置在浴缸边的架子上之后,才折身回到卧室。
她的身上,有太多乔司南留下的痕迹。
他想要先除去那些痕迹,这样,她才能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如是想着,脚下的步子不由更加轻快了几分,他顺手从床头的抽屉中翻出一盒药膏,然后弯腰,将黎洛连人带被打横抱起。
可门铃,却在此刻响起。
急促,而又惊心。
门外,响起助理的声音——
“二少爷,大夫人和二夫人来接您回家了!”
脚步,微微一顿,整个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抱住她的手,却更加紧了紧。
她的身.体,那样柔软,此刻她睡得餍足,像一只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可门外的声音,却越来越响.......
不光是自己的母亲在,就连司徒娟也在。还有乔宅的佣人,和助理.......
他能够清清楚楚地想象出,如果这一刻门开了,他们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只怕用灭顶之灾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他却,偏偏,该死地不想放手!
连动摇一下,都不想!
......
门外,助理将房卡捧在手心,恭敬地放在两位夫人面前,“大夫人,二夫人。”
司徒娟凤眉轻轻一扬,一旁的佣人立刻心领神会地将房卡拿在手中,丝毫不理会一旁李璇眼中的警告和制止,径直朝门口的电子锁探去!
可还没等她触到锁芯,门已经啪嗒一声,应声而开——
乔正宸站在门口,一张脸上皆是疲态,衬衫的袖子被挽至手肘处,手中,还拿着一盒半开的药膏。
空气里瞬间浮动起一股子难闻的草药味。
让在场的女眷们忍不住轻轻掩住口鼻。
见到众人,他疏淡地颔首,“妈,大妈。你们来了。”
李璇心焦地上前,不着痕迹地挡在司徒娟前面,阻止任何人进门,她一把抓住乔正宸的手,“正宸,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我和你父亲都担心死了!”
“妈,”乔正宸合起药盒子,将衣袖卷了下来,“我一个朋友受伤了,来找我帮忙,我一时忙忘了。现在就跟你和大妈回去。”
“朋友?”
司徒娟冷笑一声,目光如鹰隼一样朝套房里面看去——
玄关处,一双全手工鳄鱼皮的手工高跟靴整齐地呆在洒金大理石地板上。
里面只怕藏着位娇客吧。
“自然是朋友,不然大妈以为是谁?”乔正宸抬眸,目光深邃如海地看向司徒娟,语气却是依旧温谦,“劳烦大妈来接我回家,要不要先进来喝杯茶,再回乔宅?”
如此坦荡,倒反而叫司徒娟一怔。
所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此刻自己就算是进去了,也抓不到什么实质把柄,影响不了乔远山要给乔正宸娶妻的决定。
自己反而白白落个妒妇名声,甚是不美。
于是往后轻轻退了一步,“你父亲还在南梧苑内等着,我们早点回去吧。”
“也好。”
乔正宸合上门,“大妈先请。”
一行人进入电梯,直到上车,乔正宸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仿佛套房内,真的只是一个与自己交情不深的朋友罢了。
只有垂在身侧,被他握到骨节泛白的手,轻易地宣泄了他此刻的情绪——
黎洛。
你迟早,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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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从套房中转醒,一股子药香钻入鼻腔,让她快速地侧脸,看向一旁。
床头上,有一盒药膏,还有,一张便笺。
脑中能忆起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自己从乔司南的休息室里跑出来,下了电梯,然后......
心里一惊,她飞快地支肘从床上坐起,目光急切地往下望去——
还好,衣服虽然被撕破了,可是还聊胜于无地挂在身上。
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随手抄起一旁的便笺,上面的苍劲字迹,让她的心渐渐平复温暖起来。
“黎洛,我在乔氏见你晕倒了,所以先带你来就近的酒店休养。这药膏是消炎镇痛的,醒来记得擦。衣橱里有我吩咐人准备的衣服,记得自己换上再回家。我还有事,先走了。”
落款,是乔正宸。
正宸......
原来是他在乔氏救了自己。
他总是如此,像一个秋日的暖阳,不远不近地给自己无限的温暖,如此熨帖,如此恰到好处。
顺手拿起那盒药膏走进浴室,发现连浴缸里的水也已经被蓄满。
她无声地勾了勾唇,迅速地除去衣物,将自己埋在热水之中。暖流浸入每个毛孔,将心里的不快和悲哀也一并挤压了出来。
黎洛将自己放松到了极致,洗了许久才从浴缸里出来,找到衣橱里的衣物换上。
那是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样式极为简单,可剪裁却考究非常,腰带在腰间打成一个随意却不失雅致的结,衬出她的柳腰盈盈,玉.腿修长。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快速将一头青丝绾成一个松松的法式发髻,她才离开酒店,回到乔宅。
小素见到黎洛,明显松了一口气,“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大少爷见你不在,发了好大一顿火。”
“......他人呢?”
正好,她也要和他谈谈。
“大夫人刚刚又谴人来把大少爷叫走了,他还没回来。”
“.....知道了,我回房了,等他来了,你来叫我。”
“好。”
黎洛回到客房,坐在自己的床边,看着窗外的月色映雪,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和乔司南说离婚的事。
离婚,目前看来是十分不妥的行为。
因为这个婚不是乔家提出来要离的话,只怕会拂了他们的颜面,让他们恼羞成怒地对洛氏下手。
可今天的事,让她彻底地怕了。
他把自己压在身.下,他狂狷暴怒得如同一头兽。
最危险的兽。
仿佛只要他愿意,随时会将自己啃噬得尸骨无存。
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在乔家只是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灭顶之灾袭向自己。
太过不安全。
她要自保。
而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劝服乔司南主动离婚。
如此,方能全身而退。
头脑里思绪万千地想起许久,可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他回来,到最后,竟是就这样趴在床上,睡着了。
而乔司南从主宅回来,见到客房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随意地扫了一眼,便见到她甜睡地模样。
腿已经先于思考一步迈进房内,站在她的床边,细细端详着黎洛。
睡梦中的她,眉目惬意地舒展着,巴掌大的笑脸埋在锦被之间溢着淡淡流光,睫毛浓密得像一把羽毛小扇,十分讨巧。
而看着她呼吸均匀沉密,身.体,应该是没事了。
想起那滩血,他的目光,又是一沉。
干脆脱掉自己的外套和鞋子,翻身上.床,顺手一抹,将手梳进她的发丝之间,“笨蛋!”
感受到了异样的触碰,黎洛不受控地朝热源拱了拱,将自己的脸埋进他怀里,然后抬眸,半梦半醒之间,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讨好的味道,“妈妈,别把我嫁给乔司南,好不好?”
“......”
他手上的动作,因为她这句话轻轻一顿,那张从来吊儿郎当的俊颜上突地划过一丝一闪而逝的落寞。
她不想嫁给自己,他又何尝想过会迎她做自己的妻子?
只是乔家祖训从来都是万重枷锁,会锁住没有情爱的你我,强迫我们生同衾,死同穴.......
可心里一个角落,却悄然松动了一下。
他的视线,再度落在怀中她绯色的脸颊之上。
这个枷锁,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让他厌恶了。
这是他的妻。
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妻子。
稍稍放松了力道,帮她脱掉衣服,然后拂开她脸颊上挡住额鼻的几缕发丝,他拧暗了床头的灯,轻轻开口,“睡吧。”
可黎洛却下意识地往他怀里拱得更深,“冷。”
“......”
胸.衣带子因为她的动作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分外秀丽的丰满。
朦胧的灯光更为这具媚.体平添了数分艳丽与妖娆,让乔司南的呼吸,一滞。
白日里她不着寸缕的画面,致命地涌上脑海。
他下.身一热,想要推开她,可黎洛却......,越抱越紧。
白天被她挑起的血欲瞬间复燃,在体内叫嚣着奔腾,而她的腿也轻轻一缠,柔软之处正抵在了他的......
深吸一口气,乔司南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p
那个抗议的物件,却因为他这个动作,翘得更高。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嘟哝,这女人睡相这么差,怎么前段时日他就没看出来?
环顾了一下四周,他陡然明白过来。
原来前些日子睡在卧室,她在防着自己,定然睡不安稳。
今天在客房......,自然是放松些。
不得不说男人的理智是会随时被女人剥离的,比如现在,他的自制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睖睁了几秒钟,最后幽幽叹了一口气,唤了几声黎洛。
他倒是能忍,可是他的小兄弟......似乎不愿意。
在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回应之后,他轻轻地抓起她酥软无骨的手,缓缓往下拉了拉,慢慢地覆盖在自己的......昂扬之上。
窗外,初雪渐融,顺着屋檐而下,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而华盖床下,渐渐响起一阵粗重却极力压抑着的喘息声,一直到接近天明,才渐渐停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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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大雪初融,日光稍霁。
乔司南醒来,身边早已没了黎洛的身影,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神清气爽地下楼,可楼梯还没走完,就听到黎洛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从餐厅传来——
“下次我再起晚了也不必帮我做早餐,我出去吃便罢了。”
“那怎么行?”小素忙将手中的碗盘放在黎洛面前,“这是荷包蛋,小姐若是不喜欢,只吃一个先垫垫肚子。我再去做其他的,可好?”
“......”
黎洛看着面前的那盘荷包蛋,若有所思。
“小姐,你怎么了?”
黎洛怔了怔,“我昨天晚上,梦见我回了外婆的老宅,爬树,掏鸟窝。”
“......”,乔司南嘴角抽了抽,又听得她继续道——
“我梦见我从鸟窝里掏了两个鸟蛋出来。”
“......小姐你是饿的,快把这个荷包蛋吃了吧。”
“不是饿的,”她摇了摇头,“我记得我根本没吃,我就是把它们放手里,然后,好像一直有人带着我用力,我就把它们给捏碎了!”
“......”
乔司南脚下一个踉跄,匆忙走下最后几级楼梯,到餐桌边站定,“你若喜欢这些,改天我带你去猎狐,如何?”
黎洛抬眸,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眸中淡淡地,“不用。”
然后拿起一旁的叉子,猛地一下,叉在盘中的荷包蛋上,“食不言寝不语,谢谢!”
蛋黄,瞬间破皮涌了出来,流到整盘都是。
“......”
乔司南下.身某处一紧,整个人忍不住轻轻抖了抖,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为什么他觉得,她叉蛋的动作那么狠绝?
这幸好是梦见掏鸟蛋,这要是梦见咬核桃......
他背上冒出一丝冷汗,顺手拉过旁边的餐椅坐下,极其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不喜欢猎狐,我们就去打鸟,但是不准掏鸟蛋!”
“......”
黎洛给了他一记你莫名其妙的眼神,低头顾着自己的早餐,再也不说话。
乔司南眸中不自觉地染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放松,吩咐一旁的小素去给自己倒咖啡,然后又对着黎洛,“吃完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他卖关子。
“不去。”
她还要去医院看洛锦书,然后等乔司南下班回来,再和他谈昨天自己想好的事。
可乔司南却已经将手中的咖啡喝完,浓眉一挑,“你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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