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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昭国于西苍国交界处,这里有一个很的村庄,在两国交界出一座无名的大山的山坳里……这里的村民人数不过上百人,一直以来,生活淳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但是,最近村里来了一个女子,让整个村庄都变得不一样起来……这里的人,因为地理位置和生活习惯的问题,嫁娶从来都是本村的人。
可是,如今村里多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男子一个个眼睛都变直了,纷纷争抢和献殷勤,指望着女子对他们有所青睐。而村里的姑娘们,原本的淳朴都渐渐转化成了嫉妒和怒火,看着那些村里的男子们纷纷不满的唾弃。
“姑娘,将药给姐喝了吧。”村长老婆将手里红瓷碗递给一旁的素娥,看着面前美若天仙的女子不免一叹,“怎么感觉这病越来越重了?”
“李婶,”素娥结果碗道,“我家姐癔症,一直以来亏得你照料。”
被唤作李婶的妇人顿时不好意思的道:“姑娘,看你这话的……你给了那么多银钱,本也应该的。”
素娥只是笑笑,便扶着榻上女子将药喝了……那女子一双美丽的杏眸看着素娥,眼中有着什么东西溢出,仿佛带着些许的惊慌和一丝丝惧怕,还有一些乞求。
素娥权当没有看见,只是将药全部喂完后方才道:“麻烦李婶给我家姐烧点儿水,等下好沐浴。”
“不麻烦不麻烦……”李婶急忙笑着道,“我这就让大牛去挑水。”
素娥含笑的点点头,看着李婶出去将门关了,方才将女子放平道了床榻上,就欲起身……可是,刚刚动,袖口就被拽住,她转头,迎上女子那盈盈的眸子,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轻叹。
“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素娥缓缓道,“主子竟然将你放到这里,你便好好的听话,我也不会害你。”着,她眸光中闪过一抹冷意,“待到局势定了后,主子传了话儿,会让你回去。”
却原来,榻上的女子竟是原本在翠竹轩暗格里的蓝梦蝶。在云昊受伤的时候,福东海没有顾上,竟是让蝶夫人寻了空子,将人置换了出来……
蓝梦蝶一双美眸盯着素娥,眼中全然是恨意。
素娥也不理会,只是一把甩开蓝梦蝶,冷冷道:“你最好将你和王爷的事情出来,否则,受罪的只是你……”她轻轻一叹,仿佛很无奈,“其实,你的病如此,就算主子装的什么都不想提,王爷也是无法的。”
蓝梦蝶听着,眼睛里慢慢的全然是绝望……她和姐姐是一卵同胞,不知情的人,如果想要装扮成对方别人根本无法得知,她们就连喜好和一些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
想到此,苍白的脸上染上了悲伤。景轩会认出姐姐不是她吗?就如素娥的,如果姐姐非要装的什么都不知道,景轩也不会怀疑什么……毕竟,她发病的时候,是有这样的情况的。
素娥见她神色渐渐软了下去,深深的凝了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就在素娥走了没有多久,一个声音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他先是在门口看了看,随即轻轻的将门阖上后快快的往床榻走去……当看到床榻上的蓝梦蝶的时候,他先是一惊,随即赶忙转过身,支支吾吾的道:“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是故意……故意看……看……看姐的……”
蓝梦蝶没有办法话,只是一双眼睛盯着李婶的儿子大牛,心里蔓延了苦涩。在这个村子里的这些日子,所有的男子都对她有了遐想。虽然大牛也有,可是,她能看得出来,他相对别人要淳朴了许多。
大牛知道蓝梦蝶不能话,他手搓动了下,仿佛做了下心理建设,然后方才吞咽了下道:“那个,我……我之前去,去山里砍柴……”他的声音还是有些支吾,“有,有人找……姐,我看了画像……”他怯生生的偏了下头看去,见蓝梦蝶眼睛亮了下,仿佛得到了鼓励一般的接着道,“那些人看上去很凶,可是,我看得出,他们拿着画像询问的时候很迫切,那样的迫切不是坏的。”
蓝梦蝶的眼睛越发的亮了起来,是景轩吗?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府里的不是她,而是姐姐?
万般思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迫切的看着大牛,可是大牛已经转了过去,看不见。她又抬起虚弱的手想要去抓他,芊白的手指悬在半空,偏偏指尖和大牛的衣襟只有半分的距离,而这半分的距离,让让她有着遥远的悲伤。
幸好大牛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就听他喏喏的道:“但是,我……我没有敢告诉他们你在这里……”他反射性的转身看向蓝梦蝶,就见她垂了手,眼中噙着迫切,“如果你想要告诉他们,我,我就去给他们……”
蓝梦蝶听了,急忙点头。
大牛一见,顿时开心的不得了,“嗯,我这就去……”他转身就欲往外走去,突然想起什么,赶忙又回身道,“俺娘让我去打水……我打水完了就上山找那些人。”
蓝梦蝶看着大牛离开,当门阖上的那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渐渐蔓延了惊惧和不确定的害怕……
适时,西苍帝都云苍城。
因为如今夺嫡的事情了了,百姓们渐渐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相较于大皇子登基,很多人暗下还是对欧阳景轩夺嫡成功抱着更大的兴趣。毕竟……欧阳景轩在西苍来,太过赋予传奇色彩……而这次的逆袭更是让人们对这位隐忍待发的王爷充满了好奇。
箫悦楼内,品茶听曲儿的人闲来也会聊上两句。欧阳景轩夺嫡成功,将大皇子和皇子妃监禁在大皇子府,宫中一切事宜暂时交给了欧阳晨枫,宫外已经有他大部分的势力涌现而出,控制着有可能突变的事宜……明明如此不稳定的情况下,偏偏他去了夜麟国。
“难道,一直以来我们都错了?”一华服男子一脸疑惑,手里慵懒的拨着花生,“就和大家以为王爷不会参与夺嫡一样,其实……从头到尾,王爷和王妃的感情都很好?”
“不可能吧?”某人接了话儿,“如果真的是,那侧妃呢?毕竟两年来王爷很是上心呢……再了,如果真和王妃鹣鲽情深,至于将她陷在那样的一两事件中吗?”
众人沉思着两人的话,最后有一人问出问题的根本,“那王爷去夜麟国干什么?如果不是为了王妃,总不能是为了去待够三年吧?”
顿时,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以至于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到显得靠窗角落的位置,那一袭青衫的男子太过突兀。
“东家,”厮看着霂尘道,“您觉得他们的哪种比较有可能?”
霂尘轻轻一笑,面上的人皮面具薄如蝉翼,就连他内里的表情都映了出来,“谁对谁非和我没有关系……绸缎庄在商,不言朝政。”
厮听了,不但没有应声,反而抿嘴笑着,仿佛一脸的不能苟同。
霂尘轻倪了他一眼,无奈摇摇头,起身便欲往箫悦楼外走去,“嗯,今儿东家的茶钱就你结了……当做了不该的话的惩罚。”
那厮一听,顿时哀嚎了声,可还是乖乖的将茶钱结掉后快步跟了上前,在跨出门槛儿的时候,嬉皮笑脸的问道:“东家,这事了了,我想和五子去趟北禹郡……”
霂尘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微蓝的天际上厚厚的云彩,轻轻一叹道:“等王爷回来吧。”
厮一听,顿时高兴了起来,急忙应了声。
“你先回去吧,我思忖转转……”霂尘我,人便转身往西大街而去。
他绕过西大街后又转到往苍轩王府,故意转道去了大皇子府……如今的大皇子府,没有了之前的门庭若市,此刻俨然萧凉的让人顿觉的一股子破败敢传来。
这次之争,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欧阳靖寒和欧阳景轩谁赢谁输已经没有办法分清了。欧阳靖寒是有着守城之捷,而欧阳景轩却有着人心之利,二人少了任何,都怕是这次的夺嫡之争会让整个西苍至少倒退十年的光景。
对于一个强国,十年……俨然已经成了毁灭。
霂尘轻轻一叹,在萧瑟的风中转身……最后在苍轩王府前的巷子里停下,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冷风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轻动的转身。
这边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他,欧阳景轩的人马也已经开始进驻,如今……他需要做的便是……
霂尘眸光猛然一凛,书生气儿的脸上顿时滑过一抹诡谲的气息,只是,这抹气息稍纵即逝。
*
午时方过,太子殿的人便来水云轩传了话儿,晚上设宴太子殿,仅仅邀请苍轩王以及王妃二人……
风玲珑看着太监淡然道:“回了太子殿下的话,王爷和本王妃定当前往。”不管是因为两国之后的关系还是因为之前夜扰的帮助,哪怕他是噙了别的目的,亦或者之后的事情……她这趟都是必须之行。哪怕……接下来的三年,她也必须要在这个皇宫里。
风玲珑并没有到晚上才去,午间憩后,她带着灵宠去御花园寻了些山茶花。那是夜扰知晓灵宠喜欢那物什后方才种的,本意讨好一下这东西,平日里别有事没事的就霸占着风玲珑。可是,最后才发现,灵宠喜欢山茶花,可是,如果风玲珑不去,它决然是不去的。
带着灵宠寻了写花瓣回去后,风玲珑就让冬雪和丫头给她更衣整装了,待一切弄好,也不过方过申时。风玲珑只是带着梅子一人就去了太子殿,也没有等欧阳景轩。
“参见王妃。”明夏眼尖,风玲珑刚刚进来就看到了。
风玲珑微微颔首示意了下,就看向了太子殿湖心的亭子里……夜扰正慵懒的靠在美人靠上自斟自饮,随着微微的风吹,亭子外的纱幔轻轻舞动着,偶尔映衬出他绝美的容颜,醉了人眼。
风玲珑虽然怕冷,可是,却喜欢呆在外面。因为这个喜好,夜扰在欧阳景轩不在的日子里也可算是费劲了心思……夜麟国虽然气候在三国里属最暖的,可入冬后,一场场雨一下,便气温也低了下去。
虽然风玲珑没有,可是夜扰看出她极为怕冷。后来,他便了夜麟国做好的织坊织就了看似线疏,却针脚细密的帷帐用于挡风,亭子里在放上暖炉,那周遭也就暖和了许多。
风玲珑莲步轻移的走向亭子,随着接近,入眼的是被风吹动,那已经几乎没有了叶子的垂柳枝条在水中荡漾,泛起了层层涟漪。
“给太子殿下请安。”风玲珑微微一福,语气轻柔却担着微微淡然的道。
夜扰缓缓偏头看向风玲珑,她就如平常一般,穿了白色的衫裙,多数都以红梅做绣角,头上簪的不是梅花簪就是那只看似有些怪异的沙枣花的金步摇。只不过今天微微有些不同,她虽然依旧一身白衫裙,却因为没有那妖冶的红梅点缀,而只是袖口和裙角用金丝勾勒了碧波的流线,腰间用一条织锦绣了碧波纹路的腰带束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发髻依旧是简单的流云髻,上面没有了那往日的簪花,只是配了一朵玫粉色的山茶花……原本素雅的一身装扮,却因为这朵山茶花变的媚惑起来。
“玲珑,你又何必和孤如此?”夜扰的声音很淡,淡的让人几乎快要察觉他言语下面的一抹无奈和悲伤。
风玲珑起身,看着一袭绛紫色长袍的夜扰,缓缓道:“有些礼不可废。”
夜扰桃花眼轻挑了个冷嗤的弧度,“不是礼不可废……是你怕这礼一旦废了,那便有着太多的不稳定因素存在着。”
风玲珑在一旁的沉香木鼓凳上坐下,夜扰仿佛很喜欢沉香木,他用的木质物件,大多都是这个材质的,就连他的身上都有着淡淡的沉香木的味道,不同于欧阳景轩身上的龙涎香,处处透着霸气,这沉香木的气息淡淡的,却让人觉得沉稳,平静。
“太子殿下如此,本王妃不否认。”风玲珑不是个矫情的人,她有着属于戈壁上的明亮和宽广,“因为怕,所以本王妃自然会避免发生。”
夜扰听了,轻嗤一笑的同时拿过一只夜光杯,在里面倒上猩红的葡萄酒液,然后将杯子推向了风玲珑。
风玲珑轻倪了眼杯中酒,原本墨绿色的酒杯因为注入了猩红的葡萄酒后,渐渐变的晶莹透彻,就好像一汪琼浆一般,“太子殿下御赐,本王妃却不管饮用。”自古以来,夜光杯都是帝王之尊的物什,她没有这个资格。
夜扰看着夜光杯轻笑,仿佛对风玲珑的言语有着几分烦躁,“孤今日便想,你会何时过来……”他抬眸,原本妖冶的眸光变得复杂的看着风玲珑,“如果你和苍轩王一同来,孤便想……那这三年,孤一定会让你放下对他的所有。”着,绝美的脸上划过一抹悲伤,“可偏偏,你这时来了……你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怕是已经知道孤的想法。”他又是自嘲一笑,“你就连给孤一点儿机会都不愿……”
风玲珑没有话,只是一双星眸看着夜扰,微微翕动了下唇。
夜扰端起自己面前的夜光杯起了身,他在亭子一侧站定,眸光落在了湖面上……湖面上剩下的一片孤零零的莲叶,只影婆娑,“风玲珑,这一个多月来,你便对孤一点儿念想都没有吗?”
风玲珑看着夜扰的背影,那初见时的危险邪魅,再见时的妖娆魅惑……再到如今月余的相处,如果他不是他,而她也并非她,更或者……她先遇到他,她都会没有办法抑制的沦陷。只可惜,他是他,而她是她!
“我的心里全然是他……”风玲珑淡淡的话语溢出唇瓣,轻轻的,的是事实,掩盖了眸底深处的愧疚和无奈。
夜扰垂眸一笑,噙着的全然是自嘲,“嗯,孤本就不该希冀……”
风玲珑缓缓起了身,她也走到了夜扰的位置,看着帷帐轻动下的莲叶,缓缓道:“太子殿下是往后的一国之君,而我也只是殿下生命中的过客……有些事情,晚了便是晚了,错过便是背驰。”她微微一顿,星眸轻动了下,到底道,“不该有的便应该在留念……这湖中本该凋零的东西,却生生留恋严冬的些许韶华,最后落得孤单只影,到底是放不下。”
“佛,一念一清净,心是莲花开。”夜扰轻笑,偏头看向风玲珑,眸光深深的凝着她,毫不避讳,“世间,有没有一把剑,可以真斩了藕断丝连。让我从此清净,了断这情缘,从此忘却。”
风玲珑看向夜扰,丝毫不回避他深凝的眸光,缓缓道:“这把剑就在殿下手中……没有能不能,只有愿不愿!”
“哈哈哈……”夜扰仰面而笑,“好一句没有能不能,只有愿不愿……”他垂眸,收了笑容看着风玲珑,“风玲珑,孤这便告诉你,孤不愿!”
风玲珑听了,先是一怔,随后轻叹一声,“殿下,这又何苦?”她收回眸光,视线再次落到那孤零零的莲叶上,“他日你是君,如今局势艰难,殿下又何苦执着在我身上?”
夜扰没有回答,只是举了手中的夜光杯,“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你我今日不谈这沉重的话题,你便陪孤喝一场,”他见风玲珑看向他,方才挑眉道,“可好?”
风玲珑觉得她再也没有理由去拒绝眼前的人,虽然她从来没有给过夜扰任何错误的暧昧或者引导什么,可是,就算是交易,他却帮的太过尽力……虽然这之间有着两国之间的利益,却抵不过他这一个多月以来,无微不至的关怀。
转身,擒了桌面上的夜光杯,微微示意,“陪君一场笑风云。”
二人仰头,尽数饮进杯中酒……香醇的酒液带着葡萄的酸甜,不同于一般的酒,葡萄酒有着西域独有的风情。风玲珑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这酒液的滋味……曾经阿爸从胡人手中讨得一壶,她和大哥去偷喝了半壶……那些日子明明清晰的就好像昨日才发生的,可偏偏已经又陈远的让她凝聚不了一副完整的画面。
风玲珑和夜扰就如此喝着,凉亭里的暖炉不知道换了多少次,那贡酒也不知道被他们喝掉了多少……风玲珑只是觉得,天已经黑了,墨空中繁星绘就了一道道星辰亮丽的银河,让她本就又了醉意的思绪变的越发沉醉。
“玲珑,你会忘了孤吗?”夜扰的声音因为噙了酒气,变的低沉而富有磁性。
风玲珑没有看他,星眸轻轻扇动了下,那满眼的繁星仿佛都和她眨了眨眼,“会……”
夜扰苦涩一笑,“太过狠心。”
四个字,清清淡淡的,却犹如利剑一般戳入了风玲珑的心扉。
“你如此……孤都不想放你离开了……”夜扰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可是,深邃的眸光却有着他人看不见的,越来越苦涩的无奈。
风玲珑缓缓收回视线,偏头看向夜扰,映入眼睑的是他那明明圆润却透着刚毅的侧颜,“如果我不会,你便越发不想放手,不是吗?”
“有没有人过,”夜扰敛去了眸底深处的悲伤看向风玲珑,“你总是在胡着实话?!”
风玲珑沉默了,她讨厌如此的夜扰,也讨厌此刻的自己……她利用了夜扰对她的好感换的景轩能够在夜麟国的掩护下,顺利的回到西苍。她如今有利益夜扰的无奈,来换回自己的离开……从头到尾,他明明知道她在利用,却佯装不知。而她也明明知道他看透一切,她却也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玲珑,你还记得你答应孤的吗?”
风玲珑轻抿了唇瓣,“阿夜,我欠你三年……”
夜扰笑了,笑的明明苦涩,却充满了舒心。一句“阿夜”,原来他觉得今晚不过就是想要她这一句称呼,没有距离的称呼。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过凝结,以至于夜扰什么时候将掌心递到面前,风玲珑都不知道……她垂眸,夜扰如玉的掌心中静静的躺着一只簪子。
沉香木的簪子上是一朵晶莹剔透的梅花,玉面圆润的就仿佛水做成的一般,梅花的中间是一颗红如血的主子,明明颜色和那晶透的玉面很突兀,却因为沉香木,一切都变得让人觉得柔和起来……
“鲛人有泪似玉珠,玲珑一点。美人青丝如彻水,千丝一束……”夜扰静静道,“这只簪子怕是你也不会簪……但是,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玉面儿也是亲手雕的,就算不簪,留在身上,就当给我最后的一个念想吧。”
风玲珑的心开始悲伤起来,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不仅仅欧阳景轩不喜欢,也会让夜扰噙了更多的念想。可是,最后当簪子已经落在手里的时候,她便知道……到底她心软了,不忍将夜扰的心彻底伤害。
“好……”风玲珑紧紧应承了一个字。
夜扰轻笑,躺靠在椅子上,拿过一旁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孤真的醉了……醉的都不想要等苍轩王了。”不待风玲珑话,就听他接着道,“明夏,苍轩王还没有回宫?”
明夏轻倪了眼风玲珑,然后道:“刚刚宫门口来了话儿,王爷已经入宫了……”
“哦?”夜扰轻咦,眸光落在帷帐外的明夏身上,“人在哪里?”
明夏还没有话,就见一个太监急忙跑了过来,“启禀殿下,苍轩王派豆子来,今儿的酒宴他便不过来了,亥时他在御花园的雨花亭等殿下。”
这话一落,夜扰笑了,风玲珑却神色微微一僵。
夜扰摆了摆手,那太监就退开了,同时他看向风玲珑,含笑问道:“王妃可知,苍轩王此举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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