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证人

锈逗的烂木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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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子对婆婆说:“也说不上打听情况,我们就随便聊聊天,不谈夜里发生的事情。就谈谈李原潮和文咏鹅这两个人,他们平时为人怎么样?”

    “源潮兄弟四个,他排行老二,其他兄弟就在小密住,他们弟兄几个,都数他和老三的媳妇漂亮。他的媳妇是离这不远的咨卡村人,是个漂亮又能干的媳妇,如果不是她持家有度,儿子根本不可能上得起大学。源潮老实又内向,但是谁家需要帮忙,他跑的却比谁都快。”

    “农村孩子上大学可真是不容易,李原潮做什么工作来赚钱呢?”

    “前些年是去外面搞建筑,后来好像说是累着了,就在家做农活,偶尔到镇上做些杂活。”

    “文咏鹅一直在家带孩子吗?”

    “孩子上学了,不需要她一直带,她有空了就收些山货到县里卖。”

    “那他们夫妻感情怎么样?”

    老婆婆停顿下来思考,想了想说:“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们外人看来他们感情蛮好的,源潮知道疼人,咏鹅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不过关于咏鹅有过不好的传闻,我这老婆子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你们还是到别家打听打听吧。”

    村底住着一对小夫妻和一位五十多岁的婆婆,年轻的丈夫对着玲子眨巴眼,玲子让其他人询问那少妇和婆婆,自己和年轻的丈夫到外面单独谈,那年轻人左右看了看,觉得离房屋还太近,于是又走远了一些。

    玲子沉着气跟过去,那男子压低声音说:

    “昨天是我报的警,一听到敲门声我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那根本不是敲门,是砸门。”

    “那时候你还没睡觉吧?”

    “这个你懂的,刚结婚,正在兴奋头上呢,本来我和媳妇正在那个,听到砸门声吓我一跳,立马就不行了,我恨得牙痒痒,就准备骂娘呢。刚披件衣服到窗口,忽然那家伙发疯一样拿脚踹门,我感觉事情不对劲,心想难道是源潮哥要捉奸,想到这个我就来了精神,但是一想也不对啊,他们的孩子就在家呢,而且源潮哥昨天也没出门。后来灯亮了,门飞了,我还听到咏鹅在那喊救命,想到现在出现的杀人狂,于是就急忙打了110。”

    “那你看到凶手的样子了吗?”

    “天太黑,有距离太远,只看到一个人影。”

    “全部过程你都在关注了吗?凶手从进屋到离开大概用了多长时间?”

    “我一直在查看那边的动静,我感觉凶手在源潮哥家呆了半小时左右,我看看我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他掏出一个老款诺基亚的手机,找到通话记录说:“我是一点十六分报警的,当时还问我是不是确认有人要杀人,我只知道那家伙半夜砸人家的门,肯定不会干好事,我以为警察会说等有人杀人了再报案,谁知道警察同志工作还是蛮负责的,半个多小时就到现场了。”

    “你有没有试着接近现场,或者看到有人接近。”

    “他有枪,我怎么敢过去呢,我怕我过去之后,我就回不来了,到时候我的老婆就变成别人的老婆了,我的老娘迟早得饿死。不过,我好像看到有个人影靠近,我想那人应该是孙建锋,村子里只有他胆子最大。”

    孙建锋家是二层小楼,有个院子,当玲子表明来意之后,壮实的孙建锋说:

    “我本来打算前去查看的,不过老婆说了,如果我想让三个孩子失去爹,那么就去吧。我只得作罢,不过我向村长打了电话,让村长组织人一起营救。后来还报了警,然后就回屋子睡觉了。”

    到村长家后得知,小茹吃过早饭上学去了。村长胖胖的身子,一口金牙,家里二层小楼装饰相当不错。

    玲子问:“听说昨天夜里你组织人做营救工作了,说说当时的情况。”

    村长痛心疾首的说:“事情倒是做了,可是却没有结果,我给几家有汉子在家的打电话,他们不是说肚子疼,就是说发烧严重,根本没一个人愿意去救人,我经过长久的思想斗争,决定为民众带头,牵着我家的坦克去了现场,不过我过去的时候凶手已经走了,于是我打了120,那时候警察还没来。”

    问完之后玲子理了理头绪,忽然想起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玲子忽然想起锥子之前异乎寻常的表现,于是联系铁柱回到案发现场,铁柱带着锥子在李原潮房屋后面再一次搜索。锥子在屋后到玉米地之间走Z字型,搜索一会,沿着上次追踪的路线向前追去,铁柱吹了三声急促而响亮的哨子,锥子摇摇头,又跑了回来,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出发了。

    锥子进了玉米地,铁柱一个大个子艰难的在后面跟着,玲子他们并没有跟去,按玲子的想法,这次跟踪的路线应该不会很长。果然,锥子深入玉米地并不深,然后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弯,抽着鼻子向前追踪。玲子在外面隐约可见锥子,便在外面跟着。

    锥子到了一座房子的窗口下,忽然不走了,直接卧了下去。

    玲子认出这是孙建锋家,大门没关,于是玲子第二次进入他家。

    孙建锋看到玲子又回来了,愣了一下,玲子走过去小声的说:“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要隐瞒了。”

    孙建锋却不说话,直接到了二楼客厅,这时候媳妇串门子去了,家里空荡荡。

    玲子摆手制止大家跟随,一个人跟了上去,到了二楼。发现客厅里只有一副沙发,一台电视,还有一条大理石长桌。他走到大理石旁边,伸手使劲拉了拉,发现很难挪动。便走到窗台查看,窗台雪白的墙面有一个磨痕,磨痕旁边还有掉下的白灰。

    玲子手里捻着白灰说:“昨天晚上你用绳子拴在桌腿上,然后顺着绳子滑下去的,滑下去之后,你从玉米地偷偷潜到李原潮屋子后面,是还不是?”

    “你都知道啦,是的,因为刚才你问的时候我老婆在场,有些话我不好讲。”

    “你不好讲,让我来帮你讲。因为外界传闻你和文咏鹅关系暧昧,如果你老婆知道你半夜冒着生命危险打算去帮她,那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孙建锋咳嗽了几声,然后忽然抬起头说:“既然玲子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那都是前两年的事情了,一时糊涂,犯了错误。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出了风声,然后我老婆就和我闹,我当然死也不承认,不过自那以后我就刻意回避,基本没有单独和咏鹅在一起过。我知道咏鹅找到我是为什么,但是我还是陷入了,我想这事情即使再发生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他缺钱,我缺少激情,就这样我们各取所需,想不到的是,我对她还真上了心。不过我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私欲,后来再也没有和她发生过什么,不过偶尔在经济上帮她一把。”

    “我想知道的是,昨天你在屋子后面听到了什么。”

    “我还是一个孬种啊,不过那帮人更是软蛋。那杀人犯太嚣张了。”

    孙建锋忽然开始揪自己的头发,直接拽掉了一撮头发。拽完头发又拿拳头捶墙,咚咚作响。

    忽然骂道:“我真没用,怎么不冲上去呢?那家伙根本就是忽视我们的存在,我过去的时候他对着大家喊,说只要有人敢冲过去就一枪毙了谁,不过他只能打一枪,然后装钢珠要半天时间。如果我冲过去了,就算被打死了,其他人不就可以冲过去打死他了吗。但是我怕死,还怕我死了没人照顾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