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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这事交给李局吧,我想他应该有办法的。”在身旁的玲子提醒我说道,因为她也看出我的身体因为激动在不停的颤抖着。
我如此的激动,反倒是一旁的徐明很是冷谈,徐明看了看那个表情依旧是漠然的医生,别过了脸,走出他的办公室。
席晓柔和玲子看着他的背影,同样心里也是不好受,徐明今天的表现可以说是很反常,我们都知道徐明的为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都是很气愤的,可是今天的他一改常态,显得很是平静,平静到他似乎一切都已经知道了一般。
我能够知道徐明遇上了这种事情,他又怎么可能平静的了呢,可是今天的他却很是反常,他的心里面一定还藏着什么事,我默默的低下了头,看来这件案子已经给徐明带来了很多的困扰了,必须要尽快解决它了。
我仔细想了想,自己平时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中的都是脾气相当好的人。可是,今天大发脾气不就是这些工作压得有些郁闷,排挤不出去吗?
要是连我都这个样子了,那么徐明呢?他呢?他的压力呢?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得了这个沼泽中的陷阱?这些东西把我们折磨的身心疲惫。于工的呻吟声还回荡在这个幽暗的走廊中,绵绵不绝。使这里更加阴森可怖。
从医院回来,徐明就去了李局办公室。和他商讨了于工的事。开始李局并不想答应徐明关于于工手术的事,最后徐明说到怀疑于工体内的那个东西与本案有关,还有他不明原因的疯掉可能都与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李局听到这脸色突变,居然有这等事?他突然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为了极力掩饰这种感觉他点起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才慢慢的稳下心来。
“这样吧,我去和他们院长好好沟通下。”
经过两方领导间的沟通,于工的手术安排了。在手术之后,我们驱车赶到。从于工的体内拿出的东西确实是失踪一些日子的MP3,他那时经历了什么,才能把这一个不太小的硬物吞下去的?他的声带因此都被它划破,所以才会变了声音吗?
从体内取出的MP3被放在了托盘中,甚至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和一些呈金黄色黏液的消化后的废物,让人看到后胃部有些翻涌的感觉,还有那作呕的气味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我手上拿着纸巾,把它从一滩如豆腐脑状的物体中拿出来,不时的在MP3上面还滴答着粘液并扯着涎流下来。旁边的护士看到我这些动作,感觉非常的难以让人接受,纷纷捂着鼻子侧过脸去。
我对这些都不以为然,再恶心恶劣的我也经历过。记得刚参加工作时,我们就接到了一个杀人碎尸案。死者是一名女子,被人杀死后碎尸扔进了农村的旱厕中。那还是炎热的夏季,那女尸已经在那里泡了一个星期严重的变形腐烂,大粪的臭气遮盖了尸体散发的腐烂味道,所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直到一个掏粪的工人在他工作的时,发现厕所的粪坑中有一支手臂,刚开始还以为是假人模特的,没太注意。不过当他淘到一颗瞪着眼睛的人头时,他全身已经颤抖不已了,那头发上粘着黄乎乎的排泄物,还有红白的手纸屑在脸上和嘴里,甚至他看到了黑色的蛆还带如细线一般的尾巴,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的蠕动着。等警察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吓得没了魂儿,小便都已失禁。
我刚看到那粪水中的尸体,第一个感觉就是恶心,我当时也吐得七荤八素的。好几天都吃不下去东西,想想那时他们也是不容易。不过现在的我好了,基本上看到那些东西都没有感觉了,已经习惯了。
我把它擦净,重新的装进了衣兜里,如获珍宝一般,这个的确是一个宝贝,它是破案的关键也是一个祸害。如果要是让别人捡去打开了那首音乐,不知道后果该如何?我看了看术后安静躺在病床上的于工,他的麻醉剂还没有过劲儿,看上去是安静的睡着了,这颗毒瘤已经从他身子上拔出去了,我有种错觉于工好像恢复了正常人。
一切似乎都要结束了,一旁的徐明也是很认真的看着于明,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相处了这么多年,看着现在的于明,徐明叹了口气,就要离开时,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捏住了。
徐明手腕处传来的痛,让他眉头微锁,他用力反手别开钳制他的手,那股压力从他手腕处消失了。徐明转身看到于工正对着他阴笑着,嘴角处一下子露出的黄牙好像那颗粪水中捞出来的人头。他怎么都无法把这个怪异的表情与他相识的同志联系起来,怎么看都是两个人。
“你,是于明?”徐明有些不自信的问着那个即陌生又熟悉的人。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桀桀”的笑着,发出鬼哭的声音。
“于明,你在干什么?”徐明凝眉注视着他的眼,他好像看到眼前的人似乎有什么话要告诉他,可是于工像是再用什么来掩饰着他的目的,他究竟怕什么?
于工还是阴恻恻的笑着,但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房间里的一个顶角,好像在提示着徐明那里有什么一样。徐明没有顺着他的提示扭头,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们俩还有一个护士,于工是在极力的伪装着自己,徐明不能破坏掉他苦心伪装的一切。所以他对护士说:
“护士,病人疯病发作了,你快去找医生来。”徐明第一反应是支走护士。被吓呆的小护士听了徐明的话,连忙去叫医生去了。
我们也知道于工一定是有什么要告诉徐明,我看着这种状态立马带着席晓柔跟玲子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徐明和于工二人了,这时,于工突然扑到徐明身上,面目狰狞。他抱着徐明把他压倒,然后把头臭到他耳边,看上去像是要咬着徐明的脖子一样,突然他小声说着:“救我,医……”还没等他说完,赶来的医生已经到了门口。他们迅速分开了徐明和于工,等待于工的是一针管的镇定剂。徐明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于工绝望的眼神望着他,那是一种毁灭再也没有希望可言。
“于工,他没有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明心中思忖着,当他转身要出去的时候,抬起头正好看到病房的墙角上有一支摄像头,那个位置刚好是刚才于工眼神看向的地方。
徐明把刚才的一切回想一遍,于工知道些什么?他要告诉我什么?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后面要说什么?这些都是盘旋在徐明脑中的疑问。他要想办法尽快的救出于工,那时一切会真相大白的,想到这他便去找医院的院长。
徐明把他杜撰的来意告诉那个院长,他说他的同事在这家医院治疗的效果不是很明显,他想换一家医院。希望院长能在短时间内办理完出院的事。院长听到他的建议很爽快的同意了,看来他也很头疼遇到这种病人,在一个月的干预治疗中一点起色都没有,有这样的病人在,根本体现不出他们医院的能力,弄不好会损坏掉他们医院多年积累的声誉。
“那好,谢谢您了。”徐明在告别时对那个院长说道。
“你客气了。”院长也非常礼貌的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