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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胎记?
织越一愣。
她该怎么解释?
她就连原主是谁都不知道。
只是知道,她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欺辱自己的母亲。
“我只想忘了过去,你让我怎么解释?”
织越抬起了自己明亮亮的眼神,无比认真的告诉他。
“要不然,你来告诉我,这意味着什么?”
宴丞笑了笑,“你竟然不知这金陵——”
他忽然止住了自己的话,“差点,竟然上了你的当。”
自从遇到了她,他似乎很多事情都差点中了这女娃子的圈套。
女色误人,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她这般无害的小脸下,隐藏的是多少的小心思,这小心思稍有不慎都能要了你的小命。
织越笑了一声,“少主这般的无情,还真当得起这个名号,只是不知道碎了多少少女的心了!”
“也包括你?”
宴丞为她再添了一杯酒,“这是果子蜜,甜,却性烈,与你颇为相似。”
织越扬起自己的笑脸,无比天真的说着。
“难道宴哥哥喜欢我这款的?”
她这一声宴哥哥,喊得无比甜美。
本就是她这般年纪的天真无邪,配上绝美的容颜,喊出这一声来,竟然让宴丞都失了笑意。
“你不该如此的!”
宴丞生硬的别过了自己的脸去,真怕看多了这张祸国祸民的脸,他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织越摸了摸自己的脸,“世人都道美色好,宴哥哥难道不想试一试?”
她也不知道为何,怕是趁着酒劲上头,竟然有了调戏他之意。
“你!”
宴丞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却见他的的耳根子通红。
“哈哈哈哈——”
织越笑了开怀,扬起酒瓶子,肆意的往嘴里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织越的这番话,倒叫宴丞一番惊讶。
这样的女娃娃,真的是她吗?
同样惊诧的,还有门外的人。
李默本是想要去如厕,却意外的走岔了。
他刚想走回去,却听到一声郎朗女声传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他嘴里碎碎念着这两句,这真的是他们主家吟出的诗句吗?
她,竟有如此这般的胸怀!
“原来,原来如此!”
李默忽然哈哈大笑,世人皆知他是当日大儒,有经世之才,金科之名。
可是谁知道,在这乡野小村,竟然还藏着这样卓群的女子。
她的才情,不在聂儿之下,甚至比聂儿还要高上几分。
“你,醉了。”
李默正想离开,却听到了房间里那传来的声音。
主家,喝醉了?
“醉了?”织越其实是清新的,她的灵魂是无比的清醒。
她知道自己身处一个什么样的时代,甚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未都身处四城之中,天香楼设十二隔房,难道这其中的门道,还要我说的再清楚一些吗?”
织越肆意的将酒瓶扬起,往嘴里一倒。
“小东西,你知道的,太多了!”
宴丞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
“你杀不了我。”织越自负的说着,“就算再来十个你,也杀不了我!”
李默在门外,听着她的憨笑声,想起了她的自负。
不禁摇摇头,自己这是关心则乱。
她那样的妖孽,怎么可能会出事?
不动声色,他悄然离去。
“你倒是有自信的很。”
宴丞看着她又如此的雅兴,难得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只是那酒都没到唇边,却已经被她一扫而光。
“热疾饮酒,大忌。”
织越嘟声说道,一副小女娃的呢喃细语。
“倒是真真小瞧你了!”
竟然连他体内的热疾都瞧出来了,怪不得如此肆无忌惮。
“听闻无情公子能断未来,那你可曾断过今晚自己的命数?”织越慵懒的说着,怕是真的要醉过去了。
她调整了一个姿势,打算让自己睡的舒服一点。
“看来,今夜确实是要不太平了!”
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可是我并不打算管闲事!”织越闭上了眼睛,这种闲事,她不喜欢管。
“真是无情的很,我这名号,怕是要转让了!”这世上,比他还无情的人,只怕是眼前这位吧!
“承让承让,你死了,我就将无情小姐给继承过来,让你死而无憾!”
织越说的是冠冕堂皇,脸不红心不跳的。
“噗嗤!”
夏侯起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原本还想着你会出事,连夜赶了来,谁知道你佳人在伴,竟然是一点都没要躲的意思!”
宴丞不会功夫,身边带的高手又不多,他是真的怕他会出事,所以才急急的赶了过来。
可是谁知道,他可倒好,竟然将那个有趣的女娃子邀了来,在楼子里吃饭。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无情公子吗?
这简直就是花花公子。
“你这不是来了吗?我还怕什么?”
夏侯起张张嘴,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蠢了。
只是他来的时候,却已经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那群人应该已经来了。
“晦气。”
织越忽然睁开眼睛,“我当你是为何要请我吃饭呢,难道是看上了我倾国倾城的美貌,拉着给你陪葬的?”
夏侯起这才刚坐下,打算喝口热汤,暖一暖。
谁知道这女娃子,忽然就说出这么一句来。
“你,还真是不会谦虚啊!”
这可真是不谦虚啊,虽然知道她的样貌确确实实是倾国倾城。
“谦虚那东西,有用吗?”织越喝醉的时候,还是有点迷糊的,说的也尽是大实话,尽管她的灵魂还保持着清醒。
“阿丞,你看看她,你看看——”
“她可曾说错了?”宴丞瞧了她一眼,“她何止是倾国倾城?”
这才是几岁的女娃子,媚骨天成,就这么一眼,足以摄魂夺魄,让天地暗色。
这要是假以时日,那六婆岭的小村子,只怕都要叫人给踏破了。
“你难道就想一直在那小村子里待着吗?”夏侯起其实十分的好奇,到底她为何要住在那样的地方。
她分明就是——
“为何不可?”织越反问道。
“你可知,你——”夏侯起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她说。
“我并不想知道,我愿在这里种田种地,与娘亲在此隐世。”
其实这也是织越答应这饭局的原因,这两个人,对她有太多的试探。
她不管从前的自己是谁,是何身份,但是她现在,只想做织越。
就在这一瞬,她酒醒。
“宴少主,希望我们之间,只剩下合作。”
织越清冷的声音在风中消散,只留下宴丞眼中的那一抹失落。 “阿丞,你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