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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濬和小新成顿时哽住了话,苦苦的低着头,他们知道冯清如肯定会追问的。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小新成,你告诉我!你懂医术的!你告诉我!”冯清如拼尽全力,使劲的摇着小新成。
“清儿!你不要这样!你必须面对!”小新成稳稳的抓住冯清如,他无奈的说道,“孩子,已经没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冯清如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已经失去了孩子,忽而又直指着拓拔濬说道:“你!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呢?”
拓拔濬没想到冯清如会把矛头指向自己,心里翻江倒海,尽是酸楚,他知道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将犹如一把把利剑狠狠的横穿过冯清如的胸膛。
拓拔濬心里没底的说道:“孩子,孩子已经没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时震碎冯清如的心房。
小新成却残忍的又接了一句说:“清儿。以后你都不能再生了!不过,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你不要伤心!”
这是个不容改变的事实,长痛不如短痛,小新成毅然决然的说了出来。
“噗!--”
小新成话音刚落,一口鲜血便猛的从冯清如的嘴里吐了出来。
冯清如没想过她的孩子竟然会没了,她更没想过她以后再也不能怀孕。她甚至还没有尝过做母亲的滋味,就已经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就这么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婴儿,却已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清儿!”
“清儿!你不要难过!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拓拔濬和小新成还在极力的劝慰。
冯清如突然冷笑了起来,她苦笑道:“或许这个孩子真的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拓拔濬和小新成一头雾水。
冯清如猛然抬起头,直起身子走了下来,小新成急忙前去搀扶。
冯清如颤颤悠悠的走向拓拔濬,直勾勾的瞪着拓拔濬,伸出无力的芊芊玉手,指着拓拔濬冷酷的说道:“是你!肯定是你!肯定是你怀疑这个孩子是小新成的,不是你的,所以你就害死了
他!是你害死了他!”
小新成也被冯清如的话着实的一惊,他诧异的看着拓拔濬。
拓拔濬顿时心凉的透彻,他怎么会那么狠心,何况那也可能是他自己的孩子。拓拔濬拼命的解释道:“清儿!朕没有!朕真的没有!朕怎么会伤害你!朕一直都是那么爱你!朕根本不知道
你怀了身孕啊!”
“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不想再见到你!”冯清如歇斯底里的怒号着,仿佛此刻就想与他画上句号。
“好!朕走!朕~走!”拓拔濬忍着泪水便无奈的踏了出去。
冯清如依偎在小新成的怀中,梨花带雨。
此刻,或许只有小新成才能化解她心中的伤痛。
……
冯清如在太华殿又足足养了三日,才匆匆搬回了长秋宫。
为了帮冯清如养好身子,拓拔濬下旨特许小新成进宫为她看病。慢慢的,冯清如的心情确实好了许多,身子也真的好了起来,时不时还可以坐在房里做些自己喜欢的活。
百花盛开的四月,芳菲满天。
冯清如正在殿中侍弄着一盆开的正盛的杜鹃,忽然,一位不速之客却闯了进来。
红鸠急忙禀报:“郡主,济阴王妃求见。”
“她?”真是难得一见的稀客,冯清如回想起贾雪婷曾救过自己一命,急忙热情的说道,“快请她进来。”
不时,一高挽着灵蛇髻、婀娜多姿的女子便轻轻的走了进来。
贾雪婷见到冯清如,面带微笑,轻启红唇说道:“雪婷见过冯贵人!”
“王妃太客气了,本宫还没有好好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呢!快,里面坐。”冯清如疾步上前,忙搀起楚楚动人的贾婷婷。
“贵人才是客气了,当初雪婷也只是碰巧路过,又凑巧救了贵人而已。”贾雪婷谦虚道。
两人一番寒暄过后,冯清如便命人看茶。
一饮过后,冯清如情不自禁的便问:“不知王妃进宫,是有何事情吗?”
贾雪婷举止从容,淡淡的说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王爷经常来看望贵人,身为王妃,我便想多替王爷做些份内的事。于是,就替他来看望看望贵人,以免王爷费心。”
冯清如却也不是傻瓜,她自然听出这贾雪婷的弦外之音,她当即眉头紧皱。
冯清如明白,如今这贾雪婷已成为小新成明媒正娶的王妃,自己再和小新成暧昧不清,那已经不是爱情那么简单了。
三从四德,那是古人传下来的遗训,难道她就要被这遗训束缚住,不再见小新成,而要踏踏实实的去做拓拔濬的女人?面对贾雪婷的示威,冯清如浮想联翩。
看冯清如哽住了话,贾雪婷转而又说:“贵人和我们王爷是知己?”
“嗯!”冯清如却被问的难为情。
“红颜知己?”贾雪婷话锋一转。
“不!只是普通的朋友罢了!”冯清如心里没有底气,难道她能承认自己是他的红颜知己吗?此刻她真真的没了勇气。
“那王爷与贵人的交情可真是深厚啊!”贾雪婷早已知晓两人的感情纠结,如今不能明面上对着冯清如怎么样,只能以这种形式来兴师问罪。
“还好!”冯清如越来越不敢正视贾雪婷。
“不过,好在王爷重情重义,在府中待我亦是相敬如宾。只不过,要是我们夫妻俩能再添个孩子,那就算圆满了。”冯清如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为何王妃不要个孩子?”冯清如反问道。
“我想贵人心里比我更清楚吧!”冯清如知道今日贾雪婷为何想要进宫了。她是来对自己示威的,是想要劝自己离开小新成的。
冯清如越想心里越是难过,一脸愁容凋谢在即。面对着贾雪婷的一番质问,冯清如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置身于何种境地。她不仅不能与相爱的人长相厮守,还要备受别
人的冷眼相待,她的心里真是酸涩的难以言表。
“你怎么来了?”冯清如正在为难,一个熟悉的声音便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