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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总,我约了鼎盛的齐总,这时间都……”某A职员看向她,欲言又止。
“慕总,我接下来也有了安排。”某B成员也开口道,言语里更难掩对她突然宣布要霸占他时间的不满。
有了一个两个,后面自然会有三个四个……
慕槿歌安静的听他们说完。
“所以,各位是要告诉我,这个短会暂时不能开?”槿歌声音轻柔,温和的犹如暖泉荡漾,似经不起半点涟漪。
“慕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你这通知太过突然,而大家也一早就有了安排,您这临时宣布,打乱的可是所有人的计划。”刚才的A职员缓下语气解释,但言辞间皆是对她的责备。
“对啊。慕总,你要体谅我们。这次帝皇涉及娱乐业是比较大的项目之一,大家都殚精竭虑,不敢有半点懈怠。”这是B成员的话。
“慕总,在您加入我们之前,就算是林经理要开会也必会提前半个小时通知我们,为的就是不与大家的行程相撞……”
这是一早对她质疑的成员说的。
之后还有各种各样的言语,慕槿歌都沉默的一一待他们说完。
他人言语,不轻易打断那是一种修养。
慕槿歌有这样的修养,所以她不打断。待安静了好一会确定再无人要说话的时候这才缓缓开口。
她起先目光先扫了众人一眼,室内光线明亮,所以正对办公室大门的那面墙上的挂钟也就格外的显眼。
慕槿歌指着那挂钟说道:“现在是五点二十分。”
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有关你与鼎盛齐总约会在六点半,从帝皇出发去约定地点车程二十分钟,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五十分钟的时间,而我确定子啊这五十分钟内这个会议会结束。”慕槿歌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落在A职员身上的。
后者听到后面,整个脑袋都快垂到地面上了。
“而你……”慕槿歌看向B职员,“你的安排是与新晋小花旦会面,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四点前这位小花旦还远在美国,就算赶最早的班机到回到海城怕也是过了十二点。”
B职员面色难堪之下,是说不出的苍白。
“至于你们刚才所说的会议提前通知……”这一次,慕槿歌的目光却是意外的落在了林意茹的身上,这让那位说出此番话的成员不禁悄然松了口气,“我也赞同这样的做法,毕竟我们是一个团队,无论是谁都需要其他人的配合。提前通知,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听到这里,林意茹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
这人声线亲和,可言语太锐利,似一把利刃,一言一行间便能马革裹尸。
“慕总,大家没其他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慕槿歌毅然打断林意茹未完的话。
她之前说过,她不轻易打断别人的话,因为那是一种修养。
可这种修养有一个前提——那便是这些话有听下去的意义。
如若没有,那只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霍董每次会议都会提前通知?”语气骤然一沉,慕槿歌猝然眯起了双眸。
但此番问话,听在一些人的耳里,倒只觉眼前之人有些不自量力。
她能跟霍董相提并论?
霍董日理万机,需要他过目负责的事情太多,如果就连他也要去迁就下属的话,那帝皇还要如何运行?
“当然,我是不能跟霍董相提并论。”慕槿歌又道,这话却让那些心中如此作想的人,纷纷移开了眸。
慕槿歌的目光虽未落在他们身上,却让他们有种被看穿了的错觉。
那感觉,就像是在她面前没穿衣服一般,只觉羞耻。
“当工作态度及效率在我踏入这里开始我就是向霍董看齐。”慕槿歌不知何时已经从办公桌前走了出来,“更何况临时会议在每一个公司都是最常见的,如若连这么常见的事情各位都解决不了,我是不是该建议人事部,对各位重新进行考核?”
这一次,慕槿歌不提霍董,只提人事部。那是更深层次对他们办事能力的质疑。对于一直是行业佼佼者的他们来说,无意这更是一种侮辱。
林意茹眉头已然紧皱,看着慕槿歌,心中已经滋生出了诸多不满,可到底还是忌惮她的身份,再怎么恼也不敢公然呛声过去,语气偏温和,可眉眼偏冷漠,“慕总,这些人都是霍董亲自挑选出来的。”
这话是对这些心高气傲之人的肯定,也让他们更偏向于林意茹而反感慕槿歌。
心中不期然皆有,果然还是林经理更了解他们这样的想法。
他们什么想法慕槿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今天会议我提前通知。”慕槿歌显然不打算在继续浪费时间,“从我宣布本是给各位留有十分钟时间准备,但刚才谈话十分钟过去,现在立刻开会。如若有做不到的可以现在马上离开,我慕槿歌绝不阻拦。”
此话一处,现场二十几人面色各异,勘称精彩绝伦。
慕槿歌无暇欣赏,已经快步越过众人朝会议室走去。
片刻,身后才陆续响起响度不一的脚步声。
反倒林意茹一个人留在了最后。
不怪她留于最后,实在是慕槿歌再次刷新了自己对她的认识。
早前霍董办公室第一次会面,只觉眼前女子清丽脱俗有余,妖娆妩媚有余,沉静安然有余,淡漠随性有余,该是个性子稳妥与世无争的女子。
后办公室相让,女子言语委婉不失犀利,让她见识到了她的不好相处。
可现在——
她才惊觉,眼前女子哪里只是精明。
最初办公室相让,本是自己有意让她借自己立威,可她不识好意,直言拒绝,甚至还出言相讥,只以为她这是逞强不识好歹。哪里知道她出入办公室,早已经将大家对她的态度看在眼底记在心底。
她不借自己立威。只因这威虽能立,却不过是让大家更不服于她。
这威要立,但决计不是借他人之势,这样的威立的同时何尝又不是立了所借之人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