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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一个外人比我们多年相交还要重要呢?”百里香生气的放开他,眼神讽刺而凉薄,“她倒是厉害,不声不响就让三哥娶了她,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你向着她。我果然是小瞧了她了。”
“三嫂不是那样的人!”陆皓阳想也不想的为慕槿歌辩驳。就算是利益,一开始她也是跟三哥摆在明面上来说的。听三哥说她从不曾背地里做过什么。
他们甚至都怀疑过,她是不是真的只爱钱,不然这俩年多其实她有的是机会捞更多。可偏偏没有。
“三嫂?”百里香眸色重重一缩,只是听他唤着别人三嫂就已经痛得快要不能呼吸,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三哥真的爱……
用力摇头!
不会的,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的!就算三哥不喜欢她,也不可能去那她慕槿歌!
“你忘记了吗?三哥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其他人!”百里香轻嘲,“你该知道三哥心底一直都有谁,不管我今天的追问是为了我自己还是她,你都该告诉w真相不是吗?”
“或者……”百里香微微朝他靠去,“你是想让她亲自回来追问?”
“香香!”陆皓阳第一次这般严厉的叫她的名字。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但……她不能回来,最起码现在不能回来。”陆皓阳这话似带着祈求。是他之前想过了。已经三年了,他竟然差点忘记了她的存在。
“三哥跟三嫂结婚是因为……”陆皓阳沉默了好一会这才开始将他所知道的如实告诉她。
百里香听得很认真,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越是听到后面,百里香的眉头就拧得更紧,可眼底浮现的希翼也越发强烈。
那是濒临绝望的人再次看到希望的曙光时才会迸射出的光芒。
“事情就是这样。”陆皓阳重重一叹,他也不知道自己将所有的实情都告诉她是不是真的正确。可他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她回来。
“所以,三哥也是被逼无奈?”百里香做着总结。
陆皓阳摇头,“你觉得除了她还有谁可以让三哥被逼无奈?”提及那个人,陆皓阳难掩愤怒,“三哥跟三嫂不过各取所需。他们只是在彼此都需要对方的时候恰好遇见了。”
所以没有谁被逼无奈一说。
百里香搁在膝盖上的手用力的蜷缩,很快又松了开来。
就算没有被逼又如何?
总归三哥对她是没有感情的。只要没有感情那她就还有机会。
而且照他刚才所说,他们只有三年之期。一旦期限一到他们就会离婚。
虽然曾有个女人被冠上霍太太的名号让她心底有着疙瘩,可百里香知道,如果想要继续留在他身边,有许多事情就不能计较。
她现在只需要等到他们离婚,离婚后她就可以继续跟三哥在一起。
半年,只有半年,她可以等!
“香香,我告诉你是希望你不要胡来。”陆皓阳严肃的道:“你该知道,一些事情三哥允许,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底线的。既然他当初答应了结婚,就是心甘情愿,如果有人做了什么,就算是她……”陆皓阳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三哥也不会轻易就此放过的。”
百里香眸色重重一缩,唇瓣抿成了一条线。
她当然清楚三哥的脾性。不到万不得已她自然不会做什么。
“皓阳,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调整好情绪,百里香嗔道:“我不过是想要知道真相。你们都知道却偏偏不告诉我。”
陆皓阳看了她好一会,见她并不像只是随便说说这才舒了口气。
“不过是一个契约妻子,也犯不着我去惹三哥不开心。”百里香这会完全是不将慕槿歌放在心上了。
看着她有恃无恐的模样,陆皓阳的心情却不如她这般放松。
以前虽知道她喜欢三哥,却不曾想过会是这般深沉的地步。
“香香,你有没有想过,过去这么多年三哥都没有……”
“没有爱上我?”百里香直接抢过他的话茬,似乎对于这样的话很是不屑一顾。
“三哥被就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男人,就是她也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让三哥爱上她。我只是时间还太短,只要给我时间我相信没什么事不会改变的,也没什么是不能成功的。”
陆皓阳惊讶的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
那样偏执的眼神,是他以前从未想过会在她的身上看到的。
什么时候,她已经变的让他有些不认识了?
……
慕槿歌是在跟莫有航见面的第二天接到莫有天的电话的。
约定的地点是那块他做梦恐怕都想要得到的地那边。
那里有棵百年数,数旁有间小木屋,很精致的小木屋,可见当初建造之人用心之心。
从她懂事以来,这木屋就在这里。
每年生日,妈妈都会一个人来这木屋里。第二天回去,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生活。
最开始她不敢问,因为每次妈妈回来都是红着眼睛。
她知道她哭了,就算被林君兰陷害的被人搓着脊梁骨的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妈妈,却每年在自己生日那一年会哭。
她不知道要多伤心才会如此。所以有关木屋的一切她都不敢问。
再后来,再后来就算问也没人会告诉自己。
可是在母亲未彻底丧失言语之前,她曾自言自语——我要在这里等他。
她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所以地她不能卖。这里要维持着原来的模样。这里有妈妈要等的人!
雨幕下,看着面前已经有些破旧的木屋,慕槿歌眸色复杂,看着百年老树,枝繁叶茂,似乎这么多年都不会因为什么而有所改变。
慕槿歌不说话,莫有天却不再那么有耐心。
她去见了自己如今最大的敌人。这要他如何冷静?
不再有那些虚伪的嘘寒问暖,父女情深的戏码。而是直奔主题询问,“你跟莫有航见面说了什么?”
慕槿歌一手撑着伞,一手抚摸着时间在木屋身上留下的痕迹,面色沉静,“你觉得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