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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霍慬琛办公室出来后,慕槿歌才算彻底的松了口气。
招手拦了辆的士快速的离开。
虽然刚才惊险了点,不过之后有一段时间她应该不会担心他们俩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只要熬过这半年,她跟霍慬琛离婚。就再也不会跟霍家的男人有牵扯,事情是不是也就可以尘埃落定了?
慕槿歌靠着后座,忽然有些无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生活总喜欢跟她开玩笑。总在她又升起希望的火苗的时候无情的掐灭。
靳瑶瑶的电话再次打来是在慕槿歌下车的时候。
慕槿歌边走边接,只是刚接通还未开口,那边就传来靳瑶瑶火大而嘶哑的嗓音,“慕槿歌,你竟然挂我电话!”
不挂电话,好让她开口坏了自己的事?
她有那么笨吗?
“这不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吗?”慕槿歌反问的淡然。
那边靳瑶瑶握着手机半天都没再说出一个字,被她着实气得不轻。
“你丫个没良心的,我一得到消息就来跟汇报,你倒好还给我挂电话。”
“靳瑶瑶,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说明你这通电话的用意。”对于一个目前离婚又失业的隐形富婆来说,时间就是用来骚扰别人的。而慕槿歌不打算去充当那个被骚扰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靳瑶瑶今天找她真的有事。
“墨子珩最近在到处打听你的消息。”靳瑶瑶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可到底还是先把不久前得知的消息告诉她,“都是以前跟你关系比较近的同学、老师。”
慕槿歌前行的脚步已顿,眉头拧起。“没关系,只要你嘴巴紧,他问不出什么。”
靳瑶瑶听这话不乐意了,说得她像是大嘴巴一样。
“对了,我今天还意外得知墨子珩的身世。”靳瑶瑶因为今天得知的一连串惊天秘密让她暂时不去计较慕槿歌对自己的不信任,“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一次,慕槿歌没有任何停顿,唯有逐渐加深的眸色泄露了她那点情绪。
“他竟然是霍家二老爷霍伟钦的小儿子,只是从小跟母姓以至于有不少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世。”说完这,靳瑶瑶很是同情却又带着股莫名的兴奋感慨,“槿歌,你说你的经历怎么精彩的就跟那些当红的网络小说一样,爱的和嫁的竟是两兄弟。”
“你说如果霍慬琛和墨子珩都知道对方存在,会不会来一个大打出手?又或者……”
听着靳瑶瑶在那端说得越来越兴奋,慕槿歌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自己都没跟这个二货分道扬镳了。
什么话也不说,慕槿歌直接挂了电话。
恰好电梯门这个时候开了,慕槿歌走进去,可人再也冷静不下来,满脑子都是靳瑶瑶刚才的假设。
大打出手?
她敢肯定不会!
以她家三少的脾气,从来都不屑用暴力的方法解决问题。
他往往能在动用暴力之前就让对方后悔得罪了他。
可一想到墨子珩……慕槿歌觉得她头更疼了。
她倒不担心墨子珩会问出点什么,现在知道她的事情的只有靳瑶瑶。而且当初决定换个身份生活,也是有跟过去彻底划清的意思。
不仅断了所有同学老师的联系,再入A大也是先转学后以外校生入学的身份。
在A大根本查不到莫念往什么。
去查慕槿歌也不过是商学院一个不起眼的学生而已。
更何况还有霍爷爷与霍慬琛两方的协助隐瞒,除非靳瑶瑶这个唯一知情人开口……
想到了什么,慕槿歌当即又掏出手机立刻给她发了条短信。
“无论墨子珩找你问什么,你一概回答不知道”
短信发送出去,慕槿歌对这个不靠谱的闺蜜还有些不放心,最后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想离婚后分得的财产还没捂热就进别人口袋,就管好自己的嘴”
那边,看完短信的靳瑶瑶本能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
之后慕槿歌认真工作,帝皇收购案算是快步入尾声,她也没那么繁忙,开始准备要交给老师的论文,倒也没多少空闲的时间再去想其他。
晚上下班,慕槿歌给霍慬琛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回去,不用他再过来接。
一次两次不会被发现,次数多难免有漏网之鱼。
而且之前让他接送也是因为陈子昂,如今他跟瑶瑶都已经离婚了,而且有霍慬琛的插手,她相信他应该是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那边难得回复得比较快。依旧言简意赅的一个“嗯”字。
当天,慕槿歌第一次准点下班。
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搭车去了圣安。
之前被陈子昂跟踪,她也不敢去疗养院探望母亲。后来一系列的事情也让她没有精力和时间。
过去前,买了母亲最爱吃的甜品。
到圣安德时候已经快7点。
母亲已经吃了晚饭正由护工陪着在花园里散步。
城郊夏天的夜晚不如市中心得燥热。
偶有微风拂来,难得的惬意宁静。
负责照顾慕语的护工看到慕槿歌,微笑着打着招呼,“慕小姐你来了。”
慕槿歌颔首,将其中一份甜点寄给护工小姐,“白护士,这个送给你吃。”
白护士看着装着甜点盒子的o是海城最富盛名甜点屋的糕点,一小块都是几百块。
“谢谢慕小姐。”护工倒也没推辞,淡然接过,好像这样已经很多次了。
确实很多次了。慕槿歌每次过来都会给母亲带她爱吃的甜点,也会给护工小姐带一会。
她平常工作忙,不能每天过来探望,虽然圣安是海城最好的疗养院,可她始终不安心。跟护工小姐打好关系,她也能更尽心的帮她照顾母亲。
慕槿歌:“白护士,你先进去,我陪我妈说会话。”
“那好。我就先进去了。”
白护士走后,慕槿歌在慕语的身边蹲下,一脸期待而希翼的端起手中的蛋糕盒,“妈,我买了你最爱的草莓蛋糕。”
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她记得的不是很多。
那个时候母亲的精神还没有完全的奔溃,虽偶尔会失控,但只要给她买回草莓蛋糕,她总能清醒过来。
而记忆中,母亲好像也只吃这一种蛋糕。
但这一切都在十二岁的一天彻底的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