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123.我想重新做回那只孤的飞鸟

宛若蝶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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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斯翰正想着怎么给蓝猫托尼上上课,刚将小家伙提到面前,他的脸色蓦地僵住,紧接着抱住它,仔细地在它毛发上闻着。

    “桂嫂,你出来一下!”

    被他一声大喝,桂嫂急匆匆地从厨房里走出撄。

    “我问你,为什么猫的身上有香味?你给它洗澡时喷了香水?”

    “不是我洗的,上次托尼溜出去,被邻居一位小姐抱回去洗了澡,后来那位沈小姐上门来要托尼陪她家的小猫玩,我想既然是邻居,而且上次还是她主动归还猫的,所以就让她带走了,洗没洗我就不清楚了。”桂嫂白着脸解释,感受来自左斯翰的低气压,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哪个邻居?”

    “是十六排的沈小姐,叫什么﹍﹍哦,沈小禾!”

    时间紧迫不容多说,左斯翰立刻带着桂嫂前去十六排认人。

    当他说明来意是找沈小禾时,佣人放他俩进屋偿。

    “小姐,有人找您。”

    不多时,从楼上下来一位二十几岁的女人,看见左斯翰英挺的外表,眼前即刻一亮,脸上也蔓延开笑容。“这位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从她出现在视线范围,左斯翰就将脸转向了桂嫂,等着她辨认,却见桂嫂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桂嫂仓皇地低下头,轻声说:“不是她。”

    那位沈小姐气质优雅,长相出众,令人感觉亲近,而眼前的沈小姐长相普通不说,还带着一股盛气凌人,让人无法产生好感。

    左斯翰一见桂嫂的神情便明白过来,不过当下还是慎重地再次确认。“请问这里住着几位沈小姐?”

    “就我一位,难道先生还认识其他的沈小姐不成?”

    桂嫂追问道:“那小姐您有没有豢养一只叫凯丽的猫?”

    女人本来不欲回答一个下人的问题,看在左斯翰的面子上,方勉为其难地说:“没有,我最讨厌猫啊狗这种动物,脏死了!”

    “谢谢,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左斯翰率先往大门走去。

    “诶!”身后的女人想喊住他喝杯茶再走,转瞬间他已步履匆匆地出了门,只得不甘心地瘪瘪嘴抱怨:“莫名其妙!”

    回到别墅。

    左斯翰的脸色一直没有缓和过来,他一声不吭地抱起脚下懵懵懂懂,舔着小舌头的托尼,径直往门外走。

    “先生,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回转身,望着局促不安的下人,强压着怒气说:“桂嫂,我是因为信任才将你调到太太身边,不仅是为了照顾,更是为了保护她,可是由于你的疏忽,让她受到这么大的打击!”

    桂嫂羞愧的垂下头。

    “可我更生气的还是自己,没有事先很好地安排和预防,总以为自己的部署万无一失了!说到打击,我才是伤她最深的!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我暂时不会调离你,太太的身体还要好好调养,你可要仔细点,不能再出现任何差池。”

    “是!”桂嫂恭敬地应下。

    当左斯翰抱着一只猫再次出现在陆思远的办公室,把他吓了一跳。

    “老左,你叫我看的病人,不会是它吧?”

    “嗯。”

    “搞错了吧?我这儿是医院,不是兽医站!”陆思远大受打击地哇哇叫。

    “别废话,快帮我检查一下,它身上是否沾有会导致流产的物质。”

    听到这,陆思远的神色立刻凝重起来。他不再嬉笑,迅速戴上医用手套,抱起托尼说:“你稍微等会。”

    三十分钟后,陆思远连猫带一份检测数据一起交到他的手上。

    “我们提取了猫的一部分毛发进行化验,发现檀香的浓度很高,另外还有一种化学粉末,黏在猫的毛发上不容易脱落,也具有活血的功效。如果冰美人回家经常抱着猫,闻着气味,再稍不注意没洗手就进食,这种粉末就会直接进入人体,滞留后达到一定程度,就非常容易流产。”

    左斯翰沉默中点燃了一根烟,放进嘴里叼着。

    陆思远敏感地发现他的手不住地轻微颤抖,不禁轻叹一声问:“能想出利用猫来下手,看来不是普通人,你有没线索?”

    “线索断了。”他的脸隐在烟雾后,更显晦暗,声音也透着一股无力。“我以为自己完全能保护好她,想不到对方真是无孔不入!”

    “你既然这么在乎她,干嘛夺了楚家的产业,还要用谢仕卿去刺激她,你可别告诉我,真的和谢某某有了奸情,那样我在思艾和沐漓面前没法站在你这边。”

    “如果我说做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信不信?”

    “信。”陆思远冲他翻了个白眼,“我不傻!”

    “不愧是兄弟!”左斯翰这才脸色稍霁。

    “不过你这样任意妄为,有两个人看来是很难原谅你了,冰美人和沐漓!”

    左斯翰将烟蒂按灭在烟缸,深沉晦涩地开口:“时间会证明一切。”

    在医院醒来后的第二天,楚嵚崟即要肖若扶她去楚东旭的病房。

    “楚董,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去做,你需要多卧床休息。”

    “不用了,躺在床上我反而更没法安心。”

    肖若终抵不过她的执拗,扶着她一步步走向另一个病区。

    病房内,楚心岑正在读报给父亲听,看见她俩进门不由一惊。“嵚崟,你怎么下床了?”

    “大姐,肖若,你们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大伯说。”楚嵚崟淡淡地说道,随即在楚心岑的位置上坐下。

    病床上的楚东旭头偏向另一边,不愿多看她。

    “大伯,我知道您还在生我的气,可是您看看现在的我,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报应。”

    楚东旭浑身一震,姿势未动,但侧面看过去表情明显松动了。

    她兀自说了下去:“我十六岁去了法国,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回来,因为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想念我。我在国外一个人上学,生活,朋友也不多,像一只孤独的飞鸟来往几座城市,直到遇见他。”

    “他带给我温暖和希望,给我的生活抹上瑰丽的颜色,可是短短一年,他也走了。我的心很空,很痛,于是接下来一年的时间我都在醉生梦死中追忆。”

    “你们给我安排了未婚夫,起初我抗拒,后来则是麻木,你们说左斯翰,好,我就嫁吧。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说的就是我当时的心境。”

    “我没有想到,自己会从内心慢慢接受左斯翰,不知是他作戏太真,还是女人本身就心软,我被感动了,也想携手走下去。”

    “两段感情同样刻骨铭心,前一段带给我的是死别,剜肉一般的剧痛,后一段将会是生离,疼痛不剧烈,只是浑身如针扎一般的难受,却无从下手去医治。”

    “我有时候想想,真的很恨你们,为什么要强加给我这么多,丈夫,婚姻,公司,没有这些,我即使在外面飘荡,也好过现在众叛亲离,像个罪人一样满怀愧疚!”

    她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继续说:“可是,既然已经这样,逃避和推卸责任都没用,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再站起来。楚天是楚氏的,不能被处心积虑的外人抢走。我手上的25%,会通过律师转给大伯,等你身体康复后重新出山。”

    说完这一切,她站起身,缓步朝门外挪去。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走几步就开始头晕目眩。

    “等等!”

    身后传来楚东旭低沉的声音。“你把股份都给了我,你呢?”

    “我还重新做回那只孤独的飞鸟。”她淡然地回答:“楚家还有你在就不会倒!有时我真的很羡慕大姐和念岑,他们手足情深不说,即使念岑经常被你骂,也是你对他的另一种关心的方式。”

    “可是我也累了。”他深深地喟叹着,“不说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复原,就算可以,我半辈子殚精竭虑,也想轻松轻松了。对楚氏我一直无愧于心,唯独最后一件事做错了,应该不遗余力地培养你成长。你的股份自己留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转给任何人,左斯翰有能力你就让他把楚天撑起来,只要股份在手,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大伯!”

    楚东旭挥挥手,制止了她继续往下的劝说。“无需再劝,你也回房休息吧。”

    她终是无言地转身,打开病房门的一瞬间,门前站着的男人令她的瞳孔骤然紧缩。“你为什么在这!”

    ---题外话---记者问:楚小姐,你最近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楚嵚崟:打怪兽!

    记者诧异:哪有怪兽?

    楚嵚崟:我老公!

    呃,好吧。

    你先打着,宝宝们乖乖去加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