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再见任慈

masq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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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丐帮时,时间已经到了戌正,恰有打更声传来。

    李真算了算时间,从这里到达箬帽峰,若是顺利,起码要一个时辰,要加快速度了。

    不知是李真功力及敛息水平实在太高,还是南宫灵并没有想到他会金蝉脱壳,偷偷离开别院,前来寻访任慈。这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阻挠,顺顺利利到了乌山脚下。

    箬帽峰是乌山最高峰,到达这处高峰,须过一道云梯,云梯两边峭壁陡立,如石笋插入云雾之中,看着着实凶险。

    李真并未停留,踩着云梯,三窜两窜,眼看就要顺利到达对面,云梯旁突然白光一闪,冲着他的脖子袭来。

    李真本全速前进,一时之间无法控制收势,身体继续前冲,脖颈处的汗毛似乎已经在白光的笼罩之内,那正是一柄锋利长刀发出的寒光。

    刀刃带来的寒意激得汗毛直竖,眼看大好头颅就要冲天飞起,李真突然身体斜斜向右撞去,将持刀偷袭之人撞得后退数步。

    险险避开长刀,李真更是随着偷袭者的后退一再控制身体的冲力,最终稳住脚步,而人也离开了云梯,到达箬帽峰下的石径上。

    偷袭者竟然是个女人!

    女人稳住身形,再次举起长刀,冲着李真喉头、胸口、下腹接连斩出二十余刀,出刀既狠又快,不留丝毫余地。

    李真并未躲闪,屈指接连弹出数下气剑,击在刀刃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再看刀刃,被气剑击中的地方已经变成一个个月牙状缺口,长刀转眼变成一把废刀。

    偷袭者见兵刃伤不了李真,索性丢弃在地,挥拳冲着他肋下击来。

    她的身体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左拳穿过李真的右手臂,变拳为掌,切向他肋下、心口、及腕脉。

    李真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身法,这人飘忽不定的身形当真犹如鬼魅一般,动作更是出人意料,这人会是谁?长刀类似倭刀,若是无花还活着,他自然会怀疑懂扶桑忍术的无花,但是无花分明被原随云打死了。

    偷袭者的进攻越发猛烈,掌风拳劲呼呼作响,所过之处皮肤隐隐作痛。运转内气,将身体护住,衣衫鼓起,猎猎作响。

    打斗了一刻钟,已见识完偷袭者所有的武功路数,李真“波波”弹出两指,打在偷袭者的肩井穴及膝跳穴上,这人立马扑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为何拦在此地?”李真整了整袖子,喝问。

    女人垂着头,散乱的头发掩住脸上的表情,并不回答。

    “你会扶桑功夫莫非是石观音门下?”李真又问。

    女人身体一僵,随后放松,表面却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李真摇摇头:“你不回答某也能确定,必然是南宫灵让你拦在这里,不让人接触任帮主及任夫人。”

    说着,他就要迈腿绕过跪坐在地的女人,继续往箬帽峰上走去。

    “我是公孙红,无花的未婚妻子。”偷袭者突然冷冷道,“你杀了我丈夫。”

    “你知道某是谁?”李真回过身来,好奇地问,“你不应该见过我。”

    “呵,李神医的画像不知在多少势力的手里流通。据说过去两年,江湖中最热销的画像就是李神医的。”

    “真得?”李真有些不相信,“竟然如此受欢迎?某还真不知道。”他语气里带着沾沾自喜,“某这是在武林中出名了?”

    公孙红木着脸道:“是。”慢慢站直身体,双腿却不住打颤,手臂更是无法用力。

    咬着下唇,她暗暗发誓,等师父擒住李真,定将其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仇,以雪今日之耻。

    “你心里一定在骂我。”李真忽然道,“但你功夫真不行,空自奇诡,却缺少精准度,很难对付中原的高手。扶桑忍术你用起来徒有虚名。”

    公孙红脸涨得通红,好在夜色里无人看得见。

    “不和你说了,老实呆着,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你。”李真皱了皱眉头,转身继续往山上走。边走他边喊道,“你被我下了毒了,不想死就老实呆着。”

    公孙红本想离开,却被这一句话给唬住,只能靠坐在山壁上,恨恨地望着李真远去的背影。

    李真继续往山峰上飞驰,再没有遇到阻挠。

    很快,他来到箬帽峰峰顶,一栋木屋正静静矗立在山崖边,白色的窗纸上,倒映着两条细长的身影,原来室内的人正挑灯而坐。

    “任帮主?任夫人?”李真轻轻敲了敲门,“在下李真。”

    “李真来了!老任,有救了!”秋灵素惊喜的声音响起。

    “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秋灵素带着面纱的脸:“快进来。你若来迟一晚,老任就没命了。”

    李真赶紧走入房中,抬头便看见任慈正静静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就着烛光,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他。

    “任帮主,你这是?”他疑惑道。这人看起来并未受伤。

    秋灵素急道:“李真,快来看看,老任是不是中毒了。”

    “为何如此说?”李真不解,仔细看了看任慈的脸色,满面红光,人也没有清减,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好。

    不等回答,他又伸手握住任慈的腕脉把了把,并无不妥。

    秋灵素忙道:“你送给我们的那对避毒珠老任佩戴的一颗裂开了。”

    “裂开了?”李真不解道,“怎么会?”用金刚指才能捏碎,一般情况下不会裂开。

    秋灵素继续道:“南宫灵送来一盅补品,特意交代是给老任的,避毒珠老任一直带在手腕上,端起补品的时候,竟然裂开了。”

    “所以……”

    “所以老任逃过一劫,没有被毒死!”秋灵素恨恨道,“果然是白眼狼,和他那个恶毒的妈一脉相承。”

    自从得知南宫灵是石观音的亲儿子后,她对其极为厌恶。

    不用多想,她很容易就想明白石观音过去十几年为何没有找收留她的任慈下手的原因,无非是想让任慈养大仇人的儿子,在费尽心血教养后非但不能收获亲情、恩情,还会被背叛,被夺权,这些为他人作嫁衣裳的行为无疑更为诛心,更能让任慈一蹶不振。相信没有什么报复比这更恶心。

    这样的行为正是石观音一贯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