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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苓儿她没有做错什么,您不能……”
南明远欲要为仪檬辩护,不想让仪檬就这样被打入冷宫,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太后厉声打断了。
“住口,南明远,你再敢阻拦,连你也一起定罪!”
仪檬以为南明远会誓死保护自己,哪怕冲撞了太后,可他似乎非常忌惮太后一样,太后一强硬起来,他如同绵羊一样温顺地低下头,尽管心中愤怒不已,却没有再反驳,“明远不敢。”
呵!
南明远的行为,让仪檬心中不由得悲凉一笑。这就是她当初答应交往的男人?
“把皇后带入冷宫!”见南明远不敢造次后,太后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吩咐已经侯在一边的太监。
被太监一左一右架住、带走,这个过程,南明远一直担心地注视着仪檬,可仪檬的神色异常平静,那是一种彻底对南明远绝望后的平静,直到离开了,也没有看南明远一眼,她已经没有心力再与这个男人有眼神上的交流了。
南明远的眼神是充满痛苦的,他何尝不想这个时候替仪檬挺身而出,可如今是非常时期,如果贸然行事,让太后打乱了原计划,他还如何从南慕离手中得到这南慕的江山。
他想,南慕离深爱着仪檬,即便仪檬到了后宫,有皇帝的保护,也不会出什么事情,自己何必在这个时候出手保护仪檬。
“哼。”
太后走时,又厌恶地看了南明远一眼,那是一种打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厌恶感,然后鼻子不屑地轻哼出一声,就回了内阁。
南明远看着太后的背影,眼神如刀,一边拳头被攥得很紧,暗暗冷道:“你的好日子不会太久了。”
回到席间,太后佯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慵懒地坐下,继续看表演。
这会领舞的,是唐贤妃,一个容貌出众、气质典雅的女子。
按照节目流程,每个重要的节目出来之前,都会有一段小舞蹈,分别由后妃们依次表演,先是万德妃,现在到了唐贤妃。
一个侍卫来到南慕离耳边说了几句,南慕离的眼中瞬间袭上一层厚厚的寒霜,视线转向了太后。
太后正认真地看着舞姬们跳舞,没有注意到南慕离的目光。
就在唐贤妃的舞蹈接近尾声之际,出事了,她的裙子由于过长,被一个舞姬踩到,而且裙子的质量似乎非常差,“嘎斯”一声,裙子从领口处开始断裂,她往前一动,整个裙子就脱离了身子。
为了在表演过程中呈现出最佳的画面,唐贤妃和舞姬们除了肚兜,外头都只穿着一袭粉色长裙,此刻,这长裙一离身,唐贤妃就像没有穿着衣服站在众人面前,一下子让现场的人呆住了。
看到席间那一双双夹着银色和震惊的目光,唐贤妃下意识地停止动作,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事,吓得她花容失色,“啊”的惊叫一声,双手遮盖了胸部,万分羞愧而又无助地蹲了下来,眼泪也随即布满了脸,慌得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
这段舞蹈,她和舞姬们已经排练了几十次了,没有一次出过事,即便舞姬不小心踩到她的裙脚,可裙子是由上等的锦缎所裁制的,岂是一脚就能踩断这裙子?莫不是裙子被替换过,又怎么会被舞姬一脚踩得断。
太后见状,不但没有为唐贤妃目前的窘境想解决的办法,反而极为不悦地大吼一声,“贤妃,你这成何体统?事前没排练吗?简直是给我南慕丢脸。”
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但意外总是无处不在的,这会太后不但不想办法解决目前尴尬的局面,反而训斥起当事人来。
对于母后的言行举止,南慕离很是失望,他站起来,朝那些已经傻掉的舞姬愤怒喝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贤妃护送下去。”
舞姬们反映回来,立即把手足无措的唐贤妃护送下了舞台。
即便唐贤妃离开了视野,但宴席间还是一片死寂沉沉,发生那样的丑事,没有谁高兴得起来,即便有个别垂涎于唐贤妃的美色,但都没有表露在脸上。
这时,穆拉站起来,打破这压抑的气氛,他对众人说:“意外总是难免的,谁能保证事事顺利呢,在我穆瓦的重要宴会上,也常有这种事情发生,大家也别因为贤妃小主的小小过失而扫了兴,该继续的,我们继续吧。”
对于穆拉及时站出来打圆场,太后甚是感激地笑了笑,“很抱歉,让穆拉殿下看笑话了,也让穆瓦来的朋友们没有完全尽兴。”说到这,吩咐身旁的人,“没看到穆瓦的朋友等得不耐烦了吗?去,让后阁的人准备上新节目。”
按照节目出场顺序,先是万德妃跳一段开场舞,然后便是柳丽妃出场献曲,下来便是云妃出场献舞,之后由唐贤妃领舞的一段舞蹈结束后,就到余下的三个助兴节目,分别是棋艺,画艺,灯谜,由许淑妃,周良妃,以及宁岚苔表演,而宁岚苔作为压轴,最后上场。
可如今,云妃和柳丽妃、唐贤妃频频出事,临许淑妃出场时,她在后阁里一颗心没有安定过,心想,自己等下上台了,会不会也出事?
“淑妃,到你上台了,你还杵在这干什么?”宁岚苔走到许淑妃身后,看到许淑妃望着外头的情况,却没有上去,十分不悦。云妃等人频出事,她已经够烦了,作为此次节目的负责人,出了如此多的事情,时候,太后和皇帝肯定不会饶了自己。
许淑妃转过身,一脸委屈地看着宁岚苔,“惠妃妹妹,不是姐姐不愿上台,若真有人想要捣乱,等下姐姐上台表演也出点什么事,岂不是又给咱们南慕丢脸面?何况贤妃之前在台上……”
宁岚苔的声音严厉了几分,“那是唐贤妃自己的过错,谁让她不把舞蹈节目准备充足,在台上出了事,她活该,哪是什么人捣乱?又有谁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捣乱的?淑妃你不同,你的棋艺,可是咱们后宫里最好的,你未进宫之前,不是被封为东城第一棋手吗?以你的能力,还担心自己会在台上出糗?”
“我……”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许淑妃又咽下了腹。不是她棋艺不精,而是这会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总感觉等下在台上会出点什么事。
宁岚苔看了台上一眼,穆瓦国派出的棋手已经在上面了,她催了催,“上台吧,你的对手已经在等你了。”
不上台就是抗旨。许淑妃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走出后台,上了台……
月色冷清。
随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淑妃与穆瓦棋手过招已经占了上风。
只是眼看只有几步棋就能战胜对手,偏偏这时,许淑妃感觉浑身寒冷无比,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怎么这么冷呢。”
穆瓦棋手看到许淑妃的异样后,关心地问了句,“淑妃娘娘,您没事吧?”
“我、我……”一句话未说完,许淑妃便再也耐不住浑身的寒冷,蹲了下来,身子发抖,嘴唇打颤。“好、好冷,好冷。”
这下,席间大部分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纷纷在议论许淑妃这是怎么了。
“上去看看。”南慕离冷漠吩咐侯在一旁的侍卫。
侍卫上台探了探许淑妃的脖颈,立马起身向南慕离拱手禀报:“皇上,淑妃娘娘是因为体内的寒疾发作,这才……”
太后一听,疑惑道:“淑妃是有寒疾在身,但发作起来并没有如此严重,况且入冬后她的寒疾才有可能复发,如今,连深秋都还没到,又怎么会发作。”
在太后疑心的时候,南慕离吩咐那侍卫,“先把淑妃送去太医院要紧。”
“是,皇上。”
在后阁门口看着侍卫把许淑妃带走,惶恐渐渐把宁岚苔给淹没,她是这次安排节目的负责人,连许淑妃都出事了,就算接下来她和周良妃的节目表现得再好,也无法躲过被太后和皇帝惩办这一劫。
自唐贤妃和许淑妃都出事后,晚宴上的人已经不期待接下来的节目有多精彩,只希望别再出事了。
可是,周良妃的画艺表演依然出了事,好似暗中有一只黑手,存心要把今晚的节目搅乱。
至于作为压轴上台的宁岚苔,在周良妃出事后,晚宴被迫终止,她无缘再上台表演,而是在南慕离愤怒离去的时候,被太后命人捉拿住,先软禁在她的寝宫里,再行处置。
夜深了。
仪檬被关押在冷宫一间简陋萧条的屋子里,站在窄小的窗户前,目光无神地看着半空上那一轮幽月。听到有脚步声,本能地转头望向左侧不远处的门口。
“遮。”有人把木门打开。
随即映入仪檬眼中的是一面金色的面具,和一双深邃漠然的眸。
“小苓,跟我走。”南慕离站在门口,微微向仪檬伸手过来,此时眼里充满疼爱之意,他的声音听着冷淡,但却夹杂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