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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爸听到以后,当场就要炸开大声嚷嚷:他公主病?他公主病?!
话冲到嘴边他立刻阻止了,要是真嚷嚷出去,肯定邻居都要看笑话,可这么一口气憋在心头不上不下的,看到一人一猫黏黏糊糊的又来气,只能扭开脸眼不见心不烦。
一大群人在古镇转了一会儿,竟然发现有鬼屋,几个小孩嚷嚷着要去玩,几个大人也就让他们去了,班柔臻背着宓思曼就没送过手,跟着一起进去了,几个小孩一人一节,像小火车一样,班柔臻缩在那节车厢里,紧紧护住怀里的宓思曼。
“小火车”发动了,轰隆隆作响,里面黑漆漆一片的轨道,只有阴森幽蓝的灯光在闪耀,周围是模仿奇怪形状的山壁,还有造型简陋的“鬼”。
前面坐着的是一对情侣,因为位置狭小,所以分开坐,男的在前面咬着牙没发出声音来,女的坐在后面,双手紧紧捏着男友的衣服,偶尔有“鬼”从旁边窜出来,那女孩就要吓的哇哇大叫,就跟多诺米骨牌一样,后面几个人也跟着一起尖叫起来。
班柔臻甚至能感觉到弹出来的鬼擦过脸颊的诡异的毛茸茸的感觉,因为怀里抱着宓思曼,她强忍住了喉咙里的尖叫。
禹子琳叫的最大声了,声音里没有多少害怕,全是兴奋。好不容易小火车转了个弯,没了鬼的骚扰,众人安静下来,眼看着前方有白色光芒,想着应该是要到了。然而刚刚在鬼屋里的嘈噪声却消失了,短短的距离在这安静的环境下,竟显得有几分诡异,他们甚至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清楚是心理作用,但多多少少身体还是紧绷着,结果禹子琳猛地大叫一声,“啊!!”
坐在第一排的男人身子猛地抖了下,一下从车上翻了下来,连带着后面的几节“车厢”也跟着翻了。
班柔臻:……
宓思曼:噗噗噗……
出来以后,男人脸上还有一点红印子,一看就是刚倒下去的时候弄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看着有些狼狈。他女友站在旁边,脸上也满是尴尬。
几个小萝卜头站在旁边,禹子琳上前一步道:“我是小孩,我害怕,所以我叫出来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男的忍了忍,什么话也没说,拉着女友就走了。
禹子琳的父母一脸想骂又没能骂出口的表情,完全没辙。班柔臻盯着禹子琳看了会儿,禹子琳正一手拿着一只雪糕,对尚冉大献殷勤,察觉到班柔臻视线,她扭头问道:“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班柔臻张了张口,禹子琳就直接打断她接着道:“反正我这辈子就喜欢冉冉,你死心吧!”
班柔臻:……
末了,她又道:“对你老婆好点,别整天想着……采野花。”
宓思曼忍了忍,没忍住,爬出猫包对着禹子琳来了两爪,对方手背没一会儿就红了起来,禹子琳冲班柔臻晃了晃手背,心有余悸地看着宓思曼:“你看,我这就是下场,所以……”
班柔臻皮笑肉不笑:“就你这胖的看不见眼睛的样子,我喜欢你?估计冉冉根本看不上你。”
“胖是胖,但有魅力,你不懂,”禹子琳撇撇嘴,“还有,‘冉冉’只能我叫。”
班柔臻表情沉静地点点头,她完全能理解,就像一喵堂的人不会去摸宓思曼,美其名曰“朋友妻不可欺”。
古镇深处有一条溪流,这会儿的河水都十分清澈,汩汩洗刷过水底的鹅卵石,仿佛给镀了一层水晶一般,在阳光照射下绽放出七彩光芒,从河水这岸到对面,中间有一条像堤坝一样的“石桥”——一块一块长方形石块,每块间隔十厘米,在炎炎夏日里,踩在上面,一瞬间整个人的身体都凉快下来。
对面是绿叶葱葱的绿色山脉,光是远远看着就仿佛能听见对面的蝉鸣,不少游客对那里不感兴趣,就在这条石桥上走来走去,岸边就有人卖可以下水的凉拖,大人小孩男式女式都有,价格上也不贵,透着股淳朴。
班柔臻换上鞋,又翻出牵引绳给宓思曼套上,换下来的鞋用旁边别人不要的塑料袋撞上,系在了猫包旁边,接着就跟一喵堂的人直接下水了。
透明凉凉的水流顺过脚背,燥热的身体终于得到一丝解放,甚至怕冷的人还会打个寒颤。宓思曼跟在班柔臻身后,不少游客纷纷朝她俩看过来,实在是从未见过谁出来玩还把猫给带上的。
如果不是班柔臻身上大包小包的,还以为是当地居民。班柔臻脚上的凉拖色彩鲜艳,还有一点新鞋才有的塑料僵硬感,宓思曼踩在石块上,看似柔和的水流撞上石块溅起了一点点小小的水花,偶尔会染上她的毛。
要不是这边游客太多,将溪流沦为洗脚水,宓思曼还是挺想尝尝这看着就很清澈的水。此时她紧紧闭着嘴巴,没办法,个子太小,稍不注意洗脚水就溅脸上来了。
宓思曼心里想玩水,又不敢玩,猫本身就害怕水,洗澡什么的还好,可这会儿视野矮了,身体也变小了,这眼下水流好像还有点急湍,宓思曼就有些担心了,这会儿正庆幸还好有牵引绳。
最后宓思曼不慎掉下溪水中,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紧紧闭上嘴巴,虽然水是流动的,但想着洗刷过无数人的水,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班柔臻看她在水里扑腾,连忙将她从水里提起来,整只猫都湿透了。
被提着的时候还哗啦啦往下掉水,宓思曼被放在石块上,她站在上面猛地甩了甩身体,身上的水珠纷纷甩出,路过的游客惊叫一声,当看到脚边的猫以后全都笑出声,有人拿出相机拍下来,还有人用湿漉漉的手去摸宓思曼。
宓思曼正提防着,看见有人伸手过来,连忙跳进水里,心里不断安慰自己:算了算,反正这水都是流动的,游泳不也都是这样吗?
然后玩水的游客就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手里拽着绳子,绳子的另一方套着一只猫,那猫在水中慢悠悠地扑腾看似软绵绵的四肢。
“哎呀,那不就是班柔臻和她老婆吗?!”
“看着挺像的。”
“什么叫‘像’?那分明就是!我家猫被套着绳子就变成‘死猫’了,哪儿像班九这样……”
宓思曼动了动耳朵,水流冲进耳朵里,她抖了抖,就看见两个跟班仆人差不多大小的小孩冲过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是不是还将水泼到她身上,就跟伺候她洗澡一样,宓思曼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见她这样,那两小女孩又窃窃私语起来,班柔臻勾着唇角没说什么,只盯着她俩的举动,感觉很有意思一样。
就这样跟了有一会儿,那女生忍不住开口了,“你是班柔臻吧?”
班柔臻笑眯眯的点头,“是啊,这是我的猫,班九。”
她这么一回答,就像打开了开关一样,那俩女孩连忙就道:“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俩,本来还不确定是不是你们,没想到还真是!”
矮个子女生见她半天说不到主题上,连忙捅了捅她的腰,说:“我们就是想,能遇见也不容易,能不能让班九给我们印个爪印?”
爪印?宓思曼扯了扯耳朵,盯着那两女孩看,就听过找明星要签名的,还真没听说过要猫的爪印……
高个子女生嘴唇翕动,盯着宓思曼没说话,矮个子女生又道:“其实也不用太麻烦,我们有墨,还有纸。”
对方说着就把背包放下来,三两下拿出东西,一脸真诚地望着班柔臻,班柔臻转过头去看宓思曼,“行吗?”
两女孩立马低呼出声,得到宓思曼一枚眼神,高个子道:“好帅好帅好帅!”
“喵喵。”可以。
宓思曼最后给了两人个印了爪印,心里面有些微妙,婴儿出生的时候,有个宝贝档案,上面会有婴儿的脚印。
最后还拍了个合照,两人才离开。离开时隐约听到两人讨论的声音。
“你觉不觉得,班九的眼神……”
“很像在鄙视镜头?”
“其实班九刚刚看我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还以为是看花眼了。”
矮个子女生盯着手机里的照片研究了会儿,疑惑道:“一只猫会有这种眼神?”
在水边玩了会儿,她们就去了对岸的树林,岸上有凌乱的石头,和一个小小的半拱桥,干巴巴的呆在岸上,阳光在白色地板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班柔臻抬手遮在额头上,四处张望了下。
几个家长跑去岸边喝茶,女人们去打麻将打发时间,一喵堂其他几个人早就钻进林里去了,这会儿只有一个地方有个豁口,看着像是树林的入口,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道路指示牌。
之后又过来几个游客,他们看了会儿,就朝那个豁口走去,班柔臻带着宓思曼也跟着过去,这会儿在太阳下晒了会儿,身上的毛早干了,看着蓬松柔软,只是毛尖有些事,看着一缕一缕的。
这条小路看着难走又难辨,没有路牌指示,也不知道尽头通向那里,前面几个人也找不着方向,一边说着话一边疑惑,迎面来了几个游客,看着像是刚从山上下来,几人连忙拥上去,询问前面路到底通不通。
班柔臻抱着宓思曼,听到对面说道:“能通,就是很难走,你们从对面走过去比较好,这边路窄蚊子又多,前面是古刹。”
班柔臻听了会儿,摸了摸宓思曼的毛,然后就带着宓思曼回去了。她说道:“一会儿可能要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去,去了之后差不多也就要回去了,这会儿我们就不白跑了。”
宓思曼打了个哈欠,“喵。”随便你。
回去之后一喵堂其他几个人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几个小孩在小镇玩的精疲力尽,休息没一会儿精神又来了,就跑到溪边闹腾起来,最后尚冉整个人掉进水里,把周围几个人吓了一跳,连忙把尚冉从水里提出来。
等尚冉回过劲儿以后还要玩,几个人去管大人要了红包,就冲去岸边买了水枪,跑到岸边装满水就biubiu打起水仗来。
宓思曼拿了个小型水枪,整只猫挂在班柔臻身上,班柔臻帮她把枪固定好,宓思曼只需要扣动扳机和调整角度,就这样也玩的风生水起。他们嫌弃没彩头不好玩,又去小镇东找西找,买了瓶红墨水,借了别人一只水桶,将墨水倒进去染红,然后装满水枪。
一时间,除了宓思曼,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染着红墨水,夏海洋最惨,一件白t恤直接变红t恤,早早到旁边坐了冷板凳,等有人过来就往人身上打一枪。遇到尚冉还好,如果是其他人没少挨打。
仲佳人拜了师父,这会儿就看出效果来,整个人躲得飞快,打枪也是一瞄一个准,班柔臻在宓思曼的指挥下找了个纸板挡在身前,对着其他人一通乱扫,没一会儿就占据上风。
等准备要离开,去管家长要了干净的衣服,上了个“一次两毛钱”的厕所,将衣服给换掉。
宓思曼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个墙头跳上去趴着等他们,这边人烟稀少,连本地居民都瞧不见人影,只偶尔路过一两人,不远处倒是有一棵开着花的树,一个院子里正晒着菜,一只肥肥的花猫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宓思曼放下爪子,摸到一个小石块,独自玩了会儿,就“捏”起石块朝那猫扔过去,小石块砸到花猫旁边,它睁了睁眼睛,看到宓思曼以后,又将脑袋放下,喵了一声。
宓思曼舔了舔嘴角:没意思。
眼前刚好有一男一女朝这边走过来,刚好要经过宓思曼,宓思曼盯着那女人头上的花环,在对方走过时,顺手一捞,花环到手,那女人吓了一跳,小声叫出来,看到宓思曼以后眨了眨眼睛,笑道:“这猫身手还挺利索的嘛!”
男人本来有些生气,见她笑了便也跟着笑起来,“猫就是神经病。”
那女人没管花环,挽着男人走了。宓思曼玩了一会儿,又尝试双脚站立,前爪“握”着那花环,用力一甩,直接甩到那花猫身上,花猫睁开眼睛,懒洋洋地撑起身体,一看就是过惯了这种日子,也不觉得害怕。
这会儿可能是瞌睡上头,花环也没打算弄开,就直接趴着睡了。
宓思曼顿感无聊,站起身准备去看看小萝卜头们怎么还没换好衣服,就见两男的也跟着从眼前走过,那两人还朝她看了一眼,宓思曼觉得有些奇怪。
这两人,一个看着斯斯文文,脸上戴着个银丝眼镜,瘦瘦弱弱的;另一个看着只比戴眼镜的稍微壮一些,留着稍长的头发,身上穿的有点像社会流氓。只不过两人看着年龄都不大,十几岁的模样,像高中生。
“这猫盯着我们看干嘛?”壮一点的男生问道。
瘦弱男生推了下眼镜,大概戴眼镜的人都有这习惯,仲佳人也喜欢,他只说了一句:“你傻了?”
“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猫都是神经病。”眼镜男说了一句跟前面那男的一样的话。
宓思曼心里有些不舒服,捡起墙上的一硬泥块砸了过去,刚好砸中对方的眼镜,他目光一下冷了下来,在阳光下,仿佛还泛着刀光一般。
“这猫居然还扔你……哈哈哈……”男生笑了起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眼镜男摘下眼镜,朝宓思曼走过来,张开双手,放柔声音道:“咪咪,来……”
男生的笑声戛然而止,忍不住小声询问,“你干嘛呢?”
“它弄脏我眼镜了。”眼镜男冷声道,对着宓思曼却一直柔声唤着。
宓思曼歪着头打量了他一下,心道:又是个虐猫狂?
男生踌躇了下,又想,关他什么事呢?而且,说到底不过一只猫而已……
宓思曼从墙头站起来,盯着眼镜男的目光中带着探究,对方声音柔和,动作看似没有攻击,实际上眼神里却带着一股冷意,仿佛已经把宓思曼给生吞剥皮了。宓思曼歪着头装作正常猫一样打量他,随后朝对方靠近了一点。
眼镜男缓缓靠近了一点点,然后宓思曼发出凄厉的叫声出来,“喵呜——!”
趁着对方吓了一跳的时间,宓思曼直接踩在眼镜男脸上,留下三道爪印顺着墙根跑了。眼镜男吃瘪,抬脚就追过去,另一个男生本来都乐得不行了,见他要跟过去,连忙拉住他:“别追了,再追,人就真不见了!”
眼镜男脚步一顿,这才放弃追着宓思曼。
宓思曼过去的时候,班柔臻正在到处找她,看到她以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去哪儿了?”
“喵喵喵。”宓思曼把刚刚捉弄了两人的事情给说了出来,班柔臻抿唇,点点头算是回应,没有再说什么。
这边厕所都是本地居民自家的私人厕所,所以只能一个人一个人的换,轮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衣服都快干了,但是上面一块又一块的红色太难看,还是得换掉。
出去以后,几个人就跟着去了古刹,这边游客比较少,一是因为景区还在开发阶段,指示牌也是有一个没一个的,没做好攻略的游客根本就找不见;二是这边走一段路是正在修,不走过去根本就不知道。
班柔臻戴着帽子,宓思曼依旧待在猫包里,脑袋伸出来,被火辣辣的太阳晒了的整个脑袋都要废掉了一样,没一会儿就缩回猫包里,透过镂空的地方朝外看。看了没一会儿,就在一晃一晃的猫包里睡着了。
古刹距离古镇有几百米的距离,需要经过一个不怎么惊险的吊桥。古刹门可罗雀,在外面还有一个喝茶的地方,外面停着几辆私家车,中间有个花坛,上面有一个人的雕像,班柔臻几个人凑过去看,就见雕像下面写着来历。
在古刹转了一圈,觉得也就那样,班柔臻坐在花坛上面,低头看宓思曼,就见禹子琳在那边小声招呼其他人,她抬头看过去,宓思曼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来。
“你们看那儿。”她努了努嘴,朝一个方向示意。宓思曼从猫包里伸出脑袋看过去,就看到之前见过的两个男生。
两个男生正躲着雕像后面,两手捣鼓着花坛里的花瓣,眼神却不断朝前面看过去。宓思曼顿了下,顺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就瞧见了被她抢了花环的女人,她旁边还有那个男人。
“这是不是私家侦探啊?”夏海洋问道。
萧敬腾翻了个白眼,“高中生去当私家侦探?”
她话音一落,几个人沉默下来,不是私家侦探,那是……?
仲佳人观察了一阵,“像是……‘探路’的,先把目标背景给摸清,然后再,作案。”
一阵安静,夏海洋问道:“我们要帮忙吗?”
宓思曼:……傻孩子这到底是有多天真?不过结合之前眼镜男的眼神来看,说这两人会不会杀人,她倒是觉得很有可能。情杀?仇杀?
随后又觉得自己脑补过头了,她抬爪挠了挠班柔臻的袖子,“喵喵。”会不会是弄错了?
班柔臻细嫩的小手挠着她的下巴,抿着唇没有说话。
之后几个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仲佳人一手捶在另一只手心,“我觉得我们应该做一点什么,至少把他们打一顿才行。”她揉了揉双手。
几个人诡异地转过头看她,禹子琳态度飘忽道:“说不定是我们想太多了……怎么能老把自己当英雄?”
宓思曼点点头,这点她倒是很赞同,大忽悠难得说出这样的话。
之后几个人坐车回去都是心不在焉的,几个大人互相聊天也没在意,想着小孩精力有限,累了正常。
回去以后,一喵堂的就开始神神秘秘的,宓思曼几次“偶然路过”都听到了一些关键字,总觉得这群小孩在密谋什么。
就这样,学校开学了,班柔臻嫌刚开学的几天天气热,死活不想去学校。结果楼上的一丹老来烦她,经常从阳台处窜进来,爪子抓着她的后颈就把她往外拽,嘴里还在嚷嚷:“陪我玩!陪我玩!”
宓思曼竖了个中指过去:玩你个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