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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这样挤兑我有意思吗?也不看看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方涵烟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不可遏的看着他。
方景荣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面对方涵烟的怒气,他只是微抬了眼,嘴角勾出一抹讽笑道:“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不知道的人还真当你是为了方家了,别以为你二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真正原因,只是为了一个男人罢了!”
“你什么意思?”方涵烟的声音忽而低了些,眼神有些飘忽。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过!这些年来,你三番四次的到白家走动,对父亲美其名曰是掌控敌情,父亲宠你,便也深信不疑,可是你瞒得过所有人,却瞒不过我!小妹,我可警告你,那个劳什子的西漠质子可不是你能沾的,你是我们方家小辈中唯一的女孩,将来所嫁之人,也一定要是对方家能有着帮助的人!”
方景荣说话的声音并不刻意加重,他就那么含笑说完,但言语间自然透露出一股不容人违逆的气势。
“那是我的事,父亲都还没说什么,二哥管得未免太过了!”方涵烟本来的一点心虚在听到方景荣的最后一句话时荡然无存,她声音冷淡的提醒道:“二哥,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你可不要坏了我好不容易才布下的局!”
方景荣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慢慢地踱步到了门边,开门之际,他转过身来对方涵烟露出了一个饶有深意的笑容,沉声道:“放心,二哥一定不会辜负小妹的这番心意的。”
看着方景荣走出去的身影,方涵烟的脑中回荡着他那最后一句话,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悄然而生。
在方景荣出门的时候,白墨冉已经来到了方涵烟所说的地点——卿云寺后院的一处假山亭台。
她手中握着一块奶白色的玉佩,上面刻有如意祥云,看到这块玉佩,她又想起了方涵烟在拿出它时脸红羞涩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忙,就是有一位世家公子追求了我很久,我已经和她说了我不喜欢他,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就是不听,甚至变本加厉,在这次听闻祈福的事情以后,说要在卿云寺等我,并且还把他的贴身玉佩通过守门的护卫交给了我,我虽然可以将这件事情交给父亲处理,但是他要是到了父亲手上,难免会九死一生,我虽不喜他,但也不想害他,万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墨冉,你可以帮我的是不是?”
世家公子?贴身玉佩?要是她事先不知道真相或许还真就相信了,可惜现在通过她对种种迹象的分析,这一场局的阴谋已经显而易见。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布局的人主动走进自己所设的局里面!
只是她唯一不明白的是,方涵烟好像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武功的事情,而杨枫既然是她的人,又怎么会忘记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她?
难道说,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白墨冉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又在下一刻神情一紧。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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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荣走在去亭台的路上,看似步履清闲,实际上心情却很犹疑。
方家和白家向来都是政敌,当初白易之被皇帝扶到右相的这个位置,就是为了牵制方家,方家这数百年来一直掌握着东临国的经商命脉,皇帝动不得又爱不得,唯一的手段就是一碗水端平,扶持另一个与方家有着同等地位的人上来。
就如同澹台家于秦家,白家于方家来说,白家才是皇帝真正的倚重,皇帝对皇贵妃盛宠不衰,将长公主下嫁给白易之,更是指定白墨冉作为太子妃,这些无一不对世人表明皇室对白家的重视,而方家,除了自己本身的势力与左相这个虚衔,实际上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所以对于方家而言,白家是他们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长公主被从皇室除名,已经斩断了白家的一大助力,若是再将白墨冉这位准太子妃拉下水,白家单靠一个身怀六甲的白素歌,却是成不了什么大器,所以今天他这一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方景荣还没到得亭台,在快要走出假山的时候,只见到眼前有白影一闪,抬眼看去,隐约还能看到白墨冉纤细的背影。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芒,有危险的气息自他的周身散发出来,他盯着那抹在他视线中渐行渐远的身影,眸中变化莫测。
莫不是她察觉了什么,所以才在约定的时辰这么匆忙的离开?若是这样,那岂不槽糕?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错失今天这样的良机,从方涵烟那里,方景荣知道白墨冉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要是今天放她走了,日后再想设计构害她,可就难了!
很快,方景荣在心里就做出了决定,不管如何,他今天都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她离开,于是他脚下施展了轻功向她追去。
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太差还是对方实在是太会挑路走,方景荣在路上弯弯绕绕了好一会让,短时间内竟没能追上白墨冉,等到再次看到她身影的时候,就见她步伐轻飘匆忙的走到了一间房间里。
他立即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离自己的住处不愿,居然是臣子们的休憩之所。
他心中顿时一喜,估摸着大概是小妹暗中给她下的药药效发作了,所以她才这么慌不择路,竟是误入了男子的房间。
这下真是怨不得他了!连上天都帮着他,他要是再不下手,那就真的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在见到四周空无一人后,身形一闪,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屋内。
刚刚进入屋子,方景荣还没来得及站稳,黑暗中就有一道身影扑面而来,将他抱了个满怀。
他身子立即一僵,直觉事情有异,伸手就欲推开怀中的人,但就在他触碰到怀中女子环绕在他腰间的手时,他在她的手中感觉到一块温润坚硬的物体,再细细一摸,分明就是玉佩的模样!
他再低头看向女子的穿着,只见怀中之人一身白衣,身材姣好,一头的长发披肩而落,赫然就是白墨冉最常装扮的样子,而且,他还是亲眼看见她走进这个屋子里的!
方景荣心中不疑有他,很快就挥散开了心中的那一点疑惑,反客为主,揽上了怀中女子的纤腰,低头就吻了上去。
他完全就没有把方涵烟的警告放在心里,在他的人生里,从来就没有手下留情这一说,更何况如今事情有变,原本他们计划的地点是在后院亭台,他只会强制白墨冉做一些亲密的举动,到时候方涵烟自然会找一些人装作无意路过,然后看到两人的亲热,届时就算白墨冉清白未毁,但是名声却一定是保不住了,而皇室就算再怎么大方,也不会让太子取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做太子妃!
可是现在,白墨冉竟然自己跑到了屋里,还将自己送到了他的嘴边,他岂有再放过之理?
他向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早在十五岁那年,他就在大哥方景皓的放纵下接触了第一个女人,此后对自己的*更是不会加以克制,身为方家人,在这方面是从来不会缺少女人的。
而且,在布下计谋的时候,方涵烟怕他看到白墨冉的长相会觉得心里膈应,下不了手,还特意把白墨冉真容的事情告诉了他,让他尽管放手去做,哪怕到时候计划有变,他就算娶了白墨冉也不亏!
至于皇上和太子那方面,方涵烟也是考虑过的,太子一心钟情于白婷婉,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所以就算知道方景荣污了白墨冉,怕也就是面子上会过不去,心里却不会太计较,唯一麻烦点的就是皇上。
但要知道,皇室出了这种事情,还是在为太后祈福的期间,是个人都会要面子的,更遑论其中有一个人是准太子妃?皇室的威严,岂能容他人笑骂?
所以即使是皇帝知道了,他也不会真的把方家如何,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让外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存在,况且白墨冉是右相的女儿,他只要一天用得上右相,就一天不会真正的对白墨冉下手,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下一道圣旨,解除白墨冉和太子的婚约,这么一来,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只是简单的亲吻,方景荣已然动了欲念,算起来,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碰女人了,再加上怀中的女子娇喘微微,他的手与她的肌肤只隔了一层单薄的衣裳,几乎都能想象的到女子那年轻美好的躯体……
他心念一动,手已经听从内心深处的驱使,悄然解开了女子的腰带,衣衫半褪间,女子竟然也抬手帮他脱了衣物,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方景荣只是微微一愣,随后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还以为小妹口中的白墨冉是何等的贞洁烈女,现下不过就中了点春药就变成了这等放荡的模样,女人,果真是最下贱的生物!
他不再犹疑,一下子弯下腰就把女子打横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他根本不担心这个屋子的主人会突然间回来,因为要是这样那倒是正合他意,省得他还要想办法让人把白墨冉失贞的事情传出去,有时候亲眼见到远比流言的冲击来的大得多!
两人在床上纠缠了没多久,就传来了一阵女子的痛呼声,显然男人对于身下的女子并没有太过温柔,再一会儿后,女子的痛呼声也逐渐减轻,慢慢地变成了柔媚入骨的娇吟,和男人满足的喘息。
“阿冉,你的脸……”
同一间屋子的屋檐上,秦夜泠仿佛没听见屋中传来的动静,只是专注的凝视着白墨冉,就这么好一会儿以后突然出声道。
“我的脸怎么了?我知道我现在很丑,秦世子你不用再刻意强调了。”白墨冉只看了他一眼就快速的移开了视线,一只手捂住自己右脸,另一只握着玉佩的手微微收紧。
“我只是想说,阿冉,你的脸很红。”秦夜泠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如月光淡淡的洒在人的心间。
“有吗?”白墨冉听到他的话,整个人显得愈发的局促了,脸上的红晕不减反增,面上犹自在辩解道:“你一定是看错了,我脸上本就有红痕,就算是脸红你又怎么能看的出来?”
秦夜泠看着眼前神色慌张的小女人,但笑不语,他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她,就算是不看她的脸,她的红晕也一直蔓延到了耳朵根,他就是想装作看不到都难呐!
好在接下来,他们身下屋子所坐落的院子里又出现了两个鬼祟的身影,吸引去了两人的注意力,也及时的给白墨冉解了围。
“母亲,现在这种时候直接弄出一些动静、吸引一些人过来不就好了吗?你怎么还要亲自过来看?”
白婷兰跟在长宁的身后,脸上虽然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但还是放轻了脚步跟在她的身后。
“你知道什么?我这是不放心!你二姐和太子殿下相处了这么些年都一点苗头都没有,这次虽然说我们给太子下了药,也难保太子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不肯就范,要是这样,你现在叫人来非但无用,反而会害了你二姐!”
长宁压低声音在白婷兰的耳边怒斥着,几步间已经来到了屋子外面。
秦夜泠和白墨冉都是内力高深之人,即使是长宁刻意小声说的话,还是能很清晰的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我的阿冉真是神机妙算,事情的发展可是与你预料的半分不差!”秦夜泠饶有兴致的看着屋下的两人一眼,毫不吝啬对白墨冉表示了自己的赞赏。
白墨冉的心情却不若他这么轻松,脸色愈发的冷沉起来。
正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与她预想的一样,她才会这样的寒心,有那么一刻,她是那么希望自己的猜测全部都是错误的,这样至少还能让她说服自己,让她相信,人性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但是眼前的这一切无不在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就是这么残酷。
秦夜泠感受到白墨冉低落的情绪,想要说些什么开解她,却在目光再次落到她脸上的那一刻,眉头微皱了起来。
她的脸……怎么感觉比之前还要红了不少?
也在这时,一直在屋下凝神听着屋内动静的长宁总算是松了口气。
“母亲,怎么样?是……成了?”白婷兰没敢跟着长宁一起听墙角,毕竟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这样的事情,她还真的干不来,现下看到长宁放松的神色,心里登时有了底,知道这件事情是*不离十了。
长宁回过头来看着白婷兰,脸上刚露出喜色,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在看到白婷兰身后疾步走来的一人时,满脸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母亲?”
白婷兰看着长宁前一刻还是欣喜的表情,后一刻整个人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她身后,奇怪的唤了一声,不由得也转身向后看去,结果也没比长宁好上多少,也表情僵硬的愣在了原地,只能条件反射的唤道: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