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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萝眨了眨眼睛,瞪着孙豹,“你卖八文钱一斤?你疯了吧!”
按照市场价格,八文钱一斤根本不可能,就算不亏本,但也不嫌钱。
他是专业屠户,如果只能保本,那也等同于亏了。
孙豹以为沈月萝是慌了,得意的道:“我咋会疯,我的猪肉就卖八文钱一斤,这是我的生意,你管得着吗?”
他刚才这一喊,低廉的价格吸引了好几个人过来买猪肉。
跟孙豹一起摆摊的另三个肉贩,也叫了同样的价格。
看来他们是商量好的,用低价跟沈月萝他们对抗。
这几个人憋屈了好几天,就想到这么个主意。
但是沈月萝瞅着他们摆在摊位上的猪肉,秀气的眉渐渐皱了起来,原本要去找苏兰的,也被她抛到了脑后。
几个身强力壮的妇人蜂拥而至,一下就将沈月萝挤到一边。
“这猪肉真的八文钱一斤?你不会扣称吧?”
“你这猪肉是不是真的新鲜啊?该不会用病猪冒充,想骗我们的钱吧?”
“哎哟,这猪肉我怎么瞧着颜色不太对啊!”
几个妇人嘀嘀咕咕的将孙豹的猪肉摊包围,拎着摊上的猪肉,左一句右一句。
最后那个妇人说的话,让沈月萝眼神一变。
孙豹粗声道:“什么不对,我这都是早上现宰的猪,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孙豹卖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做昧良心的事,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这等蠢事,我咋会干!”
他说的信誓旦旦,又是拍胸脯,又是瞪眼睛。
搞的那帮妇人,很快便打消了心里的疑虑,纷纷挑了自己中意的猪肉,让他过称。
一时间,孙豹跟那三人的生意都比昨天好了太多。
沈月萝站在一边,抱着手臂,静静的看着孙豹忙碌,想了想,她还是不放心,乘着孙豹不注意,溜到摊拉前,提了一小块猪肉,放在鼻下闻了闻。
奇怪的是,这猪肉既没有肉香,也没有变质的怪味。
平淡的,好像她拎的不是猪肉,而是一块死肉。
孙豹刚给一个妇人过了称,一转头,瞧见沈月萝拎着他的猪肉若有所思,他一把抢过那猪肉,恶狠狠的瞪她,“我说你有完没完,你卖你的猪肉,我卖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可别没事找事,我孙豹也不是好惹的!”
手里的猪肉被抢了,沈月萝没发火,反而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急什么,我见你的猪肉不错,过来看看不行吗?嗳,你这猪肉从哪进的货?”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在哪进货跟你有关系吗?别在这儿碍着我卖肉,走一边去,”孙豹急吼吼的赶她离开。
见她站着不动,甚至等不及的上前将她推离。
孙豹的态度很不对,而且他将猪肉定价定的那么低,如果不是他进货渠道有问题,那就是他的猪肉本身有问题。
沈月萝站在人群之外,看着满心欢鼓的顾客。
能买到便宜的肉,省了几文钱,她们高兴的跟中了大奖似的。
却不知道,万一孙豹的猪肉有问题,她们买的就不是猪肉,而是毒药。
她心里有疑虑,可没有证据,现在说了也没人相信。
沈月萝站在孙豹摊位前看了一会,便转身离开。
在她转身之后,孙豹百忙中抬头看了眼,眼神有些飘移,但很快就被顾客的说话声拉了回来。
苏兰爬到桥头,已经坐了近两个时辰。
屁股坐麻了,肚子也饿了,渐渐热起的太阳,晒的她有点头晕。
可她还是舍不得爬下来,桥面上人来人往,要是下来了,万一萧寒走过来,没看见她,错过了,她不得懊悔死。
沈月萝抱着手臂,无语又无奈的站在下方,抬头看她,“大小姐,你说你至于吗?我都跟他谈好了,他又跑不了,你起那么早,徒步走过来,就为了坐在那上面看风景吗?”
苏兰听见她的声音,快要死去的精神头,立马又回来了,“月萝,你可来了,快去给我买几个包子,我快饿死了!”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沈月萝从旁边卖包子的小摊上,买了五个大肉包子,“大小姐,你不下来,我怎么把包子递给你,难不成你还让我爬上去吗?”
苏兰看了看包子,又看了看城门的方向,思想斗争了好一会,才缓缓的爬下来,“快给我包子,特么的,饿了一早上,呀,你怎么才买了五个,再买五个去!”
沈月萝皱眉道:“五个够了,再来五个你该撑死了,吃过早饭,你别再爬到上面去了,你没瞧见过往的行人,都把你当神经病看,萧寒要是来了,你站这里也一样能看到,要不我去给你打听打听萧寒的住处?”
她真担心十天下来,苏兰会在这里变成望夫石,再说要是遇着下雨天怎么办?
按着她的执着程度,哪怕下冰雹,也依然会守在这儿。
出乎沈月萝意料的是,这一回苏兰竟然摇头了。
“还是不要了,你千万别去问他的住处,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忍不住什么?”沈月萝笑容里透着几分邪气,一手搭在她的肩上。
苏兰嘴里塞满了包子,抬头白了她一眼,没吭声。
吃到最后一个包子,沈月萝还没注意到呢,苏兰却突然甩掉她架在肩膀上的胳膊,要不是沈月萝反应够快,这会就已经摔趴在地上了。
“我说你见鬼了吗?”沈月萝气呼呼的骂,一抬头却见苏兰盯着另一个方向。
看她这个模样,沈月萝即使不回头,心中也有了底。
果然,她一回头,便看见一身青色锦衣的萧寒,衣冠楚楚的站在那,
说起萧寒的长相,若是跟秦玉风等人站在一起,也许会让他的风采暗淡几分。
但是当他独自立在桥面上,身后是威严的永安城墙,朝阳斜斜的映在他的脸上。
棱角分明,朗目疏眉,配上他冷艳如冰的气质,不得不说,他也是一枚绝世美男。
这不,当萧寒独自一人站在那的时候,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无不对他投去害羞含臊的眼神。
不止是男人喜欢美色,女人也是一样。
苏兰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突然看见萧寒出现,一激动,被包子噎住了,“咳咳,唔……”
沈月萝急忙给她拍背,“你至于激动成这样吗?要不吐出来吧,别被包子噎死了。”
可能实在咽不下去,苏兰背过身,跑到角落,将包子吐了出来。
沈月萝回头去看萧寒,果不其然,她在萧寒眼里看到了厌恶之神。
苏兰当然也知道自己出了丑,胡乱用袖子抹干净嘴巴,便笑着跑到萧寒面前,想着要解释。
“那个……我平时不这样的,今早起来的太早,到现在没吃饭,月萝非要塞几个包子给我吃,她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放心,我平时不这样的,我平时吃东西可斯文了!”
她费尽心力的解释,作用却不大。
萧寒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转开视线,连个最简单的音节都没发出来。
对于萧寒的漠视,苏兰根本不在意,还一个劲的笑着问萧寒,去哪玩,又问他吃没吃早饭。
嘘寒问暖,贴心的程度,让沈月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真是受不了,她也没跟这二人打招呼,便一个人进了城。
绕过繁华的街市,她还特地从秦玉风的同济堂经过。
早上的时候,药堂生意不错,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坐堂的老大夫,还是之前的那位,很意外的,她经过时,居然碰上正在药堂里照看生意的秦玉风。
沈月萝穿的很普通,按理说,丢在人群里,也是很不起眼的。
但是秦玉风还是一眼就看见她了,亭亭玉立,清妖如莲,幽雅如兰。
“这不是沈姑娘吗?进城办事,还是进城寻人?”秦玉风走到门口,满面笑容。
她带着苏兰,逼着萧寒达成协议,难道是萧寒今日没有依言赴约,她便找来了?
沈月萝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本来没想搭理他,可是转念一想,过几天说不定还能用到他,应该搞好关系。
“你猜对了,我进城是寻人的,而且就是寻你,秦公子有空吗?有单生意,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走一趟,”沈月萝扬起唇,笑中带着几分狡猾。
既然要拉他下水,多坑他几回,也无防。
谁让他跟龙璟穿一条裤子,如果某天,她跟龙璟站到对立面,秦玉风定会不遗余力的帮着龙璟打击她。
既然如此,就当现在她提前要点利息吧!
秦玉风那张一向云淡风轻的脸,难得染上一抹绯红色,好在颜色不重,并不惹人注目。
轻咳了声,掩去心底的几分尴尬,秦玉风走向她,“姑娘莫要拿在下开玩笑,您与龙世子有婚约,他是个专情的人,若是让他知道,秦某可是吃罪不起!”
“哦?他还是专情的人,我看未必吧,你要说他是个薄情的人,兴许我更相信些,”沈月萝才不会上他的当。
不管是龙璟还是莫浅,那个男子身边永远像迷雾一般,拨不开,也看不清。
秦玉风笑了下,不在纠结龙璟的话题,柔声询问道:“不知姑娘找在下谈什么生意?”
“你要是不怕的话,跟着我去便知,希望你能绷得住,”沈月萝当然不会告诉他要去干什么,只丢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便转身先走一步。
秦玉风看着她的背影,展颜一笑。
很简单的一个笑容,仿若百花齐开,再加上他玉树林风的身姿,惹的经过女子,惊呼着捂脸羞笑。
沈月萝走在前面,哪能听不到后面的骚乱。
她骂了声妖孽,快走了几步,才不管秦玉风有没有跟上来。
从街市上穿梭而过,沈月萝走的很快,眼看快到李风所在的那条街道,忽然一顶软轿横拦在路中间。
沈月萝走的步子很快,对方突然这么一拦,她虽然紧急的停下脚步,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向前扑。
一只略带硬度的手,及时抓住她朝前扑的身体,她又被拉了回来。
“嚯,尼妈吓死我了,”沈月萝拍着砰砰狂跳的小心脏,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她再往前,扑到的就是软轿突起的把手,肯定得磕的头破血流。
秦玉风没听清她嘀咕的是什么,但那双清亮的眸子盯着软轿,慢慢染上了一些不悦,“巷子狭窄,幸好撞到的是大人,如果碰上小娃,躲避不开一定会受伤,你们这几个抬轿的人,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那四个轿夫,气息沉稳,面对秦玉风的怒火,却没有忌惮,只有几分恭敬。
前面两人弯下腰,将轿子放下。
轿帘还没掀开,便有一股如桃花般的香气飘了出来。
接着,便是一道脆的如出谷黄莺般的女子声音,“妙香见过秦公子,请公子不要责怪我的家仆,要怪便怪我吧,是我让他们追上秦公子,务必要拦住你。”
这女子说的话,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可是声音却是温婉动听,真是怪异的要命。
秦玉风显然知道轿里坐着的是谁,眼神闪烁了下,很快又恢复如初,客套又不失礼仪的冲对方抱拳,“姑娘行事风格,秦某不敢苟同,秦某还有事,就不耽误姑娘赶路了。”
看的出,秦玉风在避免跟这轿里的姑娘相见。可他不是萧寒,说不出那些恶言恶语,还得客客气气的人家道别。
“秦公子留步,”轿里的姑娘忽然着急了,掀开轿帘就冲了出来。
沈月萝盯着她的小脸,感叹人家的漂亮的小脸蛋。
好一个绝色的小美人,身形瘦的像要被风吹走了一样,巴掌大的脸蛋,透着不正常的苍白,一头长发,松散却不凌乱,一看就知道精心打理过。
今儿天挺热的,可这姑娘却穿的很厚,下了轿之后,就得由婢女扶着才能站住,即便如此,她还一个劲的喘气,柔弱的,好像随时都能倒下。
“秦公子,”撑着病弱的身子,林妙香微微福身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