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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声音的出现,原本平静无澜的湖泊,蓦然间卷起千层水浪,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大衣的女鬼浮出水面。
明明是从水中出来,身上却是毫发未湿。
女鬼瞬间闪现在我眼前,斗篷遮住了眼鼻,我看不清她的脸容,但能感觉到她有一双森冷的眼睛,正在直瞪瞪地打量我。
“方少爷,你的眼光太令我失望了,论长相身材和地位,这个女人简直没法跟我比啊!”
我嘴角抽了两下,就你这副长相的女鬼,顶多只能远远地看个缩略图,近看还不把人吓死,凭什么低损我?
仗着方承郁在这里,我自然是毫不畏惧的反嘴:“你活的这么自信,怎么不敢把斗篷取下来?”
“你说什么?”女鬼霎间变脸,身上散发出阴诡的气息,尖长的黑指甲勾住我的下巴:
“小丫头片子,胆敢用这种口气跟本王说话。”
“我……”
方承郁见形势不对,立刻将我护在身后,眯眼看着女鬼冷笑道:“冥王,这个时候你不在殿里忙活,跑来这里讨狗粮吃?”
她居然就是冥王?!
我暗自心惊,幸亏方承郁反应及时,不然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我闻到生人的味道,便过来看看。”冥王凑近方承郁面前嗅了嗅,伸出长舌舔了下嘴角,指着我说:“你的女人很没礼貌,本王替你教训她。”
我:……
到底谁没礼貌啊?一见面就把我贬得一无是处!
方承郁似乎和冥王的关系非浅,竟点头应同她的话,“不错,她是欠缺调`教,不过……在床上调`教的效果不是更好?”
我就是反应再迟钝,也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虽然很恼火,但眼下的局面,也只能当个‘忍者’。
“方少爷可真会说笑,今日本王有空,何不带上你的女人到府上一坐?”冥王抿唇哂笑,双手攀上方承郁的胸口,挑逗式的来回打圈。
妈呀,赤`裸裸的勾引啊!
我看到这一幕,心头一窝火,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强占了一样,没有多想,挺身挡在方承郁前面。
“冥王,我老公有个隐疾,除我以外,忍受不了其他人的触摸,嘿嘿……”
我一边赔笑着,一边轻轻拿开她的手,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的男人,用多么玩味的眼神看着我。
冥王惊讶:“哦?本王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个隐疾?”
我暗暗踩了身后男人一脚,示意他配合我。
方承郁轻咳一声,略带责备的语气:“月月,隐疾这种事儿,你怎能随便说出去?”
这一刻,我有种夫妻双双把戏唱的感觉……
冥王意味不明地看着我们,我有点心虚的揉揉鼻子,突然腰身一紧,就听见方承郁说:
“冥王,凡体不能在冥魂镇停留太久,我得带她回去了。”
“行吧,走走走。”
冥王摆摆手,斗篷一甩,化作一阵黑烟消失夜色中。
我们从冥魂镇回到房间,方承郁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闲懒地躺在床上,左手撑着脑袋凝视我。
我无视他的目光,拿着手机和徐云茹聊天,商量以什么借口向护士长申请连休。
“月月,你是怎么知道我身患隐疾,嗯?”望了半响,他忽然开口问。
明知故问!
隐疾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好歹帮他解决了骚扰,他倒好,连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
我不吭声,他接着说:“以后别逞强,乖乖的躲在身后让我保护你,冥王这人阴晴不定,得罪他没好果子吃。”
“原来还有比你脾气更暴躁的人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只觉得心里很憋屈,想发泄出去。
方承郁微皱眉头,淡淡的说:“我没跟你开玩笑,他当时动了杀你的念头。”
我的心咯噔一下,敢情我又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冥王这么小气吧啦,以后打死不踏进冥魂镇了!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不久的将来,为了方承郁,即使是孤身一人,我也无所畏惧地走进冥魂镇……
那一晚,他睡棺,我睡床,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来到医院,更衣室摆着几样果盘,听说是护士长买给我们吃的,我看她心情不错,就提出连休的请求,理由是回家订婚。
这段时间我和祝斌杰的绯闻不少,除了徐云茹,其他同事都疏远了我,护士长更是看我一脸不爽。
我想只有用订婚当作挡箭牌,她才肯答应让我连休。
回家前一天,我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方承郁,回家并不全是因为祝斌杰,主要是我自己想回,回去了解玉戒的来头。
吃晚饭的时候,方承郁躺在老爷椅上看报纸,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跟我们坐在一起吃过饭,除了见徐云茹那一次,敷衍地吃了几口。
难不成,他是靠吃鬼填饱肚子?
等瑶女抱着绿瞳到外头玩,我才走到他面前说:“方承郁,有件事我想……”
“回家几天?”我还没说完,他就抬起头问。
我竖起三根手指,他点点头,接着看报纸。
“你就不好奇我回家做什么吗?”他知道我带祝斌杰一起回家,态度却这么冷淡,让我心里有点失落。
方承郁目光一凝,抬眼瞥向我,“相对于你,我更好奇祝斌杰的目的。”
“我也想不透,有什么事情非得要见我爸妈才能说。”
“呵,明天不就知晓了。”
“你……明天也会来?”
“你猜?”方承郁似笑非笑。
我吐出舌头略略略:“爱来不来。”
上午十点,祝斌杰开车来别墅接我。
临行前,瑶女塞给我一袋糕点,还偷偷的告诉我说:“这是少爷特意为少奶奶买的,怕你路上饿着。”
我很诧异,“他人呢?”一大早就没看见方承郁。
“少爷傲娇呗,不好意思亲手交给你,这会儿估计躲在房间偷……”
瑶女话说到一半,突然捂住嘴巴,眼角余光瞅了瞅右侧二楼我的房间,立刻溜回屋子。
我顺眼望去,什么也没有,唯独窗帘无风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