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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想要的效果不仅仅如此呢,她想要闹大,闹的越大越好,人尽皆知是最好不过的了。她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她要一切,谢梓谨所拥有的一切她都要拿过来,即便不能全部,也得分割了一半。
“怎么还一直说谢梓谨那个小贱人?”顾湘晴实在头疼的很,这两天,顾雪杉就不停的在提谢梓谨,说她是如何如何的虐打她,听得她头都疼的要死。
“妈,你不觉得我们闹腾的动静还是有点小了吗?”顾雪杉才没管顾湘晴说什么,她只是呵呵的笑着,笑的声音有尖锐,让人听着便觉得难受。
“你想要做什么?”
“没有啊!”呵呵!她能做什么呢?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能够做什么呢?
“杉杉,你可别乱来,这个时候我们还不能扯你爸的后腿,跟你爸闹翻啊!”顾湘晴瞧着她笑的诡异,心里顿时便涌上一股子的凉飕飕的感觉,让她毛孔大张,寒颤极了!
“妈妈,你担心什么呢?我又不会让你没得吃没得穿的!”被顾湘晴这么一说,顾雪杉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十分的不喜,她不喜欢妈妈畏手畏脚的样子,一丁点的出息都没有。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要买衣服吗?妈妈陪你去好吗?”顾湘晴不愿意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来纠缠去的,于是便转了话题说道。
“好啊!”听到可以去逛街,顾雪杉自然是十分高兴的,有妈妈在,她可以尽情的shopping,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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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消息扩散的速度可以比媲美火箭发射。
不一会儿,宅子里头的人都知道的餐厅发生的事情,焉柒自然也是听到了风声。
她原本想着立马通知谢梓谨,让她知道。可是想着之前池铭玺跟她说的一些事情,她的私心便起来了,对她而言,谢家的事情没有boss来的重要,所以,还是决定暂时不说,等到过了年,再跟跟谢梓谨换回身份,同时通知她。
虽然如此,但是焉柒想着还是需要去安慰一番。不过走到谢紫沁房门前的时候,却被拒之门外,谢紫沁谁也不相见,包括谢梓谨。
想了想,焉柒还是在门外说了几句,不再多留,回房去。
在半道上倒是遇到了神态萎靡的谢华季,谢华季原本是想立马找顾雪杉算账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去,只是一个人闷闷的在车厢内抽了一包烟,坐了一长段时间,这才重新回了宅子,走到哪里,他就感觉哪里有嘲笑的视线在盯着他,让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
看到谢梓谨的时候,谢华季当即便将脸拉的老长老长的:“你怎么过来了?”
“看看妈妈!事情我都听说了!”焉柒停住了脚,抬头看着灰丧着脸的谢华季,“爸,你是要回房?”
“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爸你现在还是别回房的好,省得受罪!”焉柒黑色的瞳孔就那么微眯着望着他,“你现在过去无非是自讨苦吃。不过爸,我倒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对不起妈妈的?今天叫谢家上上下下的都看了一场笑话,您不觉得害臊吗?还有啊,您可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说出来吗?我觉得要是有的话,那不如一齐说了,也好早死早超生!”
“你……”
“爸,我就先走了!”焉柒扯了几句,就觉得没有意思,于是也不再多废话下去了,见谢华季被说的尴尬有羞怒,她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小丑,只觉得好笑,堵了他的话便回去了。
“紫沁,你让我进来好吗?”谢华季仗着谢紫沁对自己的爱还是走到了两人的房间前,伸手敲了敲房门,语气分外的温柔讨好,“我进来拿件外套,就走,好吗?我保证,一定不打扰你。”
等了一会儿,见里头没有任何的回应,谢华季伸手握住门把,眼神有些阴暗,慢慢的转动门把打开房门。
“紫沁?”谢华季带着试探意味的叫着谢紫沁,却发现房间里头没人。
他朝着里头走去,床侧是个落地窗,外头是一片露天的阳台,落地窗被人打开了,寒风吹过,薄纱的窗帘轻轻飞舞,露天阳台上放着藤制的桌椅,右侧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是他刚刚在找的谢紫沁,靠近了落地窗,突然一股寒意十足的风吹过,谢华季猛地便觉得一股飕飕的凉意爬上了身子,他不自觉的伸手搓着手臂,朝着外头走去。
“紫沁?”谢华季走到谢紫沁的身边,轻轻的温柔的叫唤着她。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我不想看到你吗?你给我走!”谢紫沁心情一直都不得好,她一直都没有想通,谢华季为什么要背叛她,为什么要和其她的女人做那些个恶心的事情。
“紫沁,外头怎么冷,你怎么也不多穿一点,就这么坐在这儿,感冒了怎么办?”谢华季全然当作没有听到谢紫沁赶他走的话,而是十足温柔体贴又担心急促的说道,“你等着。”说着,谢华季便转身朝着房内走去。
“不用你管,你给我走……给我走……”对于谢华季的关心体贴,谢紫沁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该怒该怨该恨,她想要像个泼妇一样疯狂的朝他打骂,但是生来便温和做人修养到家的她做不到,她只是愣愣的望着远方,嘴巴里不停的重复着。
谢华季不是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的,当他刚刚走到她跟前,低头望着她的时候,他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心疼的,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只是,当他转身朝里走去的时候,听到谢紫沁一点都不领情依旧让他滚的话,便是那么才刚刚涌上心头的一丁点的心疼也顿时没有了,他的内心其实是烦躁的,愤怒的,他只觉得谢紫沁太没有容人之心了,她怎么就不知道男人偷腥是天性呢?哪个男人没有过呢,何况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做这些个事情也是再寻常不过了,她怎么就不能够理解呢!
“来,披上。”回了房,谢华季取了一件大衣,重新走到谢紫沁的身边,蹲下身子,伸手将大衣替她披上。
“我不用你好心,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谢紫沁伸手便将披在身上的大衣给扯了下来往一旁扔掉,她看也不看谢华季一眼,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她的声音因为伤心哀泣变得有些嘶哑,原本温柔似水的眸子哀伤的没有了光彩。
谢紫沁其实已经被冻的浑身都冰冷,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身再冷,也不及心冷。她觉得自己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被冻的发寒冷疼,被冻得僵硬无法说话。
“你……”谢华季望着被不领情扔在地上的大衣,非常的愤怒,他双手攥成拳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脾气,“紫沁,你现在还在生气,不想见我,我这就走,但是,紫沁,我是真心求你的原谅的,想想我们这二十来年……这二十来年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但是我现在求你,求你相信我一次,求你原谅我这一回,以后我绝不再犯……”
“你走吧!”谢紫沁听着谢华季再也真诚不过的话,想着这二十多年的生活,想着当年……如果说她一点都没有被打动了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想到那些个脏了眼的照片,她却是不能这么容易的就忘掉的。
“好,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先走。你记得,只要你想见我,我一定会立马出现在你的眼前的。”谢华季说着好听的话,再次望了一眼谢紫沁,这才不甘不愿的离开。
见谢华季没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谢紫沁却是难受的转头朝着他离去的方向望去,早已没有了踪影,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门合上发出的重响,苍白的脸颊滑过泪水,她不知该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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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玺,你做什么呢?”焉柒回了房,便给池铭玺打了电话,见对方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是你啊,大清早的打电话来,有事吗?”池铭玺一向是个夜猫子,早上才睡觉的,他懒洋洋的的瞄了一眼手机,看了一下电话是焉柒打来的,这才继续凑在耳边说道,伸手往床头柜上够了够,摸索着抓到放在上头的闹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一瞧,丫的,9点中还不到。
“你还再睡觉?”
“废话,你知道这才几点钟吗?9点还不到,你就来扰人清梦的……”将闹钟往旁边一扔,池铭玺翻了个身子,昏昏欲睡的说道。
“快9点,马上就到中午了,你大半夜去偷鸡摸狗的?还是跟女人不知疲累的玩儿了一晚上?”焉柒真的就抬了手看了一下时间,正8:43。
“就我这么风流倜傥的多金男还需要去偷鸡摸狗吗?还有啊,我很洁身自好的,你个女孩儿家家的,别有事没事的就瞎想。这不年末了,几个地区的财务报表统统都呈递了上来,*oss不在,所以我忙了一晚上。”池铭玺一边伸手揉着睡意未消的眼睛,一边打趣的说道。
“他们是不是都回来了?”焉柒也懒得跟他扯东扯西的,直切主题的问道。
“应该差不多了吧,我还没问。怎么了?”池铭玺想了想,突然想到之前跟谢梓谨在车里聊到的事情,想到老哥昨天打电话给他说今天下午回到,于是继续笑意说道,“你想问的应该不是他们而是他吧!放心,我老哥说了,今天下午会到。”
“哦……”焉柒沉静了一会儿,才说了一个字,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反应。她总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池铭玺老是在跟她聊着天的时候就要扯上池铭泽,他难不成是想要把她跟池铭泽凑对吗?
“那你们是怎么打算安排的?”焉柒其实也是想要跟大家好好的聚一聚的,毕竟大家天南地北的,各有各的工作,很难同时凑到一起。如今有了这么一次机会,她也想同大家在一起,毕竟那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到时候让大家一起到兰彻家聚个餐。”
“什么时候?”
“明天。正好明天是兰彻的生日,他答应了谢梓谨会回来。”池铭玺想也不想的说道。
“这样啊……那之后还有什么安排吗大家?”焉柒咬着唇瓣,不抱希望的问道。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毕竟大家都是有事在身,难得抽个时间一起已经是很不错了,我们不能够奢求的太多。”
池铭玺想了想,听大哥的意思是旧金山那边的事情几乎都已经搞定了下来,只剩下一些尾子等收,不过那些其他的人都能够办得了,所以他暂时一段时间应该不会会旧金山了。但是其他人,要么是有公事急需处理,要么是私事等待解决,就连来这升州都是他好说歹说,甚至最后搬出终极武器“沈*oss”,才答应过来的,所以应该是不会留太久的。
“对了,焉柒,我还没有问你的,明天你回来吗?”
“我就不回来了,谢宅这边我离不开!”焉柒沉默了许久,才温温吞吞的回着话,她的声音里头有着失落,“他们过来了,你帮我跟他们打声招呼。”
“真的一点都脱不开身吗?”池铭玺脑子终于开窍了,焉柒不在的话,便是其他人都来齐了,他都感觉有个地方空落落的,所以,他还是希望焉柒能够出现,大家在一起的。
“大年初一,对谢家来说很重要,我这个作为‘孙女儿’的,是不能够出席的!”
“这……”池铭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刚才竟然差点控制不住的想要跟她说,那你就跟谢梓谨换回来啊!反正她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
但是,他不能,他们这些个人都是沈兰彻当年帮助过的人,他们再怎么苦,也是没有他苦的,对于他们这些个从死里逃生的人来说,沈兰彻虽然不把他们当下属看待,但是在他们内心深处沈兰彻是他们的恩人,是他们的主子。他们所有人共同的一个目的,便是希望沈兰彻能够活的轻松些,好不容易出现了那么一个人,能够叫他变得像个人了,他怎么忍心打断呢?
“好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焉柒感觉到了池铭玺的沉默,她笑了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僵硬的气氛实在是太难受,于是她聪明的转开了话,“池铭玺,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谢紫沁收到了谢华季出轨的照片了。”
“哦?”池铭玺没有吃惊,毕竟之前顾家母女两人计谋的话他也都听到了,“所以呢?”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立即就告诉谢梓谨,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池铭玺爬起身子,靠在床头,打开了一旁的台灯,原本还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睛顿时消退了睡意,变得十分的清醒精明,他微微蹙眉,想了许久,这才张了嘴回了话:“这件事,等过了明天再说吧!”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焉柒没有异议的同意了,“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挂了,你继续睡吧!”
“……”池铭玺没有了睡意,将手机扔到床的一边,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赤着脚踩在软茸茸的白色地毯上,感觉到异常的暖和,在不远处的桌上取了遥控器,按了一下。原本合上的厚重的窗帘慢慢的自动朝着两边拉过去,顿时一缕光线照射了进来,将原本昏暗的房间照了个透亮,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窗前,默默的望着窗外。
洗漱了一番,池铭玺正准备通知人给他送饭的时候,接到了池铭泽的电话。
“哥,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
“铭玺,我没上飞机,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来了,替我说甚抱歉。”池铭泽身边放着一个黑色的拉杆箱,他正站在机场门口给池铭玺打着电话,右手正扣住一只纤细的胳膊,狭长的眸子正阴鸷的盯着被他扣住的女人,可是在眼睛深处,那里有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激动。
“哥,什么要紧的事情?”池铭玺皱了皱眉头,不是说好了的吗?怎么临时变卦,这样的行为是不好的,他难道不知道吗?
“私事。”池铭玺朝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声,见被他死死抓住的女人朝着他不停的叫道“放开我”,她不安分的挣扎,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她的眼神望着他的时候是那么的恐惧,好像在控诉着,说他是个恶魔一样。
他顿时便不高心的在手上用了些力气,顺便将电话给挂了,压低了嗓音对着女人警告道,“你给我安分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过去这么些年,久的他几乎都快要忘掉了,可是,为什么在他要放下不再去想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来撩拨他快干涸的心湖!
“哥?”电话被挂了,池铭玺听着嘟嘟的声音,却是疑惑了起来,他刚刚好像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女声,好像是让放开!私事?老哥什么时候竟然也会有了秘密?是跟那个说话的女人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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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玺,你帮我个忙!”谢梓谨想到之前妈妈跟她说的好像有人在监视她,于是打了电话个池铭玺。
“不用客气,你是想直接把人交给你吩咐,还是其他什么?”
“你让人查一下最近我家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最好将每个人的名字详细资料都能够罗列出来给我。”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之前回家的时候妈妈提到过,总是感觉最近有人在监视她,而且,我也发现对面林子里头的确不寻常,实在有些担心。”谢梓谨解释道。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办这件事情的。”
“嗯。明天你们过来,你记得让人多准备点吃的,我不会做饭。兰彻也不知道是几点才回来。”谢梓谨想到明天他们有一群人过来,而家里没有任何准备的,于是便跟池铭玺一道说了,想到自己打电话给沈兰彻,可是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谢梓谨不知怎么的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道,“池二,你这两天有接到过兰彻的电话吗?”
“怎么了?”
“我打电话都是没人接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我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池铭玺听了谢梓谨的话,心里有些奇怪,虽然沈兰彻不给他们打电话那是正常的,但是他竟然都没有一通电话给谢梓谨吗?这倒是有些不寻常了!
“哦……”谢梓谨有些失望。
“你不用担心他,他那个人不招惹别人,别人就该谢天谢地了,哪还会有人蠢的去招惹他!”池铭玺听着,于是安慰起来。
“嗯,他说了明天会回来的。我不担心。”谢梓谨尴尬的自嘲了一番,这才说道,“也没其他的事情了,我就先挂了!”
“好。”
池铭玺挂了电话之后,便重新朝外拨了一串号码,等了许久,终于被接听了:“是我,池二。”
“池二,你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难不成是想哥哥了?”回答池铭玺的一道十分阴柔的话语,听着好似在调戏。
“闫珩,你够了!”池铭玺皱了皱眉,这人还真是一点没变,不过他可没兴趣跟他耍嘴皮子,“兰彻人呢,在你哪儿吗?”
“刚刚走了。”闫珩不再嬉笑,而是沉下了心思,说道,他伸手朝着下头坐着的人挥了挥,示意他们离开,顿时,偌大的厅子就剩下他一个人,“你问沈兰彻,直接打电话给他不就行了,拐着弯的打给我,害的我还以为你想哥哥了呢!”
“没打通兰彻的电话。你少给我耍嘴皮子,三十来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池铭玺伸手挠了挠头,被兰彻奴役还不够,还要被这么一个男生女相的男人给取乐子,真是够了!
“不好意思,还真不知道!”闫珩轻笑起来,他身子靠着椅背,略侧着,一头棕色长发用着一根绿色帕子随意的系着,滑落在地上,性感薄唇微微勾着,眉眼微挑,甚是勾人,比得女人还要风情万种,蛊惑人心,“要不你教教哥哥怎么写?”
池铭玺翻了翻白眼,他要控制住脾气,不能发火,不然就着了这个妖人的道,伸手堵起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兰彻来你那儿,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闫珩轻嗤一声:“能有什么事情?难不成你担心我做什么吗?”
“没什么事情就算了,既然人不在,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池铭玺皱了皱眉头,这么多年了,闫珩还是这副鬼样子,丝毫没有改。
“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情?”
“他受了点轻伤……”
闫珩话还没说完,就被池铭玺给厉声骂道:“你妹妹的,你做什么吃的,怎么就让他受伤了,谁害的,给老子剁成肉酱,挫骨扬灰……”
“你给我闭嘴。”闫珩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人怎么一碰到跟沈兰彻有关的事情就这么的毛毛躁躁的,他轻声呵斥转而说道,“沈兰彻没什么大碍,就是肩膀被人划了一个口子,不深,不会要人命的。做这事的人,已经处置了,鞭挞一百后,断手断脚逐了出去。”说着,闫珩叹气起来。
“怎么一回事情,怎么就让人给下了手呢?”池铭玺听到他的话,虽然说只是一个口子,不深,但是他还是很气愤好吗!
“沈兰彻一直觉得我们里头有内鬼,前两天过来设了个圈套,内鬼果然按捺不住,见自己就要被当场就要拆穿,就狠下心来捅了一刀,当时沈兰彻是离他最近的人,再怎么抵挡,也没来得及。”闫珩叹了口气,眼神却是阴鸷毒辣,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内鬼竟然是他。
“内鬼?谁?”池铭玺听闫珩这么一说,顿时沉默了下来,这么些年,他们不是早已将里里外外都翻新了一遍,将不干净有二心的人都给除了出去吗?怎么还会有内鬼?
“这人你也认识,而且很熟悉。”闫珩想到那天在大堂里头发生的一切,既仇恨又痛心,“是于莫祺。这些年我们在中东地区的军火买卖上一直受阻,都是因为他在暗地做手脚。还有,前两次,两批上亿的军火在运输途中被人劫走,也是他通风报信,出卖的消息,害得我们那么一大帮子的兄弟就那么白白的死掉了……”
“于莫祺?”池铭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是他呢?他们同甘共苦了十几年,便是说生死之交都不为过,他怎么就成了叛徒呢?
“是他。他从一开始便是被安布罗林派到沈兰彻身边的间谍,潜伏了十几年,这个时候才动手,也真是够难为他了!”闫珩默默的说着。
“安布罗林派来的?”池铭玺再也没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了。如果连于莫祺都是枚棋子,他不敢想象他们周围究竟还有多少没有现形的反派。
不过安布罗林早在五年前就死了,那于莫祺他为什么不就此打住收手?
池铭玺没有吃的下去饭,他一直在回想着那些个年头跟于莫祺并肩作战的事情,每一个场景都是那么清晰的在他脑海里浮现,就像是电影在反映着。
那些年,于莫祺若是想动手杀了他,应该是有很多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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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深,华灯初上,池铭玺还是维持着原样,坐在桌前,伸手撑着脑袋,静静的沉思着,他的眼中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虽然难以接受,但是他终究还是接受了残酷的现实,于莫祺跟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倒是老宅,因为是大年三十了,谢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这个时候都到齐了,大厅里里外外坐了有十桌人,其中有两桌是为老宅里头年资久的老佣人准备的。
“大家都坐。”谢天鹰最后到了大厅,走到主位,望着站着的众人,说道。
“紫沁……”谢华季跟谢紫沁并没有坐在一起,而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隔了半个桌子的人。
谢天鹰这桌坐着的都是谢家最亲的人,除了谢天虎,谢子清,王明汐,谢子琴,谢子华和他的媳妇儿,便是谢梓谨、谢紫沁和谢华季三口。
见谢华季和谢紫沁两口子没有坐在一起,谢子琴只是无声的嗤笑着,倒也真有意思,明明早上都吵翻了的两人,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够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紫沁姐的度量还真是够大的,这种耻辱的事情要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早就吵他个天翻地覆了,那还能够这么委屈的在这儿故作大度!
不过这谢华季的脸也真是够厚的,竟然也有脸继续在这儿呆着,他难道就没看到众人看到他是一副嘲笑的模样吗?他怎么还能坐的这么稳当?难道就不觉得有针在扎吗?
“不知不觉得,又是一个年头过去了,今年虽然小事发生了不少,但都不是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咱们谢家能够团结一心,比什么都重要。今天除夕了,大伙聚在一起辞旧岁,我这个八十来岁的老头子到了如今这个岁数,也不图什么其他的,能平平安安的,就好!大家都吃着,喝着。”谢天鹰站起身子,说了一番话,举了酒杯饮了一口便坐下。团结一心?呵!他们谢家要是团结一心,鬼才会相信呢!他无非也就说些个场面话。
“华季,你这么不跟紫沁妹妹坐一起,隔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你们是在学现在的年轻人,什么’距离产生美‘吗?”谢子华最喜欢看戏,光看他还觉得不过瘾,插着缝隙找着机会他就做一回龙套,说上个几句。说着,他便呵呵的笑了起来,引得周围桌上的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谢华季听着谢子华的讽刺,顿时便脸色大变,他忘了一眼谢紫沁,但见她只是跟着身边的谢梓谨一直说着话,根本就没有看他的意思,实在是让他足够的丢人。抬眸朝着谢子华望去,便见他那长满了横肉的脸因为笑而颤抖,满面油光的,看着便叫他恶心。便是再怎么恼火,谢华季也记得自己现在是在老宅,除了老爷子在,周围还有近百个人在瞧着他,他能够感觉到他们看过来的目光都是那么的嬉笑,等着看他的好戏。
谢子华,你要当着众人的面扫我的脸,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分量!
谢华季蔑视的望着谢子华,慢慢的说道:“子华哥,我们夫妻之间是我们夫妻自己的事情,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倒是我听说,二自从叔把子清哥手下的公司交到你手上之后,公司业绩就成直线下滑,便是公司股票也是三连跌,都快缩水的没了,好像那些个股东都十分的不满啊!”
“你……”谢子华原本是想看谢华季的笑话的,却没想到自己是引火上身,他气的说不上话来。他公司的那些个事情他怎么就那么的清楚?
谢天虎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好戏,谢天鹰的女儿不好过,他是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的,反而会在心里不自觉的幸灾乐祸,因为谢紫沁不好过,谢天鹰也会因为心疼女儿而不好过,所以他看着便高兴。
但是听到谢华季说道前些日子刚刚交给老大的公司竟然弄成了这副糟糕的模样,他终于是被气着了,猛地边盯着谢子华:“子华,华季说的都是真的吗?”
“爸,这些个都是一时的,等我再多掌管几天,等公司业务都熟悉了,一切就不会这样了,还会回到正轨上,越来越好的。”谢子华被吓到了,他自小便怕谢天虎用这种带着怒意不满的声音跟他说话,因为那意味着谢天虎正怒火中烧,冷不丁的背后便冒起冷汗,他不自觉的伸手擦起额头,紧张的解释着。
“爸,既然提到公司,那我在这儿说一句不好听的,大哥他管理管理这些个会所什么的,已经是勉勉强强了,公司哪里是他能够管理起来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大哥就将公司人事给大清理了一番,全都换上了自己那些个没头脑的东西也就算了,但是竟然都闹到董事会上去了,气的好些个董事会的董事都跑到我那儿跟我诉苦了!”
谢子清这些天虽然在家无所事事,但是对于自己当儿子看待的公司,他还是在暗中关心着,得知谢子华将公司弄得个乱七八糟,他真是快被气死了,可是谢天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任由他继续糟蹋下去,实在叫他看了窝火。
“老二,你就是嫉妒公司被爸收了转交给了我,你眼红,见有人扯我后腿你就迫不及待的在这儿落井下石的,你就巴不得公司重新回到你的手上。”谢子华一听到谢子清说话,他就格外的愤怒,见他跟着谢华季后头继续损自己,把自己诋毁的毫无用处的,他便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道。
“大哥,你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若是公司在你手上比在我手上经营的还要风生水起的,那么我这个做弟弟的也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如今这样的情况摆在面前,我这做弟弟的难道就任由公司这么亏损下去吗?”谢子清笑了起来,他一边伸手摸着王明汐的肚子,一边抬头朝着谢子华说了起来。
“你……”谢子华气得不由得颤起了手。
“够了!”谢天虎看了看被气得面红耳赤的谢子华,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谢子清,心里直叫个叹气。他这两个儿子,一个太蠢,蠢的让他连骂都懒得骂,一个太精,精的让他都要防备几分。
“老大,老二他说的没有错,你这个人啊,经营经验会所啥的还可以,但是公司却不是你能够经营的起来的。”谢天虎终究还是对谢子华很是不满的,他失望的摇了摇头,叹了叹气,这才对谢子清说道,“老二,这公司还是由你继续掌管下去了,要是再有着老大胡作非为的,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爸……”谢子华顿时便不乐意了,公司才到他手几天啊?他连个油水还没捞呢!怎么就又重新回到了谢子清的手里啊!
“你给我闭嘴,公司被你弄得一塌糊涂的,我没找你算账就算好的了,你还在这不满意是想要做什么?”谢天虎硬了声,严厉呵斥道。
谢子华被谢天虎教训了一顿,再也不出声了,只是不停地盯着谢子清,布满皱纹的眼睛格外的毒辣,如蛇信子。
谢子清却没将他当一回事,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谢谢爸!”的客套话,便继续跟王明汐低声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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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不算主家的谢家人跟着谢天鹰谢天虎说了些过年的吉祥话,便提前领了红包离开了。
只剩下谢天鹰和谢天虎两家人留在大堂里守着岁。
或是打打麻将,或是下下棋,或是聊聊家常的……
时间过的倒也算快的,没感觉的,外头便鞭炮声四起,烟花绽放,绚烂无比。
新的一年到了!
小辈们,按着辈分,依次给两位老爷子拜了头,贺声“新年好”,也领了红包,再闲聊了些许时间,这才纷纷作散,各自回了房。
“紫沁……”谢华季抓准了时间,便凑到谢紫沁的身边,一脸讨好,期待的盼着她的回复。
“大过年的,我不想跟你因为你的破事在这儿大吵大闹的,但是你别再跑到我跟前,来碍我的眼。”谢紫沁没好客气的回了他,不等他回过神,便跟着谢梓谨一块儿走远。
“哦!这不是姐夫吗?怎么傻愣在这儿呢!瞧你这脸红的,该不会是又被我紫沁姐给甩了脸吧!”在后头出来的谢子琴看到谢华季愣在远处,动也不动的,在瞧着远处几乎快要看不到的背影,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她说着却是继续往前走着,过了几步远,哧哧笑意,“这人呐,一犯起贱来,会贱上加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