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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季,怎么了?”谢紫沁沐浴完,正坐在梳妆柜前吹着头发,看到门声响起,她转过头,便瞧着一脸阴沉着脸的谢华季走进来,放下了手中的吹风机,她站起身子,朝他问道。
“没什么!”谢华季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往一旁的沙发上做去,疲惫不堪!
“看你的脸色实在难看,是这些天公司的事情太麻烦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洗了就早点睡吧!”谢紫沁关了吹风机放在桌上,一边对他体贴的说道,一边朝着沐浴间走去。
谢华季没有吭声,只是疲惫的靠在沙发背上,皱眉看着卫生间打开的门。
过了一会儿谢紫沁走出来,他才出声问道:“你回来爸有没有找你说过什么?有谈到我吗?”
“没有啊。”谢紫沁想也不想的就摇了摇头,“是爸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吗?”她铺着被子,边侧头问了过去。
“也没什么。就是问了我们的生活状况,还有公司的事情。”谢华季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语气近乎的疲软,他瞧着谢紫沁的样子不像是再装假,应该是不知道。难不成是他在疑神疑鬼,多心了?头疼的伸手敲了敲,谢华季站起身来,“我去泡个澡,你先休息吧!”
谢紫沁瞧着谢华季往沐浴间走去的背影,有些踌躇,有些缓慢,对于刚刚他的反应,她是有些奇怪的,总觉得哪里跟平常不一样,想了想,也没想出个三四五六来,她倒也不再自寻烦恼,将奇怪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别……”谢紫沁睡的迷迷糊糊的,伸手便拍了在自己身上磨蹭的手,呢喃了一句。
谢华季却是不放过,刚刚在浴缸里头泡着澡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不自觉的便浮现出那个小妖精的身影,那妖娆的身段,那魅惑的眼神,无一处不再散发着蛊惑的气息勾引着他。
慢慢的,他便染上了*的花火。
可是,老宅之中,小妖精并不在,房间里头只有一个谢紫沁。谢紫沁的身材其实保持的很好,比得顾湘晴的身子保养得还要细致了几分,摸起来滑不溜秋的,实在是一件佳品。但是,谢华季并不喜欢跟她一起做一些夫妻之间的事情,平时也很少跟她一起,因为她实在是死板,这么多年了,在床上永远都是那么一个样子,像一条死了的咸鱼,实在倒他的胃口。
但是,现在……
没得办法,他需要疏解,房间里只有一个她,何况是在老宅。勉强勉强也算了,而且,要是老爷子察觉到了什么,要找谢紫沁她问些什么,她除了说他好,还能说些什么呢?
所以,谢华季从浴缸里头爬了出来,围了条浴巾便上了床,伸手抚摸着睡梦中的谢紫沁,身子紧紧的贴着她不放……
她的那些个呢喃之语,无一例外的被他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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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虽然在自家无事的时候都睡的很晚,恨不得太阳正悬高空才起,但是在老宅,哪怕头天睡的再晚,第二天她们都准时的在七点钟起床了,一贯的规矩是没有人敢尝试打破的。
再浓的妆容也顶不住黑乎乎的眼圈,谢子琴不自觉的打起来哈欠,便是打个哈欠这么不文雅的动作,在她做来也多了一丝的优雅,右手轻叩成兰花指,微微挡在轻张的唇瓣前,睡意朦胧的双眼微微眯着成了一条弧线,眉角稍稍上扬,甚是勾人。
“大清早的,吓人啊。”打了一个哈欠,谢子琴转过身真准备坐下吃早饭,便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脸给吓到,她蹙着眉头一脸晦气的看着王明汐说道。
“四妹。”王明汐不在意的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下。
“真惹人嫌。”谢子琴一秒也不愿意多呆的离她远远的,隔了几个位子才坐下。
“梓谨,这儿位子空着。”王明汐眼底闪过一丝厌烦,但也没跟她计较,瞧着远远的谢梓谨也朝着这儿走来,于是提了几个分贝朝她招呼了过去。
谢梓谨朝着桌上的人瞧去,都是谢家的女眷,年轻的,年长的都在,她面色不改的上前客气的和每个人依次打了招呼,落座在仅剩的一个位子上。众人都知道谢梓谨是怎样一个身份,所以就算心里再怎么的嫉妒,也只是放在心上,面容上依旧精致的朝着她点头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佣人们依次上了早餐。
“二伯母,你这几个月了,一点都不显怀嘛?”谢梓谨低头朝着王明汐望去,她穿着一身碎花旗袍,肩上坎着一件白色的狐狸毛的披肩,好看加了,坐下来的她肚子依旧是那么的平坦,一丝的赘肉都没有,叫人看着羡慕。
“也没多久,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呢,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再过上差不多两个月,就能够看的明显些了!”王明汐瞧着谢梓谨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心里的警惕却是丝毫都没有减少,她都能够感觉到被她盯着的肚子变得冰冷颤意起来,不自觉的她便伸手抚摸上肚子,眉眼浓浓的笑意,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样。
“十几年了,好不容易怀孕了,可得小心点,要是一个不小心的掉了,可不得让我二哥伤心死了!”谢子琴在一旁瞧着王明汐那副慈祥友爱的样子,可是瞧不过去,她随眼朝着她的肚子看过去,嘴里丝毫不饶人的嘲讽着。
王明汐这次没有再忍受谢子琴那好不掩饰的嘲讽,她抬眼望着桌上的每个人看去,但瞧着她们都一脸嫉妒羡慕的瞧着自己,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好戏!
猛地就将手中的筷子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王明汐抬眼皱眉看着谢子琴,眼神中满满都是反感,她的声音带着少有的威严:“你怎么就喜欢跟我做对?这么恶毒的话你也说的出来?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二哥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再怎么刁蛮任性不把人放在眼里,也该规规矩矩的叫我一声二嫂。”
“切!”谢子琴只是嫌恶的撇开眼,与她移开对视的眼神,伸手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起早饭来。
“你……”王明汐余光瞧着远处慢慢走进的来人,顿时便站起了身子,她一手撑着腰肢,一手气呼呼的指着谢子琴,满脸都是被气出来的红,大喘气的竟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我怎么了?我不过是让你自己当心点,好好的护着肚子,别让孩子掉了,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对的?”谢子琴背对着来人,只是自己喝着皮蛋鸡肉粥,慢慢的说着,语气里的嘲弄让人听着这么都不舒服。
“谢子琴,你怎么说话的?”谢子清见王明汐猛地站起了身子,颤颤巍巍的,当即就提心吊胆的,生怕她会有个什么事情的,赶紧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刚走到谢子琴身后,便听到她那一丁点都不在乎,还嘲讽的话语,顿时就不好了,猛地就出声呵斥道。说着,他便快速的走到王明汐身边,伸手扶着她,他低头望着她的肚子,格外的担心。
“哥!”王明汐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一道洪亮的声音给吓住,手中的筷子也因为惶恐而掉在了桌面上,筷子头沾着的粥汁而溅洒了好一处。
“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么跟你二嫂说话,谢家的家教你都到哪里去了!”谢子清看到王明汐身边坐着的是谢梓谨,猛地便想到自己被剥夺公司权力一事,当即就沉下了脸,他转身到另一处,原先坐着的人早已经将位子让了出来,他扶了王明汐坐下,低头问了她身子是否还好,得到了“不错”的回答后,这才抬眼朝着对面的谢子琴看去,眼中都是不满。
“二哥!”谢子琴蠕了蠕嘴唇,心情很是不快。她就是见不得二哥这副模样,王明汐稍稍一有个什么眼神动作的,他就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视线转而就望向王明汐,恨恨的盯着她,都是因为她。要记得小时候的时候,虽然跟二哥的年纪相差的比较大,但是她可以说是二哥带大的,当时的二哥对她可是宠了,什么都会任她,听她,可是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了,之后,二哥就变了个人似的,这么些年来,跟她也是越发的疏远,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感觉。
“明汐怀着孕,你给我收敛点,要是有点什么差错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知道没?”对于谢华季还说,没有什么东西此时能够比得了王明汐肚子里的孩子,毕竟那是他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来的,要是谁有些个怀心思,他非得将它斩草除根了,不论这个人是谁!
“二哥,你威胁我?”谢子琴苦涩的笑了起来,便是她再怎样,二哥最多也是嘴上怪罪她,说说她而已,何曾有过现在这样的疾声厉色?对于王明汐,她的厌恶更是添了几分,她瞥过眼不再愿意瞧那张让自己看了便恶心的脸,哼哧了一声,“放心,再怎么样不喜欢她,我也不回对你的儿子做什么!不过二哥你可得防着点,小心哪一天发现孩子不是你的,那可就真是让人笑话了!”
“大清早的,还真是倒胃口!”说着,谢子琴便站起身子,朝着身后的佣人吩咐道:“把早饭端到我房里去!再在这儿呆下去,我怕我吃的都吐了出来!”说着,眼神嘲讽的斜视了一眼王明汐,重重的哼了一声,谢子琴好不给面子的离开了桌。
谢子清的话不仅是将王明汐给侮辱了,更是将他谢子清给彻彻底底的侮辱了一顿,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谢子清猛地便大声一吼:“谢子琴,你给我站住,给我道歉……”
谢子琴果真停下了脚步,但见她转过头朝着谢子清看看,又朝着他身旁从始至终都保持缄默的王明汐嘲讽的勾了唇,便不再停留的离开了。
只剩下谢子清气得双眼冒火,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毕露,看的分明。
桌上的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因为在谢子琴、谢子清和谢梓谨的面前,没有她们说话的份,见谢子琴扫兴的离开,她们更是一点都不吭声,只是相互之间觑觑然。原本的好胃口在此时都变得一点胃口都没有,原本瞧着有食欲的包子油条烧卖之类的,这时候看上去,却是觉得恶心油腻!
只觉得气氛一直僵着,丝毫缓和的意思都没有,几个人都快速的喝了几口粥,便借口离席了。
偌大的圆桌上,只留下谢子清、王明汐夫妇和谢梓谨三个人。
格外的寂静,悚然的叫人毛孔放大,鸡皮疙瘩竖起。
王明汐一阵呕意倏的涌上嗓子眼,她猛地便扔下筷子转身朝着后头呕吐起来。
“怎样,还能吃吗?”见王明汐又是恶心又是干呕的,谢子清紧皱着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懈过,他伸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担心的问着。
“没事。”接过谢子清递过来的纸巾,王明汐摇了摇头。
见王明汐眉头皱起,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油条烧卖之上,眼中慢慢的都是恶心,谢子清顿时便转过身子对着后头守着等待吩咐的佣人一通大骂:“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准备清淡些的饭菜吗?瞧瞧,这些个油条烧卖什么的这么油腻的东西,你们都上了上来,一个个的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清少爷,这些都是小姐太太们喜欢吃的东西……”领班的人被推了出来,见实在没得办法躲避,她鼓着勇气说道。
虽然低垂着眼,但是隐约的还是能够将视线扫到王明汐,真是讨厌鬼,还得她们一群子的人大清早的被教训,还有这个谢子清,不过是一个二房的少爷,竟然对着她们老宅里头的人呵斥来呵斥去的,她们是来打工的,又不真是没有尊严的下人,便是老爷子都没有对她们这种态度过。
“说说,你还跟我顶嘴是不是?赶紧给我结了工资走人。”谢子清有一点更谢天虎很像,他们都不喜欢自己说的话被人反驳,哪怕意识到了自己是错误的那一方,也会颠倒是非黑白的强行直指别人才是错的。更何况他现在并没有觉得自己错在哪儿,反而一个下人跟他顶嘴,这是在打他的脸面,实在叫他不可忍耐。
“清少爷?”领班的人当即变了脸色,她踌躇难耐,慌张不已。她怎么就这么多嘴,不就是被骂一顿吗?忍忍也就过去了,她怎么就不知道一个“忍”字怎么写呢!偏偏做了这个枪头鸟,被人炒鱿鱼!
谢梓谨一直在一旁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饭,没有说话,但是对于他们的谈话,她都是竖着耳朵,听了进去的。听谢梓谨说,她对于老宅的早饭,她向来都比较喜欢这软糯有味的红豆粥,甜甜的,能够甜了人心一般,今天她尝了一番,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
见碗底空了,谢梓谨这才松了手里的调羹,慢慢的插了话:“二叔,她又没做错什么,你至于吗?”
“谢梓谨,你又想做什么?”谢子清很是不高兴的板起脸来。
“二嫂既然闻不得这些个味道,来这儿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这早饭又不是为她一个人准备的。昨晚上,让一大家子的人都迁就二嫂的胃口,吃的已经够清淡寡人了,难不成你让我们这些个日子都这么个吃法吗?”
谢梓谨伸手抽了桌上的面纸,轻轻的擦了擦嘴角,这才说了起来:“既然不舒服,那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头,才好,既不会担心孩子会出事,也不用担心问道这些个美味的东西!对我们这些个喜欢吃烧卖的人来说也是一个乐事!”
谢梓谨略有深意的瞧着王明汐,说着话的时间便伸手夹了一个做的精致小巧的烧卖,放到嘴里,轻轻的咀嚼了起来。烧卖十分的小巧,便是女孩子一口一个,也不会显得粗鲁,谢梓谨更是一连吃了三只。
“你……”谢子清被气的脸颊颤抖,他伸手便要指着谢梓谨呵斥一番,却被王明汐拉住。
“还有啊,二叔,我可要好心的提醒你一句,这里是谢家老宅,不是在你自个儿家里,开除谁,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的。”谢梓谨吃完不忘火上浇油一顿。就她之前了解的,谢子清跟谢大小姐可是水火不容的,既然如此,她自然不必客气,若是客气了,反而会有鬼怪。
“你给我客气点,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二叔,你这做后辈的对着长辈都是这么的口无遮拦?”
谢子清气得面红耳赤,除了被王明汐握在手心的手,他另外一只手猛地便攥成了拳头,狠狠的在桌面上砸了一下,力气十分的大,震得周围的筷子、碗什么的都移了位子,他眼里是通红通红的火光正向外头直窜,声音既洪亮又愤怒:“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谢梓谨,我就不敢对你怎么着!你再这么的不把我放在眼里,我非得替你爸妈教训你一番!”
“你要教训谁?”谢天鹰在不远处便听到了谢梓谨跟谢华季两个人的对话,见到谢华季一副凶恶的模样,他当即便阴沉了脸,厚重的嗓音在两人的身后扬起。
“大伯!”谢子清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惊了一下,他控制着愤怒不已的情绪,起身转头望向谢天鹰。
“爷爷!”谢梓谨起了身便走向谢天鹰,伸手扶着他的胳膊肘,搀着他在餐桌前坐下。下人们见到老爷子来了,赶紧上前,将先前的早饭全部收拾干净拿了下去,重新换上了一份热乎的早餐,动作格外的利索。
谢天鹰示意让谢梓谨在自己的身旁坐下,转而移了视线抬头看向还站在一旁的谢华季,十分不满的问道:“我的孙女儿,我都舍不得教训,便是她爸妈也不敢打我的脸面教训,你又准备怎么替她爸妈教训?”
“大伯,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子清语气变得软弱了些,虽然他已经四十几岁了,平日里在外头也是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但是到了谢天鹰的面前,那些个气势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的。
对于谢天鹰他其实是怕的,但是凌驾于害怕之上的是恨。
对于谢天鹰成为谢家家主,掌控谢家一切这一件事情,他总觉得是不公平的,要不是谢天鹰他好运气的比自家老爸早出了一会儿,这谢家哪就轮得到他做主呢!这么一想,谢子清又不自觉的讨厌起来谢天虎,气他当时怎么就不能够早点出来呢?要是当初他给点力,这偌大的谢家哪就能落到他谢天鹰的手里呢?如果当初是老爸得了这家主的位子,想到那个不成器的只会花天酒地玩女人的大哥,谢子清就觉得谢家应该是落在他的手里的。
“算了,我也不想怎么着,梓谨她是我的孙女儿,是下一代的谢家家主,这一点我早就公告过了。”谢天鹰没有客气的让他坐下,而是这么坐着看着他,慢慢的说道。虽然是坐着,对方是站着,但是谢天鹰那些个沉浸了多年的气势是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的坐下而减少,威严的气势不由刻意,就那么的散发着,轻而易举的镇住每一个人,“家主意味着什么,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难道还拎不清吗?谢家若是有敢违背家主的人,下场都有哪些,你别糊涂的忘了!”
谢子清顿时噤若寒蝉,家主这个位子是他多年来一直羡慕的,所以家主意味着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下场,谢家人不论年纪大小,一切行事命令都有家主指派,若有反对者,轻者禁闭思过,重者,划去宗谱,赶出谢家,从此行事所为都与谢家毫无干系!
“你媳妇儿不是不舒服吗?还不带她回房休息?”谢天鹰看着一直跟着谢子清站着一声不吭的王明汐,锐利的眼神闪过精明,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跟谢子清僵持了那么些个年,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够哄得谢子清对她死心塌地,服服帖帖的。
只是……谢天鹰的眼神有些隐晦,他打量着王明汐,望着她捂着的肚子,却是十分的不满,这个女人的孩子是谁的?她该比谁都清楚,他可没那么容易就信了,毕竟谢家的血脉不容混淆。
他会让人好好的护着这个孩子的,等到生下来,他会让谢子清跟孩子鉴定血缘关系,如果是谢家的,他也会好好的待着,若是她跟其他个男人的孩子,他就别怪他到时候心狠手辣。
“我记得了,大伯。”谢子清心中再是不满,也不会蠢的跟老奸巨猾的谢天鹰做对。愤愤然的,他小心翼翼的扶着王明汐离开。
“住着还习惯吗?”谢天鹰吃了一会儿,停了下来,问起来谢梓谨。
“谢谢爷爷,还算不错!”谢梓谨并未被刚才的事情给扫了兴,见谢天鹰是真的关心她,她的小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
“住的习惯就好,要是缺啥少啥的,你就直接跟下人说。”
“我知道了,爷爷。”
谢天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身形外貌跟着小谨一模一样,便是这声音也跟她没有差别,只是这一双眼睛却是比得小谨要沉敛许多,是小谨所缺乏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谢天鹰喝着小米粥,慢慢的问着,昨儿他也没个时间去了解,想着跟小谨有关,他觉得还是的知晓一下的为好。
“我们有共同的朋友,自然而然的就认识了。”焉柒只是模棱两可的说着,并没有将其他的事情给说出来。
“共同的朋友?”
谢天鹰皱了皱眉,就他所知,小谨除了以前总喜欢黏在唐卜驿的身边,除了一个徐家的大小姐,和一个李家的小姐,并没有什么来的密切的人!不过最近这半年多,小谨对于唐卜驿的态度明显是三百六十度的大改变,而跟李家的小姐也是很久不再联系了,就好像断了关系。排出这两个人,那也就剩下一个徐家的大小姐。
她们共同的朋友会是徐家大小姐?
谢天鹰想了想,可是心里却又不停的在对他说道,没有那么简单。
“是,爷爷,共同的朋友。”焉柒点点头,“如果爷爷您想要知道的话,那就去问她吧!”她没有将人说了出来,对于谢老爷子她不过认识没多久,虽然老爷子对她算得上和善,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看在谢梓谨的面子上。
既然老爷子这么问她了,那么就表示谢梓谨并没有将她跟boss的事情跟老爷子讲过。
既然如此,她这个作为旁观者的,更加不会多话的说出去。
“好,我知道了。”对于焉柒的回答,谢天鹰并不算得失望,反而还有些满意,毕竟从这点来看,这个小姑娘还是个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样的人做小谨的朋友,小谨也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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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杉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反射性的便伸手按着自己的头,她觉得头好疼,就像要爆炸一样!
渐渐的意识回笼,顾雪杉反射性的便是害怕,害怕的叫出声,不停的求饶,那些个电流,击打着她,好疼,疼得她痛不欲生。
猛地一个挣扎,顾雪杉这才发觉她的双手双脚竟然没有再被捆住,她惊得瞧向周围,却是猛地一呆!
白色的墙壁,粉色的窗帘……
顾雪杉赶紧环视着房间的一切,白色的书桌,粉色的床……
明明是她的房间。
她一时间疑惑了,她不是被谢梓谨抓了过去,被惨无人道的虐待了吗?怎么一醒来,却是在自己的房间?
“杉杉?”门外顾湘晴见顾雪杉一直都没有出房间,但是自己晚饭都做好了,于是便走到门外,敲起她的房门,“杉杉?你在里头做什么?吃晚饭了!”
“我这就来。”顾雪杉听到顾湘晴的声音,确定了自己的确是在家里,听着顾湘晴的声音没有竟然改变,而是跟平常一样,她不得添加了几分的不解。
打开了房门,顾雪杉皱眉看着顾湘晴,双眼充满了疑惑与打量。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顾湘晴被盯得有些怪异,她顺着顾雪杉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妈妈,你的反应为什么这么的平静?”顾雪杉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什么反应这么的平静?”顾湘晴被她莫名其妙说出来的话给弄的一愣一愣的。
“妈妈,难道你不知道家里闯进了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然后你还被敲晕了的事情吗?”顾雪杉想到之前发生的一起,就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谢梓谨,她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的鄙视着她,真恨啊!
不自觉的,顾雪杉的眼睛里就充满了仇恨的怒火,一点即燃!
“杉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两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我怎么不知道?”顾湘晴被弄得实在是奇怪,看到顾雪杉那赤红的双眼,她更是摸不着头脑,莫不是生病了?
顾湘晴想着也只有这个解释说的过去了,她伸手便朝着顾雪杉的额头探了过去,摸了一会儿,又比对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很正常啊!并没有发热!那她是怎么一回事?
“妈,你做什么!”顾雪杉烦躁的往后退了一步。
“杉杉,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好了,赶紧吃晚饭吧!”顾湘晴奇怪的看了一眼她,想到自己是来叫她吃晚饭的,于是对她说道。
“做噩梦?”顾雪杉伸手挠了挠头发,那种感觉那么的真实,怎么会是一场噩梦呢?
见顾湘晴往餐厅走去,顾雪杉也跟着走过去,饭菜已经被端上了桌。跟着坐下,顾雪杉头疼的说道:“妈,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明明谢梓谨她让人敲昏了你,让人把我从家里绑走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杉杉,我看你真是做噩梦了,虚幻跟现实都混淆起来了!我从早到现在,都一直在客厅厨房,家里来不来人难道我不知道吗?而且你当我们住的地方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都能够轻易的进来的吗?”顾湘晴看着顾雪杉一脸固执,没睡醒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喜,她硬声反驳着,转而便拿起筷子,吩咐道,“好了,先吃饭,再不吃,饭菜得冷了!”
“妈……我真的没有做梦,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真的被谢梓谨绑走了!我还被她关在屋子里头狠狠的虐待了……”顾雪杉猛地便站起身来,身下的椅子因为她猛烈的动作而刺耳的磨着地面,往后移了老远。
顾湘晴见顾雪杉如此,真的是很头疼,见她始终坚持自己做梦是现实,她到决定不跟她争辩这件事情,而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你说谢梓谨绑架你?虐待你?”
“是……”顾雪杉以为顾湘晴是相信了她说的话,用力的点起头来,“她把我绑在椅子上,用火热的灯烤我,用冰水泼我,还有电电击我……”
“那你没受伤?”顾湘晴见顾雪杉说的有板有眼的,但却是一点不相信,“杉杉,别说普通人被虐待都会痛个半死,更何况你是有心脏病的,要真是被人虐待了,你想想你自己现在还能好好的在家里跟我说着话吗?”果然是睡糊涂了,要真是被人虐待了,她早就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呆着了,哪能这么的轻松自在的。
“这……”顾雪杉被反驳的哑口无言,的确,顾湘晴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她要是被电击伺候,早就病蔫儿的在医院里头躺着了!
可是,那些个冰水泼在她的脸上,冻僵了脸皮子是那么的有真实感?她被绑在电椅上,遭受生不如死的电击是那么的叫她记忆深刻,还有那猛烈的药性,让她无法自控,一切都像是真的!那种感觉,怎么瞧也不像是做梦能够产生的。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顾雪杉怎么也想不通,头却是越发的痛了!
脑袋突然一个灵光,顾雪杉急慌慌的跟顾湘晴解释道:“肯定是她给我吃了药的原因!所以……所以我才没有事情。”对的,肯定是因为谢梓谨给她喂了药的原因,药效发作,所以她才能好好的,看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一定是这样的!
“杉杉,我看你真的是病的不清!”顾湘晴见顾雪杉疯狂,只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样,被虐待成那个样子,还能安全无虞,一点问题都没有,那药得有多值钱?不要说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样堪比神丹的妙药,就算有,她也不会相信杉杉的话的,毕竟,谁会蠢的折磨了人,再将人用千金都难买的药给救了?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我被顾雪杉她折磨了,虐待了……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你还是不是我妈?”顾雪杉双手不停的在自己的头上死死的抓着,挠着,双眼痛恨的盯着顾湘晴,她变得有些疯狂。
明明一切都是发生了的,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对于她的遭遇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仅不安慰她,还要笑话她,说她病了……
她才没有病,病的是她……
“谢梓谨她知道了我是谁,我亲耳听到她叫我姐姐的……你瞧,她叫了我‘姐姐’呢!哈哈哈……”顾雪杉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癫狂的大笑着,“妈妈,她也知道你的存在,我们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
说着,顾雪杉突然停住了笑意,她猛地弯下身子,伸手撑在餐桌上,身子往前倾,脸渐渐的在顾湘晴眼睛里放大,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顾湘晴,突然间便咧嘴龇出惨白的牙齿:“妈妈,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好好好,妈妈知道了,委屈你了。”顾湘晴被顾雪杉疯癫的状态给吓住了,看着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这张小脸,她一点都不感觉到清纯,而是感觉到格外的恐怖,望着她露出来的牙齿,她竟然有些害怕。
害怕的她决定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必要再反驳,她小心翼翼的说起来:“妈妈很心疼,杉杉,乖,你坐下来先把晚饭吃了,妈妈会为你讨公道的,会让谢梓谨那个小贱人得到报应的……一定让她千倍百倍的尝尝你受到的苦……”
边说,边观察顾雪杉的神态,见她慢慢的放松身子,终于听话的重新坐了下来,顾湘晴这才送了口气。
“妈妈,杉杉好痛……好痛……他们都欺负杉杉……”顾雪杉猛地哇哇大哭起来……
“乖,不哭了,咱不哭了,听得妈妈心疼……”顾湘晴坐在对面,根本没有起身上前给她一个拥抱的意思,她只是纯粹的嘴上不痛不痒的安慰着,心里却是想着怎样将那些个东西送个谢紫沁那个女人的手里,让她也尝尝她尝过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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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露水还未消去,空气依旧冷的让人难受,太阳还没上升,天际还泛着白。
谢紫沁却已经早早的就起来了,梳洗打扮,捯饬好自己,她没有去餐厅吃早饭,而是独自一个人找了一处安静没人的地方,静静的呆着。
想着这两天夜里谢华季不同往常,十分频繁的所求,她不自觉的红起了脸颊,那种感觉是很多年都没有过了,她以为她是不在意的,可是这两天,却让她发觉,原来在内心深处她也是渴求的。
不远处的一个下人,早先便发现了谢紫沁落单,一个人坐在石凳上,撑着手肘在桌面上,发着呆。她偷偷的观望着,只瞧着谢紫沁时不时的傻笑着……
伸手塞到外衣的口袋朝里面摸了摸,她沉住气想了想,想到之前那个人跟她说到的那笔钱,她十分的心动,因为那样一笔钱,她哪怕做三十年的活,也挣不到!咬了咬牙,不过就是送个信就能得到那么一大笔的钱,她最终还是决定做了!
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在,她赶紧小跑到谢紫沁的面前:“大小姐,这是有人给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