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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见那两名救护人员一脸莫名,看着表情冷漠,浑身散发令人惧怕气息的修,于是下意识开口,“让他抱。”
两名医护人员一听,对视一眼,立马退让,被男人盯得头皮发麻,全身僵住,浑身不自在,宛若被数十数万只螫人蜂群攻,连动都不敢动,更别说抬起那名状况不明患者。
从棚内到医院,直至刘莲现身诊治期间,无论谁想接触谢睦,皆被修不带情绪,似在看死人眼神扫过,彻底将谢睦纳在他保护范围,不许任何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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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内所发生的任何事,何帆逐一向谢刑颢报告,震怒之余,命人彻查猫主人、叶朱戈及其背后祚始经纪公司等与这事有关的人事。
这事上,修首度与谢刑颢想法相同,也首次稍放低姿态,示意,如何处置猫主人、叶朱戈等人算他一份。谢刑颢一听,毫无异议,毕竟这事攸关小睦,因此两人算是一拍即合,颔首,暂派下属给他,让下属听他话。
被指派、能被谢刑颢信任的两名下属,当然不简单,该如何行事,人精下属,一清二楚,心中闪过惊讶后,便安静听修指令。
炮火首先对准,伤害谢睦,装疯卖傻不成,‘拍摄期间谢睦不时趁没人注意,言语性骚扰她’谎言被戳破,带回警局的猫主人,恬恬。谢刑颢稍向警长施压,不敢得罪权势足以盖天的谢家的警长赶紧命下属立即处理此事,好给谢家一个满意交代。
根据谢家代表律师所提供资料,警方一经调查,发现,恬恬,本名周雨璇,改过名,最初名字周紫,与近期活跃于上流社会,毫无根基,暴发户起家,不入流,外来周家有关系。
是周家现任当家者周添财的风流种之一,为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典范,现任夫人,为第二任夫人,两人年龄相差十五岁,婚龄五年,是他贴身秘书,可耻小三,至于第一任糟糠之妻早被不留情面逼迫离婚,赶出家。
周紫不过是周添财众多私生子女中一员,她妈是酒店小姐,在她十五岁那年因艾滋病过世,整个人阴沉无比,不知从哪查出周添财是她父亲,曾去过周家找周添财,想不到,人不仅没找着,还被他夫人扔出,脸上多道不短血痕……先后整容无数次,改头换面,从此活跃于有钱人间,善于伪装,虚伪、贪慕虚荣,自私,善妒、心机重,性格极端,易伤人。
犯有多起伤害罪前科,最严重一件,打人打到那人小产,起因争风吃醋,结果无一例外,皆被她那些金主摆平,只因其太会装,始终将自己摆于受害者位置。
面无表情,菁英形象的谢家代表金牌律师托托镜架,脑海闪过那些资料,看着暂被关着,一副楚楚可怜,坐于角落,双手抱膝,全身止不住的颤抖,面容憔悴,没什么血色的周紫,表情连变都没变,双目沉静如水,不冷不热道,“周紫,别白费心机,像妳这种人我看太多,最后都没好下场,特别是惹到不该惹的人。”
周紫宛若充耳未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副好不委屈,被人欺负惨了模样,唯独一闪而逝阴鸷光芒,泄漏表里不一事实。
“无所谓,妳就装,反正,我只是奉命来通知妳这件事而已。”金牌律师作势转身之际,似想到什么顿住,开口,“别妄想用精神病史蒙混过关,妳有无精神病,大家心知肚明。”
周紫瞳孔骤缩,想不到心中最后一张王牌竟被轻易看穿,抱着双膝的手下意识攥紧,神色闪过夹杂恨意的慌张,仍怀抱一丝侥幸,她一定不会有事,很快就能出去,一个声音不断说服着她,使她慢慢冷静下来,抬头看向男人,嘴角漾起与楚楚可怜外表不符的嗤笑,“我不信命,只信自己,最后我一定能平安无事成功踏出这里,不过真可惜,没毁了谢睦那张脸,特别是那对漂亮的深黑蓝瞳孔,你说,对吗。”
金牌律师托托镜架,没说什么,仅用一副死到临头,仍嘴贱蹦跶,果然极品脑残世界,凡人无法理解眼神扫她一眼,果断转身离开,既然boss交代的事已完成,那么就回去向boss报告事情进展。
听完律师递上来,他与周紫对话的录音笔的谢刑颢瞇起的双眼闪过戾气,面瘫神情完全敛下,浑身陷在低气压,就连坐于一旁沙发的穆堇脸色都不好,女人显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小睦起那种恶心。
沉默半秒的谢刑颢开口,不难听出他语气中过份压抑,而使声音格外下沉的怒意,“既然精神病是假,就让它变真,不想待牢房,就让她待别处,该怎么做,你清楚。”
“是,boss。”金牌律师点头。
穆堇直到那名律师离开才起身走到坐于办公桌后的刑颢身旁,随即便被他一把揽住跌坐进他怀里。
感受着刑颢心情不爽愤怒交织,任由他揽着自己腰际,温暖精硕胸膛透过薄薄衬衫布料传来,并紧贴自己后背,像只大型犬的穆堇,白晰略显纤细修长的手轻抚那只肌肉紧实的胳膊,待那只胳膊主人明显放松下来,才开口,“幸好那天修反应够快,及时拉开小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情绪显然恢复正常,不再处于低气压状态的谢刑颢静静听着。
“不过。”穆堇话锋一转,“绝不能放过那女人,既敢对小睦动手,便要负起应有代价。”穆堇温润神情闪过冷漠,周紫行径不仅触犯谢刑颢底线,亦触犯他底线。
在外人看来,温润如玉,不论对谁都一副温和带笑,气质优雅好相处,给人舒服感的穆堇,其实不像外表般简单。亲疏分明,看似对谁都好,实则对谁皆不着痕迹保持一定距离,温柔夹杂不易发觉的冷淡,才是真正的穆堇。从本质上来看,他与谢刑颢同属一类人,护短,只对亲近人卸下心房,被他们归纳于自己人范围的所有人,无论是谁,皆不得欺负,否则下场必然不好。
仍待在局里的周紫突地哆嗦了下,一股不好预感伴随而来,随之便被抛却,显然不知晓未来命运早在她出手伤谢睦剎那注定,现仍存着不知哪来的自信心,坚持自己一定能无事成功踏出警局,顺便找机会报复谢睦,以及扯断她几根头发的修,当然,到时她会给修一个机会,只要他愿变成她的人,那天棚内所发生一切她一概不计较。
幻想着该以什么方法抠掉谢睦那双令人厌恶,彷佛散发纯粹光芒似琉璃的深黑蓝眼珠,和划花那张稚嫩略显青涩透着纯白无暇,宛若一块未被染黑白布,保持着天真,衬托她全身多肮脏,思想多*的娃娃脸,以及她与修两人牵手,共筑爱巢,对美好未来充满憧憬的画面。
透过屏幕监视周紫一举一动的警察,在看她嘴角露出与狼狈可怜形象不符,时而诡异,时而温柔笑容时,不寒而栗瞬窜上背脊,越发觉得该名犯人是神经病。
谢刑颢施成功压下,警方以超越以往速度将周紫移送法办,诸多罪证接连被翻出,原来不只有伤害前科,还涉嫌多起偷窃罪,时间略久远,约莫七、八年前,周紫神情不再镇定,直至听完法官判刑,双眼瞬变呆滞,被法警左右拉住,限制行动剎那,反应过来不断放声尖叫大喊不公,一嘴胡话:被谢睦陷害,恶毒、诅咒…等不堪入耳脏话尽出。
第一枚震撼弹砸进周紫心窝,原以为就此结束,想不到还有两枚震撼弹等着她,且一个比一个惊人。法警左右拎着周紫,预防脱逃,三人才刚踏出法院门口,一早便收到消息的众多八卦狗仔和广大粉丝立即蜂拥而上,将法院门口挤的水泄不通。只因期间关于周紫所犯何事消息封锁过于严实…紫藤攸阁上下,包括当日在棚内众人皆被下封口令,不得将棚内所发生事情泄漏。在有心人刻意引导下,只散播周紫被两名警察从棚内带走,引起众人,及其众多粉丝,包括媒体惊诧哗然的消息。
八卦狗仔用尽各种方法,在紫藤攸阁摄影公司门口前蹲点,询问每个进出公司的员工,或直接找上爱咪所属祚始经纪公司,只为挖出周紫为何会被上手铐带走原因。之后打听到周紫所进警局时,立即进警局打探消息…最后被礼貌性请出,否则将以妨碍公务处理。
无论狗仔如何挖掘,就是找不着,因此,对于周紫究竟在棚内出什么事,才会被上手铐带走的事越发好奇,也越欲挖掘找出真相,以致出现八卦狗仔、众多粉丝将法院门口挤成沙丁鱼现象。
原本形象清新可人单纯,近期频频与爱咪一同出现荧光幕,欲由幕后转幕前动机显著,隐隐有成为宅男女神趋势,在荧光幕前始终保持邻家女孩形象的周紫,现在却头发凌乱,双目瞠大,布满血丝,大吼大叫,满嘴脏话,拼命挣扎,欲挣脱两名法警箝制,不顾自身形象,在见到门口人潮后,瞬间僵住。
现场突陷一片诡异寂静,彷佛被周紫狼狈似疯女人形象给惊到,须臾,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精神振奋,有戏绝对有戏,对于周紫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的八卦狗仔脑海闪过这句话,明天报纸头条要下什么耸动标题,这期销售量预估会有多少…前提,绝不能让别家抢到独家,不约而同想到一起的所有八卦狗仔,扫视身旁别家记者一眼,推挤使贱招样样来,只为抢夺首位采访周紫的机会。
人声吵杂,同朝周紫方向挤去,最后警方出面维持秩序,出动二十几名警察,以手拉手方式从中净空,形成双排人墙,让周紫及拎着她的两名法警顺利通过,坐上车离开。
不少被周紫狼狈极端尖叫模样吓到的粉丝,只想问一句她怎么了?
过没多久,便有人回答众人心中的不解、疑惑。与周紫相关消息,被风华绝代集团旗下的《风华时报》报导。
对于周紫多起伤害、偷窃前科,以及为何会从棚内被上手铐带走原因,起因是看x艺人不顺眼(为保护该艺人,因此以x称其艺人),找碴不成,于是趁众人不注意时,从包中拿出惯喝玻璃瓶装气泡水,砸向x艺人,没砸中之余,拿起飞溅散落一地其中一片碎玻璃,冲向x艺人,并屡次攻击,所幸逞凶不成,最后被制伏,上手铐,警察带走。
据调查,周紫有精神病史,性格双面,善伪装,总总迹象显示,周紫性格因沉、自私,极端,极其自负,善妒,曾与圈内某女艺人在某公司化妆室争执,争执声之大,引来不少附近经过员工及艺人关注。
周紫伤人事件最终结果,以进入精神病院‘治疗’,画下句点。
昔日与周紫交好艺人,甚至是喜欢过她的粉丝,不是避而不谈,就是对她印象直线骤降至冰点,一想到她多起伤害及偷窃前科,和这次砸人不成,捡起尖锐碎片数度攻击,同时联想到新闻报导,仅几步距离便抵达法院门口,却被镜头拍到,奋力挣扎,踹打两名法警,面露狰狞,瞳仁布满血丝,一身狼狈,与平时温和礼貌,待人亲切友善形象严重不符判若两人的画面,不喜、厌恶顿时高速飙升,爆表。
八卦狗仔虽欲挖掘出《风华时报》报导中那名x艺人的真实身份,可无论如何追查打探,包括试图混进紫藤攸阁找寻丝毫踪迹,最终以失败结尾,才刚进门便被识破,客气请出。当然,就算狗仔成功混进紫藤攸阁,也打听不出任何消息,除公司上下被下封口令,不得对外乱说,无论知情还是不知情者之外,那时不止谢睦那间摄影棚正使用,其实同时段有多个摄影棚使用中。
之后狗仔敏锐嗅出其中的不简单,只因x艺人被保护的过于严密,这意味其背后的水/很深,加上经验丰富前辈、上司再三告诫别再追查x艺人真实身份,以免惹祸身上,于是,狗仔只能压下好奇,x艺人成为《周紫伤人事件》中唯一众八卦狗仔媒体追查不出的神秘存在……
关注此事的谢睦,多少猜到谢刑颢用意,既然周紫贪慕虚荣,从法院门口出场到警察出面维持秩序,人墙协助,坐车离开,这排场着实大大甩了她一巴掌,令她颜面尽失,形象尽毁。多少人看她笑话,谢睦不知,只知周紫‘被迫’入精神病院‘治疗’的内/幕,这内/幕还是蒋叔从哥那听来,告诉他,他告诉自己。
蒋叔讲话过程,一脸正经面容闪过解气,及一丝颇有落井下石意味的讥笑,若不是少爷已处置了那女人,他早冲去教训那女人,敢伤我家小少爷,简直找死。
周紫被送进精神病院时,双手被捆,大吼大叫,拼命挣扎,甚至欲撞身旁两名法警,企图逃逸,只不过这意图才升起,便硬生被掐灭,被她一路不停尖叫、搥打,甚至欲张嘴咬人行为,闹得脾气整个人上来的其中一名法警气不过的掴了她一巴掌。
剎那,周紫傻了,没想到法警竟明目张胆动用私刑,随即疯了似的张嘴就想咬那名法警,结果当然没成功,被戴上口罩,以防疯女又出现咬人情形。
双手被摁的死紧,连嘴都被戴上口罩,无法动弹,只能恶狠狠瞪着两名法警,甚至是驾车跟来的谢家代表律师。
那股狠劲,似要咬掉三人身上几块血淋淋的肉才甘心。谢家代表律师下意识皱眉,这女人绝不能被放出,否则依她那种极端个性,最先受伤的绝对是小少爷,之后是他们这些人。
精神病院院长阎易,俊逸面容无表情寒冷似冰,一身深灰蓝合身剪裁西服,衬托笔挺身形,修长双腿,不像精神病院院长,倒像名绅士,只不过绅士画风不对,竟出现在与绅士形象气质不符的精神病院门口。
“就是她?”阎易语调平淡无奇,却无端使周紫毛骨悚然起来,狰狞神色闪过一丝恐惧。
“是,法警押送来的犯人就是她。”跟在阎易身旁,穿着医生袍,对男人一脸恭敬,年约四、五十岁,平时代管精神病院院长职务,只因院长除非必要,否则不出现的中年男子,即副院长,响应。
面无表情的阎易,扫她一眼,眼神无形透露寒意,“敢让我出现等妳,很好,妳面子够大嘛。”
“放心,会有人好好‘招待’她。”阎易看向谢家代表律师。
谢家代表律师托托镜架,点头,表示知道,至于那两名法警则好像没听见两人对话,早被事先吩咐到了此处听到不该听不该看的,就装瞎装聋,才能明哲保身,当然若说周紫是无辜,或许法警多少会同情这女人,可这女人压根不无辜,那条条伤害罪,在在显示女人多冷血多残忍一面。
周紫瞳孔骤缩,想不到被害进入精神病院,这里竟还有与谢家勾结的人。
谢睦、谢家,皇冠执行长谢刑颢…周紫突然发现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事实,彷佛不相信谢睦是谢家人,谢睦不是没背景没后台的新晋新人吗?!下意识脱口而出,“谢睦究竟跟谢家、皇冠执行长谢刑颢有什么关系?!”
谢家代表律师挑眉,想不到这女人竟脑残到这副德性,反问,“妳说谢睦姓谢,我代表谢家出面,谢睦——小少爷他和谢家、boss有什么关系?”接着,似想到什么的补充,“忘了说,阎易除是精神病院院长外,还是紫藤攸阁摄影公司的执行长。”
一股说不出的寒意伴随恐惧瞬袭周紫,喉头下意识发出几声咽呜,不信命,只信自己,这句话反复在她脑海盘旋剎那,如玻璃般碰的一声爆破碎裂,一直支撑她的信念消失殆尽,顿时一副深受打击,如同失了魂的破娃娃。
被判刑入精神病院‘治疗’的周紫,刚开始求生本能还能驱使她反抗院中一切,但一个月、二个月,无止尽的每一天承受着心理、外在压力,除医生、护士外,每天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真患有精神疾病,胡言乱语、没理智的精神病患。直到某天,休闲午后,宁静客厅,躺在家中沙发床上休憩,一手置于后脑,一手放额头的谢睦,隐约感觉有人靠近,本不想理会,却在来人出声,发现是修时,睁开似琉璃的深黑蓝眼珠,眼神询问怎么了。
“周紫疯了。”
谢睦一时没听清,“谁?谁疯了?”
“周紫,曾试图伤你的女人。”
谢睦双眼闪过一丝惊诧,随之消逝,了然,“被关这么久,不疯都变疯,何况是被哥三餐派人‘照料’的周紫。”
修平静近似冷淡面容闪过一丝残酷,冷哼,“倒便宜了她,敢伤你,你哥对她太仁慈。”
谢睦坐起身,将修拉到身旁坐下,“是是,我哥太仁慈,可这样不好吗。再说,她情况和死有什么分别…”靠近他耳轻声低语,“当然,真正的死,才是最仁慈的表现,按这情形,对她算残忍了。”
随即轻轻亲上他耳朵,以行动安抚了下对于哥处置周紫所产生的结果不满,浑身释放冷气的修罗先生。
右耳传来的唇瓣柔软触感,让修纯黑瞳仁闪过细微满意,纵然表情仍旧冷面,可逐渐缓和,不再处于低气压状态的表现,显示他心情愉悦指数。
三枚震撼弹足以让压根不是神经病的周紫成功患病,再也踏不出精神病院,往后一生只能在院中度过,直至生命消逝,至于,那只与周紫脾气相同,高傲自以为是的猫爱咪,自没了周紫,亦失了其背后金主叶朱戈后,逐渐沦为一只没人要,昔日受人追捧、亮丽光环不再,总与周紫绑一起的艺名爱咪很快就消失于淘汰率倍快的娱乐圈,变成只能到处翻垃圾捡拾馊水残羹,勉强果腹度日的流浪猫,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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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事情已办妥,放心,她这辈子别想踏出精神病院一步。”阎易平淡隐含一丝温和嗓音透过手机一端传进穆堇耳里。
“易,你办事我放心,不过,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确认周紫进院,实在不好意思。”穆堇嘴角带笑。
“以我们关系,这句不好意思别说,若不是你,当初死的人绝对是我。”阎易一想到当初同父异母弟弟为争家产,不择手段,买凶与秘书合谋背叛,差点死去,若不是穆堇恰巧有事找他,说不定,现今阎家当家者就真变成他那杂种弟弟。像阎易这种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自然将穆堇这人,视为挚友看待,当然穆堇亦是如此。
“对了堇,关于谢睦的事,我会保密,放心。”阎易根据谢刑颢如此大动作揪一名无用女人进精神病院,命人照三餐‘照料’她,和穆堇开口请他帮忙,钉死她举动揣测,和那天棚内发生一切已从楚默那听完整个细节,才刚出道便有金牌经纪人何帆带领,皇冠背后护航,以及一名不像助理,武力值破表的修跟随左右的新人谢睦,怎么看都不单纯,不像没背景、后台新人,谢刑颢的往死里摁、穆堇的拜托,谢家、谢睦,与谢刑颢略微相似五官,从年龄看来,谢睦可能是谢刑颢从未曝光的亲弟。
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谢家保密?甚至不以谢家小少爷身份出道?阎易双眼微瞇,想不通,随即转念想,既然谢家不愿谢睦身份曝光必然有它原因,且谢睦是穆堇爱人亲弟,他对娱乐圈、摄影圈多少有些影响力,到时谢睦若有什么事,他能帮衬便多帮衬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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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第二对准叶朱戈,及其祚始祚始不作不会死的祚始经纪公司。
当修领人进祚始经纪公司时,早先一步收到消息的掌权者,了解前因后果,知晓问题竟出在公关部主管叶望龙靠裙带关系进公司的侄子叶朱戈身上后,突然有些后悔当时为何同意叶望龙让叶朱戈进公司。深知叶望龙这侄子什么德行,包养爱咪主人周雨璇(周紫)也就算,可他竟放任那女人,不多做约束,以致惹了不该惹的人,该说他蠢还是蠢还是蠢呢。
若不是看在叶望龙工作认真,职业操守严谨,待人和善,评价优等,是上级眼中不可多得的部下、下属眼中和蔼可亲,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好上司,甚至曾多次拜托给叶朱戈机会,别开除他,面对部下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不想因叶朱戈而与部下伤了和气的掌权者才对叶朱戈糜烂私生活,爱来不爱来公司上班随便态度,睁只眼闭只眼……
祚始公司掌权者战战兢兢,不敢得罪业界站于金字塔顶端的‘t&x皇冠’,加上眼前这名坐于沙发,虽有着俊美长相,一身修身黑西服,衬托挺拔身形的黑发男子,却面无表情,冷的像块冰,少一分人气多了分寒意,不自觉使他寒毛卓竖,他便二话不说,立马叫最近几天乖乖当鹌鹑,准时上班下班,不敢惹事生非、拈花惹草的叶朱戈及其舅舅叶望龙上来办公室。
叶朱戈、叶望龙进来办公室,向掌权者打声招呼,随即叶朱戈自被男人卸了两条胳膊后,就变得有些敏感易紧张的胆小神经,立即察觉有道视线紧盯着他,下意识朝那视线看去,坐于沙发浑身似笼罩寒冰氛围,俊美容貌无表情的男子,以及分别站于他身后左右一副菁英样,看似下属的三人映入眼帘。
认出沙发上那人是卸了他两条胳膊,使他当下痛得想了结自己,以拒绝不断钻入骨髓,剧痛传遍全身的叶朱戈,下意识摀住双胳膊,倒退,瞳孔一缩,神情闪现惊骇,反射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这?!
“我怎么会在这?”修双手交握,翘二腿,下颚微扬,眉头微挑,冷淡神情顿时生动几分,只是依然令人不寒而栗,“欠我的,总要还,你说是吗。”
语毕剎那,修动作迅速冲向叶朱戈,那天若不是担心突然‘昏倒’的谢睦身体,只想迅速将谢睦送医,否则修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让他得以平安无事度过这几天,如今该是算总账的时刻。
毫无招架之力的叶朱戈,被拳风极快的修,不断迎面袭击,揍狠之余,长腿踢扫踹肚,飞撞向一旁沉重木桌,顿时发出不小声响。
过程中叶朱戈舅舅叶望龙试图冲过来阻止,却被敏锐察觉的修冷扫一眼,那眼神透着说不出的诡异,纯黑瞳仁毫无情绪,沉静如黝黑深潭之水,使他原先迈出去的脚步顿住,全身僵住,不敢直视,只能眼睁睁看男人将他那不成材,姐姐临终前托付他,用着几近涣散,布满泪水双眸,和嘶哑虚弱嗓音哀求着,要他代她好好照顾的侄子被打趴在地,抱着肚子,痛苦的不断哀嚎。
将叶朱戈差点揍的半死,其身上却不留任何痕迹,却足以令他痛得欲自刎解脱的修,仅扫瘫在地上的那团肥肉一眼,便转开,看向祚始掌权者及一旁双鬓半白,眼尾有几道折子,看来憨厚老实的中年人叶望龙,冷冷道,“别说皇冠不近人情,相信这事祚始已充分了解,错在周紫(周雨璇)和叶朱戈,周紫已被处理,至于叶朱戈,该怎么做,你清楚。”
祚始掌权者连忙哈腰道是是,知道了,神情要说有多恭敬便有多恭敬,唯独身侧不自觉轻微发抖的双手泄漏惶恐事实。
“可以请问叶朱戈究竟得罪皇冠哪位…”祚始掌权人一见男人双眼微瞇,显然不快,有些慌张的赶紧讲完下文,“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亲自向那位道歉赔不是,若有什么祚始…”
“不该问的别问。”
祚始掌权者被吓得一个噤声,点头如捣蒜,不敢随意出声,只因男人气势太可怕。
得罪皇冠的叶朱戈不久便被祚始开除,祚始掌权者亲自到皇冠向谢刑颢致歉,短期内祚始经纪公司受到不小影响,所幸皇冠没针对祚始,否则长时间,祚始将可能面临倒闭下场。
叶朱戈舅舅叶望龙没被连累,只是当得知叶朱戈被公司下令开除时,仅是微怔几秒,无声叹息,便恢复正常,对他来说,侄子只是被开除,没被皇冠报复已属万幸,虽然侄子被那男人打断几根肋骨,目前正躺在医院。
侄子背地里究竟做了多少肮脏龌龊事,叶望龙不知,他只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报,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这样不成材的侄子,令他没脸见人,也愧对临终托付侄子给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