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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田昕的尸体……”
我被突如其来的剧情大反转,震得瞠目结舌。
我没想到田昕真的如同厉俊昊说得那样。
‘它未必不可怜你。’
田昕还真给我找出它自己的尸身,只是头颅呢?
“头颅呢?”
找到尸体的惊喜感刚涌上心头,可在发现头颅不见后,我心情又跌入万丈悬崖。
我来回的检查四周,又将视线落回到在尸体上不断拱动的田昕?嗯,小头颅?
“啊~我比你还想知道我的头颅去哪里了!我一离开你们就找到我的尸身,结果就发现有个身影晃悠在我的尸身附近,等我靠近,我的头颅居然被截了。不然我的魂魄也不会从一开始的人形变成现在的一颗脑袋。”
田昕幽怨又含怒地朝我说了一大段话,但是我一句也没听懂。
“离开是你自己强求的,头不见了,是你自己离开的后果,你要是跟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搞成这个样子。”
我碎念了一句田昕,低下头无意间发现田昕尸身脖子上的断痕很不寻常。
脖子切口平整,似乎是一刀切落,还未腐蚀干净的毛细血管也是整齐划一。
是什么利刃,造成这个结果?
“是强大的鬼力,是有比你更强大的邪灵趁你不在尸身周围时,用它九成的鬼力划断你的脖子,偷走你的头颅,才会导致你连它是谁都没看清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甄蜜身上的定身咒消失。
她起身那一刻,居然就口答出我心底的疑惑。
听到甄蜜反常的冷肃声音,我浑身一凌,看向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带上了柔光。
她终于是醒了。
“甄蜜。你终于能动了。”
看到身体恢复自然的甄蜜,我庆幸的仰起头,望着高高站立的甄蜜。
“嗯,还能动,没被你折腾死。”
甄蜜突然抽出空的回答,听得我心里一阵发虚。
甄蜜居然还记得刚才我对她做的事情。
可是刚才我也不清楚她是被定身了,不然我也不会一个劲推她扇她。
看到甄蜜脸上的巴掌印,我一下回忆起之前在她脸上抽得两个巴掌,心底不免徒生了愧疚感。
“甄蜜,这事是我不对,但是你既然知道是谁偷了田昕的头颅,那我们赶紧去找吧。”
愧疚归愧疚,我可不会忘记自己的事情。
对不起的事情,以后再道歉还来得及,当务之急,田昕的事情较为重要。
“谁跟你说我知道田昕头颅的去向?”
甄蜜没好气的朝我扔了一个白眼,径直走到我身边,跟我一样蹲在田昕的尸身旁。
我奇怪地看着她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双硅胶手套。
我不理解地她这举动是在做什么名堂?
直到甄蜜给我套上硅胶手套,一副异常认真的叫我验尸。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法医吗,看看尸体上有没有什么线索,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力线索,能帮我们更快找回头颅。”
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种时候,甄蜜稀奇古怪的让我套上手套,居然只是让我验尸。
可是,她不是说脖子是被鬼力强大的邪灵带走的吗?
“我一个普通人怎么找线索?找鬼气?”
“不是,是鬼迹。你跟田昕的魂体磁场是最接近的,让你直接触摸曾经被断裂的部位,能更快感应到肇事者的身影。”
“唉?”我听得一知半解,没明白田昕的意思。
但是她说得让我触摸断裂部位,这话我是听懂了。
我二话不说,将套上硅胶手套的手掌心摩挲在田昕的脖子边缘。
掌心对准脖子边缘的皮肉,只是几秒的功夫,我的脑海就被无数的画面填充,显现出来的景象无一不是田昕生前的平生。
我居然只是摸着它断裂的脖子边缘,竟然看到田昕生前和程嘉怡、朱怀宇的平生。
模糊的片段中,我看到田昕他们三个人的三角恋,以及田昕流连双性恋之间的挣扎与痛苦。
但唯一让我意外的是,画面会定格在田昕偷偷溜进自己的车库,给自己的车刹造成破坏。
手刹被遭到破坏,而那晚的车祸,真的只是车震后的意外吗?
我想到这一点,摩挲在脖子边缘的手忽然停手,转身,目光复杂地盯着也一并看着我的田昕。
“车祸那晚的车子,刹车是坏的?”
我这话一说出口,田昕幽绿色的鬼眼果然出现闪烁不定。
“跟你无关。”
“怎么可能跟我无关。”
我被田昕森冷的话念得心里很不痛快,直起身子,逼视田昕。
“我都看到了,车刹是被你破坏的,我也看到了,那晚车祸过后,是你自己从车子里爬出来破坏了当时的路边监控器,造成视频有一段的空白。本来这事是跟我无关的,但偏偏当时你看到了我,你……”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甄蜜从中打断,手掌心被叶黎压回断脖上。
“叶黎,行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你的案子,田昕的头。”
手掌心再次碰触到断脖边缘,眼前立刻浮现出另一个迥异不同的画面。
画面里,我看到绿湖的下游泥地里深埋的田昕的尸体,以及不停在寻找尸身的田昕灵体。
那画面还真实,真实到我都能感受到田昕灵体焦躁与不安,而它的不安在几分钟后,真的发生了。
在田昕的灵体接近自己尸身的那一刻,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地掠起泥地里深埋的田昕尸体,却没有揪出它的整个尸身,而是让田昕尸与头颅分离。
“好快,好快。”
我情不自禁地念叨。
听得身旁的甄蜜和厉浚昊,忍不住询问我。
“什么好快?”
“速度好快,那个带走田昕头颅的影子好快。”
我的意识还在脑海中的画面里,嘴巴却是自发自地在蠕动。
“那影子的背影很熟悉,似乎是熟人。他好像不是鬼,他有脚,有影子……”
“是谁?你看清楚是谁了吗?”
耳边不停地传来甄蜜的询问声,我捂着几乎要炸裂开来的脑袋,摇头晃脑。
“看不清楚,啊,头好痛,我看不清,真的看不清他的脸……”
我头疼欲裂地松开放在脖子边缘的手掌,离开脖子后,我的身体立马松弛下来,身体一软,跌倒在地。
意外的,我没有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