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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建议,再次被男人给推翻。
“小黎,现在还不是时候。”男人亲昵地从我的身上翻下,改成依偎在我的身旁,拥抱着我的腰肢。
我不耐烦地推搡着男人的靠近,发现推不开后,有点颓废地放松身体,表情恹恹。
“好,你不让我看你,总得告诉我你是什么生物体吧?棺材里碰见你,总归是不吉利。可你那晚……”
提到那晚,我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脸,再怎么百无禁忌,我也还是个女人。
该有的羞耻心,我一样也不会少。
我只是提了个开头,身旁的男人就已经猜透了我后面的话,低沉富有磁性的安抚声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听到他说,“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你和我姻缘是天定的,至于我是什么生物,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苍伤感十足,言语中又不乏流转着神神秘秘的掩饰。
我被他弄得,连质问都懒得问了,恹恹地放弃了询问他所有的事情。
对方不想说,我又被他神神秘秘地合上眼睛而睁不开眼睛,这样的本事,即使不问,也能猜出个一二三。
这男人多半不是什么人类吧,或者说不是阳间的凡人。
我头大的意识到,我被什么不该出现的‘人’给盯上了。
实际上我应该害怕的尖叫,害怕的哭泣,害怕的颤栗。
但是我却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就好像被人施了法,该有的情绪都没了。
我就只是麻木又不知所措地靠在男人的身上,静静回想着我和他的相遇。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但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这次来见我,是我算到你有危险,特地托梦来助你的。”
男人低磁婉转的声音再次泄入我的耳朵里。
然后我又听到他说,“你唯一要清楚的是,我是能保护你周全的男人。”
“我知道你想要找回怨尸田昕,他被打散了魂体,在警局附近的公园里游荡。田昕的魂体四散,好在我收集回来。”
男人突然提起怨尸田昕。
我后知后觉地警了醒。
那怨尸毕竟是能帮我脱离嫌疑人身份的关键,我的情绪不可抑止地跟着他的节奏而走。
“他在公园里?”
我正迫切想要找回怨尸田昕给我去找失踪的尸体,没想到他会给我带来这么个喜讯。
即使依旧闭着眼,看不到周围以及他的样子,我还是感激地抓住他的臂膀。
“谢谢你帮我。”
我雀跃地准备跳下床。
奇怪的是,我翻身,刚起了个上身,却是像遇到什么禁制一样,又被弹了回来。
我不相信有这么匪夷所思地事情,又翻身,又被弹回去。
来来去去被弹回五次后,我听到边上的他无奈的痴笑。
“这里被我下了禁制结界,你是离不开这里的。除非天亮了,它才会消失。”
“禁制结界?”
我听到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词汇,歪着头发怔,随即一拍脑门。
“嗤——我忘了,能在梦里要了我的你,怎么会用普通人的方法来看我。”
我还傻不拉几地准备跳床去找魂魄四荡的怨尸田昕。
“嗷嗷嗷——”
忽然,耳边响起脆亮亮的鸡鸣声,鸡鸣意味着天亮。
听到这声音,我倒是没多大反应。
身旁的他却是脸色稍稍一变,我似乎能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加紧。
“天亮了。”
男人不无伤感地对着我说,我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不舍与思念。
而实际上,这男人还真的将我紧紧地搂抱。
搂抱的功夫,手里被塞入一个瓷瓶状的硬物。
我疑惑地捏着那瓷瓶状的硬物,准备询问,身旁的人却跟过了12点钟声的灰姑娘一样消失不见。
他一离开,我的身体周围,倏地感觉一凉。
与此同时,大脑募地一阵混沌,意识也逐渐混乱的昏睡过去。
【叶黎,醒来,叶黎你个小王八蛋,给我醒来!!!】
我意识混沌中,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个人在叫我。
碎碎念的叨叨声,念得我头脑发诨。
一晚上被那男人纠缠到没睡,我可是累得很的。
【叶黎,别睡了,给老子醒来啊!】
我睡得太迷糊了。
我完全没想起来自己现时的处境。肆意的在床上打了个滚,又继续抱着自己的外套,就准备睡觉。
结果那声音跟闹钟似得嗷嗷直叫。
我被闹得不慎厌烦。
实在没办法,我还是吃力地睁开了眼。
入目的天花吊顶灯,错落有致的欧式装潢风,舒适的席梦思床。
我纳闷地睁着眼睛,好像有什么地方有不对劲的。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直到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变得格外刺耳。
【笨蛋!被人连夜迷魂搬到宾馆,你居然还睡得着。我怎么找你这么个笨女人给我找凶手啊!】
“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的太迷糊,我居然没看到周围压根就没有人影。
只是在听到声音后,我不可抑止地睁大眼睛,发出大剌剌地疑惑。
“对哦,我不是被扣留在警察局吗?怎么会在宾馆里?”
【废话,我不都说了,我就看着你被人迷昏搬到这的,你还问!】
“怎么会被迷昏?我上一秒不是被,被他……”
我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在我挪着床到门边睡下后,就被棺材男纠缠着促膝长谈一晚上。
意识全无之前,我可是听到鸡鸣声后才放松警惕的,怎么一睡下,我就到了这么个地方。
不行啊,我不在局里的讯息要是被局子里的人发现,我又会被当作逃狱处理。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把我当逃狱者处理。这罪名担当不起。”
【得了,不用出去了,晚了。】
“什么晚了?怎么会晚了,看天色也不早,我还有机会回去。哎,等等……”
我回答了那声音半天,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非常现实的情况。
“这屋子里好像没其他人,哪来的男人声音?”
发现不对劲的我,浑身一凌,见到棺材男都不见得我害怕,却是被着突如其来的诡异声闹得毛骨悚然。
我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目击之处,没有一人藏身。
那——那声音是哪里来的?
【我靠,你要不要这样愣,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才那么淡定,搞半天你是没睡醒,现在才发现这房间里就你一个人呢。】
吐槽的声音不断接踵而来。
我警惕地拿起床上的,呃,床上的枕头,当防卫物地保护自己。
“谁?是谁?出来!”
【……】
躺在床头柜上的某青花小瓷瓶里,某只小怨尸无语地蹲在地上画圈圈。
我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却是再也没听到那神秘到悱恻的声音。
我奇怪地歪着头,觉得这声音来得无声无息,又去得无声无息。
不会是昨晚那个棺材男给她留下的吧。
不过想起那个棺材男的出现,他离开前,好像是有塞什么东西到她手里。
就是昨晚她眼睛睁不开,也没瞧见东西,这会儿想起来了,还就发现不了啦。
【我说,叶黎啊,你就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那声音又来了,又来了。
我被那声音折腾的一惊一乍,端着枕头就在周围挥洒。
“大白天的也有神鬼说?我不会真的跟厉浚昊说的,天生撞鬼体制吧。”
不过,我话虽然说这么叨叨个不停。
不过那声音,还真是有点熟悉。
似乎跟怨尸田昕的有点像。
【不对。不是像,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