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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竣成皱眉,冰冷的说,“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你胡说!”暮秋有些执拗的说,“如果你不感兴趣,你怎么会知道那座城市里只有四个人感染病毒!电视里播放这个数字的时候,你还没有回来呢!”
陆竣成皱眉,脸色略微的有些变了,但他依旧倔强说,“我只是偶尔听到,根本不关心。”
暮秋凝视着陆竣成,她知道他只是表面装的冷漠和平静,但她心里就是有些厌恶他的这种表现。他为什么不能够把心里的情感表达出来?对亲人是这样,对自己也是这样!
暮秋吞咽了一口,又说,“好,你是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了?你也不会去M市的对吗?”
“是。你还要我再说几次。”陆竣成冰冷的回答。
暮秋咬着唇,没有再说话,她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她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蜷缩着背对着陆竣成。像是一个在跟家人怄气的小女生。
那一夜,没有结实臂膀带来的安全感,让暮秋多少有一些失落,这种失落更加坚定了暮秋的想法。她有些失眠,但还好不算很严重,夜深的时候,她也沉沉的睡着过去。
……
清晨,如同寻常一样。暮秋醒来的时候,陆竣成不在身边。她习惯了,不再有失落。
一样的早餐,一样的冷漠。似乎是陆竣成习惯了的事情,不会轻易的改变掉。
暮秋需要一些安排。上午的时候,她去学校,在足球场上,她很容易的找到了叶朔。他好像是长在足球场上的,无时不刻不在这里。
叶朔见到暮秋的时候,很惊讶,自从暮秋不再住宿以后,他就很少在上午的时候,见到她。
“哇哦,这可真稀奇了。”叶朔跑到暮秋面前,带着惊讶的开口说,“难道今天的太阳真的从西边升起来了么?现在该不会是下午吧,太阳在向东边落去?”
叶朔的笑话一向不好笑,但暮秋还是勉强自己笑,说,“叶朔,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她说话的时候,缓慢的踱着步子。叶朔跟上她的步伐,眉毛上挑,抬眸望着已经光秃的树枝,淡笑着说,“当然,我肯定会知无不言的。”
“你上次和我说,你是很好的教练,我很相信这一点。”暮秋说话,有些小心翼翼,她斟酌的许久,才在叶朔疑惑的目光下继续说,“所以,关于你说,就算只有半个月,你也可以把我训练到很好,这句话,应该是真的吧?”
叶朔不禁瞪大了眼睛,带着惊讶的说,“暮秋,你该不是又要离开吧?”
“哇哦!”暮秋很夸张的张大嘴巴说,“你还真聪明哪,那,事情就是这样的,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不会用太久的,我想不会超过半个月的。兴许三两天就回来了。”
叶朔一脸的苦涩说,“这次你要去哪儿?该不会又跟陆竣成去旅行吧?”
“这次不是了。”暮秋略微扬起脸颊,望着天空,淡然说,“这次是我一个人的旅行。”随即她回眸,目光落在叶朔的脸颊上说,“我可是特意向你这个社长请假来了,你该不会不准我假吧?”
叶朔苦笑着说,“我这个社长,就是个空有其名的。你上次走了那么久,不是也没有和我说么?我想就算你我不同意,你也会走的吧?”
暮秋低头不语,只是笑。她和叶朔说一声,只是有些抱歉。但她绝对不会因为叶朔的反对,就放弃自己的计划。
“放心吧。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够兑现,说好的半个月能够把你训练成为优秀的足球运动员,就一定能够达成!”叶朔扬了扬脑袋,刘海在空中摇摆,说,“对了,你这次又不能告诉我你去哪儿吗?”
暮秋有些抱歉的望着叶朔,缓慢的摇了摇头。
叶朔无奈的摊手说,“我就知道会这样。不管,算了。那今天上午,你可以好好的踢球了吗?”
“不行哦,我一会就要出发了,我是特意来和你说一声的。”暮秋垂着眸子,轻声说。
叶朔怔了怔,随即释然的笑着说,“特意来和我说的,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哪!好了,你要去车站?要不我送你去吧,反正我除了踢球,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
暮秋抬眸,正碰到叶朔殷勤带着期待的目光说,“不用了,谢谢你了,叶朔。”
叶朔的脸上带着略微的失落,但还保持着笑容。
暮秋和叶朔告别,离开学校,她掏出手机,摁下关机键。关掉手机之后,她的心情莫名的轻松起来。或许偶尔这样任性的行为,真的会让人兴奋。
直达M市的快车已经暂时停运了。暮秋在车站对着地图研究了很久,发现H市距离M市很近的,而且H市是通车的,只要先去H市,然后买一辆山地车,骑到M市,也用不了一下午的时间。
暮秋研究好路线,打了个响指,对自己的路线安排十分满意。
“你好,我要一张去H市的最快一班车的票!”暮秋趴在售票口的大理石台子上,带着淡笑说。
……
H市没有多大的名气,是一个很小的城市。现在既不是旅行的旺季,也不是节假日。快车很空旷,暮秋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的风景迅速的向后退。城市在她的眼前消失掉,附近的景色开始逐渐的发生变化。
她没有关注天气,原来周围城市,都在下雪。
下了好多天,天上的雪消散了,地上的雪却积的很厚。山因为雪变的更高了,原本光秃的树木,也因为这雪,变的美丽了很多。冬天的白色,不会比春夏的绿色,秋天的金色逊色多少。
快车里回环播放着许巍的故乡,似乎是播音的家伙在偷懒。有些沧桑的歌声回荡在在暮秋的耳边,曲调是悲凉的,让暮秋的心莫名的有些空荡。
陆竣成,如果你发现,我也去了M市,你还能够无动于衷吗?
她重新看向窗外的风景,窗外似乎浮现出陆宁成的脸颊,她皱眉,虽然努力强迫自己相信自己去往M市,是因为无法忍受陆竣成的冷漠,但心底,却有着另外一个原因,在被压抑之中咆哮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两个半小时之后,快车停车。
暮秋下车的时候,一阵寒气袭来,这里的天气,似乎要寒冷的多,暮秋把大衣的兜帽拉起,盖住大半的脸颊。
城市到处都弥漫着厚重的雪,脚踩下去的时候,会把整个脚面陷下去。天空中还在似有似无的飘荡着雪花。暮秋低着头,寻找着山地脚踏车店铺。
城市的主要干道被清扫出来,新下的雪,只铺了薄薄的一层。几乎在城市的尽头,在暮秋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走断掉的时候,她找到了那家不算太大的店铺。
山地车的现货不算太多,如果需要可以调货进来。可是暮秋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她选了一辆粉色的山地车,付钱,骑出了店铺。
营业员祝暮秋一路顺风,如果他知道她要去的是M市,就一定不会这么说。
暮秋后悔没有带一副很厚的手套,手太冷,只好缩进大衣袖子里面,把整个身子伏在车把上,用手肘支撑着车头。还好这条路,没有太多的弯道。
她显然小瞧了这条路,它远没有地图上看到的那么近,加上满天的寒风,让暮秋已经无暇去心上路边的风景。到达M市的时候,比自己预计的,晚了足足三个小时。暮秋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僵住了,她说不清楚,这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因为太长时间的骑行。
天已经完全的黑掉了。
进入M市的路被封锁,有个临时搭建的小棚子,里面有柔和的灯光照出来,几名穿着制服的人在看守着。
暮秋放下脚踏车,努力的调动步伐走近那里。
“喂,你是什么人!这里现在不准进入,你赶紧走!”暮秋的行动立即被发现,遭到的是无情的驱逐。
“大哥,我想进去。”暮秋扬着被冻僵的脸颊说。
“不行,你没看新闻么?这里面有传染病,暂时被封锁了这里。你进去干什么?”警卫在寒风里大声对暮秋喊着。
暮秋切齿,皱着眉头说,“我有个朋友在里面,我想进去找他。你们通融一下吧?我是进去,又不是出来,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
警卫凝视着暮秋,迟疑了半晌说,“进去是可以,不过需要安检。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明天再来吧。不过我可和你说啊,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麻烦了,要想出来,得接受各种检查,现在里面想出来的人都排着队检查呢,可不定哪时候能轮上你。”
这么说,还是可以出来的?只要找到陆宁成就可以了。
寒风让暮秋忍不住颤抖,她蹙着眉头说,“今晚就让我进去不可以吗?”
“肯定不行,我们是执行命令!”警卫果断的说。
暮秋皱眉,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自己又是骑着山地车过来的,难道还能骑回去么?但看警卫的态度,一定是不许自己进去的。
暮秋切齿,但却毫无办法,她转身去扶起自己的山地车。
这个时候,有车从远处开过来,车灯有些刺眼,在警戒线前停下。下车的是个中年男人,还有几个年轻人,似乎是这个男人的晚辈。
“喂,让我们进去!”中年男子大声的对警卫喊着。
“不行,要进也等明天,现在太晚了。你们等明天再来吧。”中年男子得到的是同样的回复。
但中年男子显然更暴躁一些,他得到这样的回复,相当不满,这种不满瞬间就表现在脸颊和口气上,他说,“凭什么!我们大老远的开车过来,这才刚到!你要我们去哪儿啊!你给给我让开!”
“我们是执行命令,请这位先生体谅!”警卫继续说。
“我体谅个茄子!你怎么不体谅体谅我!”中年男子暴躁了,他冲过警戒线,和警卫推搡起来。
暮秋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这一幕的发生。
“喂,你们干什么?闹事是吧?”我靠,今天你不让我们进去,我们还就闹事了!”
争吵开始升级到肉体碰撞,警卫室的几个警卫都出来,加入到战团里面去。一瞬间,似乎没有人主意到暮秋的存在。暮秋迟疑了半晌,借着昏暗的夜色,憋足了力气,低着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冲!
心里低声对自己喊了一声,抬起脚,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越过警戒线,冲过警卫室。
“喂,那位小姐!你站住!”后面有警卫在喊。暮秋不顾一切的奔跑,一段时间来在足球场训练的成果全面的展现出来,她低着头,脑海里只有一个冲字,直到跑到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她跌坐在路边,大口的喘着气。
她抬眸,望着后面的路,警卫没有追上来,或者被那个中年男子缠住了。暮秋松了一口气。
她艰难站起身子,一步步的向城市的中心走去。
M市的夜景很美,配上雪的映衬,似乎更加的完美。暮秋踏在寂寥的街道上,奔跑的热气退却时候,寒冷重新笼罩了她的身体。她抱臂,让自己赶到一丝的温暖,抬起头望着朦胧的月色。
不知道陆竣成现在在做什么?他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发疯?还是只是依旧的冷漠。
她呼了一口气,垂头继续向前走。一个小时之后,她看到第一家宾馆。毫不犹豫,她走了进去。前台询问了很多,才让她入住。询问是多余的,因为封锁的关系,宾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新的收入了,好不容易来一个顾客,他们不会轻易的放走。
暮秋洗了热水澡,躲进被子里,几乎没有任何思维,就沉沉的睡着过去。
她大概到了极限,累到极致了。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她几乎不能从床上坐起来,整个身子都在酸痛,尤其是两条腿,就算是简单的移动,都会从大腿根痛到脚踝。她向前台讨了几片止痛药,才止住了痛。